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兵和他的中尉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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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兵和他的中尉女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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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尉说:“你怎么宰呀?”

  列兵说:“方法多得要死,关键是我宰不宰他。”
  中尉说:“你真是生气了。”
  列兵说:“不生气才怪呢。”
  中尉坐了下来,并示意要列兵也坐下。中尉说:“你还记得我第一天来这里吗?”
  列兵说:“记得。但现在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

  中尉说:“你怎么这样消极呢?”
  列兵说:“我不消极,但我积极不起来。”
  中尉说:“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了?”
  列兵说:“不是。我不相信自己的感情。”
  中尉说:“你不爱我了?”

  列兵说:“我永远爱你,我怕我的爱对你是一种伤害。有人会更好地爱你。”
  中尉说:“你说的是刘副政委?”
  列兵说:“是的。他对你很感兴趣!我看你对他也挺有意思的嘛。”
  中尉说:“狗屁。他对我很感兴趣,就是因为我对他不感兴趣。如果我对他一感兴趣,他马上会对我不感兴趣,觉得我不过如此,跟他以前谈过的对象一样,不过如此。我才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呢?”
  列兵说:“为什么?你嫁给他,要什么有什么,仕途也青云直上!”
  中尉说:“你希望我嫁给他,是不是?希望的话,我马上可以考虑,满足你的意愿。”
  列兵说:“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这将成为事实。”
  中尉说:“这你就不懂了。我嫁给他,我什么也没有。最后等待我的就是离婚,就是妻离子散。刘副政委这样的高干子弟,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生活观念、生活方式、生活作风与我们不一样,中间有无法调和的矛盾。”

  列兵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中尉说:“不要说别的,就拿他趾高气扬的作风,我无法忍受。你想一想,他现在大树下面好乘凉,一旦有一天大树倒了,他还靠谁?还能生存?政治上的东西说不清楚的。”
  列兵说:“他真心对你好,你可以考虑接受。”
  中尉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对我好,只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的感情绝对是暂时的冲动。他并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
  列兵说:“那你还是嫁给我吧。我的感情是永恒的冲动。”
  中尉撒娇地说:“你想得美!嫁给你,我喝西北风去?”
  列兵说:“你以前说的,你说愿意嫁给我,就算喝西北风,也愿意陪我一起去喝,还说如果生了一个儿子,让他也跟着咱们一起去喝!”

  中尉说:“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那时不懂事。”
  列兵说:“是啊,是你第一次与我约会说的。”
  中尉说:“说起第一次约会,现在想起来都十分好笑。”
  列兵说:“那个农夫如果知道是我们干的,现在还会拿刀子砍到部队来。”




第38节

  列兵和中尉一起回忆了第一次约会的情况。那是六年以前,他们还在读高三,还在福建漳州,一天晚自习,学校突然停电,安静的教室里立即骚动起来。列兵约中尉出去走一走。中尉一口答应了。他们的学校旁边有很多瓜地,老百姓昼夜把守,防止有人偷西瓜。他们偷偷摸摸约会,不敢让学校的人知道,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所以走路的时候有些东躲西闪,鬼鬼祟祟的,被一个守瓜的农夫用手电照住眼睛,喝道“你们干什么?”列兵说:“没干什么,过路。”农夫说:“过路?到我的瓜地来过路?他奶奶的,你们是学生,是不是?也不好好学习,不务正业!”列兵请求说:“请你不要照着我的眼睛好不好?我们不会偷你的西瓜。”农夫依然用强烈的手电光照着他们,大声地说:“你不偷我的西瓜,你们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们父母辛辛苦苦赚钱送你们来学习,你们竟然谈恋爱。”列兵吼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请你把手电收起来!”列兵生气了,准备给农夫一点厉害看看。农夫提高声音吼道:“哟嗬!你奶奶的,还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老子收拾你。”双方剑拔弩张,旁边小鸟依人的中尉见情况不对劲,连忙拉住列兵说:“我们走,我们走。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列兵也不想惹是生非,他与中尉约会的事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所以克制住了自己。没想到凶恶的农夫二话没说,捡起一个土块扔了过来,正好打在列兵的背上。列兵火了,马上返身要冲上去揍农夫,被中尉死死地抱住了,一场肉搏战才没有发生。两个人很扫兴地返回学校。一路上,列兵气得牙痒痒,突生一计,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可恶的农夫。中尉说,算了,不要与一个农夫一般见识。列兵说,孰可忍,孰不可忍?列兵说出了严惩农夫的计划,中尉听了,他的计划不伤筋骨,倒也无妨,就答应一起实施。列兵从学校的生物教研室里偷来一副人体骨架,半夜潜伏到农夫的西瓜地旁边,然后时断时续地发出一种阴阳怪调的声音,似哭又似笑,时大时小,听了令人毛骨悚然。中尉听了后,也十分害怕,紧紧地抱住列兵。农夫在守瓜篷里听到了这声音,心里有些害怕,连忙爬起来,拿起手电四处照了照,没看到什么,声音也停止了。农夫很不安地又躺了回去。不久,哭声又起,农夫又一次起床,拿手电照了照,仍然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声音又停了。农夫心里更加不安,更加害怕起来,这块瓜地离他家至少有两里地呢,离最近的人家也有三四百米,夜已经深了,人们都睡了,没有哪一户人家还亮着灯火,整个田野都处于黑暗之中。农夫害怕了,他不敢睡着了,心想今晚真的碰到孤魂野鬼了。农夫在心里默默地祈求,希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如果保证他平安过了此夜,他明天一定去烧香还愿。过了很久,哭声没有起来,农夫松了一口气,心想菩萨显灵了。可没过多久,凄惨的哭声又传来了,而且好像哭声越来越近,时而是一个男人的哭声,时而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并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传过来,农夫立即打亮手电,狂叫了一声“谁!”,这一回他吓呆了,他的面前站着一具高大的骨髅!他歇斯底里地狂叫了一声“我的妈呀”,魂飞魄散,穿着一条裤衩,鞋子也没穿了,吓得屁滚尿流地狂奔而逃,逃命去了。列兵和中尉一阵大笑,在农夫的瓜地里选了两个最大的西瓜,还踩死了不少的瓜苗。然后来到农夫的床上,砸开西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们知道,农夫半个小时是不会回来了。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完西瓜,把农夫的床糟蹋得一塌糊涂,脏兮兮的,然后才提着骨髅架走回学校。中尉走时,又摘了一个西瓜,用指甲刻了五个字:我们是魔鬼。把西瓜留在农夫的床上。

