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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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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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女儿的魔爪下挣扎,一边还要发表正义的宣言。
  “的确是个坏习惯。”夏天流抬了抬眼,冰凉凉的声音刺得正在对自己亲爹施暴的爪子抽了抽,”既是如此,就由我来调教她好了。”师叔大人替自己没前途的师兄教育一下坏习惯不少的女儿,天经地义。
  “什什什么,你要调教我什么东西?”调教这个词语不要随便乱用啊!
  “帮你改掉坏习惯。”让人厌恶到极点的坏习惯。
  “唉?师弟?你觉得她还有救?我早就对她放任自流了,不用劳烦你了!”胡烁毫不容易从自己女儿的魔爪里挣脱出来,他是来拆散乱伦组合的,不是撮合啦!
  “无妨,她那花心的坏习惯,我会负责替她好好收拾干净的。”干净到连点残渣都不剩下,他说罢,起身,结束无聊的谈判,打着哈欠,放任那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家伙继续呆坐在沙发上,转身回到房间。
  房门一关,黑暗里,他听到小娃娃嘿嘿的笑声跳出来,他没反应,径自解着自己的衣服。
  “爹爹,别说饭团不向着你哦,卓哥哥倒霉得那么厉害?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他才是胡姐姐的真命天子?”
  “……”
  “不过你不倒霉也说的过去啦,胡姐姐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根本就是在报复你,想让你倒霉才故意对你好的,居心叵测,不是真心的,所以你就不会倒霉吧?”
  “……”
  “说实话而已,别瞪我嘛,不过爹爹也可以倒霉看看嘛,我可以帮你放放水,倒霉嘛,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啦!”
  “……”
  “爹爹,命数这种事真的可以相信么?”
  他在黑暗里回头看了一眼把眼睛睁得炯亮的饭团,指了指门外还在吵闹不休的父女,丢出一个冰冷的反问:”你觉得呢?”就算真有命数这种无聊的东西,大概也克不过这种红鸾星不动还敢花心的妖孽吧?
  “噗……胡姐姐的命数的确还蛮难说的。”饭团伸了一个懒腰,”不过,爹爹,你打算怎么帮她治花心啊?我觉得胡姐姐这个病,都病入膏肓了,好难下手耶。”
  “对症下药。”
  “爹爹,我倒觉得以毒攻毒效果会更好?”
  “……”
  以毒攻毒?!
  她听到了!!
  他竟然企图用这么贱的招术来对付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他就知道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都要拐个弯来理解真正含义,这回明白了,说是要帮她改掉坏习惯?哈,这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送她去见上帝,人都挂了,什么屁习惯也没有了!他行事就不能不要这么干净利落么?给人留点遐想和意犹未尽的空间不好吗?
  胡不动不顾自己的整个身体像只蛤蟆似地帖服在门上,只在乎着自己刚刚刺探的军情,把正在对自己进行伦理教育之说的老爸丢到一边,狠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挤进木头里,最好能挤进那一大一小两个祸害的被窝里,把他们准备”毒害”她的计划打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家师弟对毒药有研究么?”她将耳朵继续贴上门板,侧着身子向自己的亲爹打听敌方的底细,既然人家都打算对她下毒手了,她正当防卫也未尝不可吧?
  “唉?你怎么知道他对药理蛮在行的?”亲爹看在亲子关系上,给她开了一个后门,透露了一下敌方的MP值。
  “……”她怎么知道,她才不想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干吗突然露出一副万念具灰的表情?”
  “……在行到什么地步?”她被他逼着喝过很苦的中药,当时对他的医术没什么研究的渴望,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严肃地觉得她有必要对他来一个全方位立体环绕的了解。
  “在行到什么地步啊?恩,这不好说啊,不过你小时侯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我都上山问他抓药来着,省钱嘛,能省则省啦!”
  “……你不要告诉我,那些你每次下山随手带回来的,比一般市面上好使几万倍,几乎让耗子闻风丧胆的老鼠药也是……”她颤抖地指了指门里,期待着一个否定的答案。
  “无色无味,杀鼠于无形!很好用吧,你原来不是还拍着手赞叹不已嘛!”胡烁挑了挑眉头,对自己师弟的灭杀老鼠的能力给予极度的肯定。
  “……杀人一定也威力不减吧?”她赞叹不已是因为被杀的是老鼠,但是,如果把老鼠换成她自己,她是一点也赞叹不出来了,作孽,还无色无味的,这不是让人防不甚防吗,看来是选墓地的时候了,不过,这算不算情杀啊?
  她战战兢兢地缩在被子里,决定从明天开始吃外食,绝对不在他的面前吃下任何一丁点食物,抖着身体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却听到一阵讲电话的声音,顿时寒意纵生……
  “小天流,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温温的声音搭配着一点调笑的语调让她听得浑身毛骨悚然,虽然她是知道女魔头的俱乐部也会接男客,但是这还是头一遭给她撞到男男调情现场玩味版。
  “恩。”某人冰凉的声音让她裹紧了些被子,为什么自从她开始睡地铺,他就起得一天比一天早,拜托,还给她一个醉生梦死的夏天流吧,没事不要那么发奋啦。
  “呵呵,我只是觉得,那位小姐还真是可怜。”那那那那那位小姐?为什么她的眼皮开始狂跳了,该该该不会他们一边调情,一边还商量着毒杀她的事吧?不要拿她来调情啦。
  “……那又如何?”毫无怜悯之心的声音。
  “被这样对待,会哭的吧?”哭哭哭……他到底打算把她怎样摆弄,还要让她哭?
