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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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之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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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真的要回家了,这次来只住了十六天,没成想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姥爷还是抓住我的手,嘴里啊!啊!的说不出什么话,激动地掉下了眼泪,可哪成想这也是我们最后的诀别啊!

    是二舅把我送上火车,当火车开动时我们挥手致意,再见了舅舅!再见了佳木斯!再见了第二故乡!哪成想这一分离就是十一年。

    在火车上想起舅舅舅妈,他们曾谈起我父母的婚姻,谈起对我父亲的回忆。几乎在一起工作,一起和姑夫打闹。那个时候家里住着小白楼,院外门岗有警卫把守,但还是来了小偷。当母亲发现后,还拿起枕边的小手枪,对着窗外向空中开枪呢。姑夫?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曾带着我去过姑姑家探亲,在火车站台上我的鞋掉了,不管怎么喊,就是别的旅客喊着:“孩子!”,可母亲只顾抢上车,又怎么能去理会什么孩子(鞋)呢?

    半夜火车开进了哈尔滨,因在那倒车还得一个半小时,只有走出车站,在苏联红军烈士纪念碑前张望。上面的坦克车炮口正对着小日本,也证明了苏军在解放哈尔滨中牺牲了很多的战士,可终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在夜晚的灯光下,往东看是一个油柏的上坡宽敞路,上面有一个大教堂横跨挡住了直通路,而只要顺着路往北拐,穿过那些家属楼再到一趟街,北面有个著名的邱林商场。从火车站往北看,有导轨摩电六路车是去往道外的,那里也有松花江,那里也有松花江大桥。眼望着这座壮观的苏轼城市,望着这黑龙江省省会,心里也泛起了思念和留恋。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该去检票上车。想到这赶紧的去车站二楼,不时开始检票。通过那由木板架起的通道棚,在规定的站台走下楼梯,跑向还有座位的列车。当火车开动后不久,就穿过那长长的松花江大桥,一眼望去,宽阔的江水在城市灯光的映照下,彰显得是那么的美丽和壮观。

    只有那不到十分钟,松花江在余波中旋转,逐渐的被撇在车后了。火车经过了肇东,火车经过了安达、萨尔图,火车在向着齐齐哈尔驶去,最后终于到站。我跟随着旅客走出检票口,天已经大亮,人们都向四面八方走去,我想到病重中的母亲,并朝着铁路医院走去,走进母亲住着的病房。

    母亲见到我挣扎着要起来,只是抓到我的手在流泪,在她的追问下,我只能说姥爷和舅舅家都好,可母亲流着泪说姥娘和三舅已经去世了。面对母亲的病我只有流着泪安慰、再安慰。

    从那天开始我就在医院护理母亲,她只能吃遛食,也就是大米稀粥,而不让吃咸菜,因为她已经开始浮肿,从头部到脚全身浮肿,肚子大大的,经常还要抽水呢。母亲还是让我回南局宅家中拿咸菜,她嘴里没味怎么办?只有回家和邻居的二姨说。

    二姨带着咸菜来看母亲,姐俩一见面只是哭个不停,其中不仅是因为母亲的病,也有姥娘和三舅去世的缘故。母亲才只有46岁,人憔悴得已经变老了,头也在不时的晃动着,医院的同事把她叫老孙太太了。二姨为了那几口之家走了,她是带着泪离开了病房。

    可恨的是继父,他为什么在外地不来护理,人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他不回来,难道工作比母亲的生命还重要?当时14岁的我,心中对继父产生了无比的憎恨。

    在母亲的说服下,我去东市场评剧院招考学员,有可能这是母亲为我今后前途的安排吧。可是我没有去见领导,却听卫生员说今年已经招考完了,只是因为她一句话就离开了评剧院。

    学校开学了,我不得不一面上学一面去护理母亲,也是在1960年1月21日那天,哥哥在车间耳朵发烧,他急于的来到医院。母亲病重,就是在那天夜里,母亲一口痰没咔上来咽气,从此,与世长辞离开了我们。

    由于母亲的病故,继父与哥哥打官司,一个争夺着家产,一个争夺母亲对我的抚恤金,促使我的学业、前途和命运,都随着事务的发生,走向了人间不能自拔的深渊。

    历经十年的拼搏与挣扎,于1970年,也是在那特殊年代经过洗礼,我又来到了佳木斯。可姥爷去世了,二舅吐血在家养病,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么的神采奕奕,瘦得皮包骨头,在那里又发生了很多事,请看第42章:表妹失踪道德说。
第42章 :表妹失踪道德说
    1969年我已经24岁,在兵团修建水坝中两次吐血,为了躲避知青红卫兵的纠缠,为了生命善意的逃逸来到佳木斯,也是在来这养伤中探亲。

    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姥爷、姥娘和三舅,也失去了母亲、二姨和远在山西的二哥,再没有亲人了,唯一就是在内蒙的大哥和佳木斯的二舅了,我已经把二舅这当成了自己家。

    二舅和我一样身遭特殊年代的洗礼,在运动中他被批斗而吐血,现在也是在家打针疗养,身体已经是皮包骨头非常虚弱。如果是单位的运动也就罢了,据说表妹要革命,要与右派的二舅划清路线断绝父女关系。

    表妹小丽已经21岁,从学校运动中她开始造反。在本趟房有个入伍兵探家,她看到那身军装情有独钟,似乎像着了魔常往那个兵的家里跑。

    这天,我听到表妹的呼救声,跑到厨房看见二舅在烧炉钩子,是想要干什么?进到里屋看见表妹被绳子吊着,她还在呼喊着,难道二舅想体罚并用炉钩子烧红后烫用刑吗?

