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勉强朝他点点头,缓缓朝自己的寝室走去,她发现她经过的时候,人们纷纷给她让路,不免有些恼怒。难道都以为德拉科怎么样了吗?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好好的!
躺在松软的床上,她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床顶帷幔的花纹,手里紧紧握着双面镜。
房间里只有挂钟指针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和她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快回来呀!快点和我联系呀!告诉我你没事,告诉我你很好……”她想到公共休息室等他,可是不知道人群有没有散去。她的脑子里不时浮现出那可怕的黑魔标记,恐怖的蛇脸,和一脸痛苦的德拉科。
时间过得太慢了,慢得她难以忍受。
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等她回过神,发现她的魔力有些暴走,挂钟的指针被她弄得飞速旋转。
挂钟坏了,这下她更不知道时间了。
如果有点酒该多好,喝个一醉方休,喝个醉生梦死,就不用这么难受,不用这么心焦了……
“妮娅?”
在她心烦意乱地翻看笔记本的时候,双面镜忽然响了。
她的呼吸一窒,立刻手忙脚乱地拿起身边的双面镜。
“你还没睡?”德拉科出现在双面镜那一端,看起来好好的,没有任何伤痕,只是有些憔悴。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眶发热,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
“你等等。”德拉科见她不话,连忙嘱咐了一声,合上了镜子。
看着德拉科消失在镜子里,她又有些紧张起来。
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阿斯托利亚猜到可能是德拉科,他既然能进来一次,就能进来第二次,她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她牵挂了一晚上的人,穿着比赛时的那套衣服,有些凌乱,沾了些灰尘,却没什么破烂的地方。
应该没有受伤吧……
德拉科见她只是打量自己,却一声不吭,就自作主张走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你等了很久了吧!”他开口状似随意地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没人回答自己,他回头看去,发现她站在门边背对着自己;“怎么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却惊讶地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德拉科背靠着门和她面对面,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阿斯托利亚扭过头,只是默默哭泣着。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德拉科不忍心,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脏乱,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阿斯托莉亚却出乎他意料地一把推开他,走到床边去拿手帕。
德拉科知道在她和自己闹别扭,苦笑了一下,跟了上去,见她不肯回头看自己,就有些无赖地用身体优势把她顺势压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被这么一惊,阿斯托利亚也顾不上哭,抽抽噎噎地推他,没想到被压得死死的。
德拉科接过她手里的手帕,细心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阿斯托利亚傻傻地看着他的举动,然后眼泪再一次汹涌地流了出来。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德拉科难得有些狼狈,他慌乱地抹了几下,最后决定用老土点的办法,对着她的双唇吻了上去。
凭他的经验和技术,很快就让阿斯托利亚面色嫣红,不过她很不甘心地用力咬了某人乱窜的舌头,一场舌战暂时告一段落。
“你太狠心了吧!”德拉科瞪着眼,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突然被咬那么一下,还真是痛。
阿斯托利亚鼻子发酸,吸了吸鼻子,扭过头气鼓鼓地不说话。
德拉科好笑地拿起刚刚一直捏在手里的手帕,放到她面前,虚捏着她的鼻子:“来,用力!”
那架势,俨然是在哄小朋友擤鼻涕。
阿斯托利亚顿时面红耳赤,她很不配合地把头让开,手帕又跟了上来。
又好气又好笑的她一把推开德拉科的手,总算正眼对着他了。
“你既然不想告诉我,那索性什么都不要让我知道!”她很难过地说,“让我知道你有危险,又让我傻傻地担惊受怕……”
德拉科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过了片刻,才幽幽地说:“对不起,我怕你会担心而影响到我的计划。”
“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妮娅,如果我事先告诉你,我会去见黑魔王,你会同意吗?”
