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可私入宅中,烧屋伤人!”
张知府听得此话,心中一惊。
虽然刚才看到那些兵士尸体,已然猜到,是有王府之人,在此作祟,可这么一听,还是心下惊然。王府之人,可动不得啊,这下只怕是,又惹上麻烦了。
就在此时,却听到衙役报道:“汉王府来人了。”
来人了?这么快?张知府还未回过神来,便见数十骑得得行来。看那衣着,都是汉王府的,而那为首之人,他细一看,竟是汉王!
“见过汉王!”张知府惶急之下,急急行礼,身后衙役捕快,也一同行起礼来。乌廷渊等人,却是冷哼一声,并未有行动。
“免礼。”汉王随意一抬手,官府之人这才都收礼直立。
“汉王前来,可是有何事情?”张知府拱手,恭敬问道。
汉王却是不语,只同二人纵马在这宅中转了一圈,转完回来之后,脸上,却也无异色。
随即,汉王身后一人下马,行至张知府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知府脸露为难之色:“这——”
看了看汉王,又看了看身旁之人,他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
110、惶惑
随后,他一扬手,便同各衙役捕快,皆退至宅子门口之处,静立等待。
汉王骑在马上,冷冷看着乌廷渊,道:“我五百兵士,非死既伤,如今看来,竟还是我小瞧了你。”他的语气之中,却多是遗憾,并无半点悲伤之色,似乎那五百兵士之死伤,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数字而已。
“我等贱民,不过是不愿入汉王旗下,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怎会想到,汉王口口声声说自愿加入,却在受拒绝之后,竟想对我等斩尽杀绝!”乌廷渊脸带愤怒的说道。
汉王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不屑的神色,说道:“你们既知我计划,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自然该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汉王,竟是如此之人!把无理当有理,又把人命当草芥!
乌廷渊身后之人,皆怒极,心中熊熊之火烧起,恨不得立时上前,去杀那无良之人。
乌廷渊却抬起手来,生生将众怒给压了下去。
“既然如今,你五百兵士已败在我等手下,那汉王可否,给我圣渊堂的人一条生路,从今往后,我圣渊堂和汉王府人,各走各路,永不相犯?”乌廷渊心中知道,此战虽然胜了,但若是汉王,咄咄相逼,不断寻找和来袭,今后之战,可就未免有这么容易了。若是汉王同意放弃打杀他们,他也愿意,退上一步。
只是,此次汉王那边兵士死伤这么多,他只怕,难以同意。
果不其然,汉王嗤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但笑罢,他忽然将笑容一收,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汉王但说无妨。”乌廷渊听汉王语气似乎有松动,便问道。
“若你们,交出一个人,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是否要放过你们。”
“一个人?”乌廷渊一愣,说道:“什么人?”
汉王看着乌廷渊,口中吐出两个字来:“沈姝。”
什么?沈姝?
乌廷渊一懵,随即反应了过来。
沈姝?汉王说的是沈姝?
他想要沈姝?这是为何?
难道,他也知道沈姝的预知之力了?
此次大战,若不是沈姝,他们只怕是,难以得胜。沈姝预知到来袭的时间,沈姝告诉他们兵士烧林的打算,这些消息,都是极为重要,并且是关键性的,而如今,他还未谢过沈姝,汉王却说,要将她带走?
那么,是把沈姝交给汉王吗?
乌廷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撕开来,钝钝的疼。
为了圣渊堂,他定然是要将沈姝交出去,可为何,张开口去,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个“好”字?
是因着沈姝那永远淡然世外的神情?无论他怎么对她,甚至要杀掉她,她却从来是不卑不亢,从来也未露出过仇恨与悲怨之态?
是因为她拥有预知之力?她冷静沉然的与他说那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毫无芥蒂,帮助到他也从不以为谢?
还是那日岩洞之外,她那无神双目忽然露出的流潋之光,照亮了她的整张脸,是如此脱俗到让人惊叹的美丽?
他的脑中,种种感觉交织而起,让他极是惶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