《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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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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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送进房间的时候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得手掰开,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很真切地听见他在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却痛楚得深入骨髓。看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瘦削的脸颊缓缓流下时,一刹那我的眼泪便迅速地滚落下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难道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割舍不下他的吗?我心中那股疼痛,已经不顾一切地涌了出来,我该怎么解释?   
  躺在旅馆的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小刚酒后的那句话,小刚瘦了好多,关键是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很不开心,从头到尾,我似乎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   
  脑海里不禁开始回忆那段从前,记得第一次看见小刚的时候是高中报到的那一天,云子拉着我说对面有个帅哥,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小刚穿了一件浅蓝色格子衬衫,站在阳光下的他是那么耀眼,只是清澈的眼睛里,却带着令人不解的忧郁。   
  没想到他跟我和云子分到了一个班,我跟云子兴奋得差点没尖叫出来,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就坐在我后桌,弄得云子是既嫉妒又兴奋,想想我们当时就跟俩花痴无异。渐渐的我跟他混熟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他并不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我随便说个小笑话都能把他逗得笑个不停,但他却不爱说话,我想那是他骨子里的腼腆所致,但他眼睛里的忧郁,似乎变少了。   
  云子那时候经常以找我为借口来跟他套近乎,我们三个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好朋友了。而他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我还常常戏称他转型了,由忧郁少年变成了阳光少年。   
  到了高二分班那会儿云子妈硬让她选了理科,我对那个物理是七窍通六窍典型的一窍不通,所以我选文科我爸妈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小刚选文科就让人大跌眼镜了,他选文科简直就是弃明投暗,我曾一度怀疑他是否具有自杀倾向。以后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现在想想小刚为我做出的牺牲真是太大了。 
  那时候他每天都会在早读前把热乎乎的包子和牛奶放在我桌上,开始的时候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以后也就慢慢习惯了他对我的好,他让我做他女朋友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云子那时候说我是嘴谗才动的心。现在想想,当初我接受小刚的爱是那么轻松自然,分手却也是那么随意,我们的交往简单得如白开水般,也从未考虑过爱不爱的问题,我潜意识里甚至觉得跟他在一起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我们在一起顶多牵牵小手,小刚的手一年到头都跟冰块似的,冬天的时候我怎么着也不让他碰我的手,到了夏天我是追在他屁股后面要牵他的手,想想我那时候坏得欠揍。我心情不好就老拿他撒气,甚至在愚人节那天把他车胎给刺破了害得他那天放学走了好久才到家,云子老骂我不是人说我这德行早该上断头台了,我却不以为然。   
  一直到分手我都没跟他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弄得小刚最后失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朋友们一问起,我还宣扬说是小刚甩了我,这段原本很纯美的感情就这样被我的无知给摧毁了,分手后我虽然不至于难过得要死但也后悔了一段时间,我真TMD是自找的。回忆了好久我才伴着倦意进入了梦乡,梦里云子和小刚站在高中的校门口微笑着向我招手,他们笑得好甜。而我又有一股落泪的冲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接了,一听到大婶那厮问我死在哪里的鬼叫声我顿时就清醒了,我说你这个死人一大早你吵什么吵我在天津呢,大婶过份地继续拔高嗓音说你个死鬼跑那吃狗不理可别忘了后天开学,我说爷爷的谁不懂,挂电话的时候大婶还一个劲儿唠叨着让我给她带包子。   
  被大婶这么一闹腾我想继续睡是不可能的了,想想来天津不去市中心逛逛,不吃几个传说中的狗不理包子都对不起俺那车费,我穿好衣服就去找小刚了,带着愧疚,带着忐忑,同时也带着一颗想和他走在一起的心。敲了几声门没人应我就跟做贼似的偷溜着进去了,小刚很安静地睡着,白皙的皮肤布满泪痕,眉头不安地紧锁着,憔悴得令我不敢直视。我当场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顿,把对自己那么好的人折磨成这样我还算人吗?我不敢再看向他的脸,多看一眼我就更恨自己,恨这样无知残忍的自己。   
