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雨(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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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第二部)-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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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四月脸上。四月失声叫了一下……一时间。这间原本笼罩着四月特意制造出来的悲哀~可怜~充满诱惑气氛的屋子里,突然间~~~~有种微妙的~充满着~~混乱的~~一地鸡毛的感觉~~~~~~

        22角落里的眼睛

        潘西记得,第一次进入皇宫的时候,当时那里正开着一场卡蒙嘉传统的舞会,当时的老皇帝常常为了舞会,要提前装饰很久,著名的地球艺术品,星际最奢华的奢侈品,能用上的那位老皇帝都要摆放在台面上,而卡蒙嘉的那些贵族,几乎人人抢去皇宫赴会,那个时候他经常躲在运送食物的走廊上,悄悄看着那些褐色头发的美人,那些姑娘千方百计的以获得参加舞会为荣,她们穿着她们精挑细选的衣饰,互相悄悄的带着矜持和羞涩攀比着,潘西曾经一度认为,那是最顶级的生活,可是当他在皇宫内干了多年后,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舞会,一样的人,甚至到了贝因托,他仍旧无法摆脱这种烦琐的应酬。慢慢的他从一个用羡慕眼光看着舞会幻想自己未来的少年,成长成了闻舞色变的清静者,他不喜欢,席书缘不喜欢,莫尔不喜欢,唯一喜欢那种热闹的,大概就只有米格了,他喜欢做中心者。

        潘西不喜欢去分红弥撒,原因其实有两个,一个是许多年前瑟维斯和凯洛格就来自这种娱乐船,还有就是,他能从接近走廊的连接点隐约的听到来自粉红弥撒的音乐,那支音乐的歌词他隐约的记得。“那个金发女郎,她是舞会皇后,她有个粉红的发夹,那是她祖母的礼物……”不知道为什么连接点总是在喇叭里翻来覆去的播放那支乐曲,可这支乐曲,潘西深恶痛绝,多年前,潘西非常喜欢皇宫里的一个姐姐,那位姐姐是亚伯爵爷的女儿,没有任何权势,只有一份微薄的贵族薪水。因为她的父亲是很小的爵爷,所以那位姐姐来皇宫做内侍女,而且她要给皇后,皇妃们洗袜子,潘西记得姐姐的围裙里总能拿出她偷偷从皇后的糖罐里拿的七彩糖给他们这些小内侍吃。那位姐姐经常哼着那支舞会皇后曲子在后宫快乐的跑来跑去,她喜欢拿她的手帕敲打那些小内侍的头,喜欢在花园里疯狂的跑,更喜欢和潘西一起躲在帘子后观察舞会上的女人,她们的晚礼服,她们的首饰,那位姐姐疯狂的爱着那些东西,她经常和潘西说她的白日梦。潘西很喜欢她,然后……那位姐姐18岁了,潘西悄悄回家偷偷的拿了母亲以前的晚礼服送给姐姐,姐姐很高兴吻了他的小脸还抓了一大把七彩糖给他。她真的拿她的所有薪水去做了头发指甲。潘西记得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兴奋以及幸福啊。

        “然后呢?”塞缪尔躺在潘西的怀里听他讲过去的那些陈年往事。此刻的情景非常暧昧,因为潘西的炙热正在塞缪尔身体,塞缪尔依旧能感觉到那退去的火辣辣的感觉,他喘息着,接受着,然后平复后,潘西不想出来,就这样从背后抱着他,然后不知道怎么着,潘西突然讲了很久前的一个故事。

        “然后?然后,不久我听说那位姐姐自杀了。”潘西闻着塞缪尔身体的味道呐呐的说,他的声音无法暴露出他内心的感觉,很平淡,犹如讲述邻居家的葡萄架一般。塞缪尔:“为什么,要自杀?”潘西停顿了下,突然笑了,塞缪尔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出潘西的鄙视一般的讥讽:“因为她想成为舞会的皇后,可是她的祖母没有粉红色的发夹。所以她偷了皇后的发夹。那个环境和社会啊,她要经受多么大的压力。她才十八岁。”塞缪尔缓缓的动了下,潘西的炽热退了出去,塞缪尔轻轻的哼了下,每当热潮过后,他的腰都无比酸困。潘西的手缓缓的犹如每次一般,帮他按摩着腰部。塞缪尔这次没有享受潘西的温柔按摩,他转过身体,正面趴到潘西怀里:“为什么答应那个叫四月的人,要去粉红弥撒?你不是不喜欢吗?”潘西搂着他:“我也不知道,塞缪尔……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没立场,看到他的眼睛,我觉得他很可怜。我不想因为我叫他失去工作。”塞缪尔笑了下仰头:“不会。帮助别人还能拿钱,很不错啊……不过……我有些不喜欢那个人。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你。”潘西听完塞缪尔略微带着醋味的话,失声轻笑:“我又不傻。我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他隐藏的算计。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哭的很可怜不是吗?要是为了怀疑而放弃帮助别人或者无疑中伤害了别人,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潘西说完坐起来转身弯腰抱起塞缪尔。塞缪尔并不低,甚至很大男人气,但是唯独在潘西这里,他喜欢他宠着他,疼着他。他眯着眼睛享受着爱人的服务。浴室里,偶尔~~发出一阵轻笑,还有水的声音。不久……醉人的呻吟再次响起。笑话被那些声音惊醒,它抬起头很迷茫的看下浴室。低头弯腰叼起小毯子去了花园。

