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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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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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我每次见你,都是和王燚在一起,装什么装,你不觉得假吗?”何雯雯原本是想信王燚不是阔文女友的,但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话来。

  “我说过,王燚她不是,你有事快说,我有点头痛。”阔文不耐烦的说。

  何雯雯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说;“我告诉你,你就我生命中那个对的人,说不出为什么,你和任何一个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心里都特别难受,尤其是王燚,我想信她不是你女友,但我心里就是下不去。”

  阔文说:“我现在心里真的很烦,说实话,我想一个人,毕业以后再说。咱们都是复习生,也许我的家境和你不一样,所以我应该安安稳稳的学习,你和我好?我感觉还不如做同学,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对不起。”

  何雯雯显得有些花痴样:“刚来的时候见你就怪怪的,与别人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对你产生了一种感觉,喜欢你的眼神,还有呼吸。好了,今天我就想要一个答案,我可不可以做你女友?”

  阔文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何雯雯:“我只要你说可以或不。”“不”。

  何雯雯笑笑说:“真好,我喜欢这样的你,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说完转身走了。

  痛苦是莫大而冗长的,快乐只是细小而脆弱的,根本没有谁对谁错,感情不能被左右,也许这就是人性弱点。

  何雯雯出了门,泪水就淌了下来,她不出声音,任泪水肆意地流。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泪水也洒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夜色下的霓虹,耳边的歌声,这些东西让心*,脆弱至一触即碎。何雯雯蹲在马路旁,看过往的渐渐稀疏的车辆,一对男女在路的一旁蹒跚走过,女的喝醉了,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堆旁吐了,吐得仿佛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眷恋。对面的*生意有些冷清,夜色下,里面的服务员显得百无聊赖,门外的音响唱着一首首慰人的情歌,一首《被遗忘的时光》,结尾时,何雯雯刚收拾好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谁说泪是无情的,只因人是有情的。

  阔文路过那座桥,桥底下的黑色河水泛出星星的光芒,没有河水流动的声音,河岸旁边的野花散发着阴淡的香,阔文沿着河岸朝村子的方向走去,步伐里看不出匆匆,只有沉沉的心事,有些颓废,有些拖沓,有句话说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路一个人走又何妨,当初是自己太傻了,路蔓要比自己高明,也许是年少的自己太无知,*裸的情感找不到真正的归宿,谁是谁的渡船,谁又是谁的彼岸,路蔓说的对,永远分不清是对是错,只因那个相恋的季节只有花,没有果。何雯雯恨透了自己,她的付出是没有理由的,她的付出只要一个结果,那个结果自己给不了她。拒绝是犯罪还是救赎自己,是辜负还是背叛自己。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天上的月亮是美的,把心静一静,赏赏月,回到家,还要好好睡觉。明天的太阳还会势不可挡的升起。阔文这样安慰自己,同时提醒自己开始忘记,一件一件一个不落的忘记。那些飞过的欢声和笑语,那些滑过的凄凉与忧伤,将统统消失在红尘翻滚的瞬间。

《兄弟》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模拟二次考试了,应届生的心里充满了紧张与焦虑,再怎么说这也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了,它所反映的成绩和高考差不了多少。相对于应届生而言,复习生的心理素质要好一些,但多少也有些顾虑,题型每天都在变,虽然老师说:“万变不离其宗。”但是如果变得没有“宗”,那就没折了。学校对毕业生的作息时间稍作了改动,早操由原先的十五分钟改为二十分钟,这样有助于学生们的身体健康。周六周日的早自习可以不用上,晚自习由三节改为两节,但每节课延长十分钟,这样提前二十分钟回宿舍睡觉,保障睡眠质量。

  家长们对孩子的关心度是越来越高,关心频率也越来越高,隔三差五送来一次营养品,导致学生们产生矛盾心理,上次的还没来得及送同学,这次又送来了。虽然学校方面再三强调只准家长在周末探望学生,但家长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心切,势头无法阻挡,门卫用锁锁住学校大门,家长们与学生隔一道铁门,说着话,有的太感情了,泪也跟着往外淌。

  阔母每天下了班都要给阔文打个电话,只问生活上的问题,从来不涉及学习,阔母心知肚明,问学习上的问题,不管妥还是不妥,都会给儿子增加压力。

  路蔓的父亲年过半百,在家照顾着老人,剩余的时间去打打散工,挣点钱。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也学校看路蔓,路蔓心里什么都明白,唯一的出路就是高考这根独木桥。

  模拟考试过后,是下午四点半。晚自习之前,毕业生可以休息,但不能影响到高一高二学生正常上课,校园里显得空旷,鸟飞过枝头的声音可以听见。

  阔文给王燚打了电话,约王燚到操场上。大约两分钟,王燚从操场的入口走进来,向东南角望去,见阔文正朝她挥手。王燚也把手挥起来,喊到:“蚊子,我在这儿,你过来。”阔文只好向王燚走了过去,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两人坐在操场旁边的台阶上聊了起来。

