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郭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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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郭敬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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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哭了》,那是我2000年4月写的散文,讲的是一个18岁少女在面对生活、学业、成长、爱情时产生的种种迷惘……我得承认,写得确实挺像那么回事,文笔细腻就不用说了,青春期少女那种独特的内心状态也被我描写得惟妙惟肖相当到位。
  这篇文章在“榕树下”发表后,不少老爷们立即回贴表示同情,说像我这样命运多戕、身世悲惨的姑娘世间少见、天下无双,很是让人爱怜,他们看后荷尔蒙急剧飚升,鲜血热烈沸腾,不由自主地疯狂渴望用他们强有力的臂弯保护我、用宽广的胸膛供我依偎,从此不让我再受一点点伤害……
  我吐啊吐!
  众多留言中,有一个人的帖子显得那样与众不同: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们都是寂寞的小孩,一草,虽然你是女生而我是男生,但我感到我们对待很多事物的理解是一致的,只是你的文字比我更冷艳,像黑色的曼陀罗开在黑色的沼泽里,暗香涌动。我似乎可以看到多年以后,当我们回味青春所有的伤痛,会发现过往的一切其实都像杨花,绽放时纷纷绕绕很美很艳,绽放后却烟消云散。一草,你真是个幸福的姑娘,无论你的生活多痛多苦,最起码你还拥有精致冷艳的文字,可以写下你内心所有的绝望……
  帖子署名“第四维”。
  这篇帖子我看了好几遍,写得真不错,比那些骚爷们的文字要优美多啦!
  抱着礼尚往来的态度,我心想,也去看看这个“第四维”的文字吧,给人家也留留言,反正毕业生的我时间大把,光阴充足,闲着也是闲着。
  主意拿定,我手握鼠标,将光标移至网页上的“第四维”上,然后想也没想,食指用力,按了下鼠标左键,再接着,我吹着口哨,斜躺在椅子上,很是惬意地看着屏幕。
  请原谅我在这里将一个简单的动作描述得很冗长,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注定是那样不寻常,它开启了我青春末期最重要的情感篇章,上演了一段段纯真而忧伤的故事,其中有欢乐,也有泪水,有友谊,也有爱情,有争吵,也有永恒不变的诺言……
  多年以后我每每回味那个动作,还是觉得很神奇,如果那天下午,我没有做这个动作,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会不一样?
  然而,这只是如果,其实一切早已注定,我们根本无路可逃。
  2000年时网速不好和现在比,而且我在学校用的是201卡拨号,速度慢得让你想自残,屏幕艰难地刷新着,过了老半天才出来第四维的好几篇散文。
  第一篇,《围城记事》,发表于2000年10月15日,“新新人类”栏目。
  我打开这篇文章,看了起来。
  本来我只是想瞅两眼,稍微有点印象后再随便留个言什么的,可这随便一看不要紧,我立即被里面的文字疯狂吸引住了,然后一口气看完全篇,看到最后一个字还意犹未尽。
  我疯了,这是人写的吗?哦!不,这是一个高二学生写的吗?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篇文章呀?是的,该怎么形容当时我的感觉呢?第一感觉,是写的太搞笑了,看完后我大笑着躺在床上拼命抽筋,可抽着抽着,心中突然又难受了起来,一股潜伏在我内心深处许久的悲伤强烈暗涌着,《围城记事》犹如一把钥匙,开启了我悲伤的闸门,让我难受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想起了我苦闷的高中生活。
  

天啊!郭敬明居然认为我是女人(2)
是的,这个第四维用轻松、幽默的语言把高中阶段的苦闷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急不可耐地打开他的其他几篇文章:《七月里的左右手》、《六个梦》、《我们都是好孩子》……
  所有的文章都一样——文字幽默、隽永,笔调忧伤,青春的小快乐和大苦闷被完美融合在他的文字中。让你看的时候想笑,看过之后想哭。
  我清楚记得,那是11月中旬的一个黄昏,天气开始寒冷起来,天气似乎总是阴霾,大块大块的积雨云在空中恣意漂浮着,几只羸弱的鸟儿斜斜从空中掠过,留下说不出的孤独,操场上有不少男孩子正光着膀子在踢球,操场一角有对恋人正在静静牵手……世界好安静好安静,我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贪婪看着这些文字,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忧伤无比。
  同宿舍的石涛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摸我的脑袋问:“哥哥,生病了吧?”
