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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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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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规定补考一次不过就重修,一般情况下补考都是过不了的,据说一个小教室四个监考老师,更要命的是补考老师是不可能再给划范围了,大婶在宿舍里抱怨说她南京一同学补考八次不过才重修,还大骂我们学校残酷。我心想补考八次不过的肯定是重度弱智了,大婶那同学真令人拍案称奇。   
  结果大婶是脑袋一穷二白的去补考的,重修是必然的了,重修一门五百交得大婶是捶胸顿足。为了挽回这一千块钱大婶决定继续去酒吧卖烟,我提醒她说那次你没被打够啊,大婶拍拍胸脯说上次她是感冒了没力气还手,还夸口说这次碰到朱香香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孙佳是不想再干了,说酒吧空气浑浊对皮肤不好,其实是跟大头缠绵没时间去了,怎么着爱情最重要。大婶一个人去我还真不放心,跟龙炎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任何联系了。于是我心一横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我说大婶我陪你去卖烟,大婶乐得猛拍我肩膀说好兄弟。 
  穿上大婶给我的那套卖烟的职业装,我是走路都别扭,那裙子实在是短得离谱。酒吧里乌烟瘴气的环境跟我第一次来时一样,老男人还是一堆一堆的。我跟大婶刚进来就被一个矮胖胖的女人带去领烟了,大婶说这是刘督导,专门管我们的。我不满地抱怨说这干活还没自由啊,大婶就用过来人的口吻说一晚上至少也得卖出二十包烟,看来要干好还真不容易。   
  刘督导正给我们发烟的时候,一个女生走了进来,我的眼前不禁一亮,用小说里的话形容:此女肤白胜雪,星眸闪烁,唇不点而红,腰肢纤细如燕,娉娉婷婷。一个字美,两个字完美。   
  我惊为天人地看着她,大婶用胳膊肘子狠狠地顶了我一下,低声说:看什么看,又不是帅哥。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听到那美女的笑声,什么叫天籁之声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下子我好似丢了魂儿。   
  领完烟后必须得立即进入工作状态,于是我克制住自己不再想那绝色美女。我跟大婶商量好后决定分头行动,我一眼就瞅着吧台那群在抽烟的老男人了。   
  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家伙眼睛发亮地直盯我的腿,我当时真想把这色狼的眼睛给抠了,但我还是笑容满面地问他们需不需要烟,那个一直盯我腿的色狼笑咪咪地说小姐你的腿真好看,我想妈的我的腿跟买烟有个鬼联系,我又问了一遍你们需要烟吗,那个色狼突然很爽快地说要一条,我给他递过去的时候那家伙还装着特深情地看着我说小姐长得真可爱,并且哈日地说了句卡哇依。弄得我心里是一阵恶,这家伙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学那些不懂事的小鬼。收完钱那家伙还说要请我喝酒,我就推辞说改天,还没等他说下句我就一溜烟跑了。   
  我正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竟然是好多天没联系了的龙炎,他打量着我这一身装束气愤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恨不得把那裙子当面条给拉长了,我说是在这打工来着,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穿着露肩装化着舞台妆的田甜出现了,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清纯的感觉,前卫中带了一股艳丽的气息。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跟龙炎说表演快开始了,龙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我的腰上,田甜在一边笑着说真是太滑稽了,说实话我当时真想给她一拳。我想她在我心中原本单纯可爱的形象算是来了个彻底大毁灭。   
  龙炎走的时候跟我一字一顿地说表演结束来找我,我点了点头,估计待会儿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舞池那边女生的尖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大婶跑过来特兴奋地跟我说是龙炎在那儿做表演呢,我说知道,大婶就硬拉着我去看,远远的就看见田甜纤细的手跟蛇一样缠着龙炎的腰,虽然这只是跳舞表演,可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的接触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大婶看了在旁边说那女生长得可真够好的,脸蛋清纯,身材火辣,比萧佳你强多了。说得我是一点心情都没了。   
  大婶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萧佳,有的是已经错过了,想了也只是徒增伤感。有的是现在的真实,就和现在这个面前真实的世界一样,它接纳了你,你也要珍惜。   
  我回头看了下大婶,这个我真正的朋友。一直认为只有云子才能看到我的内心,却没想到,大婶看的,比我都要真切与深刻。   
  表演结束后,龙炎找我开门见山地说跟我谈谈上次的事,我说想谈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我小刚到底是谁,我说,是我一个好朋友,就这样。我想,这也是小刚希望我说的话,不多,不少。   
