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写他,右手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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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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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三日。A城的深夜。
  沈倾快乐地进家门,想要跟他炫耀自己如何为了他放下“高贵情怀”不顾一切,楼上楼下都找遍,却是影子也没见一个。沈倾看看时钟,这可不是工作时间。她伤心地缩进沙发里。春天已经来了,到处生机盎然,“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难道他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吗?
  好在欧阳昕还比较了解她,每隔一个小时就打个电话回家看看有没有人。沈倾想了想该不该接他家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对方很温柔地问:“你在家?”
  沈倾当即顶回去:“你打的是家里的电话,不在家还能像你一样在别人床上吗?”
  他不想在电话里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他的那些荒唐时光,不是一句道歉能说得清楚的,所以他只是说:“倾倾,我想你。”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你在哪里呢?我去接你吧。”他跟她说过,他已经过了去跟情敌当面对质的年纪,可是她不怕,她打算去把他抢回来。
  谁知他大惊:“你可千万别再跑了,你就在家乖乖等我回去,不能再错过了。”沈倾随即听到杨松的声音在那边隐约响起,似乎是在嘲笑他们两个。她立刻知道了他在哪里。
  她说:“昕昕,我爱你。”
  他听到这句话,却忽然得意起来,不再小心翼翼。他说:“这话留到明天回去再说吧,你隔着个大西洋怎么爱啊?”
  倾倾愤怒地说:“你太龌龊,只看重肉体,不看重心灵。”
  他挤兑她:“我要是看重肉体,早就不要你了。”一句话让倾倾想起来他曾经批评她没有情趣,她当即挂了电话。
  他立刻意识到说错话,赶紧再打过来,不提刚才的事,只是低声说:“倾倾,我已经快整整一年没碰过你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心灵。”
  倾倾还在生气,又挂了电话。过会儿他没有再打过来,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回去说:“才不是一年呢”,她有些忸怩害羞,“几个月前你还用强把我弄伤了。”
  对方答:“我没有。那个人刚刚离去赶飞机了。”
  三月十四日的傍晚。
  A城国际机场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广播里说来自美国的某航班刚刚抵达,大家围在出口处等着认领各自的亲眷。
  一个美丽女郎,在料峭春寒里穿了一袭长裙,手中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本应是经典的画面,可是航班晚点,她冷得一直发抖。
  她等的人终于出现时,在场所有女士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她觉得不安全,于是拉住他的手往一个角落里走。
  他不肯跟她走,一直说:“我要先抱抱。”
  她只好回过身来,让他先抱一抱,一边骂“你这个急色鬼”。
  他说:“我是觉得你的手太凉,给你点体温。”
  欧阳昕把沈倾揽在怀中,低头埋怨:“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瓷器活儿,穿这么少明天肯定感冒。”
  沈倾很老实地招供自己的小算盘:“留个美好的第一印象,明天就开始恢复本来面目。”她把手中的玫瑰捧上,刚要说话,他反感:“不是说过我最讨厌这样吗。这么大一个东西隔在我们俩中间,亏你想得出来。”他拿起来就扔掉,正好旁边有个垃圾桶。
  沈倾惨叫:“很贵的!”他说:“明天赔你十束,但是只有在我不抱你的时候才能拿着。”然后吻住她。
  沈倾在深吻中还是忍不住嘿嘿奸笑。他终于受不了,问她:“乐什么?”
  她说:“你刚刚说过要赔我十束的,不能反悔。”他利落答声“好”,继续吻她。
  沈倾小心推开他的肩膀,够着脚到他侧颊吻了一下,然后说:“那花儿里面有一枚Tiffany,我打算向你求婚的,明天你要信守诺言赔我十个。”
  欧阳昕看了看她眼睛,走到垃圾桶边上探身把玫瑰扯开,拿出那个小盒子。他把包装拆掉,重新扔回垃圾堆里,拿着那枚戒指走过来:“你给我戴上。”
  第二天一早在店里,沈倾就发现她这次彻底失算了。那是男式戒指,她要十枚干什么,难道还继续跟别人求婚去?那倒是够用老大一阵子了。她要求折现,他不同意,说要信守诺言。吵架的结果是,他决定亲自动手把那些戒指串成一条项链。
  上午解决掉关于戒指的争端,下午他们去登记结婚。两人都不愿再办婚礼了。按习俗,沈倾不是初婚已经不能再穿白婚纱,她不高兴,她明明是把第一次给他的;至于欧阳昕,他对婚礼这回事只有坏印象没有好印象,跟他说办婚礼就好像跟小孩子说妖怪要来吃人了一样恐怖。
  晚饭她不肯出去吃,说累了,再多走一步也走不动。于是他为她做饭,报答她这数月来的任劳任怨,也为自己今后数十年的任劳任怨拉开序幕。


