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翔,九制雪莲丸呢?为什么他还没有服下?”祈殇皱眉,查看着萧临楚的伤势。
“雪莲丸?不知道……”力翔摇头,看着祈殇,表情无辜。
“萧临楚,萧临楚你醒醒!”祈殇疯狂的摇晃着萧临楚,他不能睡着,睡着了以后就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萧临楚,你个混蛋,醒醒!”祈殇想也不想,直接一个耳光扇在萧临楚的俊脸上。
萧临楚迷糊的咕隆一句,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是祈殇后,再次闭眼,气若游丝,“我好累,别吵我……”
“萧临楚,解药呢?九制雪莲丸呢?”祈殇再次摇晃着萧临楚,下定了决心不让他睡着。
划船13
“没有解药,阮冰墨死了,凤逸寒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不如我死了,成全他们!”萧临楚眼皮一直打架,最后撑不住,再次闭眼。
“笨蛋!”祈殇怒骂,“力翔,快,快输真气给他,我去皇宫找太后,太后可能有办法!”
力翔双腿盘膝,手心抵着萧临楚的背心,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护住他的经脉。
祈殇只是告诉了太后,萧临楚中了湘南王下的剧毒,当然中间他怂恿萧临楚进宫偷解药,凤逸寒拿走解药的事被他自动屏蔽掉。
太后蹙眉,不安的踱来踱去,她对阮冰墨用了毒,湘南王对小楚用了毒,皇上手中的雪莲丸又被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马加鞭去她的娘家,她的大哥,司徒尚渊手中有一枚天下至宝,血麒麟,也只有血麒麟才能救萧临楚了。
祈殇拿着太后的手谕快马加鞭去了西方的司徒家,没想到太后如此宠溺萧临楚,居然为了他,肯动用司徒家的镇家之宝。
司徒家手握一方兵权,在西方也算是本分,本来也是,权利大到司徒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争教的了。目前看来,司徒家可能也要成萧临楚背后的一个重要靠山了。
径三天以后,祈殇累死了三匹马,终于拿回了血麒麟赶回楚王府,萧临楚奄奄一息,力翔也累的昏倒,还好血麒麟可以及时的救回萧临楚的性命,力翔告假半月。
阮枭列下葬前三日,细雨如织,天灰蒙蒙一片,萧临楚醒来了后就一句话没有说过,凭栏听雨,身后传来管家的禀报声,易寒统领求见。
萧临楚冷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凡是那个人来王府,一律不见!”
滋“可是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情!”管家有些犹豫。
“她哪次找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让她走吧,祈殇说过,我最近不能动气。”萧临楚淡淡的,胸口难免有些苦涩。
管家躬身退下,按照萧临楚的话去打发凤逸寒。
“让我进去,我要见萧临楚,我有重要的事找他!”凤逸寒疯狂的拍打着王府威严的朱门,素手拍的通红。
里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你走吧,王爷说了,他要静养,他不想见你!”
凤逸寒气结,她已经找过祈殇了,原来萧临楚也中毒了,她只想跟他说句对不起而已,况且三天后阮枭列的葬礼,阮冰墨一定要正大光明的出现。
绕着王府高耸的围墙,凤逸寒咬牙,从附近买来了梯子,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可是上墙容易下墙难,她要怎么翻到院子里面去?
漫天的细雨淋湿了她的头发,晶莹的雨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进她的衣领,冰凉的让她微微战栗。
半个时辰以后,侍卫在墙头抓住了一个刺客,众人一见是凤逸寒,哑口无言,随即将凤逸寒押着去见萧临楚。
萧临楚坐在屋檐下的栏杆上,人清瘦了很多,俊美的脸上轮廓分明,看着雨中狼狈的凤逸寒,他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划船14
“萧临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中毒了,而且,阮枭列的毒,确实是冰墨下的,冰墨瞒着我……”凤逸寒在雨中,雨水打湿了她的秀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
“我没事了,毒已经解了,没什么事的话,管家,送客!”萧临楚站起身来,转身往房内走去。
“萧临楚,我不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凤逸寒,我是楚王妃!”凤逸寒在雨中突然大哭起来,她从后面冲过去抱住萧临楚,湿漉漉的衣服腻在萧临楚身上,将他的锦袍蕴湿了一半。
萧临楚唇间逸出叹息,转身用温暖的大掌梳理着她滴水的秀发,眸光复杂,“阮冰墨呢?他怎么舍得你冒雨出来?”
“不要提冰墨,萧临楚,不要跟我说去找冰墨,我现在只想看看你,看着你没事,楚,不要赶我走,也不要再说送客,我不是客,我是逸寒……”凤逸寒哭的很伤心,多日他避而不见的委屈一股脑宣泄而出,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傻瓜!”萧临楚修长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拦腰将她横抱而起,换了个方向朝尚楚轩书房走去。
是他在尚楚轩书房的小卧房,宽大的浴池,热气氤氲,他伸手撩拨着水,轻声道,“你先沐浴吧,我让下人去找了你以前的衣服,不过都是女装……”
凤逸寒抹了把眼睛,清瘦的脸上闪现一丝不安,低声道,“萧临楚,你原谅我了吗?”
