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飞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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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飞知多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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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大男人,整天在一起腻腻歪歪的,真恶心,看见你就够了。    
吴玉明显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又停下来,半天才继续说道:我不甘心啊,可小琴根本不再听我说一句话。于是我问庄鹤,以前是不是有人这样说过我们。他,他居然说早听人这样说过,可是怕我不高兴,就没说,反正白的成不了黑的。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不是故意坏我的事嘛!    
孟津〃哦〃了一声:庄鹤你应该告诉老吴这些。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嘛。他微笑着扫视了一周:老吴有权利知道这些,你这样等于让他有名无实了一次,不是害了他吗?    
庄鹤白净的脸本来已全无血色,却因为孟津的话涨得通红:天地良心,老吴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害他。我别的帮不了他,只好陪他去图书馆找小琴。谁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在,老吴敢和那个什么小琴说话吗?现在埋怨起我了,就算没有这回事,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吴玉明喊了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没了女朋友你高兴啊是不是!    
布敬章举手打断他们:瞧,还说你们俩不像玻璃?老吴你自己说说,你俩在一个床上说过多少个通宵了?腻腻歪歪的,不管到哪儿都离得那么近,吃饭时还互相夹菜。就说昨天吧,你给他留馒头的时候,根本就是个小媳妇的样子嘛。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无微不至。哥们儿有你们这样的吗?还结伴去泡妞,我要是小琴,一准早告你们性骚扰了,还当着人家坐在一个板凳上,你们的屁股就那么亲热?    
布敬章似乎找到了做〃家长〃的感觉,义愤填膺声情并茂地说完,意犹未尽地挥了挥手,半晌才又加了一句:啊,怎么就那么亲热?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半天庄鹤才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老吴,其实我比你还难受呢。昨天被人家骗了三张点数卡,今天想着帮你做点好事,谁知道却成了这个样子。是我不好,如果能挽回,我宁肯到全校大会上澄清事实,老吴你别怪我了。        
家住本市的郑经已经回来了,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说得热闹。金棍拿着一个大本子愁眉苦脸地说着:这个比正经功课还难,亏你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郑经是个小个子,脑袋却比孟津的还要大,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又不是让你学会所有的,你只要懂得自己需要的就行。说着他拿出一张又厚又硬的纸片,用一根锥子在上面扎了几下:瞧,按盲文的规则,一个格子里可以有六个点,左右两侧上中下各三个,分别是一点到六点。    
这样,比如我们要记录三角函数,按照标准盲文,一二四六点加一四点,就代表cos,一二四六点和二三四五点,就代表tg。虽然盲文还不能记录材料力学的公式,但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去定义,比如左边第一点代表δ,第二点代表ι等等。    
所以只要合理记录,那些该死的公式完全可以用盲文表达。这比把公式刻在课桌上安全有效吧?我表姐说了,只要耐心摸一个星期,几十个符号完全能记住。你打小抄不也得几天吗。    
孟津这时候难得早早起了床,正捧着那张纸苦思冥想:就怕记混了,差一点就全错了。    
郑经说:那也比记住所有的公式合适,兄弟们,一张草稿纸可以记录多少公式啊,放在桌子上老师都看不出来。我们却可以连看带摸,而且孟津你手那么敏感,这东西总比妹妹的脸蛋儿容易摸出来吧。哈哈哈。    
孟津认真地说:那肯定是,不过摸这玩意有什么意思。    
金棍插嘴说道:一门补考400大元,你摸一摸就省400,能出去摸多少妹妹?嘿,头大无脑啊你。    
孟津依然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嗯,如果去舞厅,一张票10元,可以去40次,如果去黄河大道,便宜的50,贵的100,说不定还可以嘿咻一下,妈的,值,真值。哎,对了,臭皮你们昨天去侦察了一番怎么样?老蔺那个色鬼怎么拷问的系花,有没有表示一下关爱呀。说着他用自己的大手摸了摸庄鹤脸蛋:瞧,几天没看你,又瘦了。是不是学校的伙食不好,你可以去我家吃饭啊,你师娘又总不在家,清静……几个人同时〃呸〃了一声:你丫真是跳着思维。从盲文到师娘,佩服。    
布敬章跟着笑了几声,有些纳闷地说道:老蔺确实和系花谈了很久,不过是在自习室门口,我和金棍进进出出地去了十几次厕所,也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好像是问秦雅莉招惹过谁,那床单还能不能用什么的,一句正经的也没有。可能也就是问问,学校比这麻烦的事多了。    
人们扫兴地〃哼〃了一声,郑经意犹未尽地凑过来,还没开口,吴玉明已经光着身子跳下床,把他拽到庄鹤的床上,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问道:哎,快说说你那办法,怎么就能记住那些公式了?    
郑经没耐心地打开他的手:吴老咩你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非得拉拉扯扯的,玻璃啊你是。    
吴玉明忽地一下撒开手:你才是玻璃呢,再说我就跟你急!    
