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青春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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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青春的江湖!-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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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寝室的人跟我们一起吃过饭,肖君和六子都在,他俩好像都没说什么话,六子是紧张,肖君是什么都不在乎。

  “六子,你这个懦夫。”

  “我怕伤害别人。”

  “算了吧,怕伤到自己吧,你就向她挑明了,成不成由她,还能伤害别人啊?”

  “你不懂。”

  “我不懂,我是不懂你他妈的天天远远地跟在人家后面,感觉人家走后留在座位上的体温,端详人家在泥水里留下的脚印,珍藏人家摸过的每一片树叶每一块花瓣,铭记人家每一次的投足每一个神态,对着人家的背影把早已想好的表白在心中默念千遍,可是人家一个偶然的回头一丝不经意的余光就把你吓得心惊胆颤地仓皇闪躲。话还没说出口就怕会遭到拒绝,你这到底是怕伤害谁啊。”

  “我只想在大四要分别的时候,告诉她我是谁,让她知道有一个人默默地关注了她四年,向她要一张照片做个永久的留念,这样不会影响她的生活,然后我会为她祝福一辈子。”六子微微喘着气说。

  “那要是人家愿意接受你呢,人家早就在期待着你呢,你这不是给人家留下遗憾吗?”

  “不会的,我喜欢她,与她无关,管她本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切合我的想象也好,或者是我把自己心中的理想在现实中一厢情愿地找一个影子也好,我就这么喜欢她。”

  “她会是一个好女孩子的,”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感情,我虽然不完全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它确实让我不由严肃起来,“鼓起你的勇气来,你都关注她这么久了,也就是说这么久了她还能吸引你就说明她身上肯定有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不要错过了。”

  “不,不是,我该怎么说呢,我厌烦…怕…,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一天三顿…不是她等我就是我等她…两个盘子…两份或者一份菜…她夹给我或者我夹给她,上课…我给她做笔记她给我翻书…一起发呆或者是发一些诸如你在做什么此类的短信…一起无聊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发生误解…争吵…质疑…忍让或者后悔…安慰…道歉…谅解…心有余悸地和好如初,然后再无可奈何地看着下一次争吵的来临。琐琐碎碎,还有别的什么我想不到的不希望发生但总会发生的。然后在学校外面二十块钱一个晚上的旅馆或者三十块的有卫生间的,昏暗的灯光,泛黄的白床单,叼着烟的更年期的老板娘麻木而又心照不宣的眼光……。我不要这些,我无法接受这些。”六子喃喃地说。

  “哪你要什么呢?这不也很正常么?”

  “几年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无奈或者庆幸地天各一方,然后多年之后能记住某件买给她的她喜欢得一直穿着舍不得脱下的衣服的颜色却想不起脸,和另一个女人吵过之后或者欢乐之中突然想起曾经的某个场景甜蜜的伤感或者若有所失,偶然相见后‘原来是你’或者‘怎么是你’的问候然后叫身边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叫叔叔伯伯或者阿姨……”六子喃喃着,我也不知道他听到我说话了没。

  “你想得太多了,怎么搞得好像我跟你有代沟似的了,反过来了啊。”

¥¥第六章:鸟倦枝冷枝怎耐
小暑到大暑这段日子属于夏三九和四九,为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但是大家还是得为了期末考试临时抱佛脚或者温故知新。教室里虽然有风扇但扇下来的都是热风,而且几十个人挤在一个教室即使不热也被汗臭熏的晕忽忽的,所以我们几个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寝室。

  “太热了,要是皮也能扒下来就好了。”老二赤条条地说。

  “心静自然凉。”

  “六子,你很凉快是吧,来,给你哥扇扇风。”

  六子没理老二。

  “典型的唯心主义。”

  “老二,你歇去吧,就你马哲交了二百大钞重修都是靠打小抄才勉强过去还敢大言不惭地谈唯心主义啊。”老四笑着说。

  “我操,有啥了不起。唯心主义就是你意淫麦当娜了,就以为麦当娜儿子要跟你姓了。唯物主义就是你没看到你爸和你妈搞出你,你就不能认你爸你妈。”

  大家都笑歪了。

  “大家,绝对的大家之谈。”

  “针鼻不针鼻,你线(现)眼。得了,得了,看书。”

  “哎,老四,月亮从西边冒出来了么,你以前不老说什么真名士自*么,怎么也为了六十分背答案了啊。”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我们后面就是莫斯科!”老四俨然一副斯大林的庄严和果断。

  “老四,你是不是考试的时候心理有什么障碍啊,看你不像二百五啊,怎么能挂这么多呢。”

  “他脑袋有问题,上个学期考《欧洲史》有道选择题,问古罗马历史之父是谁,四个选项,A:司马迁;B:列御寇;C:班固;D:希罗多德。他丫的选了个自己添的答案E:坚决捍卫自己的智商和尊严。你说他能过么?”老三笑着说。

  “考完试,你们准备去干吗?”老五说。

  “不知道,我可能回去一趟,但很快回来,戈雪不走。”

  “你看有家室的人就不一样了。”

  “戈雪不住在外面么,到时候你是不是也住进去啊,看来真的要得手了,老处男。”老三坏笑着说。

  “去。”

  “不是说学校组织我们去见习吗?”

