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七色- 第10部分

“你们可能会成为主人们的贴身女仆。你们的生命和意志都是为服务主人而存在的，不要忘了这一点。”

微微停顿后，他下了命令：“游过来。”

九个孩子没有迟疑，麻木地走向水中，一边甩脱了鞋子。

她们□的小腿踏入水中每个人都一顿，有两个年纪小的甚至轻声叫了出来。

冰！冷！会死！

在零度的水里游一百米可能会死！不游一定会死！

恐惧从冰水中渗透体内，钻入骨髓。

池水很深，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走进去，没几步便踏不到底了。

佳妮特稍微落后了。每一寸浸入水中的皮肤，都好像在被无数的牙齿撕咬一般。当全身都浸没在水中时，她的思维似乎跟着热量一起被夺走了，只能麻木地跟着其他女孩一起向前扑腾。

很快的，手脚便失去感觉，仅仅机械地打水。

冰水带着冰渣溅到眼睛里，佳妮特几乎睁不开眼睛。水面与冰块在动荡的微细视野内摇摆，水下的世界仿佛幽黑的冰窟地狱，当这景色不再摇晃时，自己便被吸进去。

鼻子和嘴也麻木了，呼吸困难。佳妮特呛了一口，她听到自己的咳嗽声中带着哭腔。

颤抖的呼吸声，别人和自己的，竟都是如此绝望。

“你为主人的命令而生，为主人的安全而死。”

冰冷的声音忽然从极近的地方响起。佳妮特偏头一瞥

一道黑影猛烈地劈下，血珠喷了她一脸。旁边的女孩惨叫着被打入水中，肩背上明显地凹陷下去。

岸上的西装管家，离她只有两米。他再度高举起沾着血的金属船桨，与所有的管家一样

他们整齐地高举着船桨，整齐地念诵着话语，整齐地劈砍她们！

“你为主人的命令而生，为主人的安全而死。”

声音再度响起，佳妮特猛吸一口扎入水中。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打在腰上，一口鲜血带着气泡搅浑了她的视野。

佳妮特觉得自己断掉了。

那个在第一击中被劈的血肉模糊的女孩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也大大的，流着血。

佳妮特看到了地狱的前景。

猛地用力，她蹬在浮尸上，窜到泳池中部。

她还能动，所以她拼命地划着，蹬着。

“你为主人的命令而生，为主人的安全而死。”

丧钟般的和声响起，然后是船桨落下血肉飞起。女孩们的惨叫响彻在天地间，淹没了雨声与风声。腥风血雨与冰碴肉渣在哭号声中飞溅融合，挣扎的手脚与粘血的金属交织起伏，一张张恐惧痛苦的脸，或苍白，或血红。

“你为主人的命令而生，为主人的安全而死。”

“你为主人的命令而生，为主人的安全而死。”

“你为主人的命令而生，为主人的安全而死。”

……

桨起桨落，血花四溅，惨叫声渐渐稀零。

血池中，冰块渐渐少了，尸体却多了。

佳妮特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只能拼命挣扎，本能地用尸体或活人挡住劈来的船桨，疯狂地拨水。耳边的声音模糊了，只剩下她自己颤抖断续的呼吸声清晰无比。

又过了几分钟，惨叫声终于被幽深的冰水吞没，只剩下那丧钟般的话语一遍遍吟诵。

佳妮特仍旧机械般地划着，一下，一下，在冰冷的血池之中。

“你为何而生。”忽然冰冷的声音侵入她的脑海。

对于最后一个游到的女孩，梧桐程序般地问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桨。

大脑和嘴唇都彻底冰结了。佳妮特仅仅只能在指尖碰到岸壁的一瞬间，条件反射地伸长手想要抓住。

桨打下来，半截胳膊瞬间被击飞。

身体猛地扯入水中，呛入肺里的冰水与右臂传来的剧痛狠狠地激了她一下。

猛咳着浮出来

“你为何而生。”平静的声音如同钟一般准确平板地响着。

佳妮特瞥见了那高举的桨。

“啊……唔……”

重击，再度被打入水下，血水和气泡喷涌出来。周围红色的水又更加红了。

挣扎出水面，佳妮特竭力张着嘴，颤抖麻木的嘴与声带却组不成连贯的语句。

“啊……叉……”

“你为何而生。”

“偿……偿”

桨，再度劈下劈到了，却抬不起来。

梧桐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面孔，出现了一丝惊讶。

眼前的女孩犹如地狱的恶鬼，血肉模糊的身体，仅剩的那只手与残臂紧紧夹着劈入她肩膀的桨。圆睁的眼睛，满布着红血丝，散发着血色的微光。

“你为何而生。”梧桐又问了一遍。

“偿……偿命……偿命！”女孩的声音由嘶哑，终于连贯。

皱了皱眉，梧桐想把桨抽回来，却惊讶地发现抽不动。

“你为何而生。”

“偿命！偿命！！偿命”

终于，那哀号变得震耳欲聋，响彻在枯枯戮的山巅上，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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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最初见到她，她站十一个流星街的女孩中，鲜明无比。

