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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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2046-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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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值得留恋的。因此插曲一些。

  此女发育过早,在我们还懵懂着等待发育的初一时就已经朝上挺下翘趋势发展。以致到了初三后落落大方的宛若仙女——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后来荷尔蒙恢复正常分泌水平之后我觉得其实她也是不屑一提的。男的就是如此,总是抱着嫉妒心态去回想部分事情,而此刻留在身边的似乎才是最好的,又或者是曾经的才是最好的——当然,是曾经因为自己不懂情为何物丢弃的。

  说句公道话,她的确够好看。据当时不完全统计,班上喜欢她的有十三个人,其中包括五个扬言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并让她死心塌地为自己洗衣做饭,这样的想法显然是太过淳朴,只能说我们乡下的孩子太过幼稚又或者说愚昧,毕竟这样的女的是不可能为了你的感情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父母的。事实证明,的确不可能,她现在在深圳,据说凭借相貌过得还挺好。对于这个统计,我完全深信,毕竟是一大帮子纯真年龄(?至少不至于现如今龌龊)的同学,喜欢她无异于在我们看见奔驰之后一起大声吼着老子一定要有大奔配美女。

  当时有那么一股子人,有若干女生,大凡或抱有嫉妒或抱有景仰心态的巴结她,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表面逢迎背地联合咒骂,后者则是做到表里如一的同时也对其稍有怨恨。这其中也包括小部分男的,大凡都是表白被拒之后加入这股行列当中。就这样一群人,在相互来往这样那样的言传之后她的名声随着锰矿厂的开张而黑起来,如同锰矿厂边的河一般。

  在锰矿厂炉火日益旺盛的同时,我们也迎来初中最后一个学期。当时我还是本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讨个好老婆生个好儿子的想法,后来到高中之后我发现,这是当时很多初中同学抱有过的想法。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我成天埋头苦干做习题看自己记得难看的笔记,总体而言我的唯一的初三让我过得相当充实。而我的好哥们杨伟龙继续他以往的作风,成天和他女朋友即王兰花前月下于学校各处,有时兴致好了在不用补课的礼拜六往山里浪漫,我摘野花你来带,好不快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朝日的气息。

  某日,杨伟龙说:王兰要去北京,去实现她的梦想去了。

  我问:啊?真的假的。

  ……

  ……

  杨伟龙叹息说:真的。她说她去了之后一定要开自己的车回来风光的绕城三圈。

  我纠正他,说:我们这不是城,满地都是田。

  杨伟龙说:你不能浪漫一点的想?到时候我们这建设了——你也知道,咱们中国实行特色路线,到时候我们这肯定要建设起来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应该不长远的。

  我说:我相信你,这的确会建设起来的。

  当时我一直都很相信杨伟龙的话。

  杨伟龙父亲是个极有商业头脑的家伙,在早年的时候眼光独特,瞄准想致富必修路想修路必买沙的生意链,所以贷款承包那条愈发见黑的河,雇人成天往里捞沙子。果然暴富。更重要也是最权威的是,杨伟龙叔父年轻时凭借长相英俊加之三寸不烂之舌硬是骗了个高官的乘龙快婿,一路受到提携到我们初中时官至县财政局副局,在当地有极高的声望,我觉得是他当财政副局的叔父透露内部消息给他的,所以我相信他,以及最重要的,他是唯一一个扬言要追到王兰并实现的人。

  杨伟龙说:不是你相不相信我的问题,事实是她,现在要走了。

  我说:走就走呗,你再找一个。反正老子看她也不爽了。

  杨伟龙说:你凭什么看她不爽,这话也要我来说啊。

  我说:我是替你说的行了不。你想怎样。难不成还不让她走?

  杨伟龙说:我也不知道,她说她要她的梦想。

  我说:还她的梦想,是不是就是那种她和人乱搞就能做梦了就能想宝马奥迪了。

  杨伟龙说:你就别损她了。给我个解决的办法。

  我说:办法没有。法办倒是可以,让她去引诱高官。

  杨伟龙说:你TM走火入魔读你的政治吧。

  ……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而王兰最终也没离开学校,后来我们还进了同一个高中,在那个高中她延续了初中的作风惹了大帮裙下男子。至于她没有离开学校去实现她的梦想,杨伟龙一直同我炫耀,说是因为他的极力要求。对此我极为鄙夷。事实也许并非如此,我的这个好哥们,整个为期三个月的爱恋到最后无疾而终,无疾而终的时候他还刻着他的“王兰”铜钱。——我一直都无法认同很多人所说的“花心”,就像杨伟龙,之前的初中生涯谈过三个女朋友,这在我们当时看来是极为高强的。毕竟在我们大部分人还幻想着有份纯真的爱情然后二人花前月下拼命玩浪漫最后白头偕老的时候,杨伟龙已经付诸行动并多次试验了。因为如此,他的名声总伴有“花心”之说。这不仅在整个初中生涯里听得到,即使到后来离开学校很久后我遇到老同学聊到过往的人或事依旧会听到关于杨伟龙的花心。而杨伟龙在王兰离开后这么久依旧无法忘怀这份在他人看来多少有点可笑的感情似乎与“花心”挂不上钩,也许终归只是没能找到真正爱的人才会有“花心”行为。又或者是缺乏安全感。

