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了屋,他走向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他一推,冰水“哗”地浇了一头,并顺着脖子流了进去,顿时他的身子一紧打起了寒噤,这刚进屋外面的寒气还有驱走,又被冰水浇头,真可谓雪上加霜啊!他发现一只塑料杯子掉在了地上,肯定是吴莱将盛满冰水的杯子放在了门框上,专等着他来推门,中了埋伏,他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拿起杯子就往地上摔,想让它粉身碎骨,以解心头之恨,不想塑料杯子完好无损,他抬起脚就要踩,这时听到有人喊:
“救命啊!”
是个女孩的声音,有坏人,他箭步冲出门外,四下里搜寻,不见一个人,心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被冻得神经不正常了,他的身子冷得发抖,急忙返回摆脱外面的冷空气,不想门却被反锁上了,坏了,又中了诡计,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等我捉住她非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不可!他想发作,又想想,人家在屋里,就是冻你,你能怎么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只得软软地说:
“好姐姐,我都要冻死了,难道你还没出气吗?”
没有任何回应。
“好姐姐,我知道你就在门里面,我头上的水已结冰了,你想让我整个人也结冰吗?”惨得惹人怜。
门里狠狠地甩出死声死气的反问句:“冷血动物,难道你还怕冷吗?”
“好姐姐,先开开门再说好不好?你还想让我哭上一鼻子不成?”已是哭腔。
“不开就是不开!让春风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吴莱美美地唱了起来。
裴子已忍无可忍,但人在矮檐下岂敢不低头?他压抑着心头的狂怒解释道:“是懿轩找的我,而且他的能力实在有限,我已手下留情了呢,不然他会更惨!”
吴莱开始骂脏话:“他妈的,你真心狠!不,你根本就没心,你心让狗扒着吃了!”
“大学生,你竟出言不逊?”给她戴高帽。
“出言不逊了怎么着?你不叫痞子吗?你又能耐我何?”叫号,笑傲天下状。
丫头骗子!这是要成心冻死我,我得想想办法,裴子看看猪宝宝和翘翘的房门,这俩丫头肯定在里面,刚才吴莱无疑躲藏在她们屋,他按了按门铃,无人应答,接着又砸门,门开了,翘翘探出头来问:
“有事吗?”
“我想进去暖一暖,吴莱她不让我进去。”
“这……我俩的闺房从不让男生进,你怎么能例外呢?除非你用爱情敲门,懂不懂?”翘翘似乎在抑着笑。
你们合伙整我是不?狼狈为奸!刚想闯入,猪宝宝出来了,她见他头发湿淋淋的,牙齿相触有声,委实冻得够呛,心一软就向吴莱求情,翘翘也帮腔,吴莱还真给面子,把门开了,裴子刚要进去,翘翘说:
“还不向宝宝道声谢?”
“谢谢宝宝姐!”裴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翘翘不满,接言道:“只谢她一个人吗?”
“也谢谢翘翘姐!”再次鞠躬。
三个女生相视,皆忍俊不禁,不过都在乎裴子的感受,少顷就将笑容咽进了肚子里。
第二章(B)
裴子进了屋,看一眼吴莱也觉得浪费目光,他直冲卧室,拿出吹风机开始拼命地吹头发,吴莱听到有声音,进来见状怒问:“吹风机是我的,还给我!”
裴子不搭理她,吹干了头发开始脱半湿的上衣,当袒胸露背地立在吴莱面前,她依然不走,而且似乎颇欣赏他的*风光,他气得不行,但又懒得动用嘴巴,便开始佯装解腰带,哪知她不但不怕,反而莞尔着上前一步道:
“我已惨不忍睹一次了,还怕第二次?不过你最好摆几个pose,往低俗了说也是*舞,往高雅了说也算人体艺术,来吧。”轻浮地催促着。
裴子见这招不能奏效,脸都变绿了,自己的“*”怎么能让这种无耻之徒瞻玩?无奈他重新系好腰带,吴莱忙阻拦道:“不是免费欣赏,我有小费的!”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枚钢蹦。
我的痞子是白叫的吗?裴子力集双臂,身子一弯将吴莱抱起重重地摔在床上,不等她起来,他紧跟着跳到床上抻开被子将她盖住,“你也得做一回我的暖床宠妾!”说着自己也迅速钻进了被窝儿。
吴莱有些傻眼,乱蹬乱扯,他手放在她的腰边命令:“别玩鸳鸯戏被哟,不然我就用手冰死你,我现在的手还没暖过来,温度还是零下的呢。”阴险的笑。
吴莱只想挣脱他的掌握,依旧乱蹬乱扯,忽然她“哎哟”一声尖叫手脚僵在了那里,原来裴子伸进了她的腰里用一指冰了一下她,裴子冷笑着问:“是不是挺暖和?”