金灿灿的长发，白皙的皮肤，朦胧的眼眸。

虽然同样微低着头，但她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训话的梧桐身上，反而专注于周围的花草，眼中隐隐闪耀着鲜活的光。

如果她来做女仆的话，或许会比较有趣。

十一个女孩中，她是看起来最顺眼的；也是体质最弱的。

仅仅打开了两扇门，这样大概活不过明天这时候脆弱的花，再美也没有意义。

给女孩们固定念力。轮到她时，她抬起头看我，眼里没有戒备也没有恐惧，却朦胧一片，好像有层墙隔着。念钉埋入的一瞬间，有些讶异地感觉到她念力的深厚。流星街里，念力觉醒早的例子不少，但有后劲又有天分的却不常见。

有点可惜呢。

因为觉得有点可惜，所以一时性起地窥视。因为一时性起，所以看到了震撼一幕。

女孩们的表情都由痛苦走向恐惧而后绝望。

她定格在恐惧，迟迟不肯绝望。所以她挣扎的比所有人都激烈，喊的震耳欲聋。

生命在她身上，好像不再是隐形的。

忽然觉得一直以来的委托对象都是死物。一扎就倒的死物。

不对……那是因为梧桐没打到要害。要是我动手，还是一扎就倒。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已经挣扎到对岸，可是回答错误。有够笨，答案都被管家们重复几十次了。

卟卟回答错误，还是要死的。

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杰诺爷爷出现，还让梧桐把她捞上来。

理由是有她的包裹？

……

似乎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跟去看看。

走进管家室，发现梧桐已经很高效率地为她换了衣服，连手都接上了。

她昏睡在房间角落的床上，安静地难以和几分钟前那个嚎叫的女鬼相联系。

母亲，曾曾祖父以及才4岁的柯特围在墙角嘀嘀咕咕。　父亲则面对着墙，站在阴影里，手上捧着什么东西。凑过去一看，哦，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包裹吧。恩？父亲表情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包裹上的寄件人一栏金。富力士。有点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杰诺爷爷走进来，母亲他们立刻围上去

“爸爸！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虽然很可爱，可是她可能是仇家混进来的！万一伤到几个孩子怎么办！！”

我一直要求糜稽在母亲的电子眼里安插个小型消音器，他却一直推说做不出来。最近要催催他了。

“恩。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刚才我派人化验了一下她的血，虽然精确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有大概推测了。”

杰诺爷爷走到床前，伸手撑开她的眼睑。

一瞬间我以为爷爷要挖她的眼珠子，结果只是从她眼球上剥起一小片黑色隐形眼镜？

杰诺爷爷若有所思地一顿，然后闪身让我们看

她的瞳孔如同刚从动脉喷溅出的血。

“啊……好美……”母亲的电子眼花了下。

“窟卢塔族？”据我所知，这是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吧。

“窟卢塔族的眼睛只有精神激动时眼睛才会变红，她现在晕着呢。不过确实很好看，好像贾尼公司刚出品的《空之痕迹》手办限量版。”糜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了过来。

松开撑着她眼睑的手，杰诺爷爷抑扬顿挫地说：“血液检测显示她血液中的多巴胺含量是正常人的20倍。”

多巴胺可以影响情绪的体内分泌化学物质。过多会导致爱情，上瘾，以及极度兴奋

脑子里的资料就这些。不过20倍也太多了，她看起来还比较正常。

“多巴胺是人体自身分泌的痛苦缓解剂，可以影响情绪。而火红眼是由情绪引动的，其中大概有什么关联吧。总之，她喊的偿命对象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杰诺爷爷的解释似乎让母亲舒了口气，调头研究她的眼睛了，嘴里还嘀咕着娃娃蕾丝什么的……忽然有点同情这女孩，母亲有新玩具了。

对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席巴，把包裹拿来。”爷爷对一直在角落‘面壁’的父亲说。

父亲居然是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爷爷话说完后过了好几秒，才黑着脸把盒子拿过来。

第一次看到父亲这样，我对金。富力士这个人越来越有兴趣了。

“啊……！！！”母亲在看到寄件人的同时尖叫起来。

感觉耳朵一嗡这就是为什么上次那个强化系的大个子一吼，吼倒一片单独吼不倒我了。恩，以后要把弟弟们做的坏事情多上报一些给母亲，让他们在这方面多锻炼一下。

“那个人！金。富力士！为什么那个人会寄包裹来？！难道，难道他又预谋要把亲爱的你拐出去做傻事吗？？！！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

NANI？？！

虽然我脸上没什么变化，但介尼作证，我被吓到了。

原来这个金是父亲的‘二奶’？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母亲最近粘奇牙和双胞胎粘多了点没太关心你，你也不能见异思迁跟过去的野女人作出背叛母亲的事情……

“包裹是寄给佳妮特的……”好不容易逮到尖叫声的空档，父亲无力地说。

哦，原来她叫佳妮特。红色的眼睛……佳妮特有石榴石的意思，很适合她。

“看看里面是什么吧。”希望别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