  我拿着铜钱。心里已经极为确定他就是杨伟龙,不仅因为这个铜钱,也因为刚才的烟雾。那是我们以前在学校时老作弄别人的恶作剧,把乒乓球捣鼓成碎片,用烟盒里银色的纸包住,打火机一点就着,然后扔到地下用脚踩灭,顿时烟雾四起,臭味也随即而来,只是我弄不明白此次杨伟龙还加了什么材料以致烟雾比以往我们做的任何一次都要大都要持久。可叹这样的武器,没被保卫祖国的公仆们发现,也可幸没被国外来的组织偷取,否则后果不可设想。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快乐。 。 想看书来

之四
4

  总有人沿袭砖家的口气卖砖铺长城,卖B的说:这个世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话正确倒是正确,就是无用。好在我不是砖家们的粉丝,在我的整个价值观里,这个世界是很小的,有钱想怎样就怎样。

  我觉得还是不找杨伟龙的好,因为我没钱。而他显然比我过得好不了多少,除了一句“贫道来给你算一卦,看你以前借短裤给我穿的份上给你八五折”,然后拿我手看N久叽里咕噜说出一大堆话。完毕。

  握着铜钱我在回租房的路上看着满街红灯绿酒歌舞升平的景象,莫名的愁从中来。我忽然更有感触的认同人生其实就是悲剧,也许就像某些豪放之人说的人生即生人,但生人也是极为可悲和受苦的,十月怀胎的艰辛还不能保证十月后的艰险一定可以度过。而可悲无非就是,在经过时间的推移人走出那个不用装纯的年龄段后会发现某些东西似乎变得比交情更为重要,比如钱,比如权势,而这两者又恰好在很大程度上都同时呈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失落的人继续着失落,富有的人依旧荣华。很不幸的我属于前者,更不幸的是我在很多时候都没有朝着后者进发的念头,只是偶尔的看了振奋人心的碟后告诉自己要好好奋斗做人上人。我忙碌无为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有短暂独自思考的时候才发现这种生活是非人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忙碌,装聋作哑的不管不顾自己的身外事,也许我就这么注定在这个世界里庸碌老去,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有些东西无价,人心实在太假。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之五
5

  回到租房,一股呛人的油烟味迎面扑来,仔细一闻还是挺香的。我用正在下咽口水的喉头都能想到,我的合租的室友又在卖骚他的手艺活了,以此满足自己的胃部的欲望。当然也毫不例外的会连带满足我的嘴馋。

  我走进厨房,刘强正挥舞着铁勺。我看见从老家带来的卤鸭仅留有一半的躺在木质的菜板上,一阵心疼。这是我六十多岁的祖母亲自给我做的还上了多层卤水,用她的话说刷得油光油光的,都可以照出我弟的青春痘了——长这么大,这是我听过我祖母的第一个较为时尚的词:青春痘。我纳闷怎么我祖母也有心思接受外来文化了,后来才知道,是我堂弟成天抱怨自己又长痘又长粉刺了以致我祖母也被同化,还为她的另一个孙子去买诸如冰痘爽之类的药。

  我:你TMD怎么搞的,整个屋子都搞得油烟味了。

  刘强:你回来了啊。习惯就好,排风扇好久没用了,今天我开的时候坏了。

  我:那你他妈不会把厨房门关上啊。

  刘强:你还有完没完了,老子辛辛苦苦在这摆弄手艺让你小子解馋你还有抱怨了。行行行,待会儿你别吃。

  我:靠,你好意思说,你傻X儿子的今天是不是又跑我房间去翻东西了。

  刘强:翻东西又怎么了,这么好的卤鸭不再不吃就发霉了,还好我聪明。

  ……

  刘强:你说吧,这东西就是要老用才能好用,看这排风扇,我不就半个多月没做饭没用它了么,这下就坏了。你那卤鸭也是,搁置久了不吃也算报废了。

  我:你妈啰嗦那么多干嘛,做好你的菜。我饿了。

  刘强:我妈没啰嗦,我妈在这就好了,哪还留的着我自己饿了找吃的去啊。她是不会让她儿子饿着的。你说,这厨房的烟味就是这样,如果不把它放出去那就惨了,比如说我假使把门关上烟又排不出,那我就很难受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便秘的坏处了,如果不及时排除…。。

  我:你TM恶心不恶心,闭上你鸟嘴。你去吧,我来炒。

  刘强:就你了解我。

  我:你那鸟样,你说什么话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了。

  我走到电磁炉旁,鼓捣铁勺乱翻腾着。说实话,比起刘强,炒菜我确实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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