  我没有叫醒他,悄无声息地关门,离开。为了暂时忘却这些伤痛,为了平复复杂的心情,我一个人打了辆车就去了市中心。   
  所谓的大城市其实都一个样儿,繁忙的交通还有成堆的高楼大厦,我在几个大商场闲逛了一圈儿饿得是老眼昏花,找到一个包子店我一口就要了三笼狗不理包子,我今儿要把这传说中的包子吃它个够。因为我只有无顾虑地敞开肚子大吃,才能不去想那些令我痛苦的事情。   
  包子入口的感觉很柔软,尤其是馅儿特别香滑,我完全不顾形象在那儿狼吞虎咽,那老板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吃,大有研究我吃相的意图,弄得本来无所顾忌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正当我吃得起劲儿的时候小刚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问我在哪里,我心里一紧,估计他找我有一段时间了,我故意装开心地咧着嘴说我在吃包子呢一会儿就回去,他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吃完包子结帐的时候,那老板问我有没有兴趣给他包子店做形象代言人,我当时被他这么一问就愣住了,我狠狠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心里开始嘀咕了,难道我长得也是属于狗不理型的吗。于是我一口就拒绝了,如果被大婶她们知道我跑天津来给一家包子店做什么形象代言人,估计门牙都能笑飞两颗。为了保存大婶她们宝贵而又结实但有些发黄的门牙,我一结完帐就飞快地离开了此包子店。   
  出了包子店我看见路对面的巷子里人挺多,我这个人走到哪里都属于爱凑热闹型,很自然的就跑那巷子里玩去了。原来是一个戴老花眼镜的老头子在那帮人算命,生意还挺火的,出钱让他看手相的人是络绎不绝。 
  看那老头说得还挺神,一个大娘一个劲儿夸他是活神仙,现在我才恍然大悟那大娘是个托儿,跟当初我跟林新摆地摊让大婶和孙佳装路人甲乙是一个原理。   
  但是当时我就没想这么多了,我那时就想着从小到大我还没弄过这玩意儿呢,被那大娘一说我的好奇心就被挑了起来。那老头子看了我一眼说姑娘算命吗,我心一横说是。那老头子就特专业地让我把右手伸出来,看了一会儿那老头子就开始有板有眼地说起我的命运来。   
  第一句话就是姑娘你不聪明,无才。说得我差点没直接用眼神杀死他。   
  第二句话是姑娘你命中注定没有爱情,无爱。这时候的我已经气得恨不得拿个胶布封住他的嘴。第三句话是这两年是你的灾年,毕业困难,赚钱困难,还会时常被人敲诈。我当时心里就嘀咕,老头子还真有自知之明。   
  我当时就怒了,我特郁闷地说爷爷我的命就真这么苦吗,那老头子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点了点头,最后那老头子写了个类似于驱鬼符的条给我,我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写的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这年头算命的都这么有文化真是奇了,就冲老头子三句不吉利不靠谱的瞎话他跟我要三十块钱,我说爷爷的你诈骗啊,那老头子却装傻地说谢谢你叫我爷爷,不过叫了爷爷还得给钱。说得口水喷了我一脸,我想他的嘴巴可以当喷雾器使了。   
  结果无论我怎么说都难逃给钱的命运,一大帮人围在旁边看着呢,还有人起哄说这姑娘脸皮真厚算命不给钱,我生平最怕别人说我脸皮厚了(虽然我脸皮确实很厚),无奈最后只好认命给了他三十。   
  我一边走一边骂那老头是个骗子,妈的我就当这钱救济灾民了,于是我脑海里开始幻想那个老头每天啃发霉的馒头,喝小沟里接的水,盖的被子有一千个补丁,赚的钱全供养着一群孤儿,关键是那些孤儿吃的用的都比他强。这样想着我的心里平衡多了,不过似乎把那坑人的老头子想得也太高尚了点,真这样国家早该给他颁发荣誉证书了,也省得他再骗人。   
  但是依我看来,这算命的玩意儿没一个可信,我的命显然跟他说的是南辕北辙,相差之大,简直比地球都要大个跟头。我注定没有爱情?桃花儿早朵朵开了。   
  等我坐上车的时候才想起给大婶带包子这回事,为了满足大婶那贪嘴的欲望,我牙一咬就让司机掉头,到包子店门口我让那司机等我一会儿,那破司机操着口天津话说他很忙让我先把钱给付了,说得跟急着去投胎似的,奶奶的看来我只有重打车了。   
  包子店老板看我进来一阵乐,还以为我想明白了给他做代言人呢。结果我买了一大堆包子就走人,那老板在后面着急地喊我,我就装聋子直往前走。   
  站在路口我看了一下钱包,里头已经没多少钱了,估计打车回去有问题。正在这时一个   
黑车司机开车到我面前说,小姐去郊区十块钱一位,两颗洁白的门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乐翻了这人可真是我救星,于是就欢欢喜喜地上了车。   
  车到半路上小刚又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听得出来他很着急,我说我在回去的车上,他问我是公交车还是   
出租车,我乐了说一黑车才十块钱,小刚突然抬高声音说前几天他们学校有两个女生就是坐黑车出的事,让我赶快下来。我说别吓唬我了我哪有那么倒霉,小刚那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我那破手机嘟的一声就没电了。   
  安静下来后,仔细想想小刚的话,我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我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司机,长是鼠头獐目确实不像什么好人,关键是那两颗暴出的门牙显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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