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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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七色-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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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只剧烈颤抖的,染满血的,涂了鲜艳指甲油的柔润的手。

她看到她在看她,有血从眼角留下,眼睛长地大大的,里面混合着那么多的情感。

她看到激烈的痛苦,愤怒,难以置信,求生的欲念,怨恨……

恨,如她所料的,她看到了。

藤壶血糊糊的嘴唇颤抖着,张张合合了几下,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佳妮特紧咬着唇,无意识地握紧了藤壶的手。她辨认出,藤壶的口型说的是:

是你吗

佳妮特抬头扫了扫四周半包围的冰墙后没有人,所有人都在冰墙的另一边。

低下头,对上藤壶那圆睁摇曳的瞳子,她咬着牙点点头。

没注意到,有液体顺着鼻尖甩落下来。

藤壶的另一只胳膊抽搐了几下,缓缓地一点点挪了过来,她抬起那手,艰难地伸向佳妮特的眼睛。

即将碰到眼瞳的颤抖的手指被佳妮特一把握住,用力压下来。

她把藤壶的手放在嘴边,冰冷的手指磕在滚热的唇间。

刹那间,她有种欲望,想说点什么,在她消逝前!告诉她自己会记住,记住她的样子声音,记住她的存在,记住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记住她恨自己

可玛奇突然出现了。

玛奇皱皱眉头,二话不说跳到藤壶身边,吩咐佳妮特压紧她,然后从藏在针垫里的小盒子中取出一枚折叠小刀,将刀口对准了藤壶的肚子

藤壶没有想象中的挣扎,任由玛奇在扔开刀后,皱着眉头穿针引线,弄地一地血污。

“呜……”

不合时宜的幼细呜咽声让玛奇一顿,她惊讶地看到,对视着藤壶的佳妮特,像个孩子般咧嘴哭起来,眼泪点点滴落,滴落到藤壶斑驳的脸上,冲淡了她脸上的血污。

皱皱眉,玛奇继续低头继续那她内心肯定已是徒劳的工作。只是那呜咽声不但没停止,反而一发不可收拾般断断续续地持续着。

佳妮特依旧紧紧握着藤壶的两只手,她感觉得到,那只一直想剥落她隐形眼镜的手,正在一点点失去力量。

终于,不再是她压制着那只手,而是她抓着那只手。

藤壶眼中的生气在淡去,她的四周已是一片血池。

忽然她又微微张嘴,翕动的唇在说着什么。

佳妮特看不清。她流着泪,下意识地低下头,贴近她。

艰难的喘息声中,藤壶机械地断断续续有气无声地重复着。

“……主……无限……爱,……悲恸……魂……安息……”

佳妮特想起西区教堂中,那个坐在黑衣男子身边,持着银色十字架的柔和面庞。

“主,请赐予无限的慈爱,让悲恸的灵魂安息……amen……”

她帮着她,陪着她念。

一遍,两遍……

很快的,念的人,只剩一个。

062063

062

七只蜘蛛出,七只蜘蛛回,只多了一具死体,以及一片暗淡烟云。

藤壶的尸体被埋在了基地旁悬崖的一侧,在基地建筑的下风向。避风,阳光充裕,悬崖下的海面上没有垃圾聚集。

围攻藤壶的三人是一老头一中年一女性。他们在库洛洛与佳妮特瞬移出现时已开始撤离。蜘蛛中,真正看清其容貌的,只有损失了件西装交手了两回合的库洛洛。虽然蜘蛛们有奋起直追,但对手很显然一开始就准备了极佳的逃跑路径和工具。

那之后,库洛洛没有回基地。他给了条“禁止单独行动,回基地待命”的指令后,就地失踪了。

一天后窝金和信长回来了。那个比谁都会嚷的窝金居然没立刻爆发,反而跑到藤壶的土堆前发呆,还不许任何人靠近。只是隔日早晨回来时,眼睛有点红。立刻爆发的是信长,叫嚣着要对侠客用私刑让他交待敌人所在,结果被飞坦在团长命令的大义名下,以干净利索的一击偷袭拍倒在沙发后面,找周公反省去了。

又过了一天,染了新发色的西索回来了。对于藤壶的死讯,他瘪瘪嘴,没带符号地哼了一声:“哎被抢了”。之后尝试了一番将封闭在房间内的佳妮特挖出来,未果,却不小心得知团长一个人失踪。于是,他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了。

至于佳妮特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被芬克斯拎回来的,连同藤壶的身体一起。按照后来玛奇告诉她的,因为她死不肯放开藤壶的手,又有库洛洛不允许落单的命令,只好一起拎回来。

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在帕克提议把藤壶的身体放回海里时。

“她不喜欢海底,埋在暖和的地方。”

于是藤壶就成了建团以来,第一个没有就地处理,而是带回基地的团员……

埋葬地点是侠客选的,尸体是芬克斯抱的,坑是飞坦挖的。佳妮特一直发呆,在开始掩土时冲回了自己房间。之后整整五天封闭在里面。

蜘蛛是一直爬下去的动物,不是驻足在原地的生物。

窝金从坟地回来后又开始秀他的大嗓门了。

信长醒来后立刻冲向飞坦要求单挑。

看飞坦打得很爽芬克斯也手痒,于是拉着窝金一起掺和进去。

一向怕疼且视那帮人的“友好切磋”为“无成就感浪费能量”的侠客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也掺和进去。

