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小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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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小教头-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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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迪拿这土人没辙了,拉着他往前走说:“你也就只能穿军装,婚礼就在军营里办!”

  第五十五章

  ……》
  周一上午,刘伟正在办公室里写季度中期总结,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团政治处打来的,让他马上去一趟主任办公室。政治处主要负责干部调配考核、立功受奖之类,这阵子风平浪静的,刘伟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撂下电话把手头的材料收一收,他冲对面老冯说:“我去趟政治处。”
  老冯随口问:“找你什么事?”
  “准是好事。”一旁的老丁端着茶杯煞有介事地说。
  刘伟一笑:“你怎么知道不是把我发配后勤菜站去?”
  “不可能。”老丁说,“你不是刚演了一出孤胆英雄吗,单枪匹马挖出一枚152榴弹炮,奋不顾身挽救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多好的材料。”
  “老丁是讲评书的好材料!”刘伟说,“炮打飞了多栽面儿的事,还能大力宣传?关起门来且得总结呢。”
  出了办公室刚走到楼梯口,从上面冲下来一个人和刘伟擦身而过,是邵一鹏,穿着便装。誓师大会一完邵股长就歇年假了,这会儿人应该在云南啊?
  刘伟喊他:“你假休完了?”
  邵一鹏像是没听见,两步跨下台阶急匆匆地跑了。
  “着什么急呢?”刘伟纳闷儿地看着他的背影念叨一句,上楼奔高主任办公室去了。
  高明正给干事布置工作,刘伟听了一会儿,是有关安全教育的事,肯定是炮连这次事故引起的,各连近期的大会小会都以此为主题,要求官兵们在训练中提高安全意识。干事走后,高主任把桌上的文件整了整,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水凉了,于是端着缸子到窗口浇他那两盆万年青。
  “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一边浇花,高主任一边问。
  刘伟老实说:“不知道。”
  “你胃最近怎么样?”
  “好多了,没犯过病。”
  “管理股的工作没那么紧张,正好养养病。你调去的时候我就跟你讲过,未必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刘伟点点头,心里搞不清主任把他叫来的用意,不会就为了上班时间话家常吧?他自己已经想通了,在哪干都是干,管理股事不多,除了做好本职工作,正好有时间充充电。
  高主任浇完花,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对他说:“病养好了,就该走马上新任了。师里来通知,要你去作训科报到,帮助工作。”
  乍一听这个消息,刘伟有点懵。
  高主任笑着说:“还没反应过来?师里借你这个饭堂参谋,先试用一段时间,干得好就正式调过去!”
  回主力业务是刘伟一心盼望的,虽然说要安心现在的工作,可毕竟志不在此,眼前这个去师作训科的机会,让他又惊又喜。
  “我什么时候报到?”
  高主任说:“已经通知田股长了,你下午把手里的工作安排一下,明天就去师里。”
  刘伟有些惊讶:“这么快?!”
  “夏科长来的电话,让你尽快过去。炮连那个事,你的表现吴参谋长也看到了,想再进一步考察考察。”高主任说,“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调职的事对你确有些不公,但团长政委也说过,是金子就会发光。老娄一直想找机会把你调回去,可是机关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没有空位。去师里是个好机会,把握住,以后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这段时间刘伟能感觉到团里几位领导对他的肯定和关照,也正是因为他们一次次找他谈心,才没有让他动转业走人的念头。刘伟郑重地说道:“我明白团里对我的栽培,到了作训科一定好好表现,绝不给团里丢脸。”
  从主任屋里出来,路过团长办公室,刘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敲了敲门。
  “进来。”
  老娄坐在办公桌后面,见推门进来的是刘伟,就放下手中的文件对他说:“高主任跟你讲了吧?”
  “讲了,让我明天就去师里报到。”
  刘伟看着团长,想到那些纸上谈兵论战的日子。现在想来,从前侃侃而谈的很多观点不乏幼稚和偏颇。面前这个人并没有因为他资历浅没上过战场,就对他所说的不屑一顾,而是看到他思维中闪光的东西加以肯定,再指出问题一起探讨。在刘伟眼里,老娄不仅仅是领导,更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辈,是不可多得的导师。
  老娄告诫道:“不要松懈,现在名义上是借过去帮忙,要通过考察期才能正式调过去。夏科长这个人不错,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提这件事,我也未必同意放人。你去了以后要多听多看,多学习,不要骄傲。”
  “是。”刘伟答应。
  老娄起身绕到办公桌前,拍拍他肩膀说:“干几年,说不定还会回到团里,那时就不是连职了。我们这一拨也快该退了,以后就看你们了!”
  这是刘伟第二次听到老娄说这样的话,上一次是在选拔作训股长考核前一天,也是在这间办公室,老娄说“把担子交给你们,你们得能让我们放心”。话里有明显的交付意味,交付的并非是区区一个位子,而是他们那代人一辈子的信念和事业,他们为此奉献了青春、热血、甚至生命,而这些,也是和刘伟一样的年轻军人们所甘愿奉献的。
  回到办公室,刘伟没有大肆声张要去师里的事。一下午把该写的总结写完,手头的工作处理干净,他才想起来上礼拜提了休年假的申请,光顾兴奋了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节骨眼上也别想休了。他给叶小迪打电话,抱歉地说结婚的事恐怕又得往后推了。
  得知他要去师机关工作,叶小迪很为他高兴,说:“你不是一直盼着这样的机会吗,可见头儿的眼睛还是雪亮的,有能力就不应该被埋没!”
  刘伟笑着说:“媳妇咱能别这么自夸吗,我听着都脸红。”
  叶小迪说:“还是夸少了,多夸夸就习惯了,省得你老不自信。”
  “谁说我不自信?”刘伟想到以前那些退缩动摇的时刻,内心里也十分发指和不齿,但嘴上坚决不能承认,说一个男人缺乏自信,这简直和污蔑他对某项运动不在行一样有辱雄风。
  刘伟说:“这是个好机会,就是又得委屈你了,咱俩的大事还得往后推。”
  叶小迪叹口气:“谁让我要嫁个大头兵呢!你到新地方好好工作,等正式调过去,稳定了再请假,别让人觉得你偷懒耍滑。”
  听着她的话,刘伟感慨说:“我今天谢过很多人了,但是我最应该谢谢你,媳妇!”
  好半天没有回音,他忍不住问:“你是偷偷感动呢吗?”
  电话线的另一头,叶小迪在办公室里,周围都是忙碌的同事,她握着话筒,那感觉就像置身于一个只有他和她的小世界。听他说出那句感谢的话,让她觉得再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她微笑着小声问:“你怎么谢我啊?”
  刘伟心里沉甸甸的,那是知道这世上有个人与你心意相通的感动。他恨不得马上冲到她面前报到,可是身上的军装把他牢牢钉在这里,留给两人的只能是隔着电话线的短暂温馨。
  他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靠着桌子,脸埋在臂弯里,听着话筒里传来那个吼惯了军歌的破锣嗓子,温柔地对她唱:“我亲爱的媳妇,长了一对儿千里眼,在我出远门的时候,她说什么都能看得见……”
  晚上刘伟在宿舍收拾行李,想起应该跟邵一鹏说一声。白天在楼里看见他急匆匆跑出去,连招呼都没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拨了邵一鹏的手机,响了好久才接通,对方“喂”了一声,嗓音沙哑。
  刘伟说:“我今天在楼里看见你了,你着急干什么去?你不是应该在云南吗?”
  “今天早上回来了。”邵一鹏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凭着一年朝夕相处对老搭档的了解,刘伟觉得他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呢?”
  “医院。”
  “谁病了?”刘伟第一个反应是邵一鹏他妈住院了,可是一想他妈住院也应该在云南,怎么会大老远跑回北京呢?
  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邵一鹏看着躺在里面的人,她打着吊瓶,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氧气面罩还显示着呼吸的迹象。他想进去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无论她能不能感觉到。可是大夫不允许。他攥着拳拼命抵着墙壁,才能忍住想打破门的冲动。
  刘伟在电话里催:“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女朋友背部中枪,还没度过危险期!”

