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直不起腰的简虹儿卡腰狂笑,趴在室内唯一没有七凌八散的学生会副主席的办公桌上,乐得抬不起头来。
“看,哈哈哈哈看看,四只‘家有贱狗’!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晓喧……哈哈!”
嘎?齐晓喧纳闷地走进来,然后顺着简虹儿的手指一看,喷薄而出的狂笑霎时吓呆随后而入的向亚娟。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这么乐?向亚娟站在门口的脚卡在那里,在揣测里边到底有什么可乐的,然而齐晓喧却跌跌撞撞的奔向她,扯着她的胳膊就进了学生会副主席的办公室。
“哈哈……哈哈……不是我一定要笑,哈哈,实在太好笑了!”手指着四个只想把头埋进土里的男生,齐晓喧乐得实在不行。
“哈哈,娟、娟、娟姐……你看、哈哈,你看他们……哎吆,哈哈……像不像‘家有贱狗’?哈哈……爆笑啊!四只‘家有贱狗’!哈哈……娟姐……我不行了……哈哈……”笑得无法自已的齐晓喧跑到一个角落,对着墙壁捶墙大笑。
怎么回事啊?这小丫头怎么笑得这么疯狂?
好奇不已,看着把头埋在双臂中的四人,向亚娟开始期待呆会能够看到的爆笑场面。
“怎么搞成这样?你们四个给我抬起头来!”
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已经有些闷笑的向亚娟努力摒住笑,要笑也要呆会笑,嘻嘻!
“不要,老姐你回去吧,告诉老爹老妈今天我要留守值班过文件!”向亚雷随意的摆摆手,打死也不要抬起头来。刚才已经被亲亲小女友刺伤了,这次说死也不要老姐笑话他!
“那凌墨呢?抬起头给老姐看看!”向亚娟见自己的弟弟死活不肯抬头,转而以诱哄的姿态对着面壁思过的人。
“老姐,凌墨就是个大老粗,有什么可看的?还是看老乔吧!”估计唯有此时凌墨才会承认其他的人长的比他帅啊!
“汗,死凌墨,就会陷害我,回来绝对饶不了你!”乔志恒恨恨的比划着,大手真的很想此时已经放在凌墨这小子的脖子上,来个一摇二晃三点头!
“那志恒呢?”闷闷冷笑,向亚娟殊不知却被这几个臭小子给听成了冷冷的闷哼,吓得一个个哆嗦不已。
因为向亚雷的关系,即使年纪一样,他们几个除了邵帆,大都喜欢叫向亚娟“老姐”。而为什么此刻这么害怕来自向亚娟的冷哼呢?因为,他们几个的家长经常会联合开讨论会,而收集资料上报的就是眼前美丽冷静的大美女——向亚娟是也!
平日谁会在乎这些?但是现在他们几个打架了耶,给那群老子们逮了,还不得活活扒层皮啊!
不要啊,光是想就哆嗦得冷汗直流啊!四人不约而同打个冷颤,怕怕的埋起脑袋做鸵鸟状。
“志恒?”
再次试探的唤一声,向亚娟好笑的看着犹带着稚气的乔志恒咕哝一声奋力往胳膊底下钻钻。
缓步走至最后一个人儿身前,向亚娟止不住低叹:“邵帆——”
单单一声呼唤就如同隔了风,飘过雨,迈过重重山水,穿越戈壁沙滩,走过世间种种,轻然落在身侧。悠然得让人心怜,缥缈得使人心痛。
邵帆抬起头来,痴迷的看着眼前清丽的容颜。
老天啊,她是这么美丽,她是这么清雅……她似乎是他永远追赶不上的月桂女神,她让他羞愧,他能配上她吗?他能把握这份幸福吗?他喜欢她啊……
缓缓地抬起手,隔空描画着她的容颜,他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两道嚣张的笑声似乎在天边徘徊。他与她的世界是如此近,近得让人痴迷,近得让人期待。
她,喜欢他吗?哪怕只有一丁点,只要一丁点的喜欢……
她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是在鼓励他吗?是鼓励他让他勇敢的爱吗?
可是,她干吗又捂住了嘴巴?他又没有要亲她!
咦咦咦?她弯腰干吗?
啊?她的肩膀颤抖成那样是不是,是不是在哭泣?为他的痴恋而哭泣?他好感动哦,他的亲爱的,哦……她真的喜欢他吗?哦,真让人惊喜,真让人……
“哈哈哈,哈哈哈……咦哈哈哈,笑、笑死人了……哈哈……‘家有贱狗’……哇哈哈哈……”向亚娟突然仰起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她受不了了,哈哈……
咦?咦?咦?她不是在心疼他?她不是喜欢他?
