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认识谁,谁先爱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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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认识谁,谁先爱上谁-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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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绯闻男主角和秋天有什么关系吗?我满头雾水。     
  “已经离春天很远了。”她煞有其事地点头。     
  “好啊你,竟然敢暗指我发春?”我恍然,扑过去轻轻掐她的脖子。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她收敛表情,作一副严肃状。     
  她还想说什么?基于我的好奇心,我松开手,决定让她说完。     
  “啊,邱暮和卫凌宇,哪个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呢?”她仰起头咏叹,然后在我动手之前逃开。     
  邱暮和卫凌宇,谁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不,他们都不是。只有秋陌,秋陌,他才是。     
  我是如此坚定的认为,即使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回忆。     
  *** *** ***     
  下午,天上下红雨。老妈亲自打来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叫我要回家吃饭。     
  她的工作很忙,常常今天还在本地,明天就飞到巴黎,连我都不能确切掌握她的行踪。所以与我之间的联系工作,通常是交由她的秘书或者是司机大哥完成的。     
  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我出奇地有一种陌生感,仿佛电话那端只是一个久未蒙面的远房亲戚。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一直以来我跟她的相处模式,都近似于朋友或姐妹多一点。少了母女之间那种气氛,是不能不让人遗憾的,但在十几年相依为命的过程中,我们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即使不能朝夕相处,也总是互相牵绊着。这样就够了,我已觉得无比幸运。     
  她在电话中拉拉扯扯了一大堆话,说家里来了客人,说今天她会亲自下厨,却始终没有提到主题——到底是什么客人,让她如此重视。     
  告别了锦嫣,我沿着绵绵植着桂花树的情人坡,一路边走边思索着。爸爸早在我出生没多久就已经过世了,家里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亲戚,是怎样一位重要的客人,才可以出动到老妈这个大忙人呢?     
  走到半路,突然觉得额头上一凉,紧跟着密密麻麻的雨点便滴了下来,砸在身上。我连忙用手遮着,左顾右盼想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但我所在的地方恰好是一块空地,,别说是建筑,连树都没有。雨水很快打湿了衬衫,由领口灌了进去,薄薄的衣料全附在身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连跑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是忍住那种粘腻的厌恶感,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     
  明明是秋天,为什么雨水还像夏天一样,砸在身上一下一下的痛。似乎其中还夹杂着砂石,刮过祼露在外的肌肤,留下粗糙的质感。心里没由来的忐忑,有着比这雨更强烈的冲击,让心一下一下地重重跳动。     
  耳畔沙沙的落雨声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头顶类似于打鼓的声音。抬头,我看见一把大大的黑伞遮住了那灰涩的天空。心里突然一惊,想起于某年某月某日,某人也曾经举着这样一把黑伞遮住我,将我罩于那一圈安全中。     
  “秋陌……”我不禁喃喃,不敢抬头去看。失望,再多一点的失望都足以消磨心里仅剩下一点的期望。     
  “谁是秋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清朗的男声明显就是已存档在我记忆里的卫凌宇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前些时候他见到我时一直是不冷不热,连语气都平淡地像是机器人,害我在他面前都忘记该怎样说话了。而现在,我又听见了那在尾端会微微上扬,略带些调侃的语调。心里说不出的亲切和如释重负,我不由地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听错了,我只是在说好冷。”我抱着手臂,以表示这句话的真诚性。     
  他挑眉,将伞柄塞到我手上,然后脱下了身上的长袖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如同他上次抱我去医务室一样。而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短袖,看起来比纸糊的还经不起风吹     
  “这种天气,你怎么可以只穿一件衬衫就跑出来呢?”他数落我,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再接回伞去。     
  “你把衣服给我,不太好吧……你也会冷的。”我皱起眉,有些担心地望着他那半截露在风中的手臂。万一他生病了,我不就成了罪魁祸首?     
  他脚步一顿,突然低头直视我的眼,“你在关心我吗?”     
