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柠檬- 第58部分

　　“僵尸……”我焦急地喊着，努力地扶起他沉重的身子。

　　因为喝醉的原因，他的神志有点模糊不清，双眼睁了一会又闭上了，靠在了沙发上，喃喃自语，不知在讲些什么。

　　急急忙忙到浴室去，用毛巾沾了冷水，擦拭着他的脸，企图让他的神志能清楚点，夕阳下射进了客厅，一片昏黄和迷离，他后扬的脸看起来孤寂和落寞，是我从不敢忽视的哀伤。

　　“柠……檬……”微微张开眼，长长的睫毛如两扇弯月，漂亮极了，眼睛红透了，不可置信地喃着……

　　“僵尸，有没有舒服点”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柠檬怎么在这里呢？呵呵呵……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他醉了，可说的话却如刺般扎在我心里。

　　“僵尸，你看看清楚，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你不是在做梦”

　　努力地抬起他的脸，正对着我，一字一句地承诺着“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僵尸”

　　他漂亮的大眼睛在我脸上转了很久，倏地抱着了我，头颅紧紧地埋在我的颈项，很温热的液体烫伤了我颈项的皮肤，心一阵一阵地刺痛着。

　　“柠檬，我在做梦对不对，做梦也没关系，我又见到你了，……为什么你不回来……”

　　我没有说话，泪水却泛滥着，那股酸涩一直在发酵，只能让我环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抱着。

　　“我是个混蛋，是个大混蛋，竟然打了你……”

　　“我不怪你，真的，没怪你”

　　“柠檬……你真的好狠心，……我好恨你，也好恨我自己……看见你进了安检口，我甚至跪在地上求你别走……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没能留住你……”

　　听着他痛苦压抑的声音，悔恨像只蚂蚁样轻咬着我的心脏，慢慢地腐蚀着，这些年，他一个人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悔和恨在阴影中慢慢地侵蚀着他的心。前十几年，他为了家庭而寂寞悲哀，而认识我之后，又为了我伤心苦痛。

　　僵尸的一生开心的日子真的很少，真的很少……伤害他的人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我给他带来的伤痕究竟已经腐烂到了什么地步。

　　是否我还有能力让它慢慢愈合……

　　“我扶你去休息……”忍住了眼泪，僵尸醉了，最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吃力地扶着他，慢慢地走回房间，夕阳已下，房间有点阴暗，像是黎明前的黑暗，稍微能分辨方向，我没有多余的手去开灯，直接扶着他躺到床上去。

　　刚想起身去开灯，就被一股拉力扯了回去，跌倒在僵尸身上，我还没有惊呼出声就被他翻身压在床上，沉重地紧压着我……。

　　“别走……”他的唇贴在我的唇角边，温热的气息充斥着我的脸面，有点瘙痒的酥麻“我好不容易才梦见你一次，不要走……我不要醒来，不要醒来，醒来你就不见了……”

　　“为什么不回来……知道我等了你六年了吗？真的想和我恩断义绝吗？可我怎么办？没有你的我要怎么办？宁默说你会回来，……为什么我等了你六年你还不回来……”

　　思念扭曲了我们彼此的心，在浮水的落叶上刻下了痕迹和酸楚，顺着我们的方向驰向远方。

　　有些人在原地踏步，等你回来……曼瑶如是说，咪咪眼也这样说……

　　今天我才深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深沉的爱，尽管他从未说出口，这份真真切切的爱在就融在他的思念中，等待中……

　　唇重重地压上了我，探进口中搜寻着我的温暖和芳香，僵尸以为他在做梦，拼命地摩擦着我的唇舌，深切地与我交缠着，滑嫩的舌头灵活地游走在口中，不放过一丝一毫属于他的领地。

　　粗重的鼻息扑面而来，令我身体战栗，我心中早就认定了这个男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没经历过，但高中时代被他们拉着看爱情动作片，我不会纯情地认为光光几个亲吻就能满足他渴望了多年的心，能抚慰他伤痕累累的心。

　　僵尸的吻越来越急切和狂野，唇上的微痛令我的神经更加紧绷，柔顺地回应着他，轻轻地抱紧他的脖子。

　　上衣的扣子被扯下了两粒，露出了白皙的肩头，僵尸的吻越发火热，从唇角顺着颈项吻了下来，酥麻一阵阵地袭击着四肢，全身柔软无力，不知道谁说过，多强悍的女人在床上也掌控不了男人。

　　倏然一切都停止了，他停在我的胸前，炽热的唇还紧贴着我幼嫩的皮肤，可人却不动了，我疑惑地推推他的肩膀，传来的竟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竟然……睡着了……