呜呜呜呜呜,他被人笑了,还是被他喜欢的那位,呜呜呜,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天啊,他要去死,谁都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呜呜呜,心好痛,受伤害了,受刺激了!呜呜呜,尤其这刺激是……是他喜欢的人,呜呜……
“哈哈,向亚雷、不会你也是这样吧,哇哈哈哈……”想像一下,哈哈四只单眼黑圈的‘家有贱狗’,排排坐吃果果,哇哈哈,笑死她了,怪、怪不得那两个,那两个小妮子笑成那样,实在,实在笑死人了……哈哈……
“呜呜呜,老姐,晓喧……”他被人刺激了!向亚雷死活不再抬起头来,他才不要傻傻的跟邵帆一样上当,他老姐是最恐怖的恶魔,最善于伤口上撒盐,大火上泼油。呜呜呜,他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弟弟,要当老姐的笑料……呜呜呜,他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男朋友,被亲爱的死活嘲笑……呜呜呜,去,邵帆一边去,这个角落他占了!
“虹儿……”哀怨的声音悄悄的飘出来,飘啊飘啊,飘到正扶桌大笑的人儿,人影一顿,笑声稍停,在凌墨兴奋的以为他的亲爱的最有良心,都不笑他的时候,一连串更加夸张的爆笑,生生撕碎了他的希望。
哀怨的他挪啊挪啊,挪到向亚雷身边,跟他共同挤一个角落慰平伤口去了。
埋首在胳膊弯里的乔志恒,悄悄的露出一只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周围:其实他最冤枉了,先是莫名其妙的挨打,然后是莫名其妙的打架,再然后是莫名其妙地被连带嘲笑,他是得罪哪方大神了?要这么整他?他才是最无辜的小孩,不要笑他啦!
“哈哈——”
“嘻嘻——”
“我不行了,哈哈哈……”
“哎吆,肚子,肚子痛死了……”
“天啊,饶了我吧,哈哈……”
……
窗外云高风淡,似乎连太阳都在眯眼笑着,这个深秋啊,是那么迷人……
“唉,我说你们四个到底是哪条神经搭错了啊?打成了这样?哈哈!”简虹儿乐过之后还是跑到医务室,骗老师说她屁股上有个伤,要拿些药物回去天天抹。当然,医务室的老师是男的!
于是,在老师找来药物箱后,却被她晕天晕地的拍马屁中,笑得傻呵呵的交出手中的药箱。
再于是,现在这间偌大的办公室中,四个龇牙咧嘴的大男生,被三个俏丽的佳人手边动作搞得痛得哇哇大叫。
“别动……再动打你了啊!”威胁的扬起细腻的小手,齐晓喧做出一副灰姑娘她后母的姿态,然而眼睛却笑眯眯的出卖了她。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谁让她一看到向亚雷脸上眼圈的黑轮子,哇哈哈哈,就止不住想笑啊,不能怪她的好不好啊!
紧张地看着眼前小妮子的手在眼前威胁的抖啊抖的,向亚雷实在忍不住了,抱头就蹿,边蹿边喊:“晓喧啊,你未来老公我还想多活两年,好到法定年纪娶你呢,别害你老公我提前挂掉啊!”他真的很倒霉的说啊!
“向、亚、雷!你给我回来!”齐晓喧举着杀人利器,不对,是沾满了酒精的棉签,站在原地,怒视着不听话的实验小白鼠——向亚雷。
“不……不要吧?”各位兄弟,救命啊!向亚雷乞怜的眼神向四周飘去。
活、该!谁让你对着齐晓喧说你需要她的抚慰?该,害得他们三个都要跟着受此大难!该!
呜呜呜,他的兄弟,他的哥们,就这么无耻的送他去死,真不仗义啊!
乖乖的‘小白鼠’向亚雷在齐晓喧第三次怒吼中委屈的步回魔鬼的掌下,还是不能反抗的那种!
“我说晓喧啊,你能不能把这个酒精换成碘氟啊?这个,这个酒精似乎……”
怯怯的‘小白鼠’向亚雷眨巴着两只可怜巴巴的眼睛,含满水雾的看着他的主子,手握生杀大权的主子——齐晓喧。
轰——瞬间红了脸的小恶魔齐晓喧恶狠狠的咬牙:“哪那么多废话!给我老实点,我说用酒精就是酒精!”
这厢,收回目光,凌墨担忧的低下头,看着简虹儿的小身子在一堆药品中翻啊翻啊的,不由苦着张脸:“虹儿,看在咱们斗嘴斗得那么愉快的分上,呆会能不能手下留情?”
唉……白痴凌墨,难道你忘记了简虹儿现在震惊全校的本事吗?她的本事能翻天的!
闻此言,齐晓喧投给旁边正乖乖准备受死的‘小白兔’凌墨同情的一眼,因为谁都知道这简虹儿绝对拥有杀手的特制,当然她自己不觉得,所以,呆会你自己保重了!阿门——
“啊——”
“叫什么叫,死人啊!”微红了脸,向亚娟在旁边收拾两条死鱼——乔志恒和邵帆。
“痛啊,老姐,给点面子啊,别老捅我的眼睛好不好啊?”他很无辜耶,该死的邵帆,就算开窍也不能这个时候啊,你近千瓦的电扫过去,会死的人是我这个正接受治疗的小病人唉!给他拜托一下下好不好?拜托啊,等他的脸给这该死的五颜六色的水给涂满,换你自己了,你再放电成不成啊?那时候就算出人命也不关他事情了啊!他郑重声明啊,他是这起事件中最无辜的一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