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东京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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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东京钻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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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说昨天下午把岸本教授扶回来本来是想做一下检查的,但是后来岸本教授醒过来执意要求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稍做休息,所以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人去打扰他,房门也一直是锁着的。”轻啜了一口咖啡,日吉若舐了下嘴唇,“但是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他的手臂上有注射药物的痕迹,当然不排除是他自己所为。”
  “当时岸本教授在手术中出现手腕痉挛以至于不得不中断手术,而此后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了Batista手术上,无暇顾及他的异常。”忍足端着咖啡靠在沙发里,墨蓝色的头发拂过眼角,“法医最全面的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最早也要后天。”日吉放下手里的杯子,“我会建议组长调查一下手术之前岸本教授的行踪,那位病人的家属,方便了解一下情况吗?”
  “你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了。”忍足悠悠的叹声,“她有她的不在场证明,Tezuka昨天在病房陪了她一夜。”
  “手冢国光前辈?”日吉若有点讶异的笑起来,“是女朋友么?”
  “事务所的同事,也是迹部现在的法律顾问。”忍足简单的解释,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杯子,抬头,“再来一杯么?”
  “不用了,我要回去整理案卷,有情况的话我会尽快跟你联系。”
  淡金棕色头发有着凌厉眼神的青年警官站起来,忍足抱以优雅的微笑:“那么就拜托你了,日吉。”
  警方的调查结论还没有浮出水面,著名外科教授因手术失败而自杀谢罪的消息便在一夕之间不胫而走。从未出现过失败案例的Batista手术团队出现首例死亡病例,令日本医学界引以为傲的著名外科医生在手术竟然因为失控而无法操刀,更有甚者,在第二天清晨被发现自杀于办公室之中。究竟是医疗事故,还是蓄意而为的谋杀,那一项都足以震惊整个医疗界。大大小小的电视台和各大平面媒体一窝蜂报道这桩爆炸性的事件,东大附属医院的热线因此被打爆,院长佐藤信彦不得不为了应付媒体和厚劳省的质问,东大附属医院名下的股票曲线在一夜之间急剧下滑。这种混乱的局面已持续到十一月底依然没有结束,甚至还影响到了董事局会议的召开。
  先是医院名下股价的动荡,给了明真医大“抄底”的机会,大肆购进低价股票进而占据了机构内部与忍足家相当的股份数量,彻底改变来忍足家对于东大附属医院的绝对控制权。
  进而,AE事务所的王牌律师工藤凉子代表明真医大出面洽谈东大附属医院控股权问题,以强劲无可辩驳的理由,拿下、并买断了东大医院的控股权。
  工藤凉子的理由很明确:“至今为止,东大附属医院尚不能对此次的医疗事故作出合理的解释,面对厚劳省的责问也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说明,不论真相如何,这次事件已经给医院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并且,Batista团队面临解散的危险,儿童心脏研究中心的计划夭折,医院内部的理事会必须对此负起应有的责任来。目前,明真医大已经收购了30%的股份,如果能够顺利取得东大附属医院的控股权,那么,双方之间的医疗资源和人才可以更大的层面上进行互补和交流,以弥补岸本教授的去世给医院和Batista团队带来的损失。当然,如果各位理事不同意这项变动的话,我不认为以东大附属医院目前的力量,可以走出现在困境来!”
  这个裹在黑色窄小套装里的女律师在董事局会议上颇具锋芒的陈述最终影响了董事会议最后的决定,再一度刷新了她本季度的最佳业绩记录。
  但对于忍足侑士而言,不过是个混乱的开始而已。
  进入十二月份东京差不多已经迎来冬天,树木光秃秃的枝桠,利剑一样刺穿东京灰蓝色的苍穹,满目萧瑟。
  这是个容易伤感的季节。
  忍足经过那条走廊的时候,时不时会在那站上一会儿,想起那场惊心动魄手术之前他的导师站在这条长廊上和玻璃里窗前看黄叶飞舞的样子,如同老旧而悲伤的电影片段一遍遍的回放。
  他的导师究竟是在怎样的心境下借住药物义无反顾地赴了忘川?
  他想起那场毫无根由的对话,不止一次得想那是否算得上悲剧的征兆。
  忍足只是觉得,那一天他离开的时候,白大褂飘起来,出奇的寂寞。
  “本大爷难得过来一次就看到你在这里发呆,真是不华丽,啊?”华丽倨傲的声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哪个大人物。
  “迹部大少爷到这里的次数最近似乎更加频繁了,年底不是应该很忙么?”
  “跟理事会那帮老家伙斗法斗得腻味了,过来转转。”迹部哼了一声,“听说日吉来过了?”
  “嗯。”忍足答应一声,“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岸本老师的体内被测出定量的吗啡制剂和其他成分的药物,综合作用之下可以产生昏迷、颤抖的症状,日吉调查过老师的车子,在行经秋叶原的时候在一处偏僻的街角停过,我怀疑老师是在赶往医院的路上遭遇了暗算。”
  “被人注入了药物,导致在手术时失常?”迹部皱了皱眉,“能够致命吗?”
