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他忘了掬月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她的事情岂是一般人能乱说的。
眼下只有杀人灭口了。
他扯开嗓子大叫,“来人,把他们抓回去,我要让姑父治他们的罪。”
楼下哗拉拉作响,冲上来一群恶仆,只是见到自家公子的惨状,都傻眼了,不敢上前。
卓然挑了挑眉,这些人能抵什么事,一掌能就掀翻在地。
只是见小丫冲他微微摇头,心中一动。
看来小丫头想捉弄人了,也好,让她胡闹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免得憋坏了。
小丫眼珠一转,蹭的跳起来,小手一挥,“小子,前面带路。”
陈公子嘴角一抽,差点吐血,他们是犯人,怎么这么大牌?还叫他小子,太无礼了。
小丫见他傻愣愣的坐着,不耐烦的拿起酒杯砸过去,居然正中面门,“动作快点,别让我久等,本小姐的耐心有限。”
嗯,没见过知府审案子,不如去见识一下?
陈公子快崩溃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比他还嚣张,怎么可以?
☆、玩死你不偿命(2)
陈公子快崩溃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比他还嚣张,怎么可以?
仆人见状,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跳出来怒斥,“放肆,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小丫冷冷一笑,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两个耳光。”
没等那仆人反应过来,紫影一闪,“啪啪。”耳光声响彻全场。
仆人捂着滚烫的脸颊,气的快疯了,“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我……”
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字一个耳光。”
怒吼声嘎然而止,仆人吓的蹲在地上,两手紧紧抱住脑袋,可笑至极。
陈公子又气又怕,浑身发抖,他到底惹了哪门子神仙,整一个小恶魔。
“你别得意,等会有你哭的。”
小丫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不要再抖了,再抖下去骨头都软掉了。罗嗦什么,快前面带路,对了,新出炉的千层糕带上一份。”
卓然大为欣喜,小丫头终于恢复正常,不再死气沉沉,面无表情了。
而陈公子气的吐血,他在前面走,脸痛,心痛,浑身都痛。
而那小丫头却捧着一碟千层糕坐在马车里慢悠悠的细品。
这算哪门子犯人?
好不容易将人带到知府衙门,小丫好奇的东张西望,像是在逛街,悠闲的不行。
公堂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呆板又严肃,不好玩。
和天牢那地方,完全不能比啊。
她像猴子般跳到知府老爷专坐的位置上,小脚丫晃来晃去,自在的如同在自已家里。
卓然始终跟在她身边,不离左右。
陈公子目瞪口呆,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这是公堂,平民百姓闻风丧胆的地方,挨几板子就会死翘翘的。
他们到底懂不懂规矩?
是他们脑袋坏了?还是他的脑袋出了毛病?
一道严厉的女声猛的响起,“什么人这么放肆?拖她下来,一点都没规矩。”
小丫睁大好奇的眼睛,坐着没动。
一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妇人在丫环的搀扶下,缓步走进来,面上全是怒气。
陈公子连忙迎了上去,“姑姑,就是这两个犯人,他们口出狂言,连镇江知府都不放在眼里,狂妄自大,可恶至极。”
张陈氏一见侄儿的脸,顿时心疼坏了,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她怒火中烧,狠狠瞪着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来人,将这两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几个衙役围了上来,卓然轻轻一挥,一股狂风涌来,那几人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小丫双手一拍,眼睛晶晶亮,看上去生动极了。
“哟,问都不问一声,就要打人,秦国什么时候可以动用私刑了?依大律典第十七条,动用私刑,流放一千里。”
张陈氏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放肆,一起上,把他们拿下,本夫人有重赏。”
这两个人是不能留活口,他们懂的太多了,恐怕背景不凡。
既然得罪了,一不做二不休,不能放过他们。
这个侄儿可是他们陈家九代单传,绝对不能出什么差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是不管那些人如何拼命,都靠近不了小丫。
☆、玩死你不偿命(3)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是不管那些人如何拼命,都靠近不了小丫。
张陈氏震惊不已,这是什么妖法?