  呼吸一窒,我突然发现我越来越不能承受这般的目光,犀利地像会看穿我的心。那些连我不清楚不明白或者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就像是很容易会被眼前这个人看透一样。     
  “我哪有关心你,只是怕你生病了,到头来还要我照顾你。”我扭过头去,焦距在远近的雨幕中穿梭,始终不落在他身上。额头上未干的水滴因我的动作而滑落在眼角,我伸手想抹去,却发现无论手还是袖子,都仍是湿的。     
  “用不着害羞的,关心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他笑着摇头,从我手中拿回纸巾,抽出一张。干燥且洁白的纸巾落在脸上,轻轻擦拭着,我的视线不由自主被那只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所吸引。他的手指出奇的修长,关节微微突起,虽然似乎有几处茧,但并不妨碍用漂亮来形容这一双手。     
  是谁说的,有残缺的才更完美,我此刻便非常赞同这句话。     
  转眼时间,他手上的纸巾包就已经瘪下,仅有寥寥一两张剩下。我这才发现,我与他的脸已近在咫尺,短短十公分的距离像是被下了一个暧昧的魔咒,在眼神的催化下,时间都似乎静止了。我屏住呼吸,纠缠于思绪与感观的游离中。隐隐约约有一些预感,但被回忆硬生生压了下去。     
  似乎是过了很久,他终于停下擦拭的动作,静静沉默。     
  我抿了抿唇,踌躇了很久,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视线落下,我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捏着的用过的纸巾。     
  “你……要不要先去把纸巾丢掉?”我小心翼翼地探问。     
  “嗯。”他点头,迈开步子向远处的垃圾筒走去,我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雨势仍在不断增大,霹雳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使人烦躁。他抬头看看低压的乌云,扔掉手里的垃圾,然后问我,“你要回家?”     
  “是啊,我妈她叫我回家吃饭。”     
  “我正好也要回家,送你一程。”他勾起唇角,突然又问,“你真的不关心我?”玩笑的语气重归,我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滚啦!”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我努力向他翻着白眼。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笑声,我也仿佛被感染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他啊他,应该是在逗我开心吧?原来我的竹小马,除了恶劣的一面,还是有一些可取的优点的。     
  只是,我暂时还没完全发现。     
  *** *** ***     
  湿碌碌地走到车站,湿碌碌地上车下车,湿碌碌地走进小区,最后终于湿碌碌地走出电梯。我闻着身上潮湿的味道以及他外套上淡淡的肥皂香气,无可奈何地皱着眉头。     
  “好了,再皱眉头就变成丑八怪了。”卫凌宇伸出拇指揉平我额头上那些聚集成川字的皱褶,自然地好像在抚着自己的衣服。     
  “切,那又怎么样?”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将它归于天气的恶劣。     
  “你啊你,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可是一张口就破坏形象了。”他顺势将我的头推歪,很满意地咧着嘴笑。     
  “形象算个……什么东西?”我在他明显鄙视的眼神下收回已在舌尖的最后一个字,掩饰地换了一个比较好听的词。虽然其实不掩饰他也应该知道我要讲什么了。     
  他叹着气埋怨道:“你就不能温柔点?”     
  对你需要温柔么?我这样想着,但还是决定给他一点面子,温柔一把。     
  “那么,你这是在夸我吗?好感动哦!”我停住脚步,捧着脸,近乎做作地吊着嗓子说话。够温柔了吗?我以眼神表达着这样的疑问。     
  “还是算了。”他摆摆手,一脸谢绝不敬的表情。想来刚才的表现一定太过狰狞,把他对我所有的要求都吓了回去。     
  “你说的,下次别怪我不温柔。”我偷笑,撇下他继续往前走。     
  他突然拉住我停下,指指左侧的门,“别走了,走过头了。”     
  “啊,哦,我没注意。”挫败地垂下头,我以为身体会被雨淋坏是应该的,但脑子被雨淋坏,似乎就很不正常了,而我现在就正处于这种不正常的阶段。路过家门却没有进去,讲给谁听都会被笑到不要做人为止。     
  “对了……”卫凌宇在我伤心郁闷哀悼自己的脑子时突然出声。     
  “嗯?你要说什么?”本能地抬起头,我看见他悠闲地靠在墙上,勾着那完美的45度唇角。老实说,每次看见他那么笑着,总觉得他是从小对着镜子练到大才会有这般功力的,否则怎么会这么标准,让人找不出破绽。     
  “我想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才会过了家门也不知道?”他的表情远比语气认真,似乎在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看来我又一次为娱乐他的事业做出了一份贡献。被气了那么多遍,我已经气不起来了,索性抿着唇,眼神兜兜转转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是啊,我真的是舍不得你。”语毕垂下眼帘,极力模仿着电视剧中女主角讲真心话时害羞且哀怨的表情。     
  “那你不如以身相许吧。”他从善如流,一点儿也没有被我的话吓到。     
  “去死啦!”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想必圣人般如同孔子,面对他时也不会保持很好的忍耐和定力。如果换一个心性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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