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之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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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之美(重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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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有一个妈妈,和另一个我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每天都煮三个人的饭,可是爸爸明明不会来吃饭啊。我记得妈妈每次听到爸爸要回来吃饭时,她就会烧很多很多菜,可是爸爸经常会不守信,我就看着妈妈一边哭一边把菜倒掉,然后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永远都不要回来,可下回妈妈还是会煮很多。妈妈说就算煮的一手好菜,又留不住人,再好吃又有什么用……后来长大了,我不爱回家,因为家里总是黑黑的,冷冷的,没有笑脸,没有爸爸,妈妈也不爱和我说话……”
  视线慢慢变的模糊,我感到范东璃温柔的亲我的额头,亲我的眼睛。
  我蹭蹭他的耳朵,“他们经常吵,还会打架,我常常一个人在楼梯口看他们,也不说话。妈妈吵架时经常会说:要不是为了小瑾,我早就不和你过了!爸爸也说:要不是那时有了女儿,你以为我会答应和你结婚!……那么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个累赘?如果没有我,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我是不是,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我说了很久,后来累了,就趴在范东璃的怀里。
  他顺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安抚性的抚摸,像对待小孩子,“记得,你很特别,因为我创造了你,我从不失误。”
  “谁说的?”
  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上帝。”
  “圣经里,我没看过这句话。”我弯弯嘴角。
  “那么,我重新说……”他伸手摸着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轻声一字一句,“记得,你很特别,对我而言。”
  “范东璃。”我歪头。
  他挑挑眉,噙着笑意。
  “你这张嘴很会花言巧语,这些话,我是第几个被告诉的?”
  他哈哈笑出声来,“好,我算算。”
  我拍拍他的手臂,然后拉了拉他,最后看了那个圣像一眼,“走吧。”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外面逛,循游人潮漂流,岗顶前地,何东图书馆,大三八牌坊,妈阁庙……
  最后一站是妈阁庙,母亲虽然是基督徒,耳濡目染,但我并没有因为家庭的教派,就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也是个基督徒。只是我对于上帝,对于神灵,自有一种敬畏。
  妈阁庙是开放式的,一个个殿堂,错落有致,沿山面海。
  古寺总有香火的萦绕,远看,白雾包裹下的殿庙,总有种大隐于市的感觉,入世却不属世。
  我双手十指交握在心口,慢慢鞠了一躬。
  晚上回到宾馆,范东璃去洗澡了,我接到姨妈的电话。
  她问:知不知道家里所发生的事情,我嗯了一声。她语气带着埋怨,说:为什么不劝着些,都多大年纪了,还闹成这样。我没有回答,只是问了句:现在他们怎样?她叹了一口气说:倒都没什么大事,你爸虽然把现在的房子分在了你妈名下,但是你妈啊,也是倔,只住回老房子。
  现在家里所住的地儿,是新建的小区,也就是那个女人投资的房地产,父亲也是有参股的,去年才搬的家。以前所住的老房子,其实算不得老,父母亲也并没有卖掉,只是空在那边,有些搬不过来的东西,依旧就堆在老家。
  后来姨妈又陆陆续续的说了些事情,其实来澳门前,我分别接到的两个电话,就是父亲和母亲打过来的。
  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她说她和父亲已经办了离婚手续,她现在要随教堂里的人去外地音乐培训。
  父亲的声音,却是有些疲倦,他没说别的,只是让我在学校过的要开心,有空的时候就多回家,也多去陪陪母亲……
  我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说服父亲答应离婚的,只是我并没有问缘因。
  范东璃出来的时候,我还站在窗前发呆。
  他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着他。
  “今晚早点睡,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他亲亲我的发顶,然后拉我去床边。
  我点点头,这几天真的很累,脑子里很多东西。
  他关灯,我自觉的窝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很快就沉睡了。
  第二天清早,我们整理好东西,退了房。我还有些睡意,这些事情都是范东璃办的,我跟在他的身边,眯着眼。
  安坐在回去的客轮上,四肢还稍感无力。
  范东璃有些好笑的,拍拍我的头,然后递给我一杯豆浆和几个豆沙包。
  我拿了一个,然后把剩下的放回桌上,范东璃已经吃完早点,泡着一杯速溶咖啡在喝,他习惯早上要喝杯咖啡,只是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
  我看他打开报纸在看,我略略瞟了眼,是澳门的报纸,和大陆平日所见的不同。一股油墨味道混着早点的香味,我有些没有胃口。
  我懒懒的趴回他的腿上,闭目补觉。浮现眼前的都是这几天看过的记忆,各种建筑物,色彩浓厚,扭在一起,盘旋在脑里。
  不知不觉又转回教堂,庙宇上,最后就是一团烟雾,袅袅萦绕,好像还有父亲,母亲和我,牵手,笑脸……
  迷迷糊糊,我又睡着了。


  第十九章
  放假的这一个月,我基本上都呆在家里。父亲不常在家吃饭,所以到饭点,我依旧会去老家和母亲共餐。
  他们两个分开后,母亲脾气好像日渐趋向平和。倒是父亲虽和过去那般,与外应酬,和人交际,依旧谈笑风生,笑容满面。
  但是我却感觉他忽然的急速衰老,就像看着昔日高大以为永恒的大桥形象,忽然现出青斑,桥梁也慢慢不堪重负。
  除夕的晚上,外面难得的下起了小雪,霹雳啪啦的喧闹更盛,我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像各色的笑脸。
  “小瑾,那些放着明天洗,八点就到了。”远远就传来父亲的大嗓门。
  我应了一声,也拍拍母亲,拉她去客厅。
  “瑾啊,我把这些洗完先,你先去,我就来。”
  我看她坚持,也就随她。今晚我打电话让母亲到这里来,一起吃饭,她倒也没拒绝。
  到了客厅,父亲正在看春晚,我挨着他坐下。
  “你妈呢?”
