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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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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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公众论坛上发表言论,说:“怎么把女人唱的这贱?”但是不妨碍这首歌在多个电台榜单上叱咤风云。

罗风也通过某电视台的访谈节目对这位前女友送去真挚的祝福。

这个圈子里的风云,不过这样真真假假,一个机缘,也会改变困境。林湘的唱片卖的好,她请朱迪晨、莫向晚、宋谦和邹南在福临门吃了一顿饭,被朱迪晨夸赞:“木鱼脑袋总算开窍了。”

宋谦敬酒给莫向晚,说:“合作愉快。”

莫向晚素来在酒席上是豪爽的,干掉这杯酒,说:“都是同事,合作愉快沟通无碍才好。”

宋谦看她好几眼,她喝得有点多,头发乱了,宋谦笑着指了指她的耳朵。

她腼腆地笑笑,把头发顺好。心想,这宋谦今晚把目光放她身上的次数有点过了。

宋谦的声音也比往常关切:“你回家还要照顾孩子,还是少喝点。”

朱迪晨正在玩兴上:“今晚大伙高兴,谁都别扫兴。Merry,你儿子能不能先暂且放在一边?年纪轻轻被孩子侵占大把悠闲时光,惨不惨?”

邹南和林湘一左一右夹着她,非要磨着她一同去Happy。宋谦朝她歉然一笑,显然无能为力了。

莫向晚只好打一个电话给莫非,吩咐又吩咐,莫非都烦了,嚷:“妈妈,你是年轻人,你要玩就好好玩,不要顾及我。”

莫向晚握着电话呆一阵,几乎就要想象出莫非那副装深沉的小大人样。她还是得保持严肃,讲:“你要快快完成作业,按时上床睡觉。我回来要检查你作业的。”

才说完又被林湘和邹南夹着拖去女厕化妆。

他们一行人是大约九点多去了衡山路的酒吧,也多是圈内人常去的。林湘和邹南都是习惯葡的人,一进去就进了舞池跳舞。

宋谦问朱迪晨和莫向晚:“今晚就放放开,一起吧?”

这里的音乐开得震耳欲聋,打到人的心脏上,能让心脏都跳得激烈了。这都是莫向晚熟悉的,她一直抵触这样勾人的节奏,抵触到几乎忘记。

但是朱迪晨把她一拉,她又跌了进去。

邹南舞到她身边,当是给老大护航。她一直以为这位盘发戴眼镜人又刻板的领导一定不擅此道,可是她错了。不过几分钟,她发现莫向晚的舞姿比舞蹈见长的林湘都要妖娆。连宋谦和朱迪晨都不由自主绕在她身边。

这是很久以前的情境,此刻重温,莫向晚在音乐中仍是自持的。但一些本能没有太过掩盖,这是过往的痕迹,并不能一笔擦拭。

几分钟后,莫向晚就悔了。她猛地停下来,邹南问她:“老大,你怎么了?”

“头晕。”

她头也没回就离开了舞池,在吧台坐好,向酒保要了一杯橙汁,酒保吹一个口哨:“美女,要不要‘绿野仙踪’?”

烈酒调出来的美妙颜色会让人堕落。很多年前,她把漂亮的小药丸放在这些颜色里,看着它们在漩涡中融化。她是好不容易从漩涡中跳了出来。

莫向晚对着酒保摇摇头。酒保无奈耸肩,说:“美女拒绝美酒,我好遗憾。”

莫向晚抱歉地笑,从杯子的玻璃壁上看到自己的笑脸,妩媚得一如当初,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今晚是放肆了,怎么就让邹南和林湘把她的头发放了下来,还把眼影涂得这么深,口红涂得这么诱惑。

这样不好,她得快点回家。

可是,对面的人在叫一个名字:“草草?”

第 15 章

莫北认出当年的援助交际的女学生草草,是在第一次见到莫向晚的时候。

他暗地里打量她很久,才确定下来她就是草草。

这个女人,盘着头发,额头光洁,戴了眼镜,遮住蜷曲的睫毛,脸上脂粉不施。一身运动衫,因为陪着同事们做过拓展,是稍微脏了点儿的。敬酒的模样很恭敬,说话很到位,蔡导后来直说:“怎么我就找不到这种领导一个眼神,属下一个动作的得力助手?”

罗风在旁边插嘴:“我看这个女人要为‘奇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她,或许已经不是当年的草草了。他才没有贸认。

在体育馆拿了车,偶然看到她扶着墙又扶着腿。他总归是要上前关心一下的,可她避他如蛇蝎,后来也是次次没有好相与的脸色。

莫北统统认为是正常。

他们那种过去,但凡有心要过正常日子的,总是离得越远越好。如果不是再遇到莫向晚,他自己都要忘记自己当年做过的荒唐事情。

这段记忆对他来说,不算好。就她的反应来看,亦算不太好。这点倒是共通。

前两天他和于直喝酒,于直带了女朋友来见她。莫北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存心斥道:“你小子收心当老实人了。”

于直的女朋友一个眼风扫过来,于直赶紧拽住他:“我说兄弟你别坑我,我今年十月份是要当新郎官的。”

