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飞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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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飞知多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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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敬章扶着小树晃了晃头,努力回味着刚才手指的感觉。妈的,消失得也太快了,他注意到秦雅莉的素色衬衣上还留着自己的指头印。布敬章又闭上眼,秦雅莉关心地扶了下他的胳膊:还没好些吗?要不再坐坐吧?    
布敬章没说话,头晕已经消失了,感觉到胳膊上的那只手的温度,胆子不禁大起来,放开小树站直了身子。秦雅莉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被布敬章的胳膊搂了过去。他的怀抱虽然并不宽厚,却一样充满了渴望和力量,独自苦闷了两年的县长千金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趴在那里抽泣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峰回路转的,布敬章欣喜若狂地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当你觉得最绝望的时候,可能就是最有希望的时候。刚才还矜持有度的系花,现在居然如此全面地被自己搂在怀里。女孩的娇喘让他心里又酸又软,不禁用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这动作让人很放松,秦雅莉抽泣得越发厉害,弄得布敬章背心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布敬章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板其实很健康,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秦雅莉在怀里像小鸟一样乖巧,又软又挺的乳防让他心如鹿撞,裤裆却意外地平静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秦雅莉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时满眼的泪光让布敬章欲念顿消,还没开口,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真好,我舒服多了。    
布敬章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秦雅莉奇怪地看着。布敬章再次壮了壮胆,闭上眼向女孩的嘴唇贴过去,一边想着电影里是怎样的情景。就在他马上就要尝到那种销魂的味道时,〃啪〃的一声脆响把他从迷乱中惊醒了。    
金棍一脸鄙夷地看着床上的布敬章,这小子从来没有过这样弱智的表现,不是一个人傻笑,就是皱着眉头咬牙切齿,从前那点睿智全都没了踪影。他偷偷〃呸〃了一口,秦雅莉真是他妈的一个贱人,有一个县长爹什么事办不成,一张学生证就被吓了个半死。布敬章肯定连哄带骗地说了什么,不然才不会这样听他的话。    
布敬章觉察到了金棍的注视,不过那个可恶的校工老胡头让他更生气,这个曾在A大以〃捉奸〃闻名的老头子十足一副猥琐模样,一看到年轻男女亲热就仿佛吃了春药般激动,十几年前他经常随身带着手电筒在校园里巡逻,看到行为不轨的男女先大力拍手高声怒喝,然后用四节手电罩住猎物的关键部位。当年老胡头曾经创下过连抓十三对野鸳鸯的记录。    
据说曾经把一对在学子湖野合的男女吓出了毛病,女生精神分裂,男生永久性无法勃起。也正为此,学校此后放弃了对这种事情的紧抓。所以后来的很多A大学生,尤其是男生,对老胡头都抱着一种很奇怪的感情。    
布敬章心说你老丫挺的退休这么多年都死不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老胡头虽然没力气怒喝了,拍手的动静还真不小。    
看着他眯着眼的样子,布敬章真有心把他扔湖里去,这个老王八蛋肯定在某个地方欣赏半天了。看看秦雅莉兔子一样跑得没了踪影,布敬章攥紧拳头,伸出中指和老胡头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老胡头也颤巍巍地用双手回敬过来。走出老远还能看到佝偻成问号一样的老校工站在那里,执著地举着两只伸出中指的拳头。    
布敬章想到这里把手举了起来,一根一根慢慢合拢手指伸到上铺的位置,突然伸出中指。金棍眼睁睁看着,愣了半天,终究还是长叹一声躺回去。现在屋里就他们两个,没人看热闹打架是件很无趣的事。    
金棍正别扭着,忽然听到走廊外有女声响起,他欠了下身子,布敬章打开门,郑经和芮灵出现在门口。郑经问了一句孟津哪儿去了。    
布敬章懒洋洋地说不知道。郑经看看金棍却没说话,转头对芮灵说:你坐一下,我给你找他去。    
芮灵已没了那天歇斯底里的样子,只是垂头丧气的毫无精神:你别找了,我还是回去了。你告诉他好好休息吧……她没说完就转身刚要走,郑经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个样,有点事你就往后爽(A城土语,爽即为退),挺大一个人了没点主意。孟津好歹是为了你挨这么多打吧?    
