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 吴小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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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 吴小雾-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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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放下果汁抬起右手乖乖写字,写在她的名字后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王八蛋!
  杨毅鼓着腮帮子看他写完,画个箭头把“王八蛋”接到“于一”后面,开心地画了几个蛋跟着。
  他沾了冰凉水滴的手点上她的面颊,马上有两只抹完玻璃的小手扑上来反击,他乐得抱住投怀送抱的小美人。“别撞着我刀口啊。”他警告,然后窃笑着吻上老老实实的她。
  杨毅抿着嘴往后仰,不肯让他的唇碰到。“你嘴里有胡萝卜味儿。”
  “吃胡萝卜长大个儿。”他笑着勾回她的身子。
  她现在不想长个儿了,这个高度被于一抱着正好。亲吻有味道,是胡萝卜味儿的,胡萝卜味有时候也真不难吃。她将他拉得更低,故意用牙齿碰他的牙齿听他被撞痛的抽气声,嘻嘻发笑。
  “你玩呢是吗?”他气得咬她的嘴角,刚要抬头却被她软软地欺上来,踮着脚吊在他身上细细地舔他的唇。于一轻笑,“越来越流氓了。”只手把她抱上窗台与他平视。
  “厉害!”她坐在窗台上圈着他的脖子,“一只手也能抱动。”
  “呵呵~”啄一下她的鼻尖,“你多少斤了?”
  “一百二。”
  “听好问题,问的是体重,不是身高。”
  “找死~”不客气地踢着他膝盖。
  他大笑着拥住她。左手抬不起来,搁放在她腰间,右手则在画得乱七八糟的玻璃窗上用心描涂着。
  画什么?杨毅回头,他的脸挡住了窗子看不见他写的字。“你不困了吗?”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她心不在焉地抚着那枚钻石耳钉。
  “得等你审完啊。”
  “豁出来说了吗?”又摸摸左耳,怎么就戴一只?同性恋才这么戴。
  “我不说你就不问了啊?”他拉下她揪来揪去的手,“告诉你不行碰耳朵。”
  “你有几个耳朵眼啊?”她可不怕他的威胁,仔细揉揉左耳垂,有个小硬节儿,是扎了耳洞没错啊。“为什么就戴一个耳钉?”
  “你只准问一个问题,想好问哪个。”
  她想也不想。“就问这个了。”
  “有一边的长死了。”回答完毕,他拍拍她的小脸,“自己看风景吧,我去睡觉了。”转身回房间倒进床里。
  杨毅看看的被擦得晶晶亮的窗子,跟着走进卧室。“告诉我说你昨天要跟我说什么。”
  “我说了就能问一个。”他合着眼睛说。
  “这是命令。”她半跪在床边看他的脸。“你呀,还没想好到底说不说就先别急着给人放风声,整得我二半夜还在惦记这事儿。”
  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并没有故意吊她味口,只是仍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两人安静着各有所思。杨毅异常耐心地趴在床沿儿上揪他衣服上的线头,小时候跟老爸出去钓鱼,爸说过人和鱼都是为了解馋,人为解馋搭个虫子当饵,鱼为了过把嘴瘾连命都搭上了。按理说鱼要比人更慎重得多,可人往往总是能如愿钓上来鱼。因为人在下饵的同时,下得还有耐心。三分钟热血的杨毅在某些时候比一般人都有耐心,比方说钓鱼,怎么可能输给一条鱼啊。
  何况是一尾本来已经答应会咬钩的于。
  他投降,头转了九十度对上她熠熠双眸。“你成天逃课,放假就跟我混,不想考大学了吗?”
  她认真托着下巴思索。“我毕业考不上大学跟你结婚吧!不过我妈可能会把我赶出家门,没什么嫁妆。”
  “我不要。”他闷笑。
  “住那个二婚的房子就行。”她降低条件。
  “那我二婚时候咋办?”
  两人相对大笑,杨毅倚着床垫背对他坐在地板上看暖气盒子上的鱼。“你呢?念完大学?”指尖的红绳绕紧又放开,小金锹在她的肌肤上磨擦,痒痒地舒服,“还是念完高中?还是现在就跟你妈一起走?”
  “大非告诉你了?”她低噙的小脑袋,聊天一般询问的语气,都让他的胃纠结抽筋。“
  摇摇头。“你那么不愿意让你妈知道你受伤,就是怕她提前给你带走是不是?”
  “嗯。你别发火。你要是舍不得,我就不走。”
  “我舍得你就舍得吗?”你要是不惹事,我就不打仗。她是高兴他宠她的,却也不爱听这种句式,不爱老是当条件。
  他没回答,只是说:“所以昨天才没敢接你电话。”伸手揉乱她脑后的头发。
  “我就说你从来不出这么没谱儿的事么。”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忽地萌生了一串抱怨,“你爸也真够笨的!不会别跟你妈说你是被人故意撞的?亏我还那么崇拜他,撒个谎都不会。”
  “哼。他不会撒谎?他能给月亮骗下来你信不信?”