  王燚:“你到底知不知道呀,路蔓变了,我跟你说蚊子,你送她礼物也是白搭,别嫌说这个难听,这不是以前了,以前她过生日,你翻墙出去给她买蛋糕,她应该早忘了。”

  阔文:“我觉得我就是放不下,不像你。”

  王燚:“我心狠吗?没有办法的。”

  阔文:“他俩在一起也好,我知道你也伤心,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事都过去了,感觉像做梦一样,不过今天是路蔓生日,我还是想送她这个生日礼物。”

  王燚:“人这东西就是擅变,当初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学业才和你分开,但现在还不是一样,当然安鑫并没有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就有错吗?”

  阔文:“都别说了,真是快呀,都快一年了,我们还是这样。你对这一年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王炎炎:“我这人大大咧咧,从不刻意想什么,对了昨天班里一位同学在给别人打电话时,你知道我听见什么了吗?”

  阔文摇摇头。

  王燚:“我发现了选择复习是一个错误,选择在一中复习更是错上加错。”

  阔文点点头。

  王燚:“不过,咱俩倒是挺有缘的,对了,你说这缘是什么东东呀?”

  阔文:“我给你讲一个笑话你就知道了,一男的见到一女的,上前询问时间,女的回答‘八点二十’,男的看看自己的表说‘我的也八点二十,咱俩真有缘’”。

  王燚笑笑说:“别逗我了,行了,管他妈的缘份不缘份,既然你真的放不下,这蛋糕我帮你拎去,回头给我买一个。”

  阔文一怔“啊”了一声。

  “雪糕”王燚坏坏地一笑。说完拎着蛋糕向路蔓的班走去。

  阔文起身走进操场,突然安鑫从身后追上来,把阔文的肩膀一拍说:“走,跟我去趟小卖部,路蔓今天过生日,给她买点东西。”

  阔文作出很正常的瓜说:“行呀,你小子,发展挺快呀。”

  安鑫笑笑说:“什么,人路蔓压根儿就没答应我,还好没拒绝我。”

  两人说着走到了小卖部,安鑫买了个特大号的生日蛋糕,对阔文说:“走,蚊子,跟我一块去,壮壮胆。”

  阔文摇摇头说:“不不,我去不太合适,大老爷们,自己去吧。”

  安鑫拎着蛋糕,大步流星地向路蔓的班级走去。

  阔文抬头望着天空,天空中有白色的云朵,不紧不慢的移动,王燚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到阔文面前,对阔文说:“蚊子,一切搞定,我把路蔓叫出来,对她说这是你送她的,我用命令的语气让她拿着,她接过之后让我帮她谢谢你。”

  阔文:“你有没有碰见安鑫。”

  王燚摇摇头说:“你问这个干嘛?”

  阔文说:“没什么,走,给你买雪糕。”

  王燚倒显得矜持说:“算啦,算啦,咱俩还客气啥,那首诗是怎么说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这样引用对吗?”

  阔文说:“后句应该改为:相知尽管也相识。”

  下了晚自习,阔文单独走回宿舍,想早点睡觉,舍友们陆续到达宿舍,就是不见安鑫上来。等到灯已经熄了,安鑫才上来。进了宿舍,便把阔文叫到了阳台。

  阔文在地上垫一本书,坐下。安鑫拿出一整盒烟,撕开烟皮,抽出一支递给阔文,阔文看出有点不对劲,但没说什么,从安鑫手里接过烟,吸了两口。

  安鑫终于开口说话:“蚊子,我想听你说句实话。”窗外的月光散在安鑫的脸上,一口烟把月光突然弥散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么多年了,属你最了解我了,我……”阔文被安鑫的话一怔,莫名的说。

  “停,那是以前,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蚊子,我对不住你。”安鑫深吸一口烟,低头吐出去,说,声音有些大。

  阔文好像听出了点什么,说:“干什么呢,你小点音,你怎么说这话,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娘们儿什么呀。”

  安鑫调整一下情绪说:“你也别跟我装蛋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路蔓都对我讲了,她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这个*。”

  阔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鑫流出了眼泪,映着皎洁的月光淌了半张脸。

  阔文掐掉烟蒂说:“过了,有点过了,兄弟嘛,别哭了,臊不臊呀。”

  安鑫有些激动说:“蚊子,你真混蛋,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我说对不起也不顶用,路蔓是你的。”

  阔文顿了顿嗓子说:“听我的,你要是拿我当兄弟的话,你就别对我说这个,你就继续追下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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