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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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别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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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嘻嘻地笑了:“我只知道那个老师还不错。”

  “老师?”

  “就刚才给我们讲课的那个啊。”

  “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他不错了?”

  “拜托,我说的不错是指容貌。”她摆出一副“靳丹凤无可救药”的模样,“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好看么?”

  我点点头:“还好,目前见过的老师当中,他算最好看。”

  “不过,他的名字很诡异。”

  “怎么个诡异了?”我倒没怎么留意。

  十年用手机拼出“顾罂诚”三个字:“看,居然会有人把罂粟的罂字放在名字里头。”

  “这有什么稀奇的,还有人把勒索和斤斤计较都占全了呢。”我笑。

  “唉,还真的挺斤斤计较的,我那时也不是故意的嘛,何况都帮你这么个大忙了。”

  “呃,我开玩笑的啦。”

  “我知道啦。”她的注意力还是停留在“顾罂诚”之上,“罂——哎,丹丹,罂粟是有毒的,你小心点,可千万别中毒的哦!”

  “去你的,想不到你小妮子想的还不少。”我用手指轻刮她的小鼻子作惩罚,“小心到时候中毒的你。”

  我想不到的是,那晚无意的一句玩笑话,竟真的一语成谶。

4、电话,心理访谈
大学的第一个冬天——正确地说是第一个秋冬交接期,一个有风的夜晚,十年正在悠闲地梳洗着她的头发,手机却疯狂地叫了起来。

  “丹丹,帮忙看看是谁的电话?”

  “陌生号码,接吗?”

  “算了,由着它响吧。”对于陌生的号码,十年向来是不接第一遍的,尤其是她忙的时候。

  响了大概四十几秒吧,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但一分钟之后,还是不认命地再次响起。

  “还是那号码,接么?”

  “接。”这下她倒没再犹豫。

  我按下接听键,那边便问:“请问是筱十年同学吗?” 

  “不,我不是。她现在出去了,我是她同学,需要我帮忙转告些什么吗?”

  “噢,那就不麻烦了。谢谢。”女生很有礼貌地挂断电话。

  十年挽着湿漉漉的头发问:“谁?”

  我耸耸肩:“谁晓得?”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号码原来是学校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打电话竟是让十年去做访谈。那天十年接完电话,很无奈地问我去不去。

  “应该没什么吧,去一下也不会少些什么。”

  十年似乎不怎么愿意:“谁知道呢,怎么偏偏选中了我?”

  “那个电话是怎么说的?”我承认,我还是挺好奇的。

  “丹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做过新生心理情况调查表?”见我点头她就继续说,“她说,他们也是随机抽取的,只说希望我有时间的话,去中心谈一谈。”

  “没说为什么?”

  “没,大概我填了一些不该填的东西吧。”

  “哦?你填什么了?”我故作艳羡,“怎么不见来找我去谈呢?”

  十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对了,应该你去才对,反正你对心理这方面那么感兴趣。”

  “所以?”

  她调皮地眨眨眼睛:“所以,你替我去。”

  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情!我白她一眼:“本小姐姓靳。”

  “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姓靳姓筱?”

  “不行。其他别的事我也许可以帮你,但这个不行。”

  “为什么?”

  “你忘了,他们都是做心理的,能看得破谎言。”我故意吓唬她,“而且你知道,我天生不是个演戏的料子,到时必定会把你害惨的。”

  “可是……”她还在犹豫。

  “别可是了,反正从此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随便谈一谈罢了。”我安慰她。其实我自己也并不晓得所谓的心理中心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不过是凭了直觉。

  十年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在行,一脸的疑惑:“你确定你没害我?”

  “你可以选择。”

  于是,筱十年选择了大胆前往。她的意思是,不去白不去,白去谁不去?说不定呀,还可以挖点什么料回来给丹丹你充实知识呢。——瞧哪,说的多么委屈,又是多么的伟大!