陈公子更是眼有惧色,心中惊恐万状。
小丫笑意盈盈,心情大好,“好凶啊,啧啧啧,听说夫人在外有贤名,欺世盗名啊,诰命夫人居然就这德性,太让我失望了。”
陈氏被她弄的心慌意乱,乱了阵脚,“给我打,打死我负责。”
衙役们举着棍子狠狠打下去,但都被弹了回来,反而打在自己身上,像葫芦般滚了一地,痛的面色惨白,惊叫连连。
张知府及时赶到,惊见眼前的一幕,脸色一变。
“统统给我住手。”
张陈氏眼眶一红,拿帕子擦拭眼角,哭哭啼啼的告状。
“老爷,这两个刁民无视王法,满口胡言乱语,对上不敬,决不能轻饶。”
张知府第一件事,就是盯着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狂看。
在这种场合还能胆色不变,坦然自若的人,要么就是没眼光看不到危险,要么就是有所恃,底气十足。
男子衣着看似简单,但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头上的金冠中央镶着一块鹅蛋大的红宝石,成色之好,普天之下寻不出第二块。
女孩子乔妆打扮,但手腕上的龙须玉镯赤红如火,堪为极品,一身清贵之气逼人,就算简单布衣也遮不住。
她面对阴森的公堂,更是像家常便饭,没有丝毫胆怯之色。
一颗心沉了下去,这样的人物岂是普通之辈?
他心思急转,满脸堆笑,“胡闹,贱内不懂事,还请见谅,不知两位是?”
这一转变,众人都怔住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低声下气呢?
小丫却不领情,有这样的妻子和侄子,他的品行好不到哪里去。
“我还没见识过知府的大牢,在哪里?给本小姐带路。”
张知府欲哭无泪,果然不是善茬。
他身体微微颤抖,赔着笑脸,“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不要跟村妇一般见识。”
张陈氏终于反应过来,气怒交加,恼羞成怒,她出身名门,怎么就成了村妇?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没脸面,你就有面子?再说我什么都没做。”
怎么帮着外人?胳膊怎么往外拐?
小丫凉凉的笑道,“是来不及做吧,令亲好大的威风,想杀人灭口呢。”
陈公子脸色大变,他只是心里想想,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她能看穿人心?
张知府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直流,“孽障,跪下。”
陈公子好想哭,他怎么就惹上这个小魔星?
他嘴唇直哆嗦,支支吾吾的狡辩,“姑父,我没做错什么。”
张陈氏也帮着求情,“老爷,俊儿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亲侄儿?”
卓然故意哀声叹气,“唉,人家是知府的亲戚啊,比皇室中人还要显赫风光,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是人家的对手?”
小丫皱着小脸,微微点头,“说的是,陈张两家比皇室还要厉害,不如让皇上退位让贤吧。”
☆、玩死你不偿命(4)
小丫皱着小脸,微微点头,“说的是,陈张两家比皇室还要厉害,不如让皇上退位让贤吧。”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默契。
这番话太重了,大逆不道,诛连九族啊。
在场的人都吓的面色如土,身体索索发抖。
张知府彻底崩溃,嘴唇发白,抖个不停。
他对着侄儿就是两巴掌,“混账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
陈公子吓坏了,话都说不利落,“我……我就说了几句……关于掬月公主的……”
张知府脑中的某根神经崩断了,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啪。”
那是天之骄女,不仅是大秦最尊贵的公主,而且是西汐城最受宠爱的大小姐,无数人捧在手掌心的宝贝,岂容人践踏诋毁?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张陈氏心疼的不行,她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向来把这个侄儿当成亲生儿子般疼爱。
“老爷,你消消气……”
侄儿也真的是,这么大的人,还不知轻重。
有些话是打死都不能说的,他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
张知府动了真怒,要是这事被人抓住,当成把柄,他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滚一边去,来人,将侄少爷拿下,仗责五十,看押起来。”
陈公子吓的失声尖叫,五十?那会死人的。
“俊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下得了手?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犯得着吗?”
小丫翻了个大白眼,装腔作势,表演给他们看,当他们是傻子啊。
卓然挑了挑眉,弹了弹手指,双手抱胸,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张知府偷看那对男女,只见他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好像看穿了那点小心思,心里一慌,“住口,把夫人押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张陈氏愣住了,“老爷,老爷。”
他到底发哪门子疯?
就算侄儿在外面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想办法掩盖,要么将这两人打死,要么多给点银子,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何苦这么较真?
她还指着这个侄儿为他们夫妻养老送终呢。
夫妻俩纠缠不清,衙役们不知听谁的话,谁让大人是妻管严呢,夫人的话比大人管用。
小丫冷眼旁观,只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冲进去,满头大汗,一脸的惊惶失措,“大人,大人。”
“慌什么慌。”张知府正一肚子火,大声怒斥。
小厮手指着门口,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大人,有……贵人……”
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龙腾虎步,威严无比。
小丫愣住了,他怎么来了?
张知府见到眼前之人,眼眶瞪成铜铃,震惊的猛揉眼睛,口吃起来,“大……皇子,您……怎么来江南了?”
天啊,居然是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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