于直的女朋友是台湾人,长的有一点像台湾的美女主播侯佩岑,但是一点都没有台湾小女人的矜持和温柔。她问莫北:“于直到底有过多少女人?他的履历我想看清楚些,然后我好做一个PLAN应对。”

莫北使一个眼色给于直,意思是“你小子行,找的女朋友还真是能管住自己的”。

于直冒冷汗,捶着他的肩膀:“兄弟好不容易为了海峡两岸的和平统一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你可不能破坏和谐美好的两岸关系。”

莫北于是说:“女的朋友有不少,女朋友倒不多。嫂子是既往不咎的人,我保证于直不会再犯。”

这当然是大家的调侃,于直还是愁眉苦脸说:“我得回家跪硬盘了,还是新买的KING STONE的。”

莫北说:“行,开始支持台湾货了。”

多年以前的于直是个地道的官宦子,学习麻麻,吃喝玩乐却是样样都精通,泡吧泡妞也是常事,但这些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的是,他曾把改装后的飓风小摩托开进大院,被他爷爷钉在军区门口大骂一顿。

于直当时撇嘴:“改革开放第三年,拿到摩托驾照还是光荣的事儿呢!他老人家把三个代表真当表给丢兜里了。”

莫北他们那栋楼里的震楼大帅方墨箫就曾说于直这个孩子不学好,我恨不得替老于修理修理他。于直嗤笑:“他老人家还修理我呢!把他家的方竹管的什么似的。”

但是于直是在二十一岁那年,骑了小飓风,撞得一个无辜人大腿粉碎性骨折。因为见了血,他才幡然醒悟改邪归正,终于回头复读了高三,努力考了一个二本,念到大二再去国外念到研究生毕业,顺便找了一个海那边的女朋友。

在二十二岁之前,于直做的最后一件坏事儿是把莫北勾引去了酒吧夜总会,还教会他怎么和女人Zuo爱。

莫北和于直,平时是聊的来的朋友。但莫北二十岁之前,从不和于直凑做一堆儿玩儿。他们是各有各的圈子,用于直的话说“你打小就念着你那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从不出来跟咱弟兄混”。

于直问莫北:“田西回来了你知道不?上个月我回去还见到了她和她先生。”

莫北就像听一个陌生的朋友的讯息,并和好友交流讯息:“早见过了,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送了一块金锁片。”

“你当人怀的是薛宝钗啊!”于直说,“她爸做的事真不怨她。”

莫北瞅着于直笑:“我有怪过她吗?”

于直骂他:“你个傻子,那时候我就是怕你跑静安寺剃头当和尚。”

莫北承认自己是当过傻子的。

当年父亲莫皓然因为被南方一宗军方企业改组贪污案牵连而被双规,关系身家性命。有个人在风口浪尖写了举报信又告了父亲一状,那个人是田西的父亲。

莫北头一回红了眼睛立在田家门口。他脾气这么好的人,那天就像只斗牛,还是要见红的。连一向当坏小囡的于直都吓住,被爷爷催着跑来阻止他当场拿刀砍人。

莫北手里没有握刀,只有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田西用手握牢,她泪流满面地讲:“小北,我们家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不好这个样子的。”

这个田西,小时候喜欢穿白衬衫红裙子,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要他给她补数学。其实她的成绩很好,每个学期都考前三名。她头发总是不留长,又乖又短的刘海覆盖在眼睛上头,衬出她的睫毛长。

田西说话声音软软的,带着本城女孩特有的甜腻,很会发嗲。她只会对着他发嗲,“小北”长,“小北”短,其实他还大她两岁。

他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西北”,他们高中时候在对方窗户下递纸条,莫北写过最傻的一句话是“有一天我们就逃到大西北去”。后来纸条被莫北的母亲发现,他被父亲狠狠揍一顿,说他要跟于直一样不学好。

于直是每天在PUB里泡妞,莫北是仔细打算过和田西的将来。他们的将来,长辈们无疑都看好,连古板的方墨箫都说了一句“佳儿佳妇”。

哪里不是?他们都是一路重点学校念上去,将来重点大学毕业以后,该上哪儿任职也是摆好了方向的。他们这种家庭,一般孩子的选择偏差都不会太大。就算是于直那样偏差大了的,最后也要被掰回来。而且又是门当户对,早恋被发现以后,大人们的态度简直赞同得顺理成章。

可是后来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莫北被摧毁的简直是一个家,外加一段本来应当美好的感情。

田西很快被父母送去国外留学。他为了父亲的事情北上寻人托关系,好在父亲的战友帮了忙,事实上父亲确是受冤屈,天网昭昭,终于还能转危为安。其后田西的父亲仍因层层关系,北上升了职。

一切仿佛平静无波,连母亲都讳莫如深。有些事情是不好说的,就像受的屈辱,能昭雪了,就什么都不要多提。

父亲回来以后大病一场,病好之后复了职,被公费派去疗养。这也许是一种变相补偿,但破坏力还在肆虐。那些日子里,于直美其名曰给莫北解闷,莫北则是跟着于直混日子。

于直说:“你二十岁生日我可送什么给你呢?兄弟?”

有人说:“莫北还没开过荤吧?”

那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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