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谁也看不见,我只能看见坐在医生桌边的哥哥,他上身没有穿衣服,右肩上还打着石
膏,那是不是表示,他伤得很严重?
哥哥似乎也惊住了:“小夜,你……”
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大颗大颗地从眼中流下来,我飞快地扑过去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抱紧,
2006…4…20 11:53 AM 沧海蝴蝶
“哥哥……哥哥……”我的声音好怪,哽咽得都不象自己的了,“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
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一只温暖的手臂轻轻地环住了我,我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正在我精心处理过的披散在肩上的
发间穿插,我听到他仿佛叹息般的低语:“小夜,我没事。”
此时刻,青学目瞪口呆的众人只见一个穿着典雅长裙的少女哭倒在他们上半身未着寸缕的部
长怀里,然而本应怪异的画面竟然如此和谐,这是怎么回事?
“骗人!”我抬起头指控地看着他,他的心明明跳得那么快,一定是在忍受着疼痛啊!
“如果没事为什么要打石膏?为什么要上医院?一定很痛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夜,”他替我抹去一颗颗的泪,动作如此怜惜,仿佛那天早晨的冷漠只是一场噩梦:“乖,
哥哥真的没事,只要休养一个月就会痊愈的。”
“真的吗?”我吸了吸鼻子,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他点点头。
哥哥从不骗我。
“那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我不服气地瞪他!
“因为今天我想喝你煲的黑鱼汤,所以你要先回去。”
哥哥要喝汤!这是天字第一号大事!我胡乱擦了擦眼泪:“那你要早点回来哦!”就准备往回
冲。
“等等。”还有什么事?
哥哥递过来一张面巾纸,眼中好象有笑意:“把脸擦干净,你的妆花了。”
天那!
匆匆走在回去的路上,刚出医院,忽然听到旁边一条小巷子里有人声,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打紧,我看见一伙社会青年模样的人正在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逼近!
太过分了!以多欺少不算,还欺负残疾人!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可是我又不是阿诺,又不是超人,硬拼肯定不行。
现在虽说是下班时间,可这个医院建得远离市区,没什么人经过。
我也没傻到那个地步,自己送上枪口去,义正词严地斥责:“不许欺负残疾人!”
该怎么办呢?
远方隐约有警笛声传来,有了!
我扯开嗓子大叫:“就是这里!抢劫啊!警察先生,匪徒就在里面!”
做贼总是心虚的,那帮人立刻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谁在喊,倒是听到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急忙逃走了。
“谢天谢地,总算走了。”我松了口气,从墙后走了出来,想看看那个“死里逃生”的人怎么样了。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咦,是谁的声音,这么柔和好听?
我循声望去,险些呆掉了。
美人啊!!
蓝色的头发,柔顺地在风中轻轻飘逸,紫色的眼睛,温情地在夕阳里静静氤氲,这是极品美少年啊!
2006…4…20 11:54 AM 沧海蝴蝶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声音中带着好笑的味道。
啊!我居然看人看呆掉了!
不过,“你长得很好看呢!”我很真诚的赞美,“所以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你看
你还坐在轮椅上,想逃跑都跑不了,像刚刚那样真是太危险了!”
还好遇到了我,让我小美人救英雄了一次——小小地自恋一下。
真正的美人轻轻一笑,流转生辉:“真的很谢谢你。”
不能再呆掉了!我于是露出招牌笑容:“不用谢,刚才不是我的误会而耽误了你的什么事已
经让我很庆幸了,至少我救对了人。”小说中不是经常出现女主角勇斗歹徒,结果发现是管
错了闲事吗?那样真是好丢人。很幸运我没遇到那种糗事呢!
美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好看哦!他张口欲言,我洗耳恭听——
“幸村!”雷霆般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毫无防备的我险些跌倒,然后就看到一个好
高大好严肃好可怕的人急匆匆地向美人走去:“到处找不到你,没事吧?”
“没事。”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镇定自若,我佩服他。
美人指了指我:“多亏这位小姐呢。”
刀锋一般的目光朝我扫过来,浑身一冷,不能再呆下去了,这个人好可怕!
“我……我先走了!”不待他开口,我急忙自力救济,逃命去也。
开玩笑,要是等他开口,哥哥晚上就只能吃用他妹妹做的生剜鱼片了!