        四月拿的那份合同整整有三十页,几百条。其中有一条很有意思,中奖者必须在那家彩票公司下属的赌场换去一半筹码玩10天,赢了得奖者可以带走所有的彩金和赌博赢的钱。输了那就不得而知了。是啊,这个世界没有白来的午餐,这点潘西还是知道的。而且姬缈对中奖的兴奋多过过他们,而且可以带同伴的,免费的吃住还有免费玩所有的娱乐设施,对于没长大的姬缈和没有快乐的玩耍过的塞缪尔也许并不坏,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所以潘西考虑很久,在四月的泪水和姬缈的哀求下,还是答应第二日去粉红弥撒。

        四月今天很早就来接潘西和塞缪尔等人。今天他穿了一身很舒适的蓝色休闲衣。潘西喜欢蓝色,首先他要在视觉上蛊惑这个人,他今天的任务是观察,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这对情侣的缝隙。四月轻轻按下门铃,打开门的是兴奋的姬缈,她机关枪扫射一般把昨天的话有问了一次。四月走进屋子,塞缪尔起的晚了,现在正坐在桌子上享用潘西牌爱心早餐,见到四月进来,塞缪尔礼貌的笑下问:“早饭吃过了吗?要一起吗?”四月连忙推迟。潘西站在柜子那里收拾简单的行李,几件换洗的衣衫,还有塞缪尔喜欢的杂志,塞缪尔的药,塞缪尔喜欢的掌上战略游戏,塞缪尔喜欢用的那个抱枕。四月很懂事的过去帮忙,潘西拒绝,但是四月还是无意的挽起袖子,潘西看着他的胳膊皱下眉毛,四月假装尴尬的把袖子又收回愿位,四月昨天晚上叫二月给自己留下一些伤痕,牙印,香烟烫的水泡,捆绑的勒痕。这些痕迹都能除去的,为了完成诱饵任务他必须付出代价。潘西站起来转身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药盒,他把四月拉到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坐下,然后很细心的挑出一些药膏慢慢帮他擦抹。

        “怎么弄的?”潘西低声问。四月摇头没说话。眼神黯然。塞缪尔远远看了走过来,他熟悉这些痕迹,因为他的身上有过,塞缪尔弯腰从药盒里拿出纱布掂了药水抓过四月的另外一只胳膊,这些伤绝对不会只留在一个胳膊上,果然,另外一只胳膊也是伤痕累累,不过没那边重。四月呆呆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编排好的许多话都没说出来,酝酿好的眼泪也没掉下来,这两个人身上有着一样的味道,有着一样的温柔。

        “今天,明天不要沾水。很快会好的。”塞缪尔包扎好后冲四月笑了下。

        潘西拿起四月的胳膊按了下,四月并不知道这是古老的华夏族的的看诊方式。潘西回身从药盒里拿出几个小药丸递给四月,塞缪尔转身倒水。四月接过杯子:“那个,只是外伤。”潘西看下站在花园里逗狗的姬缈夫妇:“常时间不节制的性生活,你的肾脏很亏。这个药效果很好。”四月的脸唰的红了。塞缪尔看着他:“那个人虐待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你是有自由的不是吗?”四月吃完药捧着杯子呆呆的坐在那里,不久后他用对生活完全失去希望的语气黯然说:“这个世界,有许多事情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请先生们还是不要问了。”他的语气包含了对生活的无奈和挣扎。潘西站在一边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收拾起药箱放进行李,塞缪尔非常想详细的问下,但是潘西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色包含了许多意思,塞缪尔放弃了问话转身走出屋子。

        笑话被托给了罗素,它实在不能去“儿童不宜”的地方,四月远远的跟着那两个人,潘西拒绝了他拿行李,塞缪尔很习惯的不去提任何东西,连接过道完全处在失重的情况下,大家漂浮在空中拉着牵引梭慢慢向前飞。塞缪尔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潘西向前飘了两下悄悄来到他身边:“塞缪尔,那个四月,很奇怪。”潘西低声说,塞缪尔习惯要向后看,潘西:“别看。”塞缪尔奇怪的看着潘西:“怎么了?”潘西看着前面:“绳子或者布巾的勒痕是有特点的,他胳膊上的勒痕是有意为之,那些烟头的烫伤在表皮和你过去的有很大的区别,而且,昨天,那些伤还不在,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可是今天他胳膊伤的伤太故意了。”塞缪尔没明白潘西的意思:“什么叫太故意了?”潘西摇头:“他故意的做出陈年旧伤的痕迹,以前在贝因托的难民营,我见过各种伤痕,而且……你知道,我多少了解一些,这个人,他有别的目的。”塞缪尔一时间脑袋胡思乱想,他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这个圈套是在完美的那个人设下的,他眼神突然发出很大的杀气。绝对不能,不能叫任何人破坏他的幸福,绝对不能叫任何人伤害到潘西……潘西看下塞缪尔,他的手没空,他只好用嘴巴阻止他的胡思乱想,他吻上了塞缪尔的嘴巴,塞缪尔呆了下,杀气顿时消失。姬缈在他们不远处大声喝彩。四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的是谦和的笑。

        “塞缪尔;我们静观其变,保持原样就好,安心这个世界能伤我的人不多。相信我,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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