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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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纪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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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冲她笑了笑的,继续和桃妈妈的聊天:“她的兴趣?啊,是比较特殊呢。是啊,骑士之类的,都是传说了吧。” 
?“不过啊,感觉也谈不上什么坏的兴趣,好象还挺有正义感的,虽然她的正义感常常用得不是地方就对了。” 
?“没有的事,事实上,连我都曾经受过她的帮助啊,真是想象不到。” 
?“诶呀,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不少。” 
?“全是太太您教育有方啊。” 
?桃昔在桌子下踢了樊夏己一脚,再次用筷子和菜沫——已经只剩菜渣变换造型“他以前是不是光靠说——就说死过人——” 
?樊夏己佯装喝汤地点点头:“可能。” 
?“哈……”桃昔叹口气。? 


如前文所说,帮助丈夫建立事业,从房子到筷子全都自行购置,生产时自行坐车去医院,据说青年时期曾射杀过一头野狼,在这一片都叫得上名字的桃妈妈,人生中依然略有遗憾,那就是膝下没有一个男孩,尽管对于女儿当然也是宠爱,可原本计划打算再生一个儿子,却因为事业身体等诸多原因不得不取消。重复如此长一段,便是为了说明桃妈妈眼下如何欣赏眼前的画面。院子前的两儿一女,清洁明亮的地板,灯光温暖澄彻,丈夫虽然稍微平庸,可不影响整个幸福场面。 
?“民间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呀……”紫臣说。 
?“不需要你特地驾临来体验!”手边有水果盘,桃昔拿过其中一支香蕉,架到对方脖沿,“你到底想干嘛。” 
?“早上不是说了,家里没法住啊。”紫臣抽过桃昔手里的香蕉,剥开皮边吃边说。 
?“胡扯!破几扇窗户又没人陪而已,至于吗。你是不是乳牙还没脱落啊。况且你还有一整条街的房产!” 
?“难道说我非得有怎样落魄的理由,你才肯收留吗?” 
?“……也没这个意思吧。” 
?“你对自己最后那一点脸面真是毫不珍惜。”樊夏己冷笑了一声。虽然随后他就被桃妈妈打断了后话。她拿着盛有零食的果盘,朝三人笑盈盈地说:“真是热闹,来,给——” 
?桃昔接过东西:“怎么还有扑克?”? 


?普通女孩,女权妈妈,骑士A和君王B的扑克牌大对决。而爸爸正在厨房里眼泪鼻涕地洗碗。他年轻时也堪称英俊潇洒,但哪个好汉也不必提及当年,世界的现实和残酷就是这样简单。? 

“……你敢放大牌下来看看……”樊夏己感觉青筋已经布满额头几乎没有空隙,心里恼火地咬牙,但“搭档”已经甩下了又一张红心A,果不其然被桃妈妈截走。樊夏己几乎要愤怒地站起身来,把那个以无脊椎生物的思考路线来打牌的搭档拖到庭院猛揍一顿屁股。 
“啊呀,我们已经160分啦。”桃妈妈和紫臣作出庆祝的击掌。 
“真的呢。”桃昔清点了一下目前的战局。 
“……还‘真的呢’,”樊夏己握瘪手里剩余的纸牌,“给我一个你可以这么无动于衷说这话的理由!” 
“诶?怎么啦?打牌嘛,何必这么紧张。”桃昔笑着冲他摆摆手。 
“你不知道,这家伙对牌呀棋呀的游戏顶真得让人受不了,以前有团员,”紫臣看了一眼桃妈妈,改口到,“有同学因为连累他输牌,结果被钉住衣服后领挂在墙上一天一夜……” 
“啊呀,原来小樊是这样认真的个性呀?的确讨人喜欢。” 
“话不是这么接的……妈……”桃昔继而安慰队友,“没关系,反正我们再赢回来就行。” 
樊夏己撑着膝盖问:“你确信你知道‘赢’的意思?” 
“输了也没什么损失,怕什么——” 
“谁说的。”桃妈妈笑眯眯,“输的人当然要接收惩罚。” 


虽然乱掰对于生活往往不会引发的严重后果反而会增加乐趣,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让人甘之如饴的。更何况桃妈妈煮下的大锅红枣粥原本便不是能用“甘”或“饴”等词语来形容的食物——能够用来做“惩罚”道具的,一定会给人以永生难忘的印象。 
“怎么能学电视里娱乐节目搞这种花样呀?”桃昔脸色慌乱地喊。 
“那总得有人帮我解决掉啊,偏偏烧了一大锅呢。” 
“……您,您是说喝……粥?”樊夏己重复了一遍结果。 
“恩,抱歉哪小樊,超市里搞红枣大促销,我一个没把持,就买回了十多斤,结果没想到它的味道,呵呵,‘很奇妙’……所以只好辛苦你一下了。”转向女儿的言辞就没有了半点客气,“你完全自作自受,我这就准备碗筷去。 
“……”樊夏己转向桃昔。 
“算,算了,起码只是喝粥而已,要知道在赌场的话,咱们输的那点分数足够让我们少掉一半的手和脚!” 
樊夏己站在窗边,确认耳里出现的幻听说的是“打她一顿”。但最终没有付诸实施。毕竟这个错误若要追根寻源,似乎完全因为自己好死不死说了句“一起走”。倘若没有这个前提,也许眼下喝粥的就是身旁正笑得如同筛糠般颤抖的君王大人。 