  龙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相信你。当时,我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过了一会儿,我们又恢复到从前嬉笑闹腾的相处方式了,他一脸不满地指着我的裙子说下次再敢穿成这样他就要生气了,我故意气他把他那外套给解了下来说我才不要系这个,跟杀猪似的,果不其然他的脸立刻乌云密布,我立刻笑着说不要生气,我听话就是了,转眼间,他好看的笑容又蔓延开来。 
  舞蹈结束后,龙炎还要去另一个酒吧表演,走的时候让我自己小心点,田甜跟一边特怨恨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即使灯光灰暗的酒吧我都能看出她浓浓的敌意,我也不甘示弱,冲她回瞪了一眼,看着她更为怨恨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很得意。   
  我的心情一片灿烂。心想总算和龙炎和好如初了。   
  只是龙炎一走我的麻烦就来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死死地抓着我的手问我一晚多少钱,我被此人的举动着实吓了一大跳,旁边的人依旧玩乐着,似乎没有人发现我被酒鬼缠住了。当那男人使劲把我往他怀里拉的时候,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晚节不保了。   
  当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那男人松开我转而搂住另一个目标的时候,我才看清楚目标是谁:竟然是刚才令我掉魂的美女。看着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地抚摸,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更多的是一种惋惜的心疼。   
  女孩没有推开笑的很龌龊的男人,而是把美丽的身体贴近了那男人,并跟那男人耳语了一番,接着我听到那男人满足的大笑声。   
  我失魂落魄走到老远的地方正准备喝杯水,大婶走过来了说你丫跟这儿偷懒呢。我把刚才的事儿跟大婶说,大婶一听嗤之以鼻的说,本来就一鸡,上学期我跟孙佳工作那会儿还跟她聊过呢,后来才知道她做鸡都一年了,说是回不了头了。   
  大婶说的时候几乎没什么表情,我想她是见怪不怪了,我还没到那种境界,总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实在是太可惜了。   
  大婶继续说,那女孩其实也挺可怜的,只是做这行可怜的也不值得同情了,怎么着也是作践自己,身体可是父母给的啊!   
  我点了点头,鄙人相当同意。   
  那女孩是外语学院的,家里住在很贫困的农村,来到北京上学后觉得很是好奇,看到别人穿靴子自己也想穿,凑了三十块钱买了双很劣质的靴子,班上的女同学瞧不起她,一次上体育课当着全班人的面狠狠地踩了一下她的脚后跟,当场靴子跟就掉了下来,引来班上那群无知的人一阵哄笑和羞辱。结果被一个当鸡的老乡看上了走了弯路,做了鸡,因为条件很好,第一次“做生意”女孩挣了很多钱,巨大的数目令她不敢置信。后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多,高档衣服,名牌包,潮流靴子应有尽有,女孩说,过惯了这富足的生活,赢得了同学们的赞赏甚至嫉妒,根本不想再回到从前那贫困被人嘲笑的生活了,要是真回去,还不如死。   
  大婶装深沉地说,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就好比在我们学校卖水果的那位大叔,由刚来时只知道看美女变成现在只拿着镜子看自己了。   
  我听了大婶这么一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里难受得要命,大学里女生互相攀比追求物质出卖身体的事我早就听说,听多了觉得都麻木了。可是如今真实的故事摆在我面前,我却觉得愤恨的要命。真不知道,是大学糟蹋了她,还是社会糟蹋了她,或者是她自己糟蹋了自己。   
  那晚,这个女孩的遭遇令我郁闷了很久。   
  当然我所遇到的还不止这些,还有另一个人物。   
  大婶说朱香香经常来这个酒吧玩,真被她说中了,周末我们就遇到朱香香那女人了,真有点守株待兔的感觉。朱香香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   
连衣裙,乳沟深得吓人,也不知道这女的戴的是什么胸罩挤得这么恐怖。关键是她还戴了个很粗的项链,黑暗中那项链闪着耀眼的光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暴发户呢。   
  从她进酒吧开始大婶就没停止过咒骂,想到上次大婶被这奶牛打成那副惨样儿我也是恨得牙痒痒。   
  朱香香也看见了我们,搔首弄姿地向我们走来,身上浓烈的   
香水味刺激得我想捏紧鼻子,这女人没事搞得这么浓艳干吗?朱香香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冲我们笑着说你们也在这儿呢,真不知道这女的脸皮是怎样修炼出来的,厚得可以开火车了。大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把脸别开了,朱香香就一脸鄙视地打量着我说,不是很纯洁吗怎么跑这种地方来,当初那么优秀的男人当你是块宝你不要,现在反而跑这儿来勾引男人了?我知道她说的是王蓝,但听了心里竟然一点不生气。懒得跟她废口舌。 
  果然,见我沉默,大婶憋不了气便替我开口了,大婶特蔑视地指着她鼻子说你他妈的一贱人有什么资格说萧佳,气得朱香香嘴唇直颤抖一跺脚就走开了,大婶也不想饶过她,跟在她后面揪着她的手就把她往厕所里拖,我听见朱香香杀猪般的嚎叫。我在后面说大婶需要我帮忙吗,大婶背对着我做了一个叉的手势,看来大婶今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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