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七色- 第21部分

她的表情却平静如水。微微睁开眼睛，将羽冠摘下，丢在一边。

叮断裂的羽冠落在墙角，孤独地逛荡了几下停下来。连续的碰撞声将库洛洛猛地拉出了出神状态。

基路伯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库洛洛飞快地拨了电话从侠客的回答看来，老蛇怪不是通过看得到的方法逃走的。通知五人分别搜索地下和附近的管道后，库洛洛再度把注意力转向长着翅膀的少女。

万籁无声

她跪坐在地上，已经抑制了念的暴走，很虚弱的样子。

右脸以眼睛为中心的四方形区域黑红色一片，被硫酸烧灼的千沟万壑，周围几簇被牵连了的金发也焦成一团。

她的影子流落在四面的镜子中，以及镜子中的镜子中。

每一个都痛苦而虚弱。

无数个她抬起头，没有看库洛洛，而是看着镜子中的倒影。那些倒影也抬起头，与她对视着。

忽然，她的表情变了，好像平静的湖水突然浮出巨大恐怖的怪兽般，憎恶惊现出来她猛地伸手到背后，狠狠地扯起一只翅膀！

无数个愤怒而痛苦着的天使近乎疯狂地扯着，拔着。很快，沾着血的羽毛散落一地。

不知是痛苦还是恨的眼泪淌落下来，和着血。

一瞬间，那个阳光下握着白花的泪眼少女残影浮现在库洛洛脑海。

她又哭了，但为什么远没有之前的动人心魄？是因为没有花？阳光？或者手上的血？

……

……

佳妮特死命地揪着那翼翅，很快血从翅膀与身体的结合处淌出来，越来越多。

忽然她徒劳揪扯着的手被抓住了。

有着薄茧的，温热的手。

西风般的男声传来

“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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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醒来，佳妮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似乎在上一秒还被紧握着的。

“终于醒了吗？”

两难婆婆千沟万壑的面庞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她发现自己躺在婆婆宫殿里自己住过的房间。

“恨我吗？”两难婆婆的声音再度传来。

佳妮特彻底清醒了。她费了点力气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立刻向身后摸去没有翅膀，只是背后微微地刺痛。手腕上的触感仿佛还在。

“旅团团长拖我转告，他邀请你入团。他的人也顺便帮你处理了伤口。”两难婆婆没等佳妮特开口问便解释道。

“……我……睡多久了？”佳妮特淡淡地问。

两难婆婆望着她的眼睛，几秒后，她起身走远了些。

“一个星期。因为天使羽冠的关系，你的念力有了很大变化，应该让你高兴。”两难婆婆不咸不淡地说着。

佳妮特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缠不知是不是因为羽冠两个多月的疯狂吸食，自己放出的念量在原本已经相当不错的基础上增长了五倍有余，这还仅仅是缠的情况下。

“不高兴吗？实力变强了很多，也成功得到进入旅团的契机了。”见佳妮特面无表情不说话，两难婆婆看着她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自嘲。

房间里沉静得憋闷，不知道在想什么，佳妮特面无表情不发出一点声音。

两难婆婆无声地长叹了一口，一瞬间，她的眼神老了很多，很多。她开口了，声音依旧高低起伏，却愈加苍老了几分。

“库洛洛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所以姑且将你送来了。他给你的入团邀请是全凭自愿的，等你伤好全了，我会帮你转告他你没意见，到时候他会来接你。你的花瓣我短期内不会用，流星街内部还有很多麻烦事情折腾我这老太婆，如果走到死胡同了可以考虑来找我……嘛，你大概不会再依靠任何人了。”

说着，两难婆婆向门走去，走到佳妮特床尾时，一踌躇“不过老太婆还是有最后一个警告给你，你听听就算了。进入旅团后，不要轻易打团员的脑筋，团长……就是那个叫库洛洛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被你瞒天过海的。基路伯从旅团拐走8号时已经做的精密到极致了，可以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也只拖了几个月。如果你对团员动手，就要做好被团长发现的觉悟，旅团决不容许背叛。”

她走到门边，推开门，矮小的身影却犹豫着，没有出去。

“瑟莉斯，你恨我吗？”婆婆的语气有一丝莫名的感情夹杂其中。

佳妮特微微一怔，但表情很快恢复了冷漠。“……花瓣的效果不会因为我感情的变化而受到任何影响。”

“我问问而已嘛，回答下又不会少块肉。”很两难婆婆化的语气卡在门边，婆婆望着床上的佳妮特，表情与语气不符地严肃着。

沉默，房间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几分钟，却如同几小时的宏长后

“我不应该恨你。你答应我的事都做到了。就像你说过的，你本没有帮我的理由。这是交易，我该得的已经得到了……”

她停下说话，睫毛微微垂下，片刻后，她又接着说道：“当你问我是否恨时，我觉得我应该恨，但却没有任何冲动的感觉。你说不要轻易杀蜘蛛，我也没有什么感觉……我好像有某个部分出问题了。”她的手扶上额头，将脸藏在阴影中，“大概是最近一直脑子空空的习惯了。我想，现在即使让我身处旅团之中，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冲动……这应该是好事。”