5、她说,轻生念头
十年从中心回来的时候,笑得很厉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我便故意取笑她:“怎么别人都是哭着肿红的双眼,偏你就笑得快岔气?”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有轻生的念头,而且,还不轻呢。”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要继续笑下去。她摆摆手,意思要我先别问,让她笑够了再说。可是笑着笑着,到了最后竟然落泪了。

  终于笑够了、哭够了,也闹够了,她歉意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对不起,丹丹,我不是存心吓你的。只是笑着笑着,觉得笑够了就那么自然而然地……”

  我笑着说没关系,你也不是今天才学会吓我的。心里却不由得多了个心眼儿,十年,我的死党十年,此刻却变得有点陌生。她说有轻生的念头,尽管是带了笑说出的,到底还是吓了我一跳。

  十年不是那种外向的女生,我们都不是,我们属于安静的女孩,可以不和任何陌生人说话,除了自己相熟的伙伴,你休想在公众场合听见我们的声音,安静得都有些自闭的倾向了,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和轻生扯上了关系。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终于恢复正常,“那时我们做问卷,你知道的,我那天心情不好,所以就胡乱填了一通。我本来就想着学校不过是做做样子唬唬我们刚入学的毛丫头而已,谁知道,还真上了心。”她伏到我耳边,“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随机’。”

  是的,总不会随机抽查那么简单。倒不是我们不肯相信巧合或奇迹那样的说法,而是,世事总不会就那么的“巧”吧?

  “对了,还得告诉你一个更大更重要的消息。”十年故作神秘,“你猜接待我的那位老师是谁?”

  我笑:“帅哥?”

  她点头,继而又摇头,最后又点头。我被她弄糊涂了,便半威胁地投降,要她自己说。她却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罂粟。”

  我有那么一会子的反应不过来,最后在十年似笑非笑的脸容上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她说的是顾罂诚,难怪要我猜。

  “真是的,亏了你还巴巴的逼着我去听他的讲座。”

  我不依了:“我去是听课,不是去看人的。”

  她深呼吸一下:“下周还得再去一次。”

  我知道她是指去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却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只好握着她娇柔的手,心底里盼着她会好受一些。

  “从现在开始,为我祈祷吧!”她笑,“愿上天可怜,别把我看作异类。”

  那个时候,对于心理咨询,我们这些学生普遍没有什么正面的好的认识。

  幸好,这样的访谈,只止于第二次,再没有了第三、第四次,也没有人把十年看作异类,我们,还是好孩子,世人眼中的好孩子。我们的生活,终于又再恢复到了波澜不兴的平静之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长跑,谁要五千
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要召开了,参加的原则原是自愿,名单上却多了一个不自愿的名字,她叫——靳丹凤。

  是的,极其的不情愿,要知道女生们出了名的头号天敌便是体育,平凡如我自然也就绕不过这个圈子了。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体育委员李向兴兴头头地找到我,也不管我到底愿意不愿意,劈头便吩咐下来:“靳丹凤,咱们班女子长跑由你顶上。”

  我一听就懵了,傻愣愣地问:“长跑?多长?”

  “五千。”

  我的天哪!别说五千,五百我也受不来呢!我抗议:“我没有报。”

  “知道你没报。”李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原来报上的是江天梅,可是她在练习时受了伤不能上场,唯有你来顶上。”

  “凭什么是我?”还是不服。

  他狡黠地一笑:“就凭全班女生就还闲下一个你。”

  “我可没撒谎,不信你看。”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便连运动会的名单都递至我眼前。

  我接过一看,不得了,真的就只差我一人了,就连一向不太热衷班级运动的十年,也还报了一个裁判助理!

  “不可以取消么?”我抬起眼皮可怜兮兮地问。

  “你说呢?”

  “不跑!”我把名单往体委李向怀里一扔,放下狠话转身便走。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李向那小子竟然找到了十年来充当说客,更可气的是,我的好朋友十年竟也轻易地“倒戈相向”了。

  面对着苦口婆心死缠烂打絮絮劝告的十年,我只得拉下一张苦瓜脸反问:“亲爱的小十,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跑么?五千耶!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能跑呢?”她扬着一张几乎能甜死人的笑脸,“好丹丹,你知道我向来不当说客的,别让我首次出山就蒙羞啦。”

  “活该!”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唯有忍住要打人的冲动,“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反过来去劝李向,这个说客就当成功了。”

  “别呀。”接着,什么助人为乐啊、为班集体争光啊、为自己去积攒革命的本钱等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论便自她口中滚滚而来,把我吓得神经兮兮的,只道是女生外向。

  “小十,你没事吧?”我以手扶她额,确定她没发烧之后,“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谁?”她问得比我还冤。

  我无奈地撇撇嘴:“还能有谁。”居然会让平常不太爱说话的筱十年“口吐狂言”。

  “胡说什么?!”她登时拉下脸来,“靳丹凤你发神经啊?”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跑。”我也恼了。

  “你别太没胆了。”

  “对,你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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