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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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不了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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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总,你曾经答应过给老客户一些优惠。”
  “我说过吗?对不起,我记性不好。”
  我站起身,做一个送客的姿势。
  他涨红了脸,一言不发气势汹汹走掉了。
  你看到他这个模样,应该感到安慰吧?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想落泪。
  第二天方言来公司找我。
  “听说你推掉方总编的征稿平台?”
  我点了点头,懒得言语。
  “他得罪你了?”
  我摇摇头,他没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是个大杂志社,即便是价钱上优惠,公司也可赚一大笔钱。”
  “方言,当是帮我,不要再谈,好吗?”我含泪哀求他。
  方言看着我,把手一挥,“算了算了,我最怕看见女人掉眼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我手里,“把眼泪擦干,你现在是有几十个手下的老总了,不要动不动就抹眼泪。”
  我接过手帕擦干泪。
  方言接着说,“你这样做,应该是有原因的,但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是你看。”他指了指外面忙碌工作的同事,“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他们兢兢业业在为伊方公司工作。而你,是领航者,你要负责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外面所有的人。公事上,不要太任性。”方言的话有道理,我为爱情任性,影响的却是公司的利益。
  “你是不是在怪我。”
  “这笔生意做不做成,只是小事。我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然后就站在那里。
  他在想什么?在想我为什么推掉这笔生意?
  然而他又怎会想得到。
  这样的行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怪异。
第六章 你一定要幸福
  方言送我回家,走在友德西路的繁华大道上,大幅液晶屏上在做一个旅行社的广告。一个女孩站在一座满是风车的山上,把一盒写满愿望的纸质风车放飞。
  然后出现一行字:“了梦想,来洛杉矶,上风车山。”
  “风车山是什么地方。”我问方言。
  “是洛杉矶一家风力发电厂,在一座山上筑满不同方向的风车,只要稍许一点风,不论向哪个方向吹,都可以发电。”
  “你去过?”
  “没有,只是听说在那里把写满愿望的风车放飞,飞得越多、越高,愿望就会越早实现。”
  “那你下次去洛杉矶一定要替我去那里许个愿。”
  “什么愿望?”
  “覃伊伊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我望着大屏幕上的风车山喃喃自语。当时我并不知道,幸福一直在我身边。
  与阮琴一起吃饭,无意中说起推掉方总编征稿平台的事。她的反应与方言一样,说我太任性。
  “我如果是方言,知道你在我投资的公司里任性放掉生意,一定会毫不留情炒了你。”
  “可惜你不是方言。”我颇为得意。
  什么时候,方言开始成为我的资本,可以对人炫耀。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方言对你那么好。”
  “他对我好吗?”
  阮琴点点头,很肯定地嗯了一声。
  “还记不记得情人节那天晚上,在海岸线你喝醉酒,我扶不动你,打电话向他求救,他可悠闲得很。”
  “也许他后来来了,只是我们错过而已。”
  “不可能,那天他不知在与编号为几的女友调情呢。”
  “我认为他爱你。”阮琴很真诚地告诉我。
  “我还认为他爱你呢,他这人,滥情,不说也罢。”
  “有很多事你并不知道。”阮琴叹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觉察到阮琴的欲言又止。
  “你与范先生发展得怎么样。”
  “时间长了,所有感情都一样,慢慢变平淡。”
  时间长了,所有的感情都会变平淡?那时的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庆幸没有与你在一起?也许不能与你在一起,三五年后,我对你仍旧是牵肠挂肚的思念。
  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不在焉地回想下午与阮琴的谈话。
  方言会爱我吗?应该不可能,他有无数个女友等着他爱。
  可是那天他坐在这张沙发上,告诉我:“在我心中,你与她们不一样。”不过后来,他笑着告诉我,这是书中的对白,试试看能不能打动女人的心。他把我当试验品罢了。
  转念一想,虽然那次在海岸线他没来接我们,但平日里他待我不错,即便我犯再大的错,他也从不会恼怒我。
  也许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宽容,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女友。
  我摇了摇头,今天怎么老是想到他,真犯邪。
  已经好几天没有注意对面的灯火,你这几天在干什么,难道还在为范玫的事四处奔波?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方言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在国外。
