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伽枝里靠近她耳畔，压低声音：“呵呵，其实库洛洛偶尔带来店里的人，无论男女都不是普通人。我好歹算个兼职线人，就算不懂念，眼睛没瞎也懂得看的。”
佳妮特轻轻叹气，她再次意识到，自己还MADAMADA……
“不过像你这么容易套话的是第一个，你不是那里的人吧。”伽枝里指了指流星街的方向。
佳妮特摇摇头：“我是。”
“哎？……真的？”
佳妮特点点头，这没什么好瞒的。
伽枝里看着她的眼睛，几秒没说话。佳妮特觉得她的视线极有穿透力，被盯了几秒后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奇怪，你说的居然是实话。难得，我很少看错人的。”
“你没看错，她当前血统不纯。”
库洛洛的声音冒出来，他走到两个女人身边。
佳妮特立刻恭敬地站起来，因为伽枝里在旁边，她忍着没对这个“主人”磨牙。
“说什么血统的，”被库洛洛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微微吓到，但伽枝里也随即轻盈地站起，露出一个清新的微笑，用袖口微微掩上，“又不是宠物。”
这句话让佳妮特对伽枝里原有的一点好感立刻上跳了几个台阶。
“呵，她的爪和牙都太利了点。”库洛洛淡笑着说，然后看向保持着完美女仆姿态的佳妮特，“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佳妮特点点头，眼神在只吃了一口的第五个布丁上停留了一下。
伽枝里细心地捕捉到了。
“以后欢迎常来。”她微笑着对佳妮特说。
佳妮特鼻翼间一红：“呃……不了，会打扰你们。”
这种店，怎么可能招待单独的女客吃东西？不然库洛洛也不会让她作为女仆跟来。
“其实我客人很少，又不能随便离开。可以请你有空时找我聊天吗，我会跟外面的人说的，如果不麻烦你的话……？”
体贴温软的语气极顺耳。佳妮特却觉得脸更红了，只得点点头后不再说话。
“那我们就告辞了，下次见。”库洛洛说着走了出去。
被伽枝里送到门口，走了几步后佳妮特回头，看到那个紫花簇拥中的唯美女子亦然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
Part 2 香豌豆花
佳妮特的所谓“有空时”，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期间的日子比较云霄飞车，解决了念力者村子遗留的“宝物问题”后，又被库洛洛半强迫地拉着陪玩了一阵，直到香豌豆花的花季过了，连夏天都过了一半后，才因为没趣的缘由再次光临紫苑。
时隔一年后的相见让佳妮特和伽枝里都吃了一惊，佳妮特为伽枝里一头黑瀑变流金，伽枝里为佳妮特那张已经完美复原，几乎认不出的脸。
但她还是在佳妮特认出自己前，通过她的头发和眼中特有的朦胧感认出了人。
毕竟和那个男人相关的事，都是比较好记的。
对于佳妮特突然的到来，伽枝里很欢迎，“回忆”直接上了六份，两个女人躲在伽枝里私人的小屋中避暑。看着毫不犹豫地坐在床边的光照下大吃甜品的佳妮特，伽枝里笑起来。
“不怕晒黑也不怕胖，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像小孩……恩，仔细看看，你的皮肤真的和婴儿似的……怎么保养的？”
看着伽枝里突然凑到脸边，佳妮特不习惯地挪远了一点。
“没保养。”
“恩……”伽枝里挑剔地观察了一下，“我知道念力者会老的比较慢。你学念多久了？”
“很久。”
明白佳妮特不想透露个人情报，伽枝里也不再深问。她用小指挑了一点佳妮特的点心舔进去，对她眨眨眼睛。
“其实曾经有客人尝试教我学念，可惜我冥想了半年都没能打开精孔。”
“你可以强制打开精孔的，水准高一点的念力者都能做到。”
“别人告诉我，死亡几率是99％。”
“恩。”
佳妮特点点头，继续吃她的甜点。稀疏平常的态度让伽枝里有点无奈。
“说得那么轻松，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是啊，”佳妮特放下勺子，看向窗外，眼神微微冷起来，“所以库洛洛让我来。”
圆中的一切无所遁形，暴露了行踪的刺客便不再是刺客，只不过是正面对战能力不足的普通武者。和潜伏在建筑外的小滴搭配，葱郁的豌豆藤蔓中战斗很快结束，小滴收拾了尸体后回去了，佳妮特本想回去，却被出来伽枝里叫住。
“他们是杀我的？”
“恩，你上次给库洛洛的情报让不少人遭殃，残余势力想反扑一下。”
“你果然不仅仅是女仆，似乎也不是临时的。呵，谢谢你。”
“……命令罢了，再见。”
“下次再来，店里的点心快要有新品了。”
“……”
不知是被那温软的笑颜，还是被奶香十足的点心勾引，之后的日子，佳妮特居然真成了紫苑的常客。芬克斯戏弄地说——公主的取向果然有问题。