  “……”
  “该不会,你就是想让她哭着来求你吧?”她现在就很想哭着求他了……
  “……哼。”冷笑……
  “小天流,有时候觉得你心眼还真是坏呢,老板娘知道吗?”
  “……目前不知道。”
  “意思就是叫我不要多嘴?小天流,你真该试着把话直接点说,我觉得很少有人能像我这样对你理解如微的。”
  “……”
  “啪”
  利落的挂电话声,意思很明显,他不稀罕对方的理解如微。
  真希望对方因为他不怎样的求人态度而拒绝成为他毒杀无辜少女的帮凶,不过听那个和他讲话的家伙,一副肯由他予取予求,为他任劳任怨的样子,对他不轨的企图那么明显,听听,还叫他”小天流”呢,唉……她的祈求奏效的可能性为零。
  反正
  必修课选上,选修课不上,是这所名不见经传的砖科学校的”优良”传统,当然,这也是一向标榜从不搞特例独行,行事低调的胡不动的教条宗旨。
  只是当温暖的家很有可能成为毒杀她的第一凶案现场,她不得不打破了这传承已久的历史传统,挂起书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夏天流淡淡地瞥过一眼她塞得有些鼓囊的书包,冷笑了一声,让她走得潇洒大方,频频回头,迷茫不已,一再确定他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
  于是,她坐在没有暖气的教室里,翻着从老爸那里偷来的秘制江湖解毒大全,搓着手,哈着气,找着老鼠药的解毒法,频频吸着快要滑出来的鼻涕,扫视了一眼只有小猫两三只的教室,她的手指在那味”风流绝命散”的药上不耐烦地点着,撑着下巴欣赏着左边角落里,班上的小混混A正抽出面纸帮吃葱油饼的小女朋友擦嘴巴,碍眼!
  右边角落里,班里的”文学王子”正在奋笔急书自己酝酿已久的情书,恩?她为什么会知道?嗤,没哪个人做数学习题会做到脸红耳赤,手脚颤抖,手边那本情诗五百首更是明目张胆地大开着,无聊!
  身后的小女生正在穿针引线地帮自己男朋友手织围巾,估计是在家里容易被发现目标,不得不转移其它阵地,前面的家伙拿着手机在订明天约会的电影票……妈的,这个世界就没有人不在谈恋爱吗?为什么都挑今天谈恋爱给她看,难道是她太久没来上选修课,不知道选修课已经变成荷尔蒙发散集中营了吗?
  她捂住耳朵,低下头,把自己的精神全部集中在”风流绝命散”上,也许在找老鼠药的解药前,她该思考一下,为什么他夏天流总是在完全不为所动的情况下,把她整得苦哈哈,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受冻挨冷,还要忍受一群在天气和她的心情同时入冬的情况下,不顾别人感受,随便春情荡漾的人们!
  “砰”
  教室的后门被重重踹开的声音,闷闷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没抬头,继续捂着耳朵皱着眉头,随口发出几声诅咒:”不知道又是哪个在家呆着荷尔蒙没处发散的东西出现了。”
  她继续强迫自己研究书本上的东西,却突然发觉周围的环境突然静默了下来,沉静到诡异,她稍稍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几个家伙一个个张大着嘴巴,瞠目结舌地盯着后门的方向看去,却又仿佛被什么威胁了似的,同时转过脑袋去埋头干自己的事,包括那个穿得一身放荡的小混混A。
  她几乎立刻感觉到一阵带着针扎的视线在帮她的背脊做着密集的”针灸”活动,刺得她不安地僵了僵脊梁骨,但是,她很窝囊,她不敢回头,就连一顶深色的帽子随着不属于它本该有的重力,沉沉地甩在她书本上,她的脑袋也始终没有抬起来过,只是把视线稍微吊高,落在一件被敞开的灰色外套罩住的黑衬衫上,一股子钻心且浓烈的烟草味席卷而来,让她有些塞的鼻子瞬间通了气息。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完全不带拐弯抹角的咒骂声从卓唯默的嘴巴里飚出来,看着那个还垂死挣扎往下低的脑袋,他用了这辈子最大的修养才让自己百转千回的脏话过度到这个还算能让人接受的状态丢出来。教室里的静默更加衬托出他的”穷凶极恶”,把他的咬牙切齿表露无疑,他没去看那几个因为他这个基本考勤挂零的家伙出现在选修课上的惊讶,把那个正想调侃,同他打招呼的小混混A瞪回自己女朋友身边瑟瑟发抖,跨着大步子把她大概在他来之前塞进他课桌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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