  “死因是药物过量,但无法判断老师是不是事后服食的药物。”忍足深深的吸口气,“迹部,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明面明真医大是直接得益者……”
  “那是幌子。”迹部打断他,“明真医大幕后的资金来源是长谷川。”
  忍足的瞳孔微微一缩,策了脸过去发现迹部犀利的眉已经蹙起,眼里的寒气逼人。
  “只是本大爷还不知道,长谷川枢的背后又站着谁,长谷川物流都已经资金链断裂了,他还有这个能力去收购东大附属医院的股权?”迹部冷冷笑了一声,复又了一句,“警视厅那里又打算草草结案了?”
  “如果不能搜集到有力的证据,恐怕免不了不了了之。”忍足懒懒的笑了下,“上次暗算你迹部大少爷的那帮亡命之徒不也还在逍遥法外?”
  面对他的调侃,迹部冷哼,犀利视线在面前萧瑟的冬暮之景上逗留片刻,缓了一下阴鸷的神情,“她知道了么?”
  “嗯?”忍足先是一愣,继而摇头,“没有,即便告诉她间接害死她弟弟的凶手另有其人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律师,没有确凿证据的主观臆断根本不能成为定罪的依据,这一点她比谁都明白。”
  迹部低头沉默了良久。
  空荡荡的走廊风把一身阿曼尼的大衣灌满。
  然后他抬起头来,仰面望着灰蓝色的天空扬起唇角:“很好,既然对方想玩,本大爷就奉陪到底。”
  邪魅而优雅的弧度,一抹杀机闪电般掠过。

  Chapter10 圣诞

  岸本隆也的自杀和东大附属医院的股权收购案,寺岛有季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尽管这一切事件的导火索与她不无关系。然而她无暇顾及。寺岛诚一下葬的时候东京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仅仅是细小的雪霰漫天飘在空中,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已经化作晶莹的液体,远没有到可以在地面上堆积起来的程度,倒是屋顶、墓碑等等的表面凝结起了一层白白的霜。
  公墓位于东京的城郊,她的母亲寺岛栀子也即是当初的长谷川栀子便是在这里长眠,新坟与旧冢只隔了一步路,淡黄色的长寿菊静静地躺在脚下的墓碑前,在风里簌簌的发抖。
  这样也未尝不好,至少母子二人在黄泉之下不会觉得寂寞。
  有季试图这样想。
  入土的仪式简单至极,甚至连送行的人都不曾多一个。
  手冢国光接到临时的委派去北海道公干,至少要过了新年才能回来,于是这寂寥的场合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站在阴霾的天空下,放眼望去是一片萧瑟与寂静。
  长谷川枢将自己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老远的路边,细碎的雪霰飘飘的落到车前的玻璃上,融化成晶莹的水珠,然后缓缓的流淌下来,浮起一阵迷蒙的雾气。
  远处那女子孤身一人伫立在风中的影子显得凄迷而悲凉。
  “动手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
  车里电话的耳机线顺着脸颊而下,将手搭在方向盘上,他只是皱了皱眉,声音却出奇的低沉。
  “怎么,在心疼你的小表弟么?”那一头传来男人不屑的冷笑,“我们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契机,只是刚好那例Batista手术的患者是他罢了。”
  枢不言,好看的眉蹙在一起,车里的光影暗淡,表情显得阴郁。
  “据我所知那对姐弟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长谷川家,你的母亲……”
  “住口!”长谷川枢脸色一遍,冷冷的打断她,狠狠扣紧了方向盘,眸中闪过一道狠历的光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龌龊的事情!”
  一阵难堪的沉默。
  俄而那头的男人淡淡的笑起来:“好吧,不过枢,男人想要掌握权势与金钱,就必须清除前进道路上面的一切绊脚石,你最好清楚的记得这一点。”
  电话戛然而止。
  他取下耳线冷冷的一甩,黑色细小的现便在狭小的空间里寂寞地做钟摆运动。
  长谷川枢摇下了车窗,冷风瑟瑟的侵入,驱走了些许阴郁的气息。
  他抬起眼,却见远处那女子已经转身过来往回走,低着头裹在黑色风衣里的身躯显得单薄而羸弱。
  极致近前,仿佛是注意到他的车子,寺岛有季下意识的抬头,透过敞开的车窗对上他的视线。
  他有点慌张的低下头去,她却是淡淡的别开视线,远远的走开去。
  从车子的后镜里看到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方才取过后座上面摆放的鲜花下了车,远方的墓地在雨雪交织的视线里显得朦胧。
  进入十二月份各个部门都开始益发地忙碌起来,除了日常受理的诉讼纠纷,年底各种各样的总结和业绩评估也开始排上日程,圣诞节前夕事务所内部的年度总结会议上,工藤凉子依然已季度和年度业绩第一的成绩被潮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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