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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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之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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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鹏情不自禁的被雅琴拉到跷跷板那坐下,说也奇怪,那跷跷板两头有意垫着木桩,坐上去就是个平板凳,好像是上帝给他们俩事先准备好了的。

    雅琴突然握住大鹏手激情的诉说着,大鹏心里只是跳毫无准备的回答着。

    :“自从两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你,我迷住了,好像我们早都认识,或者是在梦中见过,我把你当做家人、亲人、情人。后来我打听到你叫张大鹏是城市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成家,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就是见到你我也不敢说话,怕你嫌弃我,今天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不!你还不了解我。”

    :“不!我了解,你是个好人,上次我姥爷来你还送我家两瓶罐头。”

    :“那是因为我和你叔在一起工作的关系。”

    :“还记得我叔把你请到家写信,我们一家人都围着你看,人长的帅、字写得好、信写得内容念起来是那么动听,我小妹雅书一直在摆弄你的手表,一家人满脸都是笑,我真希望永远停留在那一刻,那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可是你为啥不留下来吃饭?”

    :“我只不过写封信,其实我最怕在人家吃饭。”

    :“你曾经给机关家属送水还特别照顾我们家。”

    :“那是工人张金成病了,我是替了他几天,给工人家属送水也是应该的。”

    :“我叔,尤其是我妈总夸奖你,我是真心的,你能接受我吗?”

    :“我问你多大年龄?”

    :“18岁。”

    :“可我已经27岁了,比你大9岁。”

    :“那不是问题。”

    :“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更不知道我的现在,我还是带着帽的四类分子。”

    :“我不管你的过去,只知道你这么年轻戴着个眼镜,文质彬彬的就是个下乡知识青年,可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反革命在一起?”

    “就是!我们还不了解彼此的过去,光凭感情一时冲动,怎么谈接不接受呢?”

    :“那好!我听你的,那就说说你的过去吧。”

    :“不行,出自个人的自尊,因为我有太重的政治压力,又怕你会感情用事…。”

    :“所以你就不敢说,好,那先介绍我的过去好吧?”

    还没等大鹏答应她说下去。

    :“蔡宝志不是我的亲父亲。我本姓盛,原来家住在离兵团不远的乡村泥鳅。爸妈结婚后生了我们仨姐妹,家中生活实在困难,他们也都没上过学,因为向往知识为我们取名琴、棋、书、画,万没想到三妹出生几个月爸爸就病死了。不怕你笑话,我们住的是破草房,夏天不挡雨,冬天不挡风寒,一家人盖的是破被褥,吃糠咽菜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们姐妹仨几乎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春、夏、秋天妈妈下地去干活,我在家里看着两个妹妹、做饭还要挖野菜,到了冬天寒风刺骨,我们母女经常蒙在破被里痛哭…。后来经兵团工人李达堡介绍,我妈和蔡宝志结婚,从此我们一家才来到兵团。可是就在我14岁那年,我的叔他罪不该?…。。不该把我给……卖了?”

    雅琴说着突然扑到大鹏肩膀失声的痛哭着,大鹏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涌了上来,鼻子有些酸酸的,心中荡起了怜悯的情感,其实同命相连的俩个人,由陌生到似曾相识,仅有这突而其来的接触,几乎两颗心都融化到一起了。大鹏被雅琴的真情感动了,他没有问雅琴被卖的经过?更没有追求她如此悲伤的原因?只有珍惜她那来之不易的可贵情感。

    大鹏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吗?俩个人都身着军装,胸前都佩戴着*像章,在那七十年代初特殊的时期,也都经过运动的洗礼,回想起过去,激动着的内心世界,复杂而又空白的大脑思维,只能让他慎重的面对现实。因为这是他一生中的初恋,不单纯是对个人历史的自卑,尤其年龄又比她还大九岁?客观社会和家庭能接受这段自由恋爱的事实吗?他犹豫着,他彷徨着,他更加吝啬着雅琴比金子还宝贵的恋情,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雅琴把头离开偎依的肩膀,擦着泪突然的问。

    :“我很理解和同情你的过去,尤其在我最困惑失落中,能得到你的青睐和自述,真让我理解和感动。但是我不能自私的忘却自己的处境,就说我手中的这把小提琴吧,它不仅让我回忆起过去,也是因为它毁了我的人生。

    哥哥前些天从山西大同来看我,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之情吧。他不仅帮助我打扫卫生铺地面砖,而且已经半神经的总是笑,有可能是运动或是与嫂子离婚的结果吧。尽管他是抱着愧疚和亲情来的,提起过去尤其是小提琴,我们俩总是不顾宿舍还有那么多工人吵得不可开交。

    哥哥去见团部政委了,居然他还要提爷爷是国民党,还要提爷爷有八个太太,这是运动中的政治问题。在他临行前机关干部来宿舍,当着他的面宣布了保留我四类分子身份,而老迟头和你叔的反革命帽子取消。当时我真想一死了之,跑到这幼儿园痛苦不已,哭得死去活来。哥哥和连长只是来劝解,而当一个人失去了政治生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两天后哥哥走了,他留下了这把星海牌小提琴,而这把琴给我带来了伤痛,带来了对过去的回忆,回忆自己已故的母亲,回忆过去的亲人,同学和已经逝去多年的那些往事,我只有在闲暇时来这拉琴,这也是精神寄托吧。”

    “你喜爱琴,我名叫盛雅琴,也许这是天缘巧合,能把过去的故事告诉我吗?”