  “实个鸟习啊,也他妈的太会敷衍人了,你说我们学历史的把我们带到大别山去干吗啊。”

  “考古啊。”

  “我操,几乎是原始森林,你逮个女的*了在里面生孩子了都没人知道,考个鸟啊。”

  “我认识几个人拉一帮人在办假期补习班呢,要我找两个人去教作文。六子说去,还差一个人。我得去参加院里的‘下乡’,老三,你不也是预备党员么,你不去么?”

  “能不去么,这么热的天,为人民服务,真没办法。”

  “那我跟六子教作文吧。妈的,去年在外面转了一圈,鸟活都没摊上。去给人家刷盘子,刷得好好的,人家听说我是大学生就叫我另谋高就,我要能高就我还来帮你刷盘子啊。”老四气愤地说。

  “呵呵,你们看啊,以前是谁把我们的人民教育批判得体无完肤啊,说什么老师是愚蠢的屠夫和园丁。怎么啦,为了几百块钱就干起了这种一无是处的活啊。”老二又跟老四抬上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历史。为什么一拨一拨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领首最后都干上了皇老儿?并不是他们起初对压迫的憎恨是假的,也并不一定是他们后来改变了对压迫的看法。关键是要找心理平衡。这么说吧,你在做儿子的时候受到你老子的专政,等你做了老子你也会对你儿子专政。没别的,要不这样你会觉得你输大了。所以说,一种坏的东西,制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它最大的危害就是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惯性让人欲罢不能。”老四一本正经地分析。

  “看你们又把话匣子打开了。”老三埋怨道。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改变了,那是不是有永恒了。”六子问。

  “六子你别听他扯,女人的心就比他妈的什么都变得快,没钱的孙子有钱的爷这道理才是永恒的。”老三说。

  “你换女人不也是挺快的吗。”老二笑着说。

  “扯,我对哪个女人不是真心的啊!”

  “你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哪个女的不长X。”

  “不能一概而论,基本上说——已经形成了的东西要改变是很困难的——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像海边的沙雕——浪潮轻轻一推就?然坍塌——绝对是得付出非一般的代价——有时候是血和生命——一代一代的人的生命的代价——我们看到的历史大多时候是轻率的——它就像一个只注重自己利益的冷酷的商人——只在乎结果——一句违背历史发展潮流说得多轻巧——历史的车轮辗过去——多少生命血肉模糊——但历史从来只推崇所谓的进步。”

  “那你对变化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呢?”六子被老四绕进去了。

  “问题并不是你我或者哪一个人的态度。我们是人——不是某个历史事件中单纯的构成因素——时间、地域、天气或者别的什么——冷冰冰毫无生命没有情感——我们是鲜活的有自己的思想追求和生活理想的个体,我们面对死亡会有不可遏止的恐惧,我们的理想破灭了会有痛彻肺腑的失落和痛苦,转瞬即逝的几十年对我们自己来说是那么宝贵是那么无可替代,我们那么认真地去体会每一天每一刻,我们哭我们笑我们爱我们恨我们奋斗我们失落我们挣扎我们彷徨我们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们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历史的车轮轰隆隆地就一辗而过了,在历史的纪年表里我们漫长的一生连一粒微小的灰尘都留不下,”老四有点激动,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说,思想在他脑子一闪而过他的语言也毫无条理,“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历史时期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代表什么样的利益——腐朽的或者进步的——有时候都身不由己——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历史扔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箱——甚至大多数时候垃圾箱都是历史留给那些被它唾弃的人的——至于大多数的我们这些默默无闻的历史创造者还没弄明白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就被遗落腐烂在了同样不知道什么样的角落里了。”

  “优胜劣汰,自然法则。”老五语气很响亮。

  六子皱了皱浓黑的眉头。

  “又是一个冷冰冰得让人绝望而又无可辩驳的真理。”老四说。

  六子抬头看着老四。

  “——变化是缓慢的——也不能一概而论——变与不变——都是因为利益——还有心理层面的原因——很复杂——有时候就因为心理——你说清朝灭亡王国维为什么要投湖自杀——不关乎利益——心理。”老四说。

  “王国维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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