阿斯托利亚愣愣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我不希望你去。”
“但我还是会继续我的计划,你一定会担心而表现异常。”德拉科很自然地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多比告诉我,那个小克劳奇对你也注意了很久。如果他起疑心,很多事情就进行不下去了。食死徒有很多办法能套出情报。”
“我没把握让黑魔王再次消失,他一旦回来,马尔福不得不受他威逼,与其将来他用我威胁我父母,不如现在主动出击。”接着德拉科一五一十地把他的计划告诉了阿斯托利亚。他告诉黑白两位大法师,他无意中发现“穆迪”想害他,于是在比赛中使用了幻身咒,然后不当心和波特一起被送到了黑魔王面前。
如今黑魔王认德拉科崇拜他臣服他,他要德拉科做一枚在霍格沃兹的棋子,要求他假装是一直躲藏直到他们消失才想办法逃回霍格沃兹的。而邓布利多在波特的证词,斯内普的证明下,相信了这一切。
阿斯托利亚花了好几分钟才消化了他说的内容,瞠目结舌地说:“你……你真是胆大妄为……”
德拉科亲亲她的额头:“为了保住我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的性命,我要求你认真学大脑封闭术。”
“不,”阿斯托利亚摇摇头,“我们立赤胆忠心咒吧!大脑封闭术只能避开摄魂取念而已,还有吐真剂什么的。”
她不希望有一丝一毫把他暴露出来的可能。
德拉科凝视着,她的表情无比认真,心下一暖,明白她的用意,于是便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周日更的,结果晚了,已经是周一了,对不起啊!
我周六去补牙,然后拔了一颗智齿,那颗智齿长得有点问题,牙医用了五套不同的工具,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拔干净,清除了好多小碎片,因为这个算得上小手术的拔牙,麻药过后疼了大半晚,周日睡了一天,晚上才爬起来码的。》_《
其实邓布利多随便就对人用吐真剂摄魂取念也是同人里YY出来的罢了,他还不至于对学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小克劳奇,那倒是正常的,让一个食死徒说出真相的最好方法,而且可以知道全部情报。
小龙告诉波特逃回去的方法就是增加凤凰社这里的信任度。
黑魔标记什么的,最讨厌了~小龙一定不会被烙印的~
46 独自在家
这是暑假刚开始的一个早晨,格林格拉斯一家正在餐厅里共进早餐。
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遵守着餐桌礼仪,面对面坐着,十分安静地享用自己的食物。她们的父亲安东尼奥则坐在一边看当天的《预言家日报》。
“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达芙妮并没有吃很多,她在节食。
“啊,一个愚蠢的威尔士巫师试图研究一个变形咒语的时候,给自己多增加了一个鼻子。”安东尼奥早就看完了时事版,正在粗略地扫视着某些八卦新闻,“啊哈,听听他们的评论——梅林啊,幸好他的额头上没有多出一条伤疤,不然他会要求们崇拜他的。”
达芙妮“呵呵”笑了起来,自从哈利波特在三强争霸赛后宣称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回来了以后,这样的冷嘲热讽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了。
“最近听说魔法部里福吉对邓布利多很不满。”格林格拉斯家虽然没有从政,但是政商之间常常互通有无,安东尼奥的消息一向很灵通,“他认为你们的校长在鼓励救世主胡说八道,以提高大众对他的依赖性。”
“我们的校长太关注那个救世主了。”达芙妮说出了很多斯莱特林的看法,他们对波特没有什么好感,坚定地相信,波特如果没有额头上的伤疤,根本就一无是处。
阿斯托利亚优雅地抹了抹嘴,没有发表言论。不管怎么说,救世主就是救世主,即使他现在被世人鄙视。
“妮娅,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安东尼奥合上了报纸,那上面已经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我想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爸爸。”阿斯托利亚温和地回答,“暑假里我和几个同学有约会,而且作业很多。”
安东尼奥暧昧地笑了笑,耸耸肩:“好吧!我会记得给你带礼物的。”
自从去年去过法国以后,安东尼奥就开始了在法国的一些投资计划,他的目光还算长远,不想局限于大不列颠。这次临时决定去那里开展投资,要住上很长一段时间,达芙妮知道了也提出了同行的要求,为了她那个在法国读布斯巴顿叫阿诺斯的男朋友。不过阿斯托利亚却拒绝了,她认为法国已经去过,没必要一去再去。况且她需要独处来好好整理思路。
学期末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这也就意味着伏地魔复活已经快一个月了,接下来将有三年的困难时期,她现在不但要考虑自己和家人,还要为德拉科担一份心。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达芙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和那个阿诺斯分开才半个多月,几乎天天写信。
“十点,我们像上次一样,通过国际飞路网。”安东尼奥看了看表。达芙妮连忙起身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这也是阿斯托利亚不愿意再去法国的原因。一般来说,上流社会的人,在家穿的,会客穿的,就餐穿的,出门散步穿的,参加晚会穿的,睡觉穿的,全都有细致要求,而且他们从来不会一件衣服连着穿两天,他们也不会在家人挚友以外的人面前把一套衣服穿第二次——尤其是礼服。最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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