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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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和浩特的天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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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的呼市显得很噪杂,上班一族都匆忙的穿梭在不是很宽广的马路上,汽车,自行车,公交车都显得那么的忙碌,人们的面情好像都是一样的,就像世界一下子凝固了。

  我说:“走吧,去美食街,想去那里看看。”

  “走啊,就是去红旗街兄弟们也陪你。”龙三说。

  走在美食街我看到了从前丛丹姐开得那家店,大头说:“要不咱们进去吧?”

  我说:“别了,以后吧,今天不爽不想进。”

  我们选了一家蒙氏饭馆,还是从前我和包音那,巴特尔他们一起喝酒的那家。我们五个要了三瓶白酒和一打啤酒,大头说:“咋了,准备不醉不归吗?兄弟陪你。”

  我只是傻笑,武川递给我一根烟说:“来,抽烟。”

  我抽着烟说:“兄弟们今天在一起,高兴点,不高兴的谁也别提。”我看着屋顶的灯,就像火车的车灯,好像马上回去看看,看看小佳。

  纪纲说:“别闷着,该说的就说怕什么,不就是个分手吗,分就分了,回去多打会麻将,多玩会游戏时间就过了。”其实很羡慕纪纲的生活,每天自己一个人,不是网吧就是和我们一起打麻将,打篮球。

  我们喝着酒,不高兴的谁也没有提,只是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的郁闷。也许时间就像作家陈鸿清说的那样:时间就像一个无情婊子,它用完你的激情和你能量之后,头也不回就走了。我想时间过了就过了,日子还得好好的过啊。

  我们吃得一片狼藉,啤酒瓶子扔的满屋子都是,小料涂的满桌子都是,我们都在说:“我没有多。”其实那天每个人都喝得很多。

  龙三抓着啤酒瓶子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我想咨询一个问题能不,厕所在哪里啊?”我和龙三扶着彼此去了厕所,厕所里正好有一个中年人大便,我没有看到以为是一个黑马桶呢。后来龙三说要不他拉着我我就把尿直接射到人家身上了。

  我和龙三回到包房,我问大头:“我和小佳能不能不分手啊?”虽然说好了不高兴的不提但是我还是提了。

  大头说:“分手,他*的,该分的就分,都什么年代了啊。”

  武川说:“喝酒,不是说好了不高兴的不他*的提了嘛。”

  我们还是喝酒,我也不知道酒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我们几个有一个感觉不爽的时候都会出来喝酒,就是个好东西,喝进去感觉辣辣的,胃里翻滚着,好像要把所有扯淡的事情都翻滚出来,变成大便抛在马桶。

  我们喝完了所有的酒,马上就要十一点了,我和大头,武川互相扶着彼此的肩膀,纪纲和龙三也是。我们走在路的中间,我们好像什么都不怕,过往的车辆都闪开我们慢慢的开过去,走到学校门口,有几个女生一直看我们,龙三冲着她们大喊:“看什么啊你们……没见过帅哥还是怎么着啊,什么情况?”我只隐约的记得那几个女生在后面一直笑着说:“水建的男生,军训的时候是三连的。”

  后来才知道她们为什么说我们是三连的,因为其他院的女生都说我们三连是水建院大的“残连”。

  纪纲用他五音超不全的嗓子走了一路唱了一路,走到餐厅门口时,差一点跌倒下水道里。有几个男生在后面笑。武川转过头对人家说:“兄弟,笑你***啊!”那几个男生说:“你什么意思啊,想打架啊。”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打架的姿势是什么样子,我们最后还是打了起来,我们五个打他们三个,虽然有点人多欺负人,但是我们毕竟都是醉的,我只感觉脸上疼疼的。后来围过来好多人,我们便都走开了,其中的一个男生说:“你们等着。”

  “你牛*,爷等着你。”武川说。

  回到宿舍里,我们都一头躺在了床上,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拿出低音炮,我放着花儿乐队的《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一遍又一遍: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曾为你冷风中颤抖

  曾为你泪水狂流

  曾为你万事都低头

  你怎么舍得开口

  已为你爱到无所有

  已为你心门紧扣

  已为你多少次难受

  你怎么舍得开口

  曾经感觉我们的相守像段传奇甜蜜而不朽

  曾经要我付出所有现在却说只要自由

  曾经是那样晶莹剔透当爱变成爱过的时候

  该怎么拯救怎么挽留怎么挽留

  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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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锡林郭勒草原
“分手就分手吧!”我早晨打电话给小佳。