　　我无奈地笑着，这可是严重质疑我的女性魅力，老听说什么酒后乱性，原来书本是骗人的嘛……竟然有点失望。

　　好笑地推着他，让他翻身躺到床上去，我想起身，结果发现他的手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连睡着了也不肯放开，我试着扒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像是钳子样紧紧地掐着我，令我一阵心疼。

　　重新躺回他身边，仔细地描绘着他的五官，不似一般男子的粗眉，僵尸的眉很淡，双眉的距离很长，给人很大的疏离感。挺直的鼻，嫣红的唇，皮肤触感滑嫩舒服，真的比女人的皮肤还好。

　　摸摸我的脸，好像还没他的嫩滑，真是令人嫉妒……

　　我最喜欢僵尸的眼睛，深邃如海，带着一丝忧郁和沉稳，总能让我沉迷其中，似一片摸不着边际的汪洋，可惜此时却紧闭着，睡梦中谁在扰你呢？连眉都皱在一起了，我很想抚平它，又怕惊醒了他。

　　想着想着，我的眼皮也渐渐沉重了起来，紧抓着他的手，沉了睡梦中……

　　等我醒来时，房间还是一片昏暗，身上盖着被子，疑惑地抓抓被子，我什么时候抓过被子盖着了，转头，身边空有一人，只有余温还在……

　　慌忙做起身来，浴室里哗啦的水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模糊的玻璃门映出了他模糊的身影，我正想起身，水声停了……慌了手脚……他刚刚醉了，不知道在做什么，半夜醒来看见我在身边会怎么想？

　　听到门转动的声音，我立马躺了回去……装死……我最不屑的事，没想到我也有装糊涂的一天。

　　淡淡的香皂味从远而近，带来了阵阵的舒心和紧绷，感觉身上又被盖上了被子，刚洗过澡，尚有一丝冰冷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脸颊，眷恋地摩娑着……

　　“柠檬……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微惊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他很为难吗？

　　听见他起身要走的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顺力起身，僵尸怔了几秒，深深地看着我“你没睡着？”

　　“刚刚醒”我呐呐地开口，睡过一觉，他通红的眼睛好了很多，黑眼圈也淡去了，刚刚洗过澡，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还在滴着，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得要命，谁规定芙蓉出水是形容女人的，形容他最适合不过了。

　　挣开我的手，他的声音冰冷地响起“你来这里做什么？看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发酒疯吗？”

　　“僵尸，你怎么这么说，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他冷笑着讽刺，“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以前你听过我解释吗？”

　　心被狠狠一刺，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冰冷的侧脸，措手无策，他的周围散发着一层冰冷的雨雾，冻人心骨。

　　“萧宁梦，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盖着半身的棉被突然转冷，是冷气开得太重了吗？为何我全身冰冷，而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冰雕样站着，一动不动，僵尸决定的事如同宁默一样，没人能打回票，这是我从前就意识到的事。

　　站了身，我的脚步有点虚浮，心疼得有点麻木了，看着他冷硬的脸，我咬咬唇，含着泪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

　　合着他的房门，我软下身子，隔着门如同隔着海，我在这边绝望得窒息，他在那边冷漠地观看。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我六年前犯的错，真的没有补救的机会了吗？

　　以前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盘旋，悲伤的，幸福的，……他隐忍的感情，深沉且温暖，六年的等待，六年的思念，绝望的思念和等待，心里不止一次的呼唤，真的不想再看见我了吗？

　　六年前我当了爱情的逃兵，六年后，难道我还要再逃一次吗？

　　我站起身，握着口袋里冰冷的钥匙，那是跟了我六年的钥匙，他从没换过锁，是不是希望有一天我能亲自打开，如今我打开了，还有什么理由离开。

　　客厅中的摆设如同六年前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窗帘是我喜欢的颜色，桌布是我喜欢的款式，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跑了很久才买到的……什么变化也没有……

　　推开了门，透过浴室昏黄的光线中，看见僵尸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冰冷的泪在他的指缝间慢慢地流淌着，……

　　看见我进来，错愣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微红的眼光中闪着淡淡的喜悦和激动。

　　“我不走”我坚定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如同我刚才一步一步地离开“我不走，我听进你心里在叫我，叫我别走……”

　　“真的听到了吗？”

　　“真的听见了”我按着心口的位置，“这里……清清楚楚地听见僵尸在叫我，所以我不走”

　　坐到他身边，拉过他的手，贴在我心口的地方，泪溅在手背上，晶莹剔透“僵尸，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从认识那天开始，从没离开过……如果六年前我伤害了你，现在的我还有没有机会去挽回？……”

　　剩下的话飘散在空气中，零零碎碎地散着，人已经被他抱进怀了，压进床耨中，衬衫因为掉了两粒扣子，在僵尸的牵扯中隐约露出了胸前的春光。

　　他的眼光闪着渴望和复杂“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知道！”

　　“知道了还不走！”他喝着，手臂上的力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