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一边走着一边伸出右手,盗贼秘极出现在手中。他打开书,随手翻了一页书消失了。他再次具现出书,挑了其中一页一个不大的光球出现在他左手。
“基础没问题,能力大部分用不了吧,对念消耗比较低的还可以。”
“哦……那比佳妮特好些。佳妮特你……”
一股阴气森森的视线射来,帕克发现还不是和她讲话的时候。
于是冷场继续
小滴叹口气:“好冷呢……”
吃饭前,库洛洛对已经习惯于分工准备食物的四女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
“今天需要我捕鱼还是拾柴?”
没人回答他,只是合作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不知是否与此有关,这顿饭佳妮特一口都没吃下去……
“你就当做被狼咬了一口,我只不过是条件反射地习惯了。”
晚饭到了一半,库洛洛决定至少先把幽灵战鬼的“战鬼”状态解除。
可惜一直以来他哄女孩子单靠皮相已经五分胜算在握,所以当对象是佳妮特时,这句没半点道歉与心虚蕴含其中的话语,起到了完美的反效果。
眼看着佳妮特把一旁足有窝金那么高的巨大礁石颤巍巍地举过头顶,“骗子”两字的口型被咬牙切齿地做出来,库洛洛无奈笑笑。
“都扔那么多了还举得起来,你的腕力比我想象中的好……(低头躲过飞石)不过作为狼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骗子太过分了。”
把手边唯一的石头扔出去后,战鬼喘着粗气,眼神凶狠依旧。
玛奇叹了口气,插嘴:“团长,仔细解释一下吧。”
“呵……好。你们知道这岛上的念阵了吧。”
三个正常女人点点头,战鬼依旧黑气四溢,不过也在认真听。
“费蕾拉本身的能力应该是把男性变成动物。媒介应该就是这个念阵。我从碰到这个岛开始就变化了,变化前有听到她叫我的名字,然后说出解除变化的方法,这些应该都是念力使用的制约。变成动物后没有身为人的记忆和意识……有时候会在某些刺激下有灵光一闪的感觉。”
他说着看向佳妮特,被狠狠地瞪过后,微笑着继续说,“不过总体来说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去找她解除念的意识,基本按照本能行事。不过在温泉那里看到费蕾拉后,就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他看向佳妮特:“所以别瞪了,我不是有意的。”
佳妮特咬咬牙,原地坐下,阴森依旧。
玛奇想了想:“其他人也一样……吗?因为没意识……”她说着一脸黑线地看向被从网兜里放出来后,埋头死吃的四只。
库洛洛点点头:“我想是,不过被捉走的几个应该还活着。”
一直沉默的帕克忽然接话,语气……很诡异。
“团长,你记得自己变成……那个状态时的事?”
库洛洛笑了……笑着看向佳妮特,后者只感觉一阵恶寒袭来。
“记得,很清楚呢。而且……我想其他人也一样。说起来,你们几个在研究药物方面真的没什么天分。”
库洛洛话说到“记得”二字时,帕克已经面色如碳了。
玛奇也难忍抽抽的嘴角,同时目光极度森冷地盯着那啃果子的红狐狸。
小滴在思考什么,一脸有点期待的样子。
佳妮特心中低吼为什么没拿他试……
时间就在极度诡异的气氛中流走。库洛洛大概理清了下情报后,便宣布今晚好好休息。
临睡前,他看向依旧黑气四溢的佳妮特,微叹了口气,说
“你究竟在怨念什么?如果是一起睡的问题,那是你自己靠过来的。我记得你说的是,白毛,我……”
“冷”字没出口,幽灵战鬼的“战鬼”状态已经不攻自破了。好像气势突然被抽走般,幽灵公主的气息立刻从一个“暴走”的极端变成极度阴郁,还带着浓浓的自我鄙视。
看到公主软软地原地瘫倒,接着再爬了几步蜷缩着坐到篝火边,背对着自己沉浸在一片凄凄惨惨中,库洛洛把“冷”字咽了下去,连下面那句没来得及说的“一个人睡不冷吗?”也一起咽了。
再逗下去,可能要自残了。
他走到篝火另一边,躺在佳妮特的斜对角上。公主的脸埋在膝盖后,看不到。于是他开始认真回想这十几日存储下来的画面。
作为狼记住的画面,此时再现脑海,看到的有些许的不同。
比如她心无旁骛地钓螃蟹的样子,比如她阳光下肆意地笑,比如她满足幸福的睡脸。
为什么……只能对狼?
半夜,营地冷风嗖嗖。
佳妮特依然坐着,周身的气息已经平静,只是脸依旧埋在膝盖后。
懊悔怨恨已经太多太多了,既然已经压下了那么多,那就继续压下去吧。可以回味悔恨的时间会有的,但不是现在。
至少在天亮后要变回“蜘蛛”……
她忽然感到被轻轻拍了下后背,转身,看到小滴眼圈有点黑地爬过来。
小滴先用树枝捅了捅篝火,又扔了些枯枝进去,然后靠着佳妮特坐下来。
“我睡不着。”小滴带着微微黑眼圈的样子很有说服力。
佳妮特愣了一下
“……为什么?”