  “那以后做朋友吧,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她说。

  “行啊,做朋友……”我哽咽着说。其实做不做朋友都无所谓,人们总是这个样子,轻易的去分手,说分手就分手,当以后认为不值得的时候才感到后悔。人是最不安分的动物,可以说我突然喜欢是那种禽兽般的生活,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里,我活在我的那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和狼决斗或者与狼族共舞。早晨我不再刷牙,不再洗脸,不用穿衣服,自己可以成为群首,谁侵犯我的地盘我给他翻脸,没有什么法律不法律的。也许会死,但是活的自在。

  分手后也许会更自由一些,我抹去了从前灰色的记忆决定重新开始。

  走在学校的路上觉得看到什么人都不爽,

  吃完早餐我直接去了图书馆,看着树林子里的鸽子,我不由的走过去,鸽子还是像从前那样不飞,我看着鸽子在地上慢慢的走,感觉每天在树林子里走走挺好的。

  没心情上课,听着老师在台上讲得天书,只有晕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图书馆里总是很安静,我拿了一本《基督山伯爵》看着,时间就是这样悄悄的过着,我迷醉在小说中的男主人公的角色里。图书馆里也有一对对的恋人在一起看书,聊着天,感觉挺幸福的。我坐在图书馆的一角,手里拿着书,高尔基说过书就是面包,确实也是,书可以弥补我们心中的空虚,外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背起包走出了图书馆,感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坐在树林子里的石凳上想自己该做点什么东西了。

  “张老师,我想请三天假,这几天头一直在疼。”我撒谎说。

  “奥,可以,你要注意休息啊。”张老师很乐意的就答应了。 

  我并没有在学校呆着,我买了去往锡林郭勒的车票,想出去看看,顺便把从前所有的狗屎记忆全都忘了。

  下午我背上包,在超市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就离开了学校,看着路上背着包去教室的学生,感觉学习真他妈的没有什么用,到头来毕业以后还不是一样的渺茫。

  四月的火车站并不怎么拥挤,我坐在候车室里,看着等车的人们,有背着大包小包的民工,他们有的四五个一起坐在脏脏的地上打牌,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的担忧,好像都很满足似的,虽然背着生活的重担,一家人也许都要靠他们一个人,他们承担了,也满足了,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有的人什么都不满足,有的人什么都满足。我在洗手间里吸着烟,人们都时不时的相互打量着,就像上辈子认识似的。有时我也会想我上辈子是个什么东西,记得那次武川问我上辈子愿意是个什么东西,我说我愿意做个女人。之所以想做个女人是因为我感觉上辈子如果我是一个女人的话,不仅可以体验一下生孩子的感觉,也可以做一回母亲,体会一下母爱。

  “呼和浩特到锡林浩特的火车马上就要开车了,请旅客们到第*号车厢等候……”

  我踏上了去往锡林郭勒的火车,人们都不算很慌张,车厢里没有春运时的拥挤。火车离开了呼和浩特,我探出头又看了看呼和浩特的天空,还是那样的蓝,我想锡林郭勒草原上的天空会不会更蓝一些。我在火车看着陈鸿清的小说《我把幸福送给你》,真羡慕楚怀之和安芝的爱情,虽然也是在物欲横流的年代,但是他们的爱情还是那样的古典,那样的纯洁,虽然最后的结局让人伤心,但是至少有很多人都会怀念他们的爱情。

  下午七点多火车终于到了锡林浩特,我自己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走出火车站,锡林浩特显得比呼和浩特冷很多,大街上没有呼和浩特的繁华,但也灯火阑珊。进了宾馆,冲完澡后觉得更累,我收拾好自己东西,下去在一家烧烤店要了一些牛板筋,羊肉串和两瓶啤酒,我自己喝着吃着,感觉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能活的下去,只是那个时候很想家。

  在宾馆里,我看着电视,听着也许永远也听不懂的蒙语,睡着了。

  第二天,我去了一家旅行社,揣着兜里仅有的六百元钱,我和一队来自日本的老年团一起去了锡林郭勒草原,看着那些日本人,嘴里“突突突突”说着仅有五个音节的日语,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不到过蒙古族是日本人的祖先的报道,心想小日本也够缺德的,在中国横行霸道了八年就不说了,战后还篡改历史,蒙骗后人。

  在列车上,一个大约60岁的日本人用很流利的中国话问我:“自己吗?”

  “是啊,自己出来看看。”

  “在读书吗?”

  “恩,在呼和浩特。”

  “没有上课吗?”

  “上了,我请了几天假。”当时我感觉这个日本人也真够麻烦的,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有什么用啊。不过后来他说他在呼和浩特呆了已经十年了,这次来是和从前的朋友一起来的,我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叫松本愈人,来中国之前在日本的一所大学里当教师,来到中国后自己开始搞证券,白白的头发无法掩盖他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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