  “她说一会儿就来。”
  父亲点点头,又看了门口一眼,然后把电视的音量关低了些,“小瑾,这个你什么时候看个时机,给你妈。”
  “这是?”我看着父亲递给我的存折。
  “里面有些钱,其实这幢房子,我本来是打算留给你妈的,但是,唉,她一定坚持不肯要,”他提到这些,神情有些黯寞,“她现在住的老房子虽然看上去还不错,但你也知道,这一到冬天,就算里面打了空调,也还是不暖和。她这个人又怕冷,身体那时生你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你劝劝她,抽个空叫些师傅重新把房子重整一下,她如果答应了,你就告诉我,小康型的地基也刚起来,我到时叫几个师傅过去帮忙。”
  “妈妈连房子都不要,这个钱她不会收的吧。”
  “她就是想要我内疚,唉,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他叹了口气,笑着拍拍我的手,“你的话,她还是听的,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经常住在那边,总要把住的地方弄得舒服些吧。”
  我点点头,迟疑会,才开口,“爸爸,等我回学校了,你就请个保姆,家里卫生打扫,您的衣服,总要有人收拾的。”
  他听了笑了笑,“我也不常在家,到时叫钟点工过来就好,不然一个陌生人管家,我也不放心。”
  我手里握着存折,心里有些泛酸,感情的事情真的很复杂。
  谁对谁错,并不是判断题,真要追究,都有缘由。
  父亲是因为那时母亲肚子里的我,才最后下决定与母亲结婚的。
  这种沙为地基的婚姻,本就是最大的隐患。
  其实父亲与母亲一开始的结合就是错误,自从他们结婚后一直互相没有好脸色。
  母亲越来越尖锐,脾气愈来愈暴躁,父亲也渐渐失去耐心,磨掉了最后的情分,到最后只剩下两看相厌,相对无言。
  就算他们有几次想为了家庭为了我好好相处,但是隔阂已经存在。
  每次争吵到了最后,母亲都会把成年旧事再次拿出来摊在明面上,祥林嫂般不断重复。
  这么多年的不断恶性循环,他们之间的矛盾岂是我能够真正解决呢。
  就算我让父母不分开,父亲外面也没有女人,难道这样就算皆大欢喜了?依旧治标不治本。
  “小瑾,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的童家吗?”父亲又恢复平日的语调,含笑看我。
  我不动声色,“童家?”
  “爸爸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啊,他家那小子对你很中意,他爸爸明里暗里都几次打听你的电话。”他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
  我有些无奈,“您没有……”
  “唉,上次瞒着你安排了一次饭局,你可是整整好几个星期没理爸爸,”父亲逗我,“这次我还哪能惹我的小瑾宝贝生气啊。”
  我嘟嘴看他,父亲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他那儿子倒是一个不错的小子。”
  我知父亲有些意有所指,也不答话。看到门口母亲的身影,站起来开口道,“妈妈,来这里坐。”
  父亲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母亲走过来,坐在我的另一边。
  这个除夕,倒是我们一家过得最平心静气,和谐的一个大年夜。
  我走之前,和母亲好好谈了一次。
  她最后收了存折,也答应会把老房子重修,只是她坚持存折里的钱,她只是作为保管,以后作为我的嫁妆。
  母亲这么些年,其实自己也攒了不少私房钱,父亲答应和她离婚,她并没有要父亲的一分钱,只是留了这幢老房子。
  父亲在还未当书记之前,和母亲同甘共苦过。算起,母亲算是真正身体力行的贯彻解释了‘糟糠之妻’这个词。
  父亲在最初和母亲结婚时,只是修钟表的。婚后,和母亲一起开了金铺打金,那时金子所打首饰正时兴,小孩满月要打金项圈,结婚所用的金戒指、金项链、簪子等等。母亲和父亲起早贪黑的干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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