  列兵说:“如果那农夫知道是我们干的,绝对会找我们算帐。”
  中尉说:“如果他现在知道,说不定还会拿砍刀跑到深圳来呢。”
  列兵叹了一口气,说:“时间过得好快,真有些跟不上。”
  中尉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转眼六年过去了。那时才17岁呢。”
  列兵说:“你17岁就懂得要追男孩子了。”

  中尉说:“你不要脸。你不是一样17岁?你17岁就懂……”
  列兵抢着说:“懂得泡妞了,是不是?”
  中尉说:“他妈妈的,你真是个流氓!”
  列兵说:“你就爱我这个流氓,不是么?”
  中尉说:“那可不一定。我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你!”
  列兵说:“不过,你最喜欢最喜欢的也是我。”

  中尉说:“你别臭美了。我才不呢。”
  列兵说:“你的动作已经告诉了我。你的手在我脸上乱摸干什么?”
  中尉才意识到她的手习惯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抚摸。中尉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了,说:“我就是要乱摸你。你是我的,是我摸的。”
  列兵一下子捧住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地亲她的嘴,亲她的脸,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鼻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中尉说:“你知道你17岁生日那天,我许了什么愿吗?”

  列兵说:“我说过了,你不主动告诉我,我不会问。”
  中尉说:“三个不管,一个也要。”
  列兵说:“是吗?”
  中尉说:“不管你事业成不成功,不管你在天涯海角,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也要嫁给你。”
  列兵大笑起来:“真是太狠了。不管我爱不爱你,你也要嫁给我。太狠了。”
  中尉说:“不狠。我决心做事就是这样的。”
  列兵说:“你决心嫁人也是如此狠啊。”

  中尉说:“那时不懂事呗。以为一个男人是女人的全部。”
  列兵说:“你现在就懂事了吗?”
  中尉说:“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列兵说:“你年龄比我还大呢?我要叫你姐姐。”
  中尉说:“不行!他妈妈的,我揍死你。”
  列兵偏偏喊了一声:“姐姐。”
  中尉说:“他妈妈的,你敢再叫,我真的揍死你。”

  列兵说:“那我就叫你妹妹,行么?”
  中尉说:“不行。”
  列兵说:“叫你姐姐不行,叫你妹妹也不行,那要我叫你什么?”
  中尉说:“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列兵说:“那我就实事求是——姐姐。”
  中尉骂道:“臭小子,你真的欠揍了,是不是?我咬死你。”

  列兵说:“你不是说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吗?”
  中尉说:“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小莉。”
  列兵说:“有外人在呢?我应该叫什么?”
  中尉说:“你说呢?”
  列兵说:“我不知道。”

  中尉说:“你变傻了是不是?”
  “是!指导员。”列兵故意从椅子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挺立大声回答。
  
  会玩是一种素质。——刘书田(原广州军区政委)
  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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