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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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鼠闹一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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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这时,几个叛逆不满的心蠢蠢欲动。

  1、 气,没了

  学校的车棚里,一辆辆自行车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你看,所有的车头都朝一个方向倾斜,而车尾(准确地说是车的后轮胎)呈一直线。车与车,你挨着我,我靠着你,一个个挺直了腰板好似接受首长检阅的士兵。幸好每辆自行车都是苗条匀称的,若也如它们的主人一般有胖有瘦,估计每天车棚里都能捞出几斤油来。

  平静,平静,不管教室里如何的热闹,不管操场上是多么的带劲,不管食堂里的饭菜是那么让人垂涎欲滴……这里,依然是平静,静得虫儿不敢长吟,静得蝴蝶不愿停留,静得没有脚步的声音。只有在晨曦满地,夕阳西沉之时,它的心跳才会加快,它的呼吸才会急促,它才会焕发生命的光彩。

  下课铃终于响了,快乐的“鸟儿”蹦着跳着涌入了车棚。推的,拉的,挤的,喊的,叫的,嚷的……混战之后,一个个撤离“战场”,几分钟前还一片杂乱喧闹的“战场”一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几张不知谁落下的食品包装纸。

  五鼠推着车出了校门。章迪章豪上了车,转眼间就没了影儿。

  “哼,他们两个又不等我们!不像话,还称五鼠呢。”一头短发,假小子般的章丽,对于章迪他们很是不满。

  “就别跟他们计——计较了,我们慢——慢慢骑。”章静的嗓子有点儿沙哑,说起话来有一点点儿结巴,当然,如果紧张激动起来就不是一点点儿结——结巴,而是十分的结——结巴了。要不说,这结巴还会传染的,你看,我不也有点儿结——结巴了吗。所以,大人不是时常告诫小孩子吗,说话的时候不要学人家结巴,否则也会变成结巴。当然,大伙对于章静的这点点结巴早已习以为常了。

  此时“书呆子”章月还沉浸在数学老师布置的思考题中,一边走一边想,全然没有听见她们讲了些什么,默默地上了车,骑。

  章丽使劲一踩踏脚,怎么了,骑不动。原来刚才只顾了生气,竟然没发现车的后胎软软地在趴地上,瘪了。唉,肯定是在哪儿“亲”了碎玻璃,“吻”了小洋钉了。

  “现在人啊,最没公德心了,玻璃碎在大街上也不及时打扫。你看,我们学校门口,隔三差五的,不是这儿就是那儿,冷不防就冒出一滩碎玻璃。今天我还说着要当心要当心的,还是从碎玻璃上过了。”章丽正在气头上,乒乒乓乓又是一顿数落。

  “是的啊,要么在左要么在右,躲也没处躲。搞得我三天两头往修车铺跑。”章静深有同感。

  “说不定就是就是修车的人洒的呢。我听说有些修车的为了让自己的生意红火,一大早爬起来在扫好的街道上洒碎玻璃!”

  “有这——事?”章静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不说别的,你就说我们校门口那个修车铺的师傅,你看他,瘦瘦的,一脸的黑,手更黑,那模样就不像好人,校门口的玻璃说不定就是他丢的呢。”章丽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她曾亲眼目睹过似的。

  一直蒙着头骑的章月发现后面两位没跟上来,停下来,回头寻她们。

  “还不快骑。”

  骑,要骑得了呐。修车去。虽说修车铺的师傅“不是好人”,但学校附近就这一个修车摊。不去不成啊,与其走上二十分钟的路到下一个车摊去修车,不如再推二十分钟就回了家了。

  气乎乎把车推到修车铺前,打气的,补胎的,撬锁的……挤得满当当的,一看胸卡(现在大到公司,小到学校,都用上这玩意儿。其实学生们都恨它,就像小学里戴红领巾一般,不戴就不让进校门,有人发了狠,买了二打备着,一打放学校里一打放家书包里。不过此时不错,可以分辨敌友。)都是自己学校的。而此时修车的师傅忙得不亦乐乎,真恨不得生出千百只手来啊。幸好他动作干脆利落,不一会儿就到了章丽。

  “怎么了?”修车人头也不抬,眼中只有车。

  “胎破了。”

  “好,我给你瞧瞧。”

  拉出内胎,打上气往盆里一泡,一路瞧过去,没坏啊。可是每双眼睛都分明地看到,几秒钟前还圆鼓鼓的车胎慢慢地在减肥。气门嘴放到了水里,“哧,哧,哧”一连串的泡泡冒了上来,好像有许多的小鱼儿围着气门嘴儿吐泡泡。

  把气门芯拔下来一看,原来是气门芯上的皮圈儿少了。 “小同学啊,你这个气门芯里的皮圈,坏得很不正常啊,是有人整的。”修车人装上小皮圈儿,打着气,有意无意地冲着章丽说。

  “师傅,多少钱?”