小滴看着星空想了想“太刺激,太冷。”低低头,有点惋惜地说,“我有点想念熊猫君。”
佳妮特无语我大概感觉出你的熊猫君是谁了,你该不会还没猜到吧……
“佳妮特很怕冷的吧,没问题吗?白毛没了。”
公主直接变幽灵
某导致白毛消失的罪魁祸首在不远处轻笑了一声。
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已经凄惨气氛横生的幽灵佳妮特,小滴自说自话地将话题带回了“失眠”问题上。
“唉……有没有什么办法催眠?团长回来了,明天会很忙的。”
佳妮特无语地抬头看她,然后对上小滴那真心求教的,无辜到纯洁的大眼,最终无奈一叹。
“……听故事或者蜂蜜牛奶吧……”
“没有牛奶呢。说到故事,我觉得费蕾拉的能力好像一个叫‘美女和野兽’的故事。”
佳妮特闻言一惊,这个故事她妈妈讲过,而且应该属于老妈的专属故事。
“……从哪里看到的?什么时候?”
“不是看到的,是从录影带里看到的。时间嘛……五年又11个月零九天前。”
“录影带?”
“恩,老二道贩子从边缘地区的垃圾堆里回收的。里面有个十几岁的黑发女人讲的,挺奇怪的故事。”
十几岁的黑发女人……
佳妮特明白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妈妈。妈妈说过,她曾经在这个世界迷失过,完全的迷失。在遇到爸爸前,曾经做过各种各样的打工。妈妈讲故事时手舞足蹈的,录成录影带应该很讨小孩子喜欢。十几岁的妈妈是什么样的呢?
“小滴,那录影带还留着吗?”
“恩,在凸眼鱼里。”
“能不能借我?”
“那你现在帮我催眠。睡着了的话送给你。”
佳妮特无语果然即使单纯如小滴,流星街的人不做赔本买卖……
“好……我想个催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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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故事催眠,佳妮特首先想到的是在伊路米少爷身上效果显著的《七色花》。
可是这个故事跟自己的能力关系太密切了……虽然自己的能力已经几乎完全曝光,但为了防止被某个混蛋联想到更多破绽,还是否决掉……
“……《睡美人》,没听过吧?”
“恩,没有,你等下……”
小滴说着直接躺下,还用沙子隆了个枕头,确定姿势舒服后“讲吧。”
“……我们先说好了,问题留到最后问,中间不许打断。咳咳……从前有个国王,他和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后来一条小鱼告诉王后你们的愿望就快满足了。果然,不久后他们生了个女儿,名字叫奥罗拉……”
海风徐徐地吹着,海浪有节奏地轻吻沙滩,篝火不时劈啪作响,一起给异世界的久远故事伴奏。佳妮特的声音悠远轻扬,始终柔和,仿佛从一开始就预示了公主和王子命运注定的幸福。她讲得很认真,甚至没注意到身边的小滴已经睡着了,没有听到故事的结尾。
“……一百年后,预言公主醒来的时间到了。一个英俊的王子来到城堡,他看到的不再是致命的荆棘,而是盛开着美丽花朵的灌木。于是他进入了城堡,看到了沉睡的公主。公主太美,王子甚至无法移开眼睛,禁不住俯身亲了她一下。这一吻,让公主苏醒过来,看到了深情注视着自己的王子……小滴,你还在听吗?”
小滴用绵长的呼吸声作了回答。
佳妮特的任务完成,小滴是个很不错的听众,故事的催眠效果在她身上比伊路米还要好。
“然后呢?”一个男声忽然从侧面传来。
对库洛洛的问题佳妮特理都没理,直接在小滴身旁躺下,睡觉。
“童话通用式结局?”被讨厌了的某人继续没自觉地问。
当然依旧没人理他。
“呵……希望公主不要抓王子的脸,或者用石块砸他。”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有些人记得有些人淡忘,黎明的曙光带来了新的开始,也默默地带走了什么。
翌日,佳妮特醒来时没有平日的神清气爽冻着睡了一夜,沙滩虽然不硬但终究不如皮毛……
库洛洛已经在树顶观察了许久。看到四个女性团员的状态都调整得差不多了,身形一闪回到地面。
“念阵是复合的,可以算是两个念阵的融合,彼此间又有互助的作用。除了动物变形外,对念力的限制应该就是第二作用。”
佳妮特微微皱眉:“……你连念阵都懂?”
“《念阵文录》到手的部分已经涵盖了全书80%,看完大概能看出点门道。”
只看了故事部分的某人磨磨牙。
帕克:“可能破除吗?”
库洛洛摇摇头:“虽然庞大得有点夸张,但应该是费蕾拉使用念力一点一点画出来的,不杀她念阵不可能破除。”
帕克皱皱眉:“……你说过导致动物变形的媒介是念阵,那是不是带飞坦它们离开岛,自然能解除变化状态?”
“理论上可行。不过你们尝试很多次了不是吗?有没有觉得那雾的感觉和什么很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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