  第五十六章

  ……》
  十年前邵一鹏第一次见到齐帜,是在和警官大学的新年联欢会上,一个“抢凳子”的游戏,最后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鼓声停时,她灵活地一脚把椅子勾到自己身后,笑着看他傻立在当场。她其实不知道,那时她不伸脚,他也不会和她抢。
  两个学校在同一个城市,他有限的外出假几乎都耗在她的学校里,看她带着二十几人练习长拳,他也混在其中。后来她才知道,他其实没笨到分不清肩绕环还是肘绕环,只是不想错过让她手把手纠正动作的机会。
  毕业时在火车站,她和几个人背着行囊,跟着两名武警军官从专用通道登上一列火车。她不知道,就在那一天那个时间,他乘坐的列车正缓缓驶出车站。
  她不知道他后悔当初轻易说出的分手,不知道他有好几封写了又不敢发出去的信,不知道当他重新找回她时,心里是怎样的兴奋和喜悦。而现在,她躺在监护室里昏迷不醒,更无从得知他守在外面寸步不离,还要安慰她那几近崩溃的母亲。
  齐帜妈刚来到医院几乎哭昏过去,拽着闺女的领导,反复问一句话:“不是穿着防弹衣吗?不是穿着防弹衣吗……”
  队长无言回答一位母亲声泪俱下的责问,躺在里面的是他的部属,他的队员,他心里也不比谁好过。这次的任务是保护来访的某国元首和夫人,早在行程初定时,队里和海关就接到了黑名单,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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