身后的巷道,幸村略带责怪地开口:“真田,你太严肃了,把她吓跑了。”
“幸村,”回应他的是更严肃的脸:“我希望你能以身体复健为重,不要到外面来,这里远离
市区,很危险。”
“我知道了。”好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遗憾:“那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呢。”
急匆匆回家的路上,忽然路过一家运动品商店。
好象是哥哥常常去的那家。
想到这里,我不禁偏过头去多看了几眼,目光忽然被橱窗里的一个护腕吸引了。
是一个黑色的ADIDAS,哥哥以前好象总是带白色的,不过我觉得哥哥带黑色的护腕一定也
很好看。这个护腕,好象特别有气势,总觉得它就像是为了王者而生呢。
那一瞬间,我决定要为哥哥买下它。
推门进去:“老板,麻烦把那个护腕给我看看好吗?”
“把那个黑色的ADIDAS护腕给本少爷包起来。”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我转过身去——啊,又看到一个美少年。
银灰色的短发微翘,穿着制服,好象是冰帝的吧,我有些不确定。
皮肤白皙,眼角吊梢,一颗妩媚的泪痔奇异地渲染出了优雅的气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华
丽得不可一世的君王。
“对不起,这个护腕是我先要的。”
“你打球?”他傲慢的眼睛在我身上不经意地一转,好象已经看穿了一切一样。
“不,我是替我哥哥买的。”
“既然这样,这个护腕本少爷要了。”
2006…4…20 11:55 AM 沧海蝴蝶
这……这是什么逻辑啊?
“等等……”我试图理清他的奇怪思路——我要把护腕送给哥哥,所以他要了?
他瞟了我一眼,是真正居高临下的眼神,仿佛在宣告着对一切的主宰权。
“这个护腕,我想要送给哥哥,”我固执地开口了,“因为我觉得,没有人会比哥哥更适合。
我觉得这个护腕就像静静等待的王冠,只有真正的王者,才可以拥有它。”
“哦?”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像是对我的话不屑似的:“你觉得你哥哥是真正的王者吗?”
“没错。”这一次我回答得干脆利落,对哥哥我有绝对的信心,“哥哥是天生的王者。”
“他——也打网球吗?”他好象被挑起了点兴趣,这大概就是强手遇到对手时的心态吧,不
过他好象还没太把哥哥放在眼里。
我用力地点点头:“哥哥的网球打得好极了,别人都说他是全国级的,他好象很有名,还是
学校网球部的部长呢!”
他似乎有些忍俊不禁:“部长也未必就是强者,要看是什么学校!”
我真有些生气了,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呐!“青学,怎么样?!”我高高挺起了胸膛。
他果然不笑了,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手冢国光是你什么人?”
咦?看来哥哥还真是满出名的嘛!“他是我哥哥。”
讨厌,这个家伙怎么又笑起来了,还笑得这么奇怪,说什么“真是巧了”之类奇怪的话。
“喂,”我只好努力拉回他的注意力:“我哥哥到底够不够格戴这个护腕?”言下之意就是你
到底把不把这个护腕让给我?
他忽然靠得好近:“你知道本少爷是谁?”
我嫌恶地向后拉开距离:“不知道。”跟陌生人靠那么近,真是轻浮!
他好象有点意外,不知道是因为我不认识他呢,还是因为我对于他刚刚动作的反应呢?
他该不会认为,我应该脸红心跳昏死过去,然后任他把护腕带走吧?
“本少爷就是——华丽的迹部景吾大人。”他停下来,等着我的反应。
这名字耳熟。
迹部景吾……我开始努力回忆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想不起来。
使劲想,还是想不起来。
2006…4…20 12:09 PM 沧海蝴蝶
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本少爷是冰帝学园的网球部部长,就是你哥哥今天的对手。”
啊!我想起来了,昨天她们说什么——“那个据说超美型的部长就是你?”
“什么叫就是我?本少爷不够美型吗?没错,就是本少爷,也就是害你哥哥受伤的人哦!”
他停下来,注意着我的反应。
“是你啊。”我撇了撇嘴,没什么特别反应。
他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怪本少爷打伤了你哥?”
我皱了皱鼻子:“说不怪是矫情,但是仔细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怪的。”
“怎么说?”那位大少爷似乎来了兴致。
“你们都是强者,相遇时自然要决出一个胜负。大家都想胜利,你只不过选择了一个,恩,
与众不同的方法而已。但是,就像你说的,你只能打伤哥哥,但是你永远也不能打倒他。这
一点, 我对哥哥有绝对的信心。”
他的眼神好象不一样了,起码不那么盛气凌人了:“你真的很特别。”
“是夸奖的话就接受。”我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想到是他害哥哥受伤,心里还是不舒服。
“自然是夸奖,沉醉在本少爷华丽的语言之下吧,NE,桦地?”
“USU!”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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