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太阳纪2:忆之痕,血之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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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太阳纪2:忆之痕,血之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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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圆形茶桌上后,零穿着一身深蓝的休闲装,拖着绒拖鞋走了进来,湿漉漉的头发让他显得容易亲近了些。
 
  他在海砂身边坐好,看了一眼她特制的咖啡,径直用胳膊把杯子推到了边上。
 
  “你不是说要喝咖啡吗?”
 
  零瞟了她一眼:“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你喜欢什么样的咖啡?”
 
  “呵呵。”零笑而不语。
 
  海砂立刻脸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又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我们开始吧。”零屈指敲了敲桌子,“早饭前,我还想睡一会儿。”
 
  “好吧。”海砂翻开族谱,正要问问题,却突然醒悟过来,零入浴前说的那句话,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黄色玩笑!
 
  “你……你这个流氓!”
 
  “啊?”零瞧了她一会儿,明白后,笑得很大声,“你真不是一般地迟钝,海砂。”
 
  “你……”
 
  “还是开始问问题吧,别这样了,海砂。”
 
  “怎样,我怎样了……”
 
  “呵呵……”
 
  海琴无声地站在餐厅大门外的阴影里,视线穿过大门的缝隙,在餐厅左角的圆桌上凝固。
 
  从什么时候开始,海砂已经被别人从他手里夺去了?
 
  他看着海砂,还有海砂身边那个高大深沉的背影,连他的影子都显得那样具有力量——绝对的力量。




第10节:十字镜面(10)

  超越透,超越所罗门,超越卡斯蒙,也是绝对凌驾于他之上的力量。
 
  海琴退回阴影里,攥紧的拳头显出了青筋。
 
  他一步一步迫使自己悄声离开餐厅外的走廊,重新爬上楼梯,回到他的房间,坐回床上。
 
  万籁静寂中,夜晚挣脱理智地阴暗。
 
  “不要说了!”
 
  海琴突然猛地摇头,搅得身下柔软的纺织物皱成一团。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信!你不能阻止我!谁都不可以,我……”黑暗中,他在跟什么人对话。
 
  拳头中的血滴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在夜色里失去颜色,黑白分明的花斑更加刺眼惊心。
 
  “哪有不保护妹妹的哥哥!哪有不保护父亲的儿子!他不能夺走他们,他只能死!只能死!不要……不要再劝我……你知道这没用的!没用的!维洛妮卡!这没用的!我不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再听!”
 
  咆哮后,海琴安静了下来。
 
  蜷缩在一团纠缠的纺织物中,血,泪滴般打了下来。
 
  餐厅里的海砂,似乎听到了海琴的声音。
 
  “哥哥醒了吗?”她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手里操纵着的一个水球顿时塌了下来。
 
  还好零早有防备,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掉落的水球引起的水花只打到了海砂。她一边擦桌子,一边拿纸吸肚子上的水。再这样下去,她的裙子就要湿透了。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零突然说。
 
  “什么?”海砂恭敬地问,只差在“什么”后面接上“零老师”三个字。
 
  “如果刚刚是实战,而你操纵的水球有这个房间这么大,我要怎么才能幸免于难呢?”
 
  “你……”海砂板着脸,语气却相当没有信心,“实战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啦。”
 
  “你确定?”零故意做出很天真的样子。
 
  海砂的脸板得更紧了,狠狠地点了点头。
 
  “哦,其实我没什么关系。”零幽幽说道,“大不了当洗澡,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穿太单薄的裙子比较好。”




第11节:十字镜面(11)

  “嗯?”海砂又是迟钝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零的意思,又羞又气,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迟钝得讨厌了。
 
  “好了,不说笑了。你翻书看看还有什么问题不明白。”零揉着太阳穴,把脚搭在桌子上,用鞋底对着海砂。
 
  海砂讨厌他这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不过这难得的机会,解惑答疑更要紧。于是她抱着族谱,卖力地翻了起来,看是不是还有她疏忽了的地方。
 
  忽然,她翻到族谱的末尾,外祖父口述的一段话引起了她的兴趣。那段话与使用能力并没有联系,但族谱所记录的人说的话,通常都是简单明了,毫不隐晦。
 
  唯有这段,从头到尾好像都在说一个人的事迹,而且还是非常恐怖、血迹斑斑的事迹,却从头到尾都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谁。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以一己之力去挑战整个黑暗家族,几乎疯狂地要把他们全部毁灭,从地球上抹去。亚伯罕的洞之巫女被他斩杀于圣母的裙边,垂下来的红色血瀑几乎让石头在月夜中焕发出妖媚的荧光……”
 
  海砂念了一段,抬起头问零:
 
  “零,你知道这个他是谁吗?还有后面,他染血的翅膀所到之处,连黑暗的魔君都无法抵抗,望风而逃,只剩下孤独战斗的黑暗家族最忠诚的斗士谢尔盖?帛曳。浓稠蔽日……但这个时候,那个孩子终于从长久而痛苦的睡眠中苏醒了……这个孩子又是谁?谢尔盖?帛曳不就是幻魔吗?”
 
