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走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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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走失的孩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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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子打电话叫叶婧到窗口来,然后拿起麦克风喊:“叶婧。。。。。。”这时,一盘冷水从六楼飞流直下,耗子立刻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卷缩着,身体不停地发抖!冷水淋湿了耗子全身,刺穿了他的心脏,那火热的三个字也瞬间被浇灭了! 

  兄弟们纷纷扔掉蜡烛,愤然离去。围观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耗子,但嘲笑才是他们窃窃私语的主题。 

  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迅速摆脱那宿管老太婆的拉扯,冲到了月经妹宿舍门口,踹门而入,没等她开口,我就给了她一记耳光,突然发现自己打女生和打男生一样完全没有羞耻感,反倒有同等的*!我想在我这,男女总算是平等了!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她自己,因为在这个学校很多人都有打她的想法,可从来没人做到过! 

  我直接把她拖到了楼下,可耗子不见了。 

  我离开的时候,身后一女生大叫“一月停,干得好!”窃窃私语顿时变成明星演唱会上的呼喊。月经妹站起来,打了那女生一巴掌,还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人群刹那间安静下来。 

  我没回头,径直走了。身后传来一句“一月停,你死定了!” 

  此后的二十多天里,耗子像是被割了舌,再没有说过话。帮里的兄弟都说我害了他,我也一直内疚没有阻止他走向死路。 

  一次帮里的例会上,我们正讨论怎么解决和第四帮的问题。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耗子抱着月经妹走了进来,说:“一切都结束了!”这是耗子二十多天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我们从认识他以来他说过的最有价值的话! 

  这件事立刻让两个校园沸腾起来,耗子成了继一月停之后又一颗闪亮的明星,耗子堂也随即迅速膨胀。他们怎么搞到一起的成了两个学校的主题,有人说,耗子在月经妹楼下跪了一夜。有人说,月经妹犯了白血病,耗子的骨髓救了她。也有人说,耗子买彩票中了一百万。甚至有人说耗子霸王硬上攻*了月经妹。 

  我问耗子怎么回事,他闭口不谈。问叶婧,她也笑而不答。他们的结合成了传奇,所有人都想知道内幕,可自始至终,除了他们两,就没有第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帮派为了展示战斗的决心,将战斗的方式由刀枪棍棒变成了篮球足球,一切都其乐融融,因为输赢已经不再重要了。两位帮主相拥互道亲家成了又一个传奇!没有人再带凶器防身了,校园变得异常安静,和平时代的生活像彩虹般绚丽! 

  耗子和叶婧带着他们的传奇在两个校园里穿行,多美呀!美得让人难以置信,美得像镜中花,水中月。想起以前的种种,我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晚,松湖帮和第四帮作为兄弟帮一起庆祝,叶强终于出现,大呼:“现在大家成了一家兄弟,我的梦想也算是实现了!”大家像述说一起度过的快乐童年似的欢快地述说着恩仇宿怨,欢快地喝得酩酊大醉,前所未有的高兴随酒水一起流入心底!

  一切真如耗子所说,结束了吗? 。。

青春无悔(1)
看着身边正为高考浴血奋战的同学,我竟感觉那么遥远,无法融入。生活变得异常沉堕,却无力也无心去挣扎,去改变。突然怀念起初三时我们卧薪尝胆的日子,而如今,物非人也非了。我更喜欢发呆了,无论是对着窗外,天空,亦或是喧闹的人群。常常触景伤情,每次走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我总能感觉到我们身影仍在那滞留,声音仍在那回荡。每次脑子总在某一个瞬间被抽空,又被填满,然后莫名地哭或笑,一切都在心里默默地进行,眼前涌动着的世界在我看来就像是无声电影演绎的,我只听到自己静默的心跳,其他的与我无关。

  某天下午课后,我推车到校门口,身后广播里开始播放《青春无悔》。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像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

  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

  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

  转过年轻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

  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

  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

  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

  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

  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

  都是年轻如你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亲爱的

  亲爱的

  亲爱永远

  永远年轻的脸

  永远永远也不变的眼

  我像是被歌声亦或是歌词死死地拉扯住,迈不开步。眼前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开始的开始四人一起从这昂首挺胸地走进,最后的最后将只有两人从这走出。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晓武说:“我弟弟今年中考。”我从校门慢慢地往里看,往事一幕幕像放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里翻页,和视线一起慢慢延伸。突然,一人拍我的肩膀,道:“你好,一月停。”我惊跳起来,随即愤怒道:“操你*,你妈的月经才一月停呢!”那人一脸无辜的愤怒,愣在那不敢所措。我骑上车,迅速逃离人群,然后放肆地默默流泪,任其流淌,不愿擦掉。我讨厌“一月停”,讨厌那时的自己,讨厌那段生活,我后悔了!我想回到“围城”,“围”一辈子我也愿意,真的愿意!青春无悔吗?可现在脸上悔恨的泪水从何而来?此时的夕阳,明朝的朝阳,依旧。一切都是这样无可奈何!或许,无悔亦是无奈!来,唱一首《水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 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长大以后 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 父亲母亲和

  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

  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我也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可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晚自习,教室里和心里一样闷热。老师说:“心静自然凉。”,可我却固执地认为身凉心才会凉,人死的时候不都是身先凉吗?我拉着小婷逃课去乘凉,在一楼通风的楼梯口坐下。小婷突然拿出《三重门》,说:“月亭,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哦——你能给我念念吗?随便从哪念起都行!你现在话更少了,我想好好地听听你的声音。”说着,把书递给我,闭上眼依偎到我肩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把一句“你知道那不可能!”咽了回去,低头看着血红色的封面,想起自己那本更是血上加血,顿时一阵眩晕。忙逃避似的抬头向前看去,一扇铁门,两扇铁门,三扇铁门,这不就是三重门吗?高三,高二,高一,可以像我的视线的方向退回去吗?可以吗?不可以!视线无条件地拉回,高一,高二,高三;一重,两重,三重,然后呢?然后呢?我往后看,是一块空地!一片黑暗!是黑洞!是深渊!耗子和晓武已经掉下去了,我和胡豹呢?想到这心里顿时一阵失落,像是被掏空般地空虚,低头惊诧地发现“三重门”像是浸泡在血泊里,这让我想到耗子。一滴泪无声地滴在了上面,接着两滴,三滴——混在了血里,才知道那本身就是血泪混合物。小婷惊愕地看着我,我忙擦掉眼泪,说:“风吹了一粒沙子到我眼里,快帮我把它吹出来。”然后,她真凑过来,随即一阵阵轻柔的暖风吹干了我的泪水。

  一个星期六,胡豹来找我说,郝爸打电话叫我们去医院,具体做什么没说,只说来了再说。之前,方芸去过一次被郝妈赶了出来。现在我们的心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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