  “那就不能随便编个理由说你意外住院?什么理由不好拿过来用啊,反正你打小也没安分过,就说干仗让人砍的。笨啊~”因为在当事人儿子面前,她也不好骂得太难听,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捶着手掌,“堂堂于老歪,对自己媳妇血招没有?”
  “你小点声噢。”他吓唬她,“我爸在屋里安了窃听器什么的,听见你讲究他不整死你的。”
  下意识地转圈看了一眼,才后知后觉地说:“你当你们家是太空署总部哪?”
  “我爸栽就栽在一对上我妈,问啥说啥,什么瞎话也编不出来。”
  “是不想编吧。”一物降一物,人再高级也是自然界一分子,逃不出这条生物链。
  “我跟你撒过谎吗?”
  “你没有,”她的答案不用思考,“你就是不说。”
  他呵呵笑,笑声自胸腔发出,低沉好听。
  她转回来站在床边,视线又胶在他脸上来回逡巡。
  他猛地睁开眼,长腿伸出去把她带进怀里。
  “刀口!”她轻斥。
  他不在乎地稳稳搂住她。“你要是没考上大学跟我一起去马来西亚吧。”
  “你养我?”
  “我养你。”
  “不稀罕。”她撇嘴,不着痕迹地撑着身体生怕压到他的伤。“不明白为什么你妈一定要出国。中国这么大待不下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太没大没小,歉然地吐吐舌头。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现在不懂事吗?”除了偶尔会说错话,做错事,表错情……
  “机灵有余,世故不足。”
  杨毅用额头磕他的下巴。“一套一套文诌诌,说评书哪?”
  “我哪敢在你面前装大拿?”
  “那是,别的不敢吹,评书谁有我听得多!左文说他姥爷以前跟人学过说书,他就是听评书长大的,跟我这顿捂捂扎扎。最后弄了半天连童林传都没听过,还说是樊梨花那朝代的,他咋不说是恐龙特急可塞号的男主角呢?经本人一番指点,直接将黄金醒木黑纸折扇呈上跪倒在地,认我当师父了。嘿嘿……”最后这个想像的镜头实在搞笑。
  她得意的模样总能轻易耀花他的眼。“你还是小孩儿,眼里掺不进一点沙子。又逞强又记仇,还爱臭显摆。”这件事已经听她讲不下十遍了,每次左文的死法都不一样,但无疑皆是很丢人很凄凉的下场。
  “这和大人小孩儿没关系,是个性的事。”她固执地维持自己的观点。
  “大人都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姑息养奸你懂吗大人?”既然他一劲跟她跩词儿,那她也不客气,“玉不琢不成器,碰上我这手懒的主儿就是口头上教他学个乖,要是换我当年那勤勤劲儿还跟他废什么话啊,一顿炮拳给他打服了,还摆什么事实讲什么道理?”
  他轻笑,不再说话。
  她眼睛一转。“你犯错了?”
  “我问你,”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小巧的下巴,“你成天惹祸我都不跟一样的,我要是做错什么事你能生气吗?”
  “不能。”她拖个怪异的中长音,一副我哪是那种小器鬼的模样。
  完全没有可信度的保证,他摇头哑笑。
  “好吧,”她不再盲目给他吃宽心丸,盯着他长睫毛下边闪烁不定的眼眸严肃地想了一会儿说,“要看犯多大的错了。”
  “应该不小。”手指从下巴移至她的嘴上描绘着唇型。
  “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她凛着脸推开他的手坐起来,“如果说是瞒着我偷偷出国的话问题不大,最多拿刀追杀你到马来西亚。拿带血槽的刀,不能被肉嘬住,一刀进去马上就能拔出来酗第二刀。你一边受刑一边唱国歌,嗯……唱一百遍,唱跑调了就挨刀。不过你放心,在你唱完一百遍之前我不会让你挂了,我是万能O型血,看你不行了可以先给你输点儿,缓过来接着唱……”床上于一似睡似盹地打起了轻轻的呼噜声,她怀疑地斜睨,“你是睡着了还是吓昏过去了?”
  他哼笑一声。“睡着了。”
  “睡一会儿吧。”她弯腰在他眼皮上香了一个,“知道我记仇就别惹我。”挪身要下床,手被他按住。
  “要是已经惹着了呢?”
  眨眨眼,她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我尽量不追究。”
  “信你一回。”他收回手,“手机拿下去,大非一会儿可能打电话来。”
  于一是认真的!他该不是真的已经定好哪天出国了吧?今天晚上让大家都来他家喝酒,难道明天就走?不能,爹妈都不在家,而且他伤也没好。对了,坐飞机不能有外伤,他这伤起码小半年不能让坐飞机。
  于军和李凤茹有着他们同龄人都难遭遇的爱情,为什么现在闹到各处异邦?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连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儿子都可以不顾,毅然离开丈夫远渡大洋去别国他乡?于军真的背叛了妻子?那命悬一线的手术室前等待的誓词又算做什么?爱情会过期变质吗?家家说过两个人的心在互相喜欢的前提下遇到一起会转化成爱情,那爱情分解了又会是什么呢?
  还有于一,他竟然肯认错。如果不是决定了马上出国,还会有什么事可以用犯错形容?而且还是“应该不小”的错?
  她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胡思乱想,电视里演着一出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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