    大鹏犹豫着,封闭了的心绪似乎被爱情冲撞着,因为在波折孤寂中,只有雅琴她似乎是最亲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唯有她对自己是那么的信任和关爱,她是人间最最美的人,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的初恋感情吧?既然哥哥提到爷爷和奶奶,大鹏不能回避的向雅琴介绍祖辈那段反腐历史。请看第二章。
第二章 :前辈反腐母子难
    中国的历史就是乱制史,而人生也是在乱与制中赖以生存,即使在运动中更加鲜明,这也是*与反*的斗争,任何人也不能脱离那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

    夜空的月牙似乎流露出笑脸,微风吹着树叶飒飒轻响,路上的行人早已销声匿迹,周围的家属区没了灯光,劳碌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甜睡的梦乡。在这个世界里一片沉寂,只有大鹏与雅琴迷恋在难舍难离的爱与情之中。

    大鹏放下小提琴,若有所思的的从军衣兜里掏出打火机,为了点燃嘴上叼着的那只香烟,“啪!”火光似乎让雅琴不在意的撤离着脸颊,尽管只有一刹那的亮光,俩人还是不约而同的目视着对方。大鹏不经意的正了正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深深的吸吐了一口烟,格外的歉意说了句:“对不起,没经你同意我就点烟了。”

    “没事,你抽吧,你也别介意,你是知青因为犯了错误才来到机关大车队吧?”

    “知青?我确实应该是知青,也是68年与知青从城市来到39师生产建设兵团,在这里四千多知青中都是来自祖国各大城市,有很多都是齐齐哈尔来的,他们其中也有我的同学,就是你们直属连也有那么多知识青年。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下乡知青,很可惜我是“二劳改”,或是“真假知青”,人们都把我的身世当成个谜?可以说我是出类拔萃的另类人。”

    “身世?什么叫身世?”

    “刚才你问我是不是知青?那是身份问题,要想知道内情是历史和家庭的变故,尤其我的祖辈是国民党,也是我成为“真假知青”的来源”。

    “我已经把家庭和过去都告诉你了,你能把过去的一切告诉我吗?”

    雅琴的诚恳*大鹏无法推脱,为了她的情感,只有把从未提及的祖辈的历史遭遇、家庭的演变和自己的过去,像解剖麻雀一样全盘告诉她,这也算是对雅琴包括她爱情的“痴诚”吧。历经那10个夜晚的叙述,坦诚的拉开了历史的叙述。

    大鹏首先向雅琴介绍姜五彪大闹牡丹江的故事,自枪毙了侯署长虽为民除害,但结下了世代家仇暂且不提。话说他令蒋平、李赣与大哥处理买卖,并与赵天锡营长带着母亲先回哈尔滨家中,安顿好家事后就与赵营长带兵返回奉天督军府复命。

    话说这一天一位老头经几番周折来见张大帅。

    大帅问:“刚才亲兵通禀时说,你姓李,怎么能说是我同宗呢?”老头神秘一笑说:“这自有原故。我这有祖上承传下的家谱,可为证明。”说着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折已发黄的家谱,讲起张家先祖之事:“俺们的先祖姓李,世代居住在河间大名府。在嘉庆末年李家的姑娘嫁给同县的张姓人家,因无后,便将她的侄儿——即俺们先祖过继给张家为嗣,从此俺们这支人就改姓张了。这些家谱中有详细记载,请督军过目。”张作霖虽只上过半年私塾,但在官场宦海沉浮多年已是粗通文墨,他手把家谱仔细观瞧,见祖上的事记载得条理分明,不觉得频频点头。因来人与自己父亲一辈,张作霖拱手称道:“晚辈失礼了。”遂命亲兵请老头住入豪宅,盛情款待不提。

    “雅琴,其实我本不姓张而姓芮,据考证芮姓来源于历史周代,也是姬家的后裔,先祖在山西省的一个城池,因把城池改名为芮城建立了周代的国都,并改姬为芮姓。所以我该叫芮大鹏,祖父芮佑斑是国民党官员,自1921年留学日本后转到苏联,1925年回国在哈尔滨照过像。因历史原因当时祖父姓姜,本来是去牡丹江探亲,哪成想会发生命案。现在即使在帅府而心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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