  第三十八章

  A城去年的头号新闻是欧阳昕离婚,恢复了单身身份,正在举城欢庆奔走相告之际,今年的头号新闻爆出来:他再娶了个母老虎。

  他的工作助理全部换成了男性,所有重大事务都需要先问过太太。大家口口相传有两件事情来描述此女的恐怖。
  第一件,某天他陪她去选衣服,在试衣间里待了很久。自从她嫁过来之后,这家店的试衣间里安装的防盗摄像头全部被拆除。试完衣服沈倾出门,满脸坏笑,她把她丈夫的衣服一起抱了出来,咕咕笑着往远处走。谁知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是那日见过的那个鲜红女郎。
  那女郎也认出了她,忙打听情况:“阿姨,你们是不是搬家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沈倾摇摇头:“没搬家,他就在这里呢,你要不要见见?”说完她就把那女子领入了试衣间……这件事情之后,沈倾就带着她丈夫搬了家,原来的房子挂牌出售,她不想再留。欧阳昕有点犹豫,他劝太太:“这房子里有我们多少回忆啊,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时喝醉了酒……”太太打断他:“那是为别人喝醉了酒。”他转个话题:“你第二次来是送那个小松鼠……”太太继续打断他:“结果你不理我,伤害了我脆弱的一颗红心。”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太太已经不耐烦,帮他历数:“再下面就是我父母住在这里,为着我们的第一次婚礼,对我来说还算是美好的回忆吧,毕竟穿婚纱挺漂亮的,对你来说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哼,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他还是有些犹豫:“那就不住了,也不用卖出去,留着想想也行啊。”沈倾忽然大力点头:“对对对,我刚刚才想起来郑之华就住在前排,要么咱们就不搬了?”
  结果第二天他们就搬了。
  这房子搬出去之后,还成为沈倾的利器多年。比如,某天,欧阳昕实在怀念倾倾做的某道菜了,说:“老婆,你帮我做点东西吃吧。”沈倾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会推托一番,说自己手疼脚疼头发丝儿疼,欧阳昕早有准备,一脸无辜地蹭到老婆身边,低声说:“我有点伤心。”
  沈倾看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要不是因为自己久经沙场真的就要被他骗过去,不由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居然是因为有人批评他演技不好,真是眼光太差。她不耐烦地皱皱眉:“你又怎么了?”
  他去拉她手臂:“每次都是我让步,每次都是我去追你,我还是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我觉得你不够爱我。”
  沈倾点点头:“说完了吗?”
  他想一想,说不出其他的了,他嘴巴没有沈倾厉害,只好答:“说完了。”
  沈倾继续低头看书,不说话。
  他过去拉她胳膊,脸上全是凄惶。她现在都不再安慰他了,真的是不够爱他。
  沈倾抬头:“你想怎么样?翻身做主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快去做饭。”
  他不肯走,生气地看着她。
  她抬起他的下巴:“首先,我们俩结婚是我求婚的,没跪在地上也差不离了。其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第一步要我承认爱你,第二步就翻身做家里的老大,第三步就把秘书助理全换成女的,第四步,哼,我就不用说了吧,反正某人是做过。那套房子卖出去了没?被谁买走了?不会是有人想留个永久纪念之类的吧……”
  他已经利落打开冰箱:“老婆,你想吃什么?”
  她还不依不饶,伸个懒腰说:“唉,像我这样又呆又蠢又没有情趣的人,也不配吃什么好东西。”然后当天的食物必然丰盛无比,并且也没有人敢跟她提起体重这种讨厌的话题。
  至于第二件事情,其实是很冤枉的。欧阳昕又要招一个文案助理,本来是说了只选男性,结果有个女孩子忘了填性别那一栏,更巧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英文名字跟沈倾一样。欧阳昕当时就以为是夫人与他玩笑,那当然是要奉陪的,他特地安排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她面试,怕她起不来。张秘书当时还说:“这天下午是您休息时间,不用安排工作。”欧阳昕答他:“不吃不睡也要陪好老婆,不然日子更难过。你以后结婚了就知道了。”
  结果他这一番好意全付了东流。他看见进来一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时,心里先就暗叹一声“惨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立刻赶人家走,只好先虚与委蛇。他实在没想到沈倾来得那么快,看来自己身边真是遍布了她的眼线。沈倾进来后对那女孩子说:“我聘你做我的助理,薪水双倍,现在你先帮我去买上海古籍出的王力的《楚辞韵读》。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那女孩子离去时,听见背后山崩地裂,门外众人则一起迎上,问她:“打起来了没有?”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危言耸听,结果她买回书时,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她的雇主不在,她的面试官正在那里收拾。她看见这样一个帅哥满地理文件忍不住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帮他一起收拾,他却惶恐阻止,并且脸色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当时的情况在事后被越传越神,坊间小报都在绘声绘色描述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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