不知她是在回答婆婆，还是在告诉自己什么。

两难婆婆的眼神却越发阴郁下去。她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从你第一次不管众人的劝说冲到我面前时，我就有种预感。你会走一条很痛苦的道路，超出你我预测的艰难痛苦，生命不可承受的痛苦……但在痛苦的尽头，也许你会看到最独一无二的风景……”她一顿，无奈地一笑，“如果那以后能有见面的机会，给我这老太婆讲讲你看到的风景吧。”

哐厚重的铁门合上了。

空荡荡的房间中，只剩下佳妮特一个。她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后，爬下床，走进盥洗间，那扇大镜子前。

左眼附近巴掌大的一片皮肤，就如同焚烧过的大地一般，与白皙右脸的交界又是那么清晰，对比极大。

她微微颤抖地伸出手，轻抚了一下那片干枯焦黑的眼睑，竟就这么碎落下来。

她没感觉到疼。失去眼睑的眼球很好运的没受伤，红血丝遍布在圆睁的眼球四周，有些女鬼的感觉。

她将一直带着的隐形眼镜取下，一抹血红，在焦黑的皮肤衬托下，鬼魅般地绽放开来。

佳妮特忽然觉得，空洞的心，再度被填满了。

那抹红让她失去了恐惧，平静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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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传来模糊的男声。

“……不告别吗？”

“老太婆我被讨厌了。记得别欺负地太过分，兔子也会咬人的。”

佳妮特走进盥洗室，换上婆婆一早准备好的衣服吊带白麻裙子白色薄底凉鞋。裙摆很大，鞋子也很轻，非常适合活动。

再回到房间时，那个带着十字刺青的男子已经在等她了。她安静地跟着他，穿过光影斑驳的走廊，光与影交辉在男子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不协调。

走入阳光的一瞬间，佳妮特闭上了眼睛太刺眼了。

数月不见的阳光很刺眼，也很温暖，好像妈妈温暖的被窝。

“记得吗，我向你买过书。”一路沉默的库洛洛忽然说道。

佳妮特用力眯着眼睛，看到阳光中的库洛洛面对着她，清爽地难以想象他曾在自己的故土上踏血前行。

见佳妮特不说话，库洛洛好心地提醒：“基路伯的《小熊让洋娃娃跳舞》。”

“记得。”佳妮特随口说。

她心里有些疑惑。无论是基路伯还是蜘蛛头都能让她如此平静，这还是自己吗？难道真的是发呆太久呆成习惯了？

库洛洛似乎还有下句，但佳妮特极不配合地除了记得两字外硬是一字不冒。于是他也知趣地转身，继续带路，二人就一路沉默地越过4号区，走到与4号街比邻的外围区域13号街。飞快地穿过不知多少重的垃圾山后，一栋矗立在悬崖边的破旧建筑物出现在眼前。

建筑有二层，孤单地立在危崖上，下面就是大海，而另外三面是绵延的垃圾山。

“到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库洛洛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佳妮特。

佳妮特停在他身后3米外。

库洛洛微笑着说：“本来是打算让你直接填补4号的空缺，不过现在看不可能了。前两天有个……”他用手捂着嘴，过滤了一下形容词，“很有趣的家伙，带着基路伯的人头来占了4号位置。现在团员中没有空缺，按照规则，你要入团就需要打败一人。如何？这样也想入团吗？”

佳妮特一阵无语你都带路到这里了才说？她还能说不吗？

不过她也不会说不。

看到佳妮特很干脆地点头，库洛洛玩味地一笑，对着危楼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近了才发现建筑远比看起来巨大。没进门，已经感到微微散发的气势里面有不止两三个高手。穿过一条几米长的走道，佳妮特进了前厅有四个高低差距巨大的人围在角落里打牌。

“啊！佳妮特！好久不见呀”侠客扔下扑克欣喜地迎上来。

“这局还是你输，记得还钱。”玛奇冷冷地说，顺手把扑克收在一起。

“我还没出最后一把呢……”侠客哭丧着脸，但很快恢复了阳光，“你伤好的还真慢，我从一个月前就天天期盼你来呀结果盼来个变态……”

“侠客，别堵在门口。”库洛洛轻声打断了侠客的激情叙旧，“把在的人都叫出来。”

“哦。”侠客殃殃地松开佳妮特的手，向楼上走去。

绕过佳妮特，库洛洛走到房间正中唯一的家具长条沙发上坐下。原本打牌的三人依旧围坐在那里，用不同的眼光打量着门口的佳妮特。

“这就是上次你们去地下城带回来的？”窝金的大嗓门响起。

玛奇没说话，点了下头。

信长摸摸下巴：“看不出来很强啊，团长，真的邀她入团吗？4号那个变态比她厉害。”

库洛洛已经不知从哪里抽了本书看。他盯着书页，没抬头地说：“4号来前我已经邀请过她了，所以让她选个人挑战来决定。”

没一会儿，侠客下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头发白蓝色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