当然旅团中的常客还有另一个，只不过二人再也没有一起光顾。佳妮特知道库洛洛间或会去，但她和伽枝里闲聊的话题中，却甚少扯上他。
——因为偶尔几次说起，都会导致诡异的冷场。
和伽枝里熟络起来后，佳妮特渐渐喜欢上了呆在她身边的感觉。虽然和记忆中的那个大大咧咧的半女人无论哪方面都相差很大，但这感觉……着实熟悉。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带着愧疚感的熟悉，才让她被情不自禁地吸引了。
于是时间静静流转，夏去冬来，当香豌豆花的花季再次到来时，佳妮特在门后挂了不足一年份的日历，开始了每天撕纸的日子。
这天凌晨时分，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旅团基地再次收袭，两层建筑第N次倒塌。打扫完入侵者后，库洛洛带着几个宅男去斩草除根了，留下几个宅女收拾残局。
自从两年前佳妮特在库洛洛授意下，尝试用红色花瓣恢复建筑物并成功后，侠客他们彻底扔了盖房子的手艺。虽然如此大的固体远比一小段骨头消耗大，但以佳妮特当前的念，已没有任何难度。
“可惜不能把东西都归位呢。”小滴扶起大厅里倒下的沙发，把沙发垫中散落一地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原样塞回去。
帕克瞥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不知是哪个男人的短裤，无奈叹气。
“下次还是把各自的东西捡出来以后，再恢复建筑吧。”
佳妮特从玄关走进：“管道系统要侠客他们回来后装，管子什么的都恢复了，我放在外面。”
玛奇看看窗外让空气热起来的阳光，有点无奈：“这次比较麻烦，他们可能要耽搁一阵。”
“出去？”小滴提议。
四个女人对看了一下，于是……翘家。
虽然理论上是穷凶极恶的盗贼，但进了城市逛街买东西时，这四只蜘蛛和一般的有钱有闲的年轻女孩没有任何差别。谈论的话题从最新的护肤品到缠的防晒效果，从衣服首饰到新开的小吃店，从最新的电影和偶像剧到某雄性蜘蛛的私生活——
“小滴都没去过紫蔓街？”
话题不知何时转到了库洛洛失踪阶段的可琢磨去处，而小滴对邻居市镇的一无所知让帕克颇为惊讶。
“我知道那里，但是富兰克林不让我去，他说会学坏。”
“他说地有理，不过太夸张了。”玛奇淡淡地加了一句。
“佳妮特也没去过吧。”帕克问。
佳妮特摇摇头：“我去过，那里有家店的黑巧克力奶布丁很好吃，到处都是紫色的豌豆花，挺不错。”
玛奇皱皱眉：“你说的是紫苑吧。团长带你去的？”
佳妮特点点头。
——虽然只有两年前最初的一次。
玛奇露出个无语望天的表情，轻叹着摇摇头。
“紫苑？我记得那里有团长一个线……他真的亲自带你去？带你去做什么？”帕克脸上露出一丝带着微微黑线的愕然。
“扮女仆，警惕四周，在他和线人独处时帮忙拿外套。怎么了？”
“（黑线）……没什么，算了。”
佳妮特疑惑地看着二人，猜测她们面露异色的原因。
“你们……该不会以为团长都不会做那种事的？”
玛奇用看白痴的眼神鄙视她。
“不。这里没有比你更大条的了。”
佳妮特语塞。
她忽然想到——那个人，现在也是经常光顾那里的吧。
忽然，街边的一家游戏机店里，传出庆祝式的电子音，似乎是老虎机被爆机了。佳妮特听到一声熟悉又不熟悉的欢呼声，顺着看过去。
然后她极度惊讶地看到，素面朝天的伽枝里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长裙，出现在一台正在闪光吐硬币的老虎机边，老虎机的台沿上还放了杯印着卡通图案的快餐店饮料。她兴奋地笑着直拍手，那样子完全是普通人家贪玩逃学的女孩，哪还有一点公关店头牌的矜持庄重。
在揉了揉眼睛，确定此人真的是那个如同艺术品般的美人后，佳妮特走过去，戳了戳伽枝里的肩。
“啊，佳妮特，”伽枝里难得的露出不加掩饰的讶异，“你怎么会在这。”
“购物。”佳妮特回答了，却发现自己空空的双手没有任何说服力，于是指了指手上拿得很满的其他三人，“和……朋友一起。”
看到陌生人，伽枝里站起身微微屈身点头，精致的笑靥和完美的角度让佳妮特确信自己没认错人。
——只是忽然觉得，她还是刚才那样更好看。
十几分钟后，四个女人围坐在了城市街头的露天冷饮店里。佳妮特这时候才发现，虽然伽枝里本身没有察觉，但除了和自己搭档过的小滴外，玛奇和帕克也认识伽枝里，玛奇是从暗处，而帕克是通过库洛洛的叙述。
但也因为知道底细，四人坐在一起，虽然熟络的只有佳妮特和伽枝里二人，但气氛不至于尴尬。聊了一会后，伽枝里以惊人的交际才能，居然让气氛有了点融融的状态。
“所以，男人下面的硬度和心的硬度完全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