  “没呀。”
  “没病你干吗哭哭笑笑的,神经。”石涛白了我一眼,转身拿起饭盒,去食堂打饭了。
  我没去吃饭,而是一口气看完第四维在“榕树下”发表的所有文章,然后每篇都认真回帖,做好这些事已是晚上9点。
  关上电脑后,我直接上床,我试图把忧伤带到梦里品尝。
  有时,忧伤也是一种美。
  只可惜,那夜我还是失眠了,主要是兴奋的,我没想到这个把我当成女孩子的男人可以给我那么多复杂的情感体验。
  大家看到这里,可千万别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我说了,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爷们,身体和心理都是。我之所以会非常兴奋,甚至兴奋到失眠,只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找寻多时的那个人了。
  是的,彼时,我正在酝酿着一个足够大的“阴谋”,第四维的及时出现,解决了我计划中最大的障碍。
  我一遍遍回忆着第四维的文字,再次无比确信这个第四维就是我苦寻多日的人。
  午夜时分,我终于昏睡了过去,带着兴奋,以及满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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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概念”产生上海帮,个个好猖狂(1)
还是先介绍一下自己吧,俺叫一草,当然啦!这是我的笔名兼网名。近两年我先后出了几本书,加上我妈她老人家很英明,把我生在1980年,因此我后来得以光明正大地进入所谓的“80后”,成了名小有人气的青春写手。
  五年前,也就是2000年,我还是一名大学毕业生,站在学生边缘,我一边暗自神伤地怀念着学生年代里所有风花雪月,一边对茫茫不可知的未来窃窃感伤,犹如一个临产前的女人,孱弱、易怒、敏感万分。
  当时的生活叫一个无聊!课早停了,还没到找工作,毕业答辩仿佛也遥遥无期,总之,奔驰了二十几年的生命列车突然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荒芜期,我们居然无事可干起来。然而青春晚期的我们个个精力旺盛、激情万丈,不找个有效方式发泄一下,迟早要干出杀人放火的勾当。
  我不知道别人找到的是什么方式,反正我找到了写作,哦,不对,严谨来说,应该是写点小文字,抒发一下小情绪。
  2000年我还是一名标准的文学青年,最为关注的是《萌芽》杂志举办的“新概念”作文比赛。截止当年,“新概念”已成功举办了两届,开始在我们这帮文青中声名鹊起。
  据说,“新概念”一等奖可以直接保送上重点大学,多新鲜啊!
  据说,每年参加“新概念”的人数高达十几万,太神奇了!
  据说,拿了“新概念”第一名,就会有数不清的美女主动追投怀送抱,好幸福呀!
  ……
  据说的东西还有很多,我听了虽然心很痒,只可惜我人已经上了大学,没机会享受“新概念”带来的种种幸福了。
  这种感觉就如同已婚的男人突然看到一个让自己心乱不已的妙龄少女,虽然强烈想做个采花贼,可惜却没了做贼的资格,自然非常胸闷。
  只是,做不了采花贼却是可以当个赏花客的,多看美女几眼,也是可以得到快感的。所以,我一直非常关注“新概念”,对“新概念”的种种新闻如数家珍。
  两届“新概念”,很是造就出不少英雄人物,风头最劲的自然是韩寒,其次是写《物理班》的刘嘉俊、写《孩子》的宋静茹之类的男女牛人们。
  人多了自然要吵架,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大家都是牛人,或者说是未来的牛人,加上文人相轻天经地义,所以在“新概念”大本营——《萌芽》论坛上,你最容易看到的不是这帮文学青年们切磋技艺,而是红着脸、粗着脖子互相掐架。
  除了爱骂架,这帮人还特别爱吹牛,什么牛都敢吹——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颠倒黑白、造谣生事,如果2000年你上网了,如果你也爱好文学并且关注着“新概念”,如果你去过《萌芽》论坛,你就会看到一大帮人在那里高声嚷嚷:
  “韩寒?韩寒算啥?他写的东西太狗屁了,我的文章比他强一千倍,哦不,一万倍。”
  “你们看着吧,我这次肯定拿一等奖,拿不到一等奖我把头剁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是个天才。是的,如果刘嘉俊看了我的作品,他都不好意思说他也是个写小说的。”
  ……
  因为《萌芽》在上海,第一、二届“新概念”的一等奖大多是上海人,所以在《萌芽》论坛很快形成了“###”,帮派领导正是几个获奖的上海人,这里我就不点名了,反正围绕着这几个人,一大帮小孩成天互相谩骂、吹牛、诋毁、造谣、无事生非,欣欣向荣。
  拉帮结派其实算不了什么,爱吹牛也没什么大问题,更可气的是,这帮家伙还特瞧不起外地人,特别是那几位带头大哥,个个自诩神童再世,张口马尔克斯,闭口博尔赫斯,好像就他们上海人懂文学,其他地方的人写首儿歌都是对文学的侮辱。
  我是江苏人,总觉得这帮上海人有点不厚道,仗着人多作威作福,算哪门子英雄?
  好几次,我尝试着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号召大家要仁爱、要和平,结果话还没说完,就遭到集体攻击,一位带头大哥很是愤然的对我说:“滚开,你哪里混的?不懂就别乱发言。”
  我非常地有意见,可是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用脏话慰问此人的妈妈,然后低头“滚开”,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猖狂是因为人家文章写得好,人家“新概念”一等奖呀!有本事你也写出篇好文章?
  感觉就像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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