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轻轻拍着小猫的脑袋。小心翼翼的逗着它玩。
越前在听到切原喊她的称谓后，往前走的脚步停顿下来，转过身看向灰原哀。“你们认识？”看他所穿的，不像是青学学生。
灰原哀看着他，嫣然一笑，然后点了点头，“他是切原赤也。我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咳”切原不满的打断她，被女生救已经很丢脸了，她还在这帮他宣传，“她胡扯！我可是她哥！你这小鬼，又是谁？”
切原打量着他，从刚才的接球就看出来绝对不是一般的学生，看他的个头应该是一年级生吧，莫非他就是那个引人瞩目的新生越前龙马。
灰原哀刚准备开口，越前将她拉到身边，凝视着他，“越前龙马。也是她的男朋友！”
果然是那个一年级生，不过强调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以为他要抢他女朋友吧？切原脸变通红，音调提高，“都说了，我是她哥！！！”
怀里的小猫被他的叫声吓醒，有些不安，从她的手臂中，探出脑袋，‘喵喵’的叫个不停。越前侧过头轻轻的抚摸小猫，它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将脑袋埋了起来，又沉睡了过去。
灰原哀目瞪口呆，她拍到现在，它仍然不停的叫唤，他伸手随便几下，就乖乖睡觉了。果真是养猫高手啊。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越前笑着拉着她往网球部走去。
“等等”切原对着他们背影喊，快走几步拦住他的面前，嘴角含着挑衅的笑容，“听说你很厉害，跟我比一场吧，越前龙马”
“不要”越前不感兴趣的否决。
“……”切原眉心皱起，果然是男女朋友啊，都那么的不给人面子，他坐过站到青学，本想找个人打一场，谁知……手冢国光回绝他就算了，连这个一年级小鬼都回绝！
切原不甘心的激他，“怎么？怕输就直说？？！”
越前拽拽的勾起唇角，“我只和强者比”
只和强者比？他敢说他不强？他好歹是东京最强立海大网球部的正式队员，好歹是今年立海大的一张王牌。切原黑色短发被风吹起，眼里是满满的愤怒，他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切原赤也。你说我不强？”
灰原哀看着越前默叹，千万别说出‘没听说过’这四个字啊……
安静！——三人安静的站在满地闪闪发光的玻璃残渣似的阳光上
终于，越前压低帽檐，开口，“没听过”
切原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睛里慢慢布满血丝，接着越来越红，左手在腿两侧捏成拳状，仿佛只要越前再用那种嚣张到极点的表情说话，这狠狠一拳便会毫不保留的和他的脸颊接吻。
空气中，甚至能看到切原瞪向越前，眼里闪出的幽幽冷光。
“切原”灰原哀皱眉拦在他们中间，抓住他握紧拳头的手，眼睛看向他，透露着‘你想干嘛？想打架的话，我可以奉陪，你该知道如果是打架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的讯息。切原这性格真的得改改，太过于冲动。
“时间不早了，我想你也该回去了”灰原哀放开手，嘴角含着笑，“怎么？难道不怕真田责罚你？”
切原看着笑脸盈盈的她，眼睛里血红色慢慢淡下去，握拳的手也渐渐放开，“也对，我该回去了，小哀，下次再来看你！”
走之前，他漾开含着讽刺意味的笑容，指向越前，“但愿你们青学可以强到有机会和我们立海大交手！”
当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灰原哀才转过身看向越前，声音听不出有任何起伏，“我知道你一向都是这样说话，可是他不了解，更何况他是我朋友，你这样……你就没有更委婉的说话方式吗？”
“委婉？要是我变得像不二学长那样温柔，对待来挑衅的人也笑脸相迎，你还会喜欢我吗？”越前眼底仿佛被晨雾笼罩，那样的深，那样的浓，“你不就被这样嚣张的我所吸引吗？”
“……”灰原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不出反驳的语句，因为他所说的完全正确。她就是喜欢这样嚣张的他，算了，之前的话当她没说。
越前看她一声不吭，笑的越加嚣张，笑意从嘴角延伸到眼里。
***
草地上有只小猫趴在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白色的绒毛随着微微吹过的风缓缓舒展，脑袋靠着身边的男孩，眼睛微闭。
那男孩双手置脑后，亚麻色的短发被风掠起，双腿放肆的伸张着。冰蓝色的眼珠晶莹得好像那透明的杯子。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灰原哀静静走过去，抱起小雪，没错，这是她帮小猫取的名字，小雪——她以前的小名。，每次越前这样叫着小猫，便仿佛是在叫她一样。幸福就如同身体里生长出了一个旋涡。快速的滋生起来……
第10章 悲伤气息
“这是你的猫？”周助笑着坐起来转过头看她，她手里拿着树叶，调皮的逗着怀里的小猫。
“嗯，怎么会在你这？”灰原哀将牛奶倒进小碗里，看着它慢慢的喝着，抚摸着它的绒毛。买好牛奶回来，便发现小猫不见了，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
“它跟着我跑到这的”周助顿了顿，开口问道，“小哀，在越前家过的还习惯吗？有空回来看看吧，裕太很想你呢”他也是！
