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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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の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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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家乡真有趣呢,我由于从小体弱多病的关系,上司一直没让我出过家门呢……能够出去就好了……”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出去怎么样?”
  “好呐阿鲁,那么下次我跟上司说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吧。”
  “嗯!”
  “啊,对了……明天你还会来吗阿鲁?还要照顾着向日葵的种子?”
  “嗯!它一定会开花的。这个种子是上司送给我的哦。一定会开花的,我等着……”
  “要是真的不开花呢?”
  “…………”伊万的脸忽然一沉,眼睛中开始变成了空洞,顿时像失去了焦点般,露出绝望的表情。“会开花的,会开花的……”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冷淡与恐慌,就像跟另一个灵魂替代了方才那阳光少年般。
  
  还记得那一曲相思乐否?路漫漫而轻摇。
  轻盈的旋律从浮琴声中带出,你在昔日的夕阳中,向我道出关于你们故乡的往事……





第2章 Stage 5 to Stage 8
  Stage 5
  
  今天的他在培好种子后并没离去,一直蹲坐在一旁悄悄地观看着它。王耀也照常走了过去,蹲坐在伊万附近。
  “嗫,耀君……”
  “嗯?”
  “种子,一定会发芽的对么?”
  “…………”他无言以对,因为本来除了伊万之外,甚至连王耀也开始觉得这种子无法发芽了……“大概……会开吧阿鲁……你说过它很漂亮吧,说起来我也想看一看这花的样子呢阿鲁,听你说的样子,说不定跟小菊喜欢的菊花很像呢。”
  “菊花?”
  “嗯,是一种跟小菊性格很像的花哦,时而端庄,时而淡泊,时而优雅,时而宁逸。而且有很多品种,所以我们家把这种花改了跟小菊一样的名字了阿鲁。”
  “是吗?”他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培土上,二人相互静默了一会儿。安静而温逸的气氛使人显得虚幻而不真实。
  “耀君……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花语?那是什么阿鲁?”
  “花语最初源于古希腊奶奶她们家,那个时候不止是花,叶子、果树都有一定的含义。在她们家神话里记载过爱神出生时创造了玫瑰的故事,玫瑰从那个时代起就成为了爱情的代名词。但实际上花语在19世纪初起源于弗兰西斯他们家,然后又流行到亚瑟与阿尔他们那里去了,它是由一些作家所创造出来,主要用来出版礼物书籍,特别是提供给当时上流社会女士们休闲时翻阅之用。它是各国、各民族根据各种植物,尤其是花卉的特点、习性和传说典故,赋予的各种不同的人性化象征意义。是指人们用花来表达人的语言,表达人的某种感情与愿望,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逐渐约定俗成的,为一定范围人群所公认的信息交流形式。赏花要懂花语,花语构成花卉文化的核心,在花卉交流中,花语虽无声,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其中的涵义和情感表达甚于言语。它真正盛行是在法国皇室时期,贵族们将民间对于花卉的资料整理遍档,里面就包括了花语的信息,这样的信息在宫廷后期的园林建筑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大众对于花语的接受是在19世纪中,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还不是十分开放,在大庭广众下表达爱意是难为情的事情,所以恋人间赠送的花卉就成为了爱情的信使。随着时代的发展,花卉成为了社交的一种赠与品,更加完善的花语代表了赠送者的意图。”
  “哦?那么这株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阿鲁?”
  “呵呵,你猜吧。”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啊阿鲁……不如你告诉我吧。”
  “额……这个嘛,早晚你会知道的,等它开花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这样呐……嗯!那好,我们到时一齐等待它开花的那一天,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哦阿鲁。”
  “嗯,约定好了哦。”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哦……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可曾记起那芳华之约,犹如夏日夕阳的温馨邂逅,只得略略为它添上一道金色的余晖让它慢慢消逝在黑夜之中。
  
  Stage 6
  
  这一天的他比以往来得要更晚一些,扫视遍身,却发现他浑身的伤痕。
  本来只想弱弱关切的问候他一声,却被他的冷淡所惊吓到……
  
  “伊万……?!”
  天上的云开始沉积,凑聚成阴霾的样貌使人不寒而栗。
  “我才不是不祥的孩子呢……”轻轻地呢喃般的声响,陆陆续续重复了好几十遍。
  天空开始降下冰冷的小雨,打在二人的身上,像结了霜般刺骨。
  伊万蹲了下去,开始在培土周围顺着一个圈的形状加深挖掘。
  “我不是不祥的孩子,这也不是不祥的花,会开花的,夏天还没到呢……”
  ‘其实,夏天早已经过了一半了……’王耀没有说出这心中的话,他不忍心看见这孩子再次掉进黑暗而绝望的世界了。
  伊万越挖越深,由于培土的下面是沙石,他的双手开始破皮、溢血……
  王耀跪下去,紧握住伊万的双手,把他手中的泥巴扒走,心疼地看着他的脸,伊万的眼睛里的瞳孔已经开始扩大,犹如目见到死神一般。
  王耀紧紧地抱住伊万,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身上,只求能够给予他安全感,给予他温暖的怀抱,给予他一点……希望之光……
  阴霾越积越重,之前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闷热而不舒服。
  