“是挺暖和,跟死人手似的。”吴莱气气地说。
“所以你老实点儿,我可有十个指头呢!“裴子进一步威胁。
“小弟弟,姐姐是不是挺疼你的?不记得给你熬粥了吗?”吴莱使劲搜索对他的好。
“别跟我玩这套糖衣炮弹,今晚你一定得给我暖床,不然现在就给我暖手!”裴子张牙舞爪,不依不挠。
“好好,我今晚给你暖床。”吴莱顺从着。
“别跟我玩鬼花活儿!”裴子从衣兜里掏出支笔,“写下字据,如不兑现,你就是我的人了,明天我就跟你同床共枕,你如果爱我的话,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吴莱无奈,只得写下字据,然后才逃出了他的魔掌,晚饭吴莱特意做了裴子爱吃的鱼香肉丝,吃完,她说:“小弟,你把那张字条扔了好不好?”
裴子裂了一下嘴,立刻又收敛了,“可以。”说完又一字一板地说,“那怎么可能?”
吴莱气得大叫:“把鱼香肉丝给我吐出来!”
“它就在我的肚子里,你能耐就给掏出来!”说完一声冷笑上了自己的房间。
睡觉前,有同学找他,他就出去了,这时吴莱去了趟厨房回来在他的刷牙杯子里放了点什么,之后赶紧找来吹风机给他吹被褥,吹得暖暖的,裴子返回时,她告诉:“已为你暖好床了。”
裴子不信,一摸,被褥暖暖的,只得信了,吴莱要出了他那个纸条,撕碎了出屋,他得意地笑了笑去刷牙,心想今晚由美人暖过的被褥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吧,刷完牙他漱口时,一口水喷出老远,原来吴莱给他的杯子里放了辣椒面,辣得他七窍生烟,坐在床上,他毫无睡意,肚子一起一伏的,像一只一涨一缩的气球。
第二章(C)
反正已睡意全无,他穿上拖鞋来到吴莱卧室的门前砸门,起初屋内并无动静,因为吴莱想笑还来不及呢,可是这个臭小子砸开没完了,她忽地从床上起身坐起,阴声阴气地叫:“爪子刺痒了挠墙根去,再不老实点儿,看明天本姐姐怎么收拾你!”
“开门,我有事跟你说。”裴子好言好语。
“不开,就是不开!”重又躺下,用被子蒙上了头。
“你真的不开?”裴子加重了语气。
“不开,就是不开!我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不管那套邪,自有主张。
“那好,今晚你就甭睡。”裴子搬来把椅子放在门边,然后斜靠在椅子里隔半分钟敲五下门。
吴莱的睡意总被他惊醒,气得实在躺不住了就坐起身在床上运气,怎么治他呢?真没有好办法,这时他的砸门声又响了五下,她虎地下了地,来到门边说:“好,本姐姐给你开门。”
“谢谢姐姐!”裴子阴阳怪气地说。
吴莱开了门,然后将身体使劲靠在门上自言自语:“哟!这门怎么开不开了呢?”
“是吗?”裴子也觉得纳闷儿。
“小弟,你在外面使劲推门好不好?”吴莱憋着笑。
裴子照做。
吴莱突然一闪身,门开了,由于惯性裴子双脚没站稳,来个狗啃屎,说时迟那时快,吴莱飞身上前倒骑在裴子身上,双手握拳猛击他的屁屁,“臭小子,不让本姐姐睡觉,该打不该打?”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的屁屁除了父母还没别人打过呢,今天却叫这死丫头打,裴子气得两眼冒蓝光,可是自己在被人家骑着,不让人家打也不行啊,打就打吧,起初他觉得让她揍两下倒可以接受,美女的拳能有多厉害?可是她却没完没了,屁屁还真隐隐作痛起来,愤怒让裴子生出如牛的力量来,他一轱辘身将吴莱翻倒,本想骑上去揍她屁屁一顿,可看到她只穿着睡衣,已衣不蔽体,零乱不堪,就做了几个打屁屁的手势,道:
“故意不穿好衣服是不?想用色相勾引我不成?”
吴莱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床忘了穿衣服,好在今天穿了睡衣,如果裸睡就更麻烦了,她慌忙去床上穿衣服,裴子笑呵呵地道:“还穿什么呀?已一览无余了,不过让我挺失望,不怎么养眼。”
“看看看看!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吴莱气急败坏。
“拔不出来就更好了哟!”裴子悠哉游哉。
“臭小子,你竟看人家女生,丢不丢?”吴莱一着急钮扣系错位了,只好重系。
“那个雪夜你怎么看我,这回咱们扯平了。”裴子理直气壮。
吴莱无话可说,气得脸通红,吐气呼呼有声,这时门铃响了,她穿好衣服去开门,原来是猪宝宝和翘翘,两个人本已躺下了,可突然听到这边有动静,像打架,怕自己的姐妹吃亏,就起来问问,吴莱佯装平心静气地说:“没事?他敢打我?我看电视呢,是电视,我放声大了,给你们吵醒了,不好意思!”
两个人听了放下心来回去继续睡了。
吴莱返回板着脸怒问:“这么晚了,不睡觉,找我要干吗?”
裴子说:“我们面对面谈谈好不好?”
“什么面对面?有屁快放!”口无遮拦。
裴子撇撇嘴,“还大学生呢,什么素质?”
“不说我可躺了。”吴莱说着就要上床。
“好,我说。”
吴莱于是坐在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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