  “有没有想我?”他笑着问。
  我的确想过他,那天晚上一直在想他究竟爱不爱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他本人,如果爱我,就果断拒绝。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难道问:你是不是爱我。他若不是,听后一定会笑我妄想兼自恋。
  “想你干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不在时,你要照顾好自己,当然也要照顾好生意。”
  “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生意?长话短说,我很忙。”
  “你就不问问我在哪里。”
  “在国外,任何地方都一样。”
  “好吧,这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你也是,再见。”我匆匆挂上电话,收拾好东西就出门。
  阮琴与范其森在楼下等我,我们约好了去看你打官司,这是你为范玫打的最后一场官司。听范其森说,不论输赢,你都会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如果不是因为要去见你,我想,我不会这样匆忙结束与方言的谈话,我会问他在哪里,也会要求他带一大堆礼物回来。提到礼物,我记得方言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大包小包给我带上一大堆。我确实不如他关心我那样关心他,但我的歉疚只是刹那间的事。我安慰自己,他总有回来的一天,到时再关心道歉不迟。而你不同,你打完这场官司就会永远地离开。
  人,总是对将要失去的物、事要珍惜些。
  由于方言那个越洋电话的耽搁,我们抵达法庭的时候,审判已经开始。这个案子看来颇有影响力,下面人山人海,只有后排靠左有几个空位。
  你在上面侃侃而谈,说到激昂处眼圈都泛红。我听你说范玫,听你说一年前发生的事,居然有跟着掉泪的冲动。
  你说:“我的确忽略了她,我总以为还有明天,还有再见她对她忏悔的一天,然而,所有的事都回不去了。”
  这句话好耳熟,刚才接完方言的电话后,我就是心存此念。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方言会不会像范玫一样永远回不来了?这个念头,让我感觉心好痛。继而又安慰自己,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感情而言,方言不是个好人,他会长命百岁活下去。
  当审判结束,当你赢了这场官司,当整个大堂内掌声雷动,我却还坐在那里默默地掉眼泪。
  “覃伊伊,你怎么了。”阮琴推了推我。
  我恍然大悟,站起身来,迎接凯旋的你。
  那时的你容光焕发,从未有过的神采飞扬,你为你的爱人讨回公道,你的心里载满了喜悦。你与范其森拥抱,你们祝福彼此,然后你的目光就倾注在我身上。
  “你怎么哭了?”
  “我……”
  “你与范玫的故事,让她太感动。”阮琴替我回答。
  “谢谢你的感动。”你苦笑着对我说,“但当你变成故事里的人物,你只会觉得心痛。”
  心痛,我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一个我心爱的男人面对自己,面对这么多人,讲述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难道我不应该心痛?
  你随身携带着行李箱,要赶下午六点的飞机离开这座城市。
  “不能多留几天吗?”范其森问你。
  你微笑着摇摇头,“这里已经没有我停留的理由。”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停留的理由。
  送走你,范其森先行一步回去通知两位老人审判结果,阮琴与我慢慢地走路回家。她受范其森的委托,去房东那里退掉范玫与你先后住过的房子。
  “你还好吧?”阮琴问我。
  “能说能笑能走,你说好不好?”
  “你不心痛?”
  “心痛是局内人才有的感觉,我只配拥有感动。”
  “你爱不爱他?”
  “谁?”
  “章伟祺,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那一刹那,我竟以为她问的是方言。在你离去不到半小时后,我居然忘掉你。我一直很坚信我爱你,然而此刻,我在心里问上千百次,却始终回不出一个答案。我究竟爱不爱你?
  “不知道。”我很无奈地摇摇头。
  “刚才在法庭上,你在想方言是吧?”
  “你怎么知道?”
  “旁观者清,中午你告诉我你的迟到是因为方言的电话时,我就已经发现你的心神不宁。你不觉得你对方言的依恋已经很深?”
  “不曾觉得。”
  “那你还会不会否认方言对你有种超乎寻常的特殊感情?”
  “你说的是爱吗?”
  “不仅是爱,你曾说过,他的爱泛滥,只要是女人他都爱,那我就不能用爱来形容他对你的感情。他对你的感情很特殊,爱不足以形容,连我也能感觉到。”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阮琴愣了一下,继而道,“对,我是知道一些,最清楚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方言他爱你。他一再要求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他怕他的爱会令你内疚,令你困扰。我也曾一度遵守这个诺言,因为我以为你爱章伟祺,我怕方言的爱真的会带给你困扰。可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爱章伟祺,你在乎的是方言,所以我顾不得了。”
  她顿一顿,接着说,“他比我更早感觉到你的心思,看到你心情低落,他比谁都紧张。当他从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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