  『天空若被云雾挡住了,阳光便无法照耀下来,你就像我的太阳,你的笑容便是我的阳光。
  一旦连你也失去了笑容,我便失去了阳光,我也将再也无法逃离黑暗……』
  
  后来伊万是如何回家的,二人已经忘记了,只知道最后伊万露出来的表情……充满了属于孩子般的那份残酷……
  
  『我的阳光……你现在……在哪儿?』
  
  Stage 7
  
  暴风雨后的庭院,花朵们凄冽地倒在地上。
  唯独那一块小小的土地,依然完整无缺,就连同周围被挖的深坑,都被冲刷得平平整整。
  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梦,令人感觉就像梦魇……它虚幻,而又真实的一场无法令人相信的梦。
  
  可是……
  这只不过是前奏曲而已……
  
  第二天开始,伊万再也没有来过了……
  
  庭院少了那个忙碌劳作的身影,王耀觉得开始不习惯这种生活,明明他没来以前也是这样的啊。可是……为什么会失掉了那一份平静?
  王耀这才发现,那小小的身影,早已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就像毒瘾……再也无法把他从自己生命中脱离。
  
  『——等到夏天,只要等到夏天,它便会长出来了……』
  『——传说只要在别人家种上自己心爱的花,那么对方就会接受到自己的幸福哦。我把自己的希望种在耀君你的家,也希望你能够幸福哦。』
  『——我说过我很喜欢向日葵吧。我很想生活在种满这种花的温暖国度里呢。』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啊阿鲁……不如你告诉我吧。
  ——早晚你会知道的,等它开花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我们到时一齐等待它开花的那一天,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哦阿鲁。
  ——嗯,约定好了哦。』
  
  “伊万,你要遵守诺言哦,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令整个院子都种上向日葵的。”
  
  殇华之约,望君别忘,愿吾君之盼望,可曾传入君之心间。
  
  Stage 8
  
  春去秋来,春暖花开,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容貌依旧年轻。但岁月早已流年。遥看长满了向日葵的院子,回望昔日的身影,不禁潸然泪下。
  
  回忆这种深埋了的东西,如果你越往下挖,痛苦就越难以忍受。
  
  重踏上故土的那一刻,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我回来了哦……你还记得我吗?耀君。”
  
  
  媚光从容地射入檀木屏风,帐幕后的长发少年正在梳理着肩上的一缕缕发丝。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王耀的弟弟妹妹们将会回家团聚,并且逗留几天,所以他会比平时早起,准备他们喜欢的食物,等他们回来一起品尝。
  
  门外忽然传来轻敲门铃的声音。
  
  “是谁呢阿鲁?”耀君正在疑惑,“大家应该还没回来的才对呀。”
  他随手拿起发带把头发束好,毅然向正门口走去。
  
  在未被发现的角落里,遗留下的是那零碎的向日葵花瓣。
  
  赶到门前时,敲门声断绝了。打开门看,外面空无一人。
  “奇怪了呐阿鲁,明明有敲门声的说,不会是捣蛋的吧=A=llllll……”转身时,红缎下摆卷起了一阵微风,同时地上卷起了几篇向日葵的花瓣。
  “?!……这是……”王耀往地面看了一下,有一株枯败了的向日葵静静地躺在地上。
  “向日葵?……夏天不是开放的季节吗?但这……”他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头,无法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好关上门,纵然走向百花院子。
  “不管了阿鲁,中午过后大家都要回来了呢,在这之前先准备一些茶果吧阿鲁。在他们房间配上他们喜欢的花的话,他们心情也会变好的。^_^”
  
  百花院子下,有一枚小小的身影,凑在培土前默默地观望,那枚熟悉的身影……
  王耀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景象,形同飘渺,虚幻般的如梦实景。
  
  小小的身影开始了蠕动,从半蹲坐的状态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望了过来。昔日稚嫩的面孔,已然成熟,他笑了笑灿烂的面容,忽然与往日的笑脸重叠。
  
  “很久不见了呢,耀君。”
  培土周围高大的向日葵把二人围起,微风吹起,向日葵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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