    我赶紧出来劝解,可二舅只是笑着让我进屋,他说着不让管,还是带着笑容说的,那一定是有意恐吓而已,不会用炉钩子烫的。也许这是二舅对我遇事的考核,而男女有别是我最大的弊病,故而就见之仁之无所事事了。

    晚上,表妹被卸下来还在一起吃顿饭,第二天早晨她不见了,离家出走了,她能去哪呢?邻居家的那个兵已经归队,做为一个军人是不会带她走的,那她究竟是去哪了?三天后还见不到她的踪影,应该怎么办?

    经过询问邻居,那个兵已经从牡丹江调到丹东了。那到底他是在牡丹江还是丹东呢?二舅让我和小五去找,当天晚上就出发,坚决把小丽找回来。

    我与表弟小五坐车经过去华南、鸡西后到了牡丹江,所有县市的城区都已经找了,还特意去过鸡西的鸡冠山,那里有许多像非洲的黑人,其实就是脸上挂灰的采煤工人。牡丹江天气比佳木斯要热,那里离朝鲜很近,据说图门江六套沟可以迈着走进朝鲜,小丽绝不能去朝鲜吧?

    我们从牡丹江又奔沈阳,又坐车想去丹东,可中途还是在本溪下车,那可是有电跑车,据说那里有铁矿和钢铁板材厂。再就是去凤凰山、五龙背、蛤蟆塘,最后直奔丹东市。在火车途中即经过一个隧道,好长的隧道火车开了近7分钟,好吓人呐!

    丹东市原来叫安东,因运动把市名改了,那镇江山公园也改成锦江山公园,只要你在公园往东看,清楚看到那座抗美援朝的鸭绿江大桥,清楚的看到朝鲜新义州那座城市。

    我和小五还真的去了部队,经了解那小丽还真的来了,而且和邻居的那个戴建国已经回佳木斯,走了有五天。听到这我和小五松了一口气,急于的回到丹东市,那个城市的人说话有股特殊的口音,彰显得是那么的温柔和文明,穿戴也很讲究,毛料革履非常干净而文雅,衬托着那个文化城市。尤其那里的凉水清澈无比,喝上一口感觉还有点甜,也许这是人们几乎都是细皮嫩肉的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吧。

    这里的蚕丝厂有六个,要想回佳木斯,也要带回点柞蚕丝料回去,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在县前街商场买了四块料,当日晚坐火车急于的返回佳木斯,来到沈阳倒车时走出火车站,那是一个德式的车站。站前也有个比哈尔滨车站还高的苏联红军烈士纪念碑,那个炮口也朝着小日本。

    当回到佳木斯二舅家,才知道小丽她真的回来了,现在是如何与邻居解决小丽和戴建国的婚姻了。经过反复考虑二舅答应了,答应等戴建国退伍后就结婚。为此也举行了订婚仪式。

    在那个年代布料也只有黑、蓝、绿,再就是白色,很少见到花布料。二舅手拿着我们从丹东买来的四块料,决定给小丽两块,剩下的两块让表弟送给他的未婚妻刘凤兰,并让表弟带着我去勃利刘家。

    我随着表弟坐上火车去刘家,表弟在车上介绍着一起列车起火的往事。那是在几个月前,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了,再起步开往勃利的途中,最后的两节车厢突然起火,借着那车速风势,不到两分钟车厢已经是火光冲天无法挽救,据说那是旅客携带酒精,是烟头引起酒精燃烧和爆炸的结果。

    火车虽然急刹车停下了,而燃烧的旅客列车怎么也无法救,只有采取自动脱钩,以避免火势殃及前面的车箱。就这样人们看着等着救护车赶到,经抢救除两节车厢损失外,列车员与旅客154人全部遇难,造成了生命财产的重特大事故。

    即将到达勃利站的时候,我和表弟望着车窗外,还真的看到那一晃而过的坟墓群,它给当地这起列车火车事故;留下了历史性的凄凉伤痕。

    到站后表弟带着我直奔刘家屯,那里离车站有18里路,中途要穿过一个好大的屯落。在到达刘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屯子的前面不远处是高山深林,据说那里是华南林业局。

    刘家的大爷已经五十多岁,他也是当地出了名的好猎手。他的闺女刘凤兰梳着两条近一米的大辫子,衬托着她的瓜子脸显得美貌和稳重,她的个头与表弟不相上下,衣着也很朴素,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根本朴素的农村姑娘。她们看着那柞蚕丝料子布喜笑颜开,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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