  那修车的师傅用他那沾满了油污的黑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不用了,在这儿,学生修车免费。”

  怀着万分的感激出了修车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这师傅脸长得黑,心却是热的。”

  “你啊,刚才还说人家黑——黑良心。”

  “不是听说的吗?可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校门口的碎玻璃绝对不是他扔的了。”

  “有些事不能凭主观臆断啊。”章月默默地说。

  车是修好了,但大家又陷入了另一个疑团,这气门芯究竟是谁动的手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猜测
前方的路灯下两个被光线拉得长长的人影,原来是章迪章豪。

  “你们怎么比乌龟还慢啊!”

  “我们还以为你们半路遭了劫,准备去解救你们了。”

  “知道不,我的气门芯被人拔了。不,是气门芯里的皮圈被人拔了。”

  “真(蒸)的!”

  “还‘煮’的呢?我刚从修车铺出来,师傅说了,我气门芯里的皮圈被人动了手脚的。”

  “这一招也太阴损了吧。”气愤,章豪眉头打起了结。

  “哈哈,与人结怨了,得罪人了吧!”章迪,这个大老鼠,此时还露着他那颗小虎牙。

  “你——”章丽眉一挑,眼一瞪,手掌挥了起来。

  章迪已经习惯了章丽这架式,故弄玄虚地说:“想知道男生们背后怎么说你的?”偷眼一瞟章丽。

  “说!”章丽气势汹汹,若是章迪不说,估计她肯定没完没了。

  “你看你那样儿,评论真是恰如其分啊!”

  “你还不说?”

  “河东狮,母老虎,施行铁血政策女俾斯麦……”

  章迪还没说完,章丽的巴掌就上来了,章迪未卜先知,早早地跳起来,躲过了这一掌。

  “我就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母老虎的屁股更不能碰。挨打了吧。”一向不爱开玩笑的章豪也在一旁打趣。

  “真的!”章丽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眉毛高高的扬起,怒火在头顶上燃烧,火山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可是那不争气的眼泪却在眼眶中转。

  想想自己一心一意为班级做事,从开学至今,一一班卫生检查上一分都没有丢,到头来却落得个人人埋怨,个个讨厌,还得了凶神恶煞般的绰号,心中能不委屈?

  “你们两个别开玩笑了!别在意,章丽。”章月走上前去,轻声地安慰章丽。

  “还是想想是谁捣的鬼吧,今天拔了气门芯,明天说不定还会想出更损的招数来,总得把这个家伙揪出来才行。”

  “会——会是谁呢?”

  “当然是和章丽有仇的。章丽的得罪的人可不少呢。”

  得罪的人?章丽的脑海中闪现过几个人影:

  每天,天刚蒙蒙亮,就有许多学生,脸顾不上洗牙没时间刷,忍着饥,挨着锇,摸着黑,急匆匆赶往学校,不是出于对校园的热爱,也不是出于对学习的渴望,而是为了去——抄作业。这些懒汉们,不愿意动脑筋做作业,就赶个大早去捡便宜,作业抄一抄有多快,三五秒就把一晚上的作业搞定了(这当然是夸张了,但是省时省力是绝对的)。而章丽,虽说是个劳动委员,可她这只“鼠”偏要管一管“真耗子”。

  那天,正值束度同学打扫卫生,他第一个来到教室,可是白搭,人没来,抄谁的,眼巴巴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管他成绩好坏管他作业对错,用最快的速度抄起来。束度再快,字还是要一笔笔写,不幸的是章丽也来了,否则十二生肖中怎么老鼠排第一位了呢。束度被督促值日生打扫卫生的章丽逮个正着,你猜怎么着,上去二话不说就夺了英语练习册,被抄的那位的也收了,其结果是,两本练习册又被交到班主任手中,束度和那位“无意被拖下水的倒霉蛋”挨了班主任的批评还写了检查。这下好,下次是借谁的谁也不愿意给了,从此断了束度的“抄路”。

  更要命的是,英语练习册没做完,“冷老师”脸更冷了,一眼扫过来,束度同学的血液都凝固了,下面的行程是罚抄写、打电话、告家长、吃苦头。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得益于自己。束度同学不怀恨在心才怪。

  钱多多——李旺国,钱多是出了名的,第一次雇人打扫卫生被班长抓,可是懒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勤劳起来。他又动上了歪脑筋,和别人调值日,今天与明天调,明天和下周调,下周再与下一周调,不断的调下去,无穷尽也。当然,与他调值日是有好处的,而且是好处大大的,当然就不必与你细说了,总之不和你调。可是没几天,这小花招就被明察秋毫的章丽识破了,来他个,当众宣布谁敢调就打扫一个学期,真狠啊,哪个还敢调?李旺国会不会雇人去拔气门芯?很有可能哦!

  还有了,吴新同学排自行车总是排不齐,章丽一检查就给了个不合格,返工,吴新同志不知怎么搞的,返了三次工还是老样子,章丽可不管男女有别了,伸过手来就拎吴新的耳朵,还手掌一挥,罚他再排一个星期。吴新当时就抗议了,你有什么权力罚我排一个星期。章丽一哼,你去问问班主任,我有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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