郑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不识逗啊。    
金棍偷偷摆摆手,指了指庄鹤。郑经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把手里的硬纸卡递给吴玉明:这是我自定义的符号,对应着盲文中的记号,自己慢慢看吧。    
吴玉明脸色缓和下来,抬头看到庄鹤也在看着自己,一时间,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406的成员终于凑齐了,因为郑经从家带回来几罐炸酱小菜和他爸私藏的香烟,于是大家决定聚个餐。一个小时后,分工完成:大块头孟津和古建三负责采购;吴玉明庄鹤负责收拾餐具;布敬章负责指挥;郑经负责奉献藏品;金棍负责掏钱。    
又一个小时之后,负责采购的满载而归,买了一箱啤酒和朝鲜小菜,趁孟津和看摊的柴火妞挤眉弄眼的时候,古建三还顺手拿了人家一袋花生米。这让人们很兴奋,金棍也觉得自己那些钱超了值,又让吴玉明去食堂打回两份红烧鸡脖子,然后举起杯子由衷地说道:要想快乐其实也很简单。众人齐声喝彩,这个周末的高潮终于到来了。    
似乎是关系被挑明了,吴玉明不再像早上那么蹑手蹑脚的,对庄鹤渐渐回复到最初的样子。人们嘻嘻哈哈说着他的日记和泡妞经历。    
吴玉明脸通红,却没有反驳,不时主动和大家干杯,一箱酒下去大半后,他终于说了实话:其实给你们看了日记后我反倒轻松了,过去总把那些事埋在心里,就算写出来看着也不爽,现在不怕了,我他妈的就是这样,你们能咬我卵子?对不对哥儿几个?    
庄鹤连连点头:本来就是,咱们几个谁不知道谁啊,没必要捏着嗓子装花旦是不是?孟津一喝酒话就多,本来不太利索的舌头就更大了:我这个人就是不做作,单纯,不然怎么总搞得自己伤痕累累。我算是看透了,女人越给脸越来劲。老吴你说是不是?          
布敬章奇怪地看了看他:你丫神经啊,喊什么喊,瞅着老吴俩磨磨叽叽眼红啦?    
孟津总算找到了机会,站起来怒吼一声:说啥呢,你找练呢是不是。    
布敬章斜眼看着他:你练练我试试,小样儿吧,块头大能当饭吃啊!    
孟津摇摇晃晃地想薅他领子:我真不信了还,我就瞅你个熊样别扭,走,咱俩出去练练,我让你仨,你个小样儿的。    
郑经这时也注意到了他们,对金棍和古建三说道:看见了吗,这俩就是典型的〃酒炸〃,沾酒就闹,一闹就要到外面单挑,我真佩服他们。哎,孟大个,你一个闻闻正好一喝就倒的主,和谁出去练呐?我敢打赌你这次没到门口就吐了。    
古建三点点头:你就老实点吧,拿出对女生的温柔劲对待臭皮,别一喝点酒就乍膀子,说你是处男你还不信,非处男有你这样脾气暴躁的吗?    
孟津颓然坐下,看到吴玉明二人依然卿卿我我地聊着,不禁悲从中来:我他妈连看一对玻璃都眼红,我干脆死了算了。    
其实这也算406的群像写真,布敬章是这样形容的:一间东倒西歪屋,七个南腔北调人。孟津的形容是:七个意淫高手,六个绝世处男(据他说,这里惟一的非处男就是他)。古建三的话是:分开看都是挺好的人,凑一块没一个好东西。    
吴玉明说:在这里生活就是被弓虽。女干,习惯了也就习惯了。金棍说:有钱不是我的错。庄鹤说:这里是最真实的私人服务器。郑经说:我在故我在。    
喝酒对所有人来说,就是这样一个调和彼此的机会:所有的鸡毛蒜皮都会在此时被抖搂出来,可两年的共同生活,没有人会真的计较,就算借酒撒疯,还有其他六个人管着,所以到现在为止,406的争斗还一直处在君子的状态。    
这顿酒喝到4点才完,人们陆续醒来时,看到吴玉明正一遍遍擦地,布敬章靠在门框上用书向屋里扇风,不时伸头看看走廊外面。孟津趴在床上吐得小脸煞白,庄鹤端着一杯水坐在他旁边,一脸恶心的表情:每次你都得吐成这样,搞得到处都是酒味,真讨厌。    
孟津吃力地喝了一口水,有气无力地说道:兄弟,这咱不就赚了吗,喝一次,闻一个礼拜,常喝常有啊。    
布敬章笑着把半截烟塞进孟津的嘴里:你丫就这个时候最可爱,就是可惜了那些鸡脖子。    
孟津吧嗒吧嗒狠吸了两口:呕吐之后一根烟,神仙来了也不换。呸,臭皮,你几天没刷牙了,过滤嘴上还有星期六的韭菜馅呢。    
金棍从对面床上扔下一片口香糖:我就不喜欢你们北方的韭菜,吃着和闻着都那么恶心,倒是郑经他妈的炸酱挺好吃。    
郑经笑嘻嘻地放下手里的硬纸片说:我也特别喜欢你妈的南京板鸭。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各自偃旗息鼓。    
孟津虚弱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深有感触地说道:唉,谁说酒醉床前无孝……所有人停下正在做的事情,齐指过来:你丫的敢!孟津继续说下去:谁说酒醉床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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