芮灵侧着身子听着郑经的数落,没哭也没跑。等他不说话了,才慢慢离开门口。郑经无可奈何地看着女孩消失,半天才嘟囔了一句:这叫什么事啊。    
布敬章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坐起来说道:我说大头你最近是怎么了,不怕天热上火啊?净给自己找事,那闺女就是这样,我早看出来了。你消停消停吧。    
郑经低头不语,忽然抬起头笑起来:我真是闲得蛋根子疼。唉,你说咱们宿舍是怎么了,以前都没心没肺的不挺好吗,怎么现在整得跟他妈太平间似的。不行,这样下去不得闷死我。你丫烂泥不上墙,我还不得再找点事干。    
嘿嘿,我告诉你,芮灵那样的闺女,使点劲,敢许还是孟津的,信不信?布敬章没介意他的挤兑,想想自己的事就算差不多定了,剩下的只是找钱的问题,孟大个挺实在一小伙子,可别挨了揍还丢了女友。于是〃嗯〃了一声:咱们这狼忒多,芮灵这样的,没准哪天转了性,到时候孟大个哭都来不及了。    
金棍一直在上铺听着他们说话,刚有些愤怒心里又老大不是滋味,女人是祸根,他跳下床准备出去。郑经随口问道干吗去,金棍不想显得自己小心眼,就说去上自习,随手拿了本书拉开门,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对方显然也没反应过来,举起的拳头在他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金棍本来一肚子没好气,一把拨开那只手,骂了半句〃我靠〃就打住了。对面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在〃外面混〃的人,总是死眉耷拉眼的,就算满脸堆笑,也让人看着不痛快。金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正不知道该怎样,听到郑经惊讶地喊道:杵子?!杵子哥,你怎么来了?    
郑经示意金棍赶紧走,把杵子让进来,布敬章虽然有些慌张,还是利索地跳下床拿出烟来递过去:哎呀,杵子哥我们正说有时间去找你呢,怎么想起到学校来了?    
杵子摆摆手:刚掐了,不抽了。靠,你们这宿舍也够脏的,我还以为大学里多干净呢。敢情和我家也差不多呗。郑经不知所谓地呵呵笑了几声说道:杵子哥过来有事啊?    
杵子一屁股坐在郑经的床上,脱下一只脚上的〃懒汉鞋〃踩上去:啊,有点事。说完继续打量着宿舍,随手抠着脚指头缝里的泥没再说什么。    
布敬章看了看郑经,他轻轻摇摇头,坐到杵子对面说道:走,咱们出去说,正好喝点酒,靠,这天热得真快。    
杵子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慢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你们够可以的,这阵子我挺忙,就没去找钢炮,今儿我上午一去才知道,你们把钱都给了人家了?!看到两人没否认,继续说道:你们说这算怎么回子事?他等我把话都说完才告诉我已经拿了钱,这不是当场给我一大嘴巴吗?我靠,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你说你们这俩兄弟办的什么机巴事啊。    
郑经看了看布敬章,意思看见了吧,麻烦来了,这号孙子办不成事也得找你麻烦。郑经嬉皮笑脸地扯着本地口音说道:都赖我们,忘了给你说一下,其实也没什么。正好我们这兄弟手里有了点闲钱,又看你挺忙的就……    
杵子也〃哼〃了一声:不是那么回事,不管忙不忙,事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你们这样一弄,我不成傻×了吗?三哥本来就和钢炮不对眼,这下倒好,这小子2毛钱一斤韭菜,还他妈拿一把了。让我回去告诉三哥他回头请客,你说三哥要知道还不翻了。    
郑经两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愣了半天,布敬章才说道:怎么这样啊,那钢炮也太不会说话了,要不,要不……郑经接过来说道:行啦杵子哥,咱们出去说,别跟屋里闷着,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吃烤肉去。    
杵子依然没动地方,换了另一只脚抠着:你们到底给了他多少钱?布敬章刚要说话,郑经偷偷碰了碰他:没多少,就是想先稳住他。这号人哪儿有准啊,万一真把事捅到学校来,咱不白忙活了吗?    
杵子冷笑了一声:这倒没白忙活,这样一弄把三哥也折进去了。那钢炮背后还不定怎么说呢。    
郑经听了这话没吭声,布敬章着急地看看他还是没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反正都这样了,把钱给了他就算了。他想起什么又飞快地说道:当然,三哥和杵子哥的情咱们是认了,不然可能给钱那钢炮都不买账呢。    
杵子懒洋洋的声音此时忽然变得冰冷起来:算了?能这样算了吗?他站起来,趿拉上布鞋,拍了拍布敬章的肩膀:以前是你们的事,现在,哼哼,现在可就是咱们的事了。这口气你们能忍,我和三哥怕是没办法忍。说不定,这次得动点真格的了。    
郑经吓了一跳:别啊杵子哥,本来事不大,咱们最多吃点亏就算了,要把三哥绕进去可不应该啊,是不是啊?    
杵子趿拉上鞋,歪着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小个子:要不说你们不明白这里的事呢,这样吧,你们别管那么多了,钱反正是不能再给了,这个咱们得说好,再给他钱,那可真是扇我和三哥的嘴巴子了。嗯,你们回头把剩下的钱给了我,我得让钢炮亲眼看看,咱们有钱,可就是不给他。    
三哥什么时候受过窝囊气。他没让布敬章插嘴:别怕,我今儿跟钢炮说了,他要再找你们,我一准跟他翻脸。放心吧,他没那个胆量,他也怕晚上出门让人给喷了。我再说一次,剩下的钱绝对不能给他,让我好好恶心恶心他,说不定还能把给的钱弄回来!    
布敬章被杵子意气风发的样子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看看郑经好像也被这个绝妙的计策惊呆了,半天脖子上的喉结吃力地活动了一下:杵,杵子哥。我看不用了吧,那钱都给出去了,还怎么要回来?人家不逼着要剩下的3000块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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