最后五个男人都爬去了玛奇那里报到。

从佳妮特房间被封印的第二天起,就有因为手脚肚皮刚缝合而被下了“禁打”令的无聊蜘蛛去骚扰。刚被玛奇敲去一笔的侠客忽然灵机一动,设了个赌坛,赌谁能用硬拖与威逼以外的方法让她出来。他自己贡献底金500万,每人参加金额500万,第一个成功的拿全部累计额。

信长第一个挑战。他斗志满满地交了钱,对着房门以流星街生活哲学啰嗦之,又以生死有命习惯就好嘟囔之,再以激将法大骂羞辱之,整整三小时后口沫耗尽,郁卒地下来。

窝金紧随其后。在侠客不得不从“以吻抵账”或“暂时赊账”中选择后,他趾高气扬地举起拳头,打算先开了门再说可强化系天生敏感的听觉却让他听到门后一声细若游丝的呜咽,举起的拳头一软,缓缓撤下来再举起又撤下再咬牙举起……几个来回后,他也垂头丧气地走下来,好像被霜打过的柿子。

接下来是芬克斯。他大大咧咧地走上楼,大大咧咧地扯开门,大大咧咧地刚要开口密封昏暗的房间中,佳妮特盘坐在正中。她回过头芬克斯对上那已经扯去了左脸上的掩饰,残留着泪痕,红丝密布眼白,憔悴悲凉,正愤恨阴郁地盯着自己好像散发着某种强大诅咒的半边苍白半边恐怖的女鬼之脸,他咽了咽唾沫,小心关上门,夹着尾巴下来了……

侠客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拿出本来应该是佳妮特昨晚加餐的牛奶,走上楼,平和地打开已经坏掉的门,笑嘻嘻地打个招呼,也不管佳妮特根本不理他,不请自来地坐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肩膀。

“好了好了,都两天了,再闷下去你要发霉了,流星街的冬天很潮湿呢。下去一起玩吧?我可以教你打游戏哦,那,这还有瓶牛奶”他说着把奶瓶在佳妮特眼前晃了晃。这一晃,还真的让呆滞的女鬼眼中一闪一瞬间,佳妮特好像看到了迷失在时流中的某个画面。

侠客一喜牛奶引诱计划成功!

可佳妮特随后冷冷地开口了“……出去,猥琐男。”

 ̄口 ̄……

一分钟后,黑云密布中的侠客瘫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哪里……我不承认……不可能……”

正当众蜘蛛重新拟定战略,准备开始第二轮挑战时,一直沉默在一边的飞坦忽然用手机给侠客划了帐,拿起侠客扔在一边的那瓶牛奶上了楼。

“牛奶没用的哦。”还没完全脱离“猥琐”之打击的侠客有气无力地提醒道。

飞坦没理他,来到佳妮特门前,连门都没开,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你出来露个面,我保证在你想出来前没人烦你。”

门干脆地开了。佳妮特走出来,淡漠地看了飞坦一眼,又冷冷扫了一圈大厅中一群囧掉的蜘蛛,然后转过头,刚想回房间里,却听到有东西飞来她下意识顺手接住,是一瓶牛奶。

飞坦已经背对着她在门口原地坐下,大有靠近者准备给玛奇汇钱的气势。

佳妮特拿着牛奶,退回了幽暗的房间,门再度关上了。

“原来还有这种办法……”侠客阴着脸,掏出手机,狠狠地输入了飞坦的帐号。

063

佳妮特封闭在房间里的三天后,库洛洛一个电话把除了玛奇、侠客和佳妮特以外的蜘蛛全叫走了。五天后,他们回来了,还多了那个佳妮特在老贩子店里见过的科学怪人,以及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活木乃伊。从他们跨入基地的一瞬间起,四周的血腥气浓度陡增了数倍。

回来时库洛洛已换上了那件黑大衣行头,头发也抹到了脑后,也抹起了平日的那丝松散与难辨真假的孩子气,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优雅而危险的逼人气势。

跟在他身后的飞坦手上拿了个布包。褐色的布包底端,似乎有黑色的液体渗透出来。进屋后,他随手把布包扔在了墙边,瞥了一眼依旧关着的佳妮特的房门,走到一边打游戏了。

“辛苦了,在北流星街有遇到麻烦吗?”侠客从房间里出来,拿着一叠资料,瞥了一眼地上的布包,微笑中透出一丝犀利的味道。

“北区老大以后不会随便招女儿外孙回去了。”科学怪人低沉地接话。

“不愧是揍敌克家的人咧,”芬克斯有些抱怨地说,“一发现没办法带走两个小鬼,就很干脆地放弃一个。那个有点像剥落列夫的女人不简单。”

“一个也够本了。”信长悠哉地把手指从耳朵里拿出来,吹了一下,“一个换一个,勉强没亏。”

“查到雇主了吗?”清冷的女声从二楼传来,玛奇出了房间。

帕克摇摇头:“那孩子对那天父母接了谁的委托一无所知,对游轮上的记忆仅限于陪哥哥和双胞胎弟弟工作,目标全是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和扮演女仆的佳妮特见过一面。事实上她和弟弟在上午离开游轮后,直接回北区外祖母那里了。”

侠客叹口气,眼神冷了一层。

“我这边收获也不大。揍敌克家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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