  零没让海砂察觉到他表情微妙的变化。
 
  他站起身,轻蔑地笑道:“如果你的好学心有好奇心的一半强,也许在解开所有启示前,我还能稍稍指望一下你。”
 
  海砂立刻跳起来:“零!你现在就可以百分百指望我了!”
 
  “真的吗?”零冷笑一声,摇着身体离开。
 
  海砂已经受够了他的歧视,这时刚好瞥到他脖子上有一道不小心留下的刮痕,于是命令道:“零的鲜血,出来!凝结!”
 
  珊瑚一样的红色液滴立刻从那条刮痕里渗透出来,很小很小的一颗颗飞到空中,凝结成指甲盖大小的一颗红色液滴。




第12节:十字镜面(12)

  零感到脖子痒痒的,转过头,看到海砂正得意地用中指顶着他的血液组成的红色小水球。
 
  “难怪说最毒妇人心!”
 
  海砂邪恶地微笑,心想这一次可不能被他抹煞了威风,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想不到零捂着脖子,脸色突然大变,好像失血会让他窒息。
 
  “怎么?”
 
  海砂顿时慌了神,奔到他身边,紧张得差点就要扑在他身上:“血没止住吗?”
 
  “唉……你演技真差!”
 
  零又变换脸色,坏坏地浅笑着离开了餐厅。
 
  “我……演技……”海砂再一次反应迟钝了,也再一次彻底败在了零的手上。
 
  望着零的背影彻底消失,海砂才想起她还没跟零交代那些沙子的成分呢。
 
  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她以前也许有些迟钝,但绝对没有迟钝成这个样子。她退化了吗?她呆呆地坐回椅子上,端起零自己泡的咖啡。
 
  好苦!原来他喜欢黑咖啡。海砂满意地笑了。
 
  零走到楼梯边,看见传真机边摆放的文件,走了过去。
 
  “沙砾的成分是花岗岩和石灰岩……”零把巴黎矿产实验室的报告从头到尾看完,翻开第二份传真,那是教授所作的经验推测报告:
 
  沙砾的成分很简单,为普通的花岗岩、石灰岩混合物,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这二者混合的比例,还有它们的色泽,都和我从埃及金字塔采集到的样本一模一样。并且在对全部沙砾进行过滤分析的过程中,我发现了碳十四。在对它进行半衰期实验后,发现它的衰变时间为五千年左右。
 
  “第三启示,埃及,建造时间为五千年的金字塔?”零放下了传真。




第13节:黑夜君王(1)

  第二章 黑夜君王
 
  Ⅰ
 
  皮尔斯不慌不慢地将他的照相机在窗口架好。不出他所料,从这扇窗户望过去,正好可以将河对岸那家露天咖啡馆不差分毫地收入眼底。
 
  靠近河岸的一架紫色阳伞下,维斯里的金发比天空中的太阳还要耀眼。
 
  “真是个小天使!”皮尔斯忍不住惊叹。他已经跟踪维斯里近三个小时,此刻他预感到自己马上就将收获一条重要无比的新闻。
 
  这个天使般的男孩,简直就是神赐给他的礼物。几乎每隔三分钟就会看一下手表的动作,期盼得微微颤抖的嘴唇,这些细节都让资深娱记皮尔斯坚信,维斯里是为了见一个重要的人才突然秘密造访威尼斯的。
 
  而且那个人一定是对他而言独一无二的人——情人或者亲人。
 
  他最后一次看表是在15分钟前。这一次,他看完表不再是皱眉不爽,而露出了非常愉悦的表情,然后他就小跑步来到了这家濒临水边的露天咖啡厅。
 
  维斯里所在的咖啡厅建在非主干道的狭窄河岸边,身后和对岸都是三层楼高的威尼斯洋楼,左侧紧邻一条高高拱起的石桥。
 
  皮尔斯在咖啡馆对岸的楼房里找到了一个角度绝佳的窗户,已经连续拍了数张没多大用处的维斯里单人照。
 
  维斯里稚嫩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奇怪的笑,超越了他13岁的年龄,甚至超越了他的性别,一种属于成熟女性期待、紧张、心悸的微笑。
 
  皮尔斯不禁对他等待的那个人浮想联翩,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女人?成熟的女人?还是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少女?又或者……
 
  皮尔斯忽然邪恶地认为,只有一个同样美丽的少年才能让画面的美达到妖艳的巅峰。
 
  在皮尔斯沉溺于幻想的同时,一条深红色的贡多拉船划破墨绿色的河面,缓缓向咖啡馆边缘长满青苔的台阶驶去。
 
  贡多拉船头上端坐着的白衣少年,清俊秀美,立刻将皮尔斯的视线抓了回去,连忙用照相机咔嚓了好一阵。
 
  旋即,他又让照相机停了下来,白衣少年面无表情,连看都不往岸上多看一眼。维斯里和他完全没有眼神交流。难道不是他?皮尔斯心里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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