淡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的透亮，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铺洒下来，仿佛打碎琉璃落了一地。
“嗯，他们都对我很好呢”她抚摸着小猫绒毛的手停顿了下，瞅着他“我还蛮想再吃你做的饭呢。有时间我会去圣鲁道夫看看裕太的。”
风掠过，带着蒲公英的气味。
周助抱起小猫，站起身，揉揉她的脑袋，“下午没课了呢，小哀陪我去走走好吗？作为报酬，请小哀吃最喜欢的水果雪糍”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哦。我今天可是会把你吃穷的”
灰原哀笑了，笑的不怀好意。眼睛也晶莹发亮，她拿出手机，按下拨打键：
“小樱，我下午要出去。帮我和龙马说声”
“嗯……我怕他会担心嘛”灰原哀嘴角流露出灿烂如午后阳光的微笑，提到龙马，她的便和以往不同，多了丝恋爱中的女孩该有的撒娇语气。
周助安静的等她打完电话。心的最深处疼痛了一下，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似乎只有跟越前有关才能笑的出来。他已经没有胜算了对吗？？他只能放弃了吗？有诸多道不明的东西郁结在他心底，却找不到出口。
然而，他心中的波澜万丈，被表面的一如既往的微笑雪藏，看不出来。
风不停，阳光晃眼，樱花树凌乱的摇摆，树下落英缤纷。
草地的对面，越前背靠着树，眼睛看向他们，脸上有着不知名的表情，原来对着不二学长，她也可以笑的这么的开心。他竟然白痴的以为，只有面对他，她才会有这样灿烂的笑容。
“我没说错吧”紫絮挂着冷笑站在越前的边上，絮絮叨叨的说，“昨天我便说过，她怎么可能是那种简单的女孩？早上的那个切原，现在的不二哥哥。对了。还有冰帝的呢。她到底招惹了多少人，究竟是不是喜欢你，还真是让人怀疑呢。”
太阳突然缩进云层，光线不再明朗。注定了是悲伤的基调。
越前看也没看紫絮一眼，眼底闪过不悦。
“你……真不知好歹”紫絮冷哼一声，“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知道她是怎样的女生而已。感兴趣他们去干嘛的话，就跟上。”她就不信他不感兴趣。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不二，昨晚帮不二哥哥洗脑多少有点用处嘛。
越前站在原地想了几秒，还是压低帽檐跟了上去。
紫絮笑着抬头看向教学楼三楼探出的男生，做出‘OK’的手势，随后也跟了上去。
————
“为什么要来动物园？”灰原哀抬起头看向满脸微笑的周助，“你很幼稚，竟然要我陪你来这。”
“有人不是说我很像腹黑的熊吗？我想来看看自己的同类啊”周助轻轻一笑。
“谁说的？”灰原哀装糊涂。她好像真的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小樱被他的笑容欺骗，全盘托出。
“呵呵，谁知道呢？”路旁的树枝切割着阳光，把光的碎片抛掷染成金色的地面，周助定定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里有恍惚的神情，好像在望着她，又好像不是。
……
“不二哥哥”紫絮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知道错了嘛，以后我不会再去招惹她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只要你开心，我可以放弃。”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从来就不太相信眼前长相甜美，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恶毒的女孩。从小到大，只要和他牵扯到一点关系的女生。她都会拼命阻拦，用不同的方式对付她们，直到她们彻底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才罢休。这些都无所谓，有时候被女生缠到受不了，还真是多亏了她。可是听到她竟然差点打到小哀。他在想如果她是男生，他真会重重的给她一拳！
“不二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紫絮眼里闪烁着光芒，“因为我喜欢上别人了，所以又怎么会在为难她呢？”
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她的身上……
“喜欢她的心情，真的不打算说出来吗？”紫絮见他没有反应，再接再厉，“不光是我希望，裕太哥哥也希望你能争取呢，难道你要让他失望吗？”
“喜欢别人？该不是又是你想出来的把戏吧”终于，他抽出她勾着的手。缓缓开口，“还有，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
“就算我还是喜欢你，让你去面对自己的感情，有错吗？我又能得到什么呢？”紫絮笑着将话说完，走出他的房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便可。
……
良久，他走进裕太的房间，凝视着他，“裕太，我会去争取，哪怕结果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我也要去试试。”
裕太对他笑，“这件事情，我会一直支持你！哥！”
……
“小哀”周助回过神，停下脚步。眼底是满满的坚定，早就说过不是吗？要为自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