萧临楚回头,再次叹息,“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谈何原谅,只是逸寒,皇上不是傻子,你们想要瞒天过海,不太可能!”
凤逸寒低头,“阮枭列已经死了,皇上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是吗?皇上要是真的没有怀疑,那么软枭列的尸身为什么迟迟没有下葬?”萧临楚看着凤逸寒,眸光意味深沉。
“楚,你帮帮我好不好?冰墨只是想看着他叔父下葬而已,求求你……”凤逸寒乞怜的看着萧临楚,双手紧握住他温暖的大掌。
萧临楚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没有抽回手,眸光中闪过一丝受伤,“你终究还是为了他而来……”
“楚,我不想再骗你,阮枭列没有死,他服下的毒药只是让他们假死,不用吃喝,不用呼吸,但是最多半个月,他们就会醒来,下葬那天是最后一天,冰墨一定要在现场救出他们,求求你了,萧临楚……”凤逸寒几乎哭泣出声,不停的摇晃着萧临楚的手腕。
“你肯告诉我实话,我很开心,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你帮阮冰墨救阮枭列,阮枭列一旦回到湘南,势必造反,到时东祈内乱,南轩国趁虚而入……”萧临楚淡淡的开口,满脸无奈。
“我不要听你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凤逸寒甩开他的手,哭泣着后退,她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帮冰墨,冰墨已经因为她失去了父亲,他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
凤逸寒气喘吁吁的回到郊外别苑,侍卫已经认识她了,没有阻拦,她就大大咧咧的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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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墨在雨中安静的浇花,凤逸寒膛目,“冰墨,你不怕这些花淹死?”
“不会的,这些花叫落水仙,水分越充沛,生长的越快!”阮冰墨放下浇花的水壶,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回身看着同样湿漉漉的凤逸寒,“你去找萧临楚了?”
凤逸寒点头,“可是他还是不肯帮忙!”
径阮冰墨拉着凤逸寒朝屋内走去,“他要是肯帮忙才怪!”说完去里屋拿了一个方巾,不停的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冰墨,你救了阮枭列以后,到底有什么打算?”凤逸寒接过阮冰墨手中的方巾,帮阮冰墨擦去脸庞上的雨水。
“我不知道,我没打算要救他们,不得己的话,我会放弃他们,然后和你一起离开京城!”阮冰墨淡淡的看着凤逸寒,语气轻软。
滋“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当然不能轻易放弃!”凤逸寒放下方巾叹息,冥思苦想。
“落水仙的药性和叔父中的毒一样,只是要在水中才有药性,如果在坟地的坑里种上几株落水仙,叔父会晚几天醒来。”阮冰墨淡淡的开口,目光落在屋外的几株水仙花上。
“可是,下葬那天没有下雨怎么办?”凤逸寒挑眉,觉得不可思议。
“屋外的那几株,已经吸足了水分,捣碎了加上铜粉可以催慢药性的挥发,足够叔父在封闭的棺木中睡上几日,到时候,我们再去掘坟……”阮冰墨轻轻的开口,警戒的看着外面的侍卫。
“冰墨,你太聪明了!”凤逸寒上前,抓住阮冰墨的肩膀,满脸兴奋。
阮冰墨微笑,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旖旎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红唇,头越俯越近。
凤逸寒紧张的快要窒息,这一刻,太诡异了,她突然想起了萧临楚那苍白的脸,受伤的眼神,别过头,从他怀中跳出,“我现在就去墓地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侍卫把守!”
看着她逃似的离开房间,阮冰墨起身叹息,他们之间,终究是隔了一个萧临楚。
阮枭列下葬的那日,多日不见的楚王居然现身,皇帝亲眼看了棺木中的阮枭列最后一眼,然后看着钉棺下葬,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
凤逸寒也混在人群当中,一身男装打扮,在男人中身材有些矮小,远远的瞧见萧临楚,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萧临楚走近,拉着她的衣袖,“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听!”凤逸寒甩开他的手。
皇帝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差随行的太监过来,萧临楚无奈,只得去皇上身边侯着,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凤逸寒。
“楚王,你对阮枭列被毒杀的事情,有什么看法?”皇帝轻声开口,好看的脸上自信满满。
萧临楚眼光一直落在凤逸寒身上,直到身后的太监拽了拽他的衣角,他才扭过头,抱拳道,“皇上,臣不敢妄言!”
皇帝微微一笑,扬声道,“来人,宣世子阮冰墨觐见!”
凤逸寒跪在下方纳闷,皇上怎么突然转性了?难道不怕冰墨在这里捣鬼?
划船16
一盏茶的功夫,阮冰墨已经带到,对着皇帝行叩拜大礼后,温润一笑。
“世子,朕收到密报,说是阮枭列乃是诈死,你怎么看?”萧临风微微一笑,接过太监递来的茶水,两指掀开茶盖,看着阮冰墨,不动声色。
阮冰墨镇定自若,看了萧临楚一眼,微笑,“皇上,微臣不敢妄言!”
“有意思,楚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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