不过话说回来,在一顿丰盛的晚餐和水果后,樊夏己看见桌子上的那口锅瞬间以为看见了宇宙。他瞪着桃昔,又怕被桃妈妈听见只能压低声音问“这一锅能盛多少碗?!”女生知趣地转开头。剩他一个人在此刻怀念起好歹有十几位成员的骑士团。可眼下十几人份的要减至两人去解决。 
“那么,小樊,还有你,你们就一起慢用吧。不用着急快吃哦。” 
樊夏己忍住没说:“……再快也要吃一天吧。”等到桃妈妈关上厨房门,他单手撑桌,问一旁的肇事者:“你想和我怎么分配这一锅连着宇宙的粥?” 
“……我喝六成,你喝四成好啦。”桃昔对着手指,说话完全没有自信,并且在樊夏己的注视下,不得不调整天平,“那我七,你三……”,“只能我八,你二……”,“可是要我喝九成的话!——好吧……” 
樊夏己拿起筷子从锅里夹起一枚红枣:“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什,什么?扶老携幼不是你应有的精神么?”当然不是扶老携幼。 
“而你和哪头沾边?”樊夏己反问着,将红枣放进口里,两秒后他坚定了决不在碰这锅粥哪怕半勺的决心。 
桃昔感到委屈,但更多的是理亏和害怕,她嘟嘟囔囔把椅子摇来摇去,半响后突然想起,拿着锅子走到水池边,门外立刻响起妈妈的声音“你要敢浪费倒掉,我叫你后悔三年”。她好象腹背受敌,没有办法只好坐回桌边。好歹这时救星出现,从刚才起就一直运势欠佳的桃爸爸闪进门来,无论怎样他还是身舍不得女儿和宇宙作战,于是带着爸爸的盔甲长枪进来帮忙。 
樊夏己在看完父女拥抱垂泪感慨的前戏后,感觉自己不参加的话似乎很难交代。因而不得不勉勉强强开口,对桃爸爸说“……麻烦,这应该是我的责任”。这话博得做父亲的无上好感,有难同当才是朋友的道理自然人人都懂。他拍着樊夏己的肩膀热情赞扬: 
“不错不错,你是好样的,虽然看来少言寡语,可关键时候可靠啊,比起那边的花花枕头……啧啧!“ 
“……不……也谈不上。”樊夏己表情近乎无奈地悲壮。 
四人牌局替换角色成了三人粥店。 
桃爸爸为弥补先前存在感的缺失,边喝边滔滔不绝对樊夏己聊天。或许其中也有加快口腔运动,以麻痹味觉的深层次原因所在,因为樊夏己也难得开了尊口一句句回答。 
“并没有同班,只是认识。” 
“看你们关系不错呀。” 
“……您误会了。” 
“诶,说起来这玩意还真难喝……” 
“……唔” 
桃昔一直苦着脸一勺勺地解决惩罚品,但依然竖着耳朵倾听一旁的对话。她暂停下来,看坐在桌子对角上的爸爸和樊夏己。一个露着明快过度的笑容,一个低着头沉静地对问话予以回答。“不,没有”或者“恩”。她突然心跳脱速,某种联想让脸无限制往下发红,甚至皮肤都有些微烫。 
“真是的真是,为什么光喝这破粥呢。还有小菜嘛。”桃爸爸一拍脑袋站起身,在厨柜里找到下酒小菜,又弯腰拿来一瓶酒,招呼着樊夏己,“你也喝点不?” 
“……啊,这,不……” 
“爸爸,他还没成——”话说到这里又觉得奇怪,事实上那家伙早在八百年前就成年了吧。 
“哦也对呢。我只觉得一个人喝没劲嘛。” 
“没关系,我可以喝。”樊夏己突然说。 
“诶?”桃昔很惊讶。 
“啊?但你还……” 
“已经满了。”樊夏己从桌面上拿过玻璃杯,“我小时候休学过一年,所以现在已经成年了。” 
桃昔因为他过于平静而正经的声音中差点被骗,明白过来以后连该不该大笑都没了主意。但起码父亲没有发觉,为找到了夜宵时分的酒伴而高兴不已,在樊夏己的杯子中注满大半。桃昔看两人似乎有打持久战的意思,抓住机会偷偷移到门边,将剩下的惩罚物留给他们,一闪便躲到外面。? 


  “你是有什么正经事才会住到我家吧。” 
  “倒也谈不上正经事。”紫臣从露台上转过身,“在家感觉安不下心,脑子乱乱的。” 
  “……为了什么。”桃昔关上玻璃门走到他身边。 
  “还能有什么呀,真是笨蛋问题。”紫臣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哦,谢谢。”桃昔系住两颗扣子,“……其实前些天梅林告诉我……” 
  “什么?” 
  “他说兰斯洛特是为了格尼薇尔才存在的骑士。” 
  “嚯……”紫臣沉默了几秒,“要是被兰斯洛特听见了,肯定说‘我从没有这样强烈地想把一个小孩揍回娘胎’。” 
  桃昔笑起来,很快又落下表情,她抓着外套:“……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你上次说我不该期望你战胜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等等等等一下,小姐。”紫臣投降似地举起两手,“太过深层而复杂的问题一次只能问一个噢。” 
?“那什么是‘为她存在’?虽然我也知道骑士向某人宣誓,效忠于谁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个说法的意思并非如此吧?” 
?“如果在这里告诉你原因的话,会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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