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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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巢-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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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是的赔礼之后,一根小竹棍就在我的屁股上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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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闷墩儿和他的小妖精后妈         

  小学毕业的时候,闷墩儿的父母离了婚,据说是他家开面坊找了几坨钱,他老爸花了心,又找了个小妖精,才二十岁。原来是他老爸找来给家里洗衣做饭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搞到了一块儿。   

  一次他老妈到客户那里去收面款回来;听见屋里有哼哼声,一脚把门踹开,看见一地的衣服裤子,男人的裤衩和女人的胸罩扔得乱七八糟。   

  他老爸一身的汗水,像一头膘肥体健的牯牛,正伏在那小妖精身上,一张嘴巴像猪,在那小妖精身上乱拱,床单揉得乱糟糟的……   

  闷墩儿的老妈一见,气得拖个扫帚就往两人身上一阵乱打。他老爸起先是用手挡着,任闷墩儿老妈发泄,可她不罢休,打了闷墩儿老爸又来打那小妖精。   

  小妖精也不是省油的灯,抓个枕头就向闷墩儿老妈砸去。然后两人你揪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头发,抓、刨、咬、撕,凡是女人打架用得上的招数,都施展了出来。屋里的盆盆罐罐稀里哗啦响……   

  小妖精边打边骂闷墩儿他老爸:〃你个狗杂种,你个缩头乌龟,我看错你这个窝囊废了。〃   

  闷墩儿他老妈也边打边骂:〃向起兵,你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你喜欢女人,回家找你老娘去。〃两个女人一骂,就骂出了分晓。   

  要知道男人听不得别人说他窝囊废,更听不得别人侮辱他老娘,这是最恶毒的骂,是男人最忌讳的骂。   

  闷墩儿他老爸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裤衩都顾不得穿,光着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两个女人之间,抓住闷墩儿他妈的头发就是两耳光。闷墩儿他妈气疯了,伸手抓住了男人胯下晃动着的玩意儿,使劲一扯。闷墩儿他老爸一阵杀猪般的嚎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为了活命,拳头一用力,把闷墩儿他妈打昏了……   

  就这样夫妻俩开始了战争。打打闹闹两年后,两人离了婚,闷墩儿判给了他老爸,他老妈带着法院判给她的三万块钱,还有流不完的眼泪,到另一座城市打工去了。后来不知怎么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六十多岁,比闷墩儿他妈大了二十多岁。闷墩儿他老爸还是和那小妖精结了婚。   

  闷墩儿呢,就这样辍了学,被他老爸接到广东去了。起先上了一阵子学;成绩跟不上;书上的东西没有学到多少;倒是学会了抽烟、打架,甚至嗑摇头丸。进了三次派出所,放出来又老样子。   

  他老爸没有办法,就让他退了学,在面坊帮忙。可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闷墩儿十七八岁,小妖精二十出头,两人相差不大,都属于不会处事的年龄,加上闷墩儿为妈鸣不平的原因,两人经常发生摩擦,只差开仗。总之是闷墩儿横看竖看他那小妖精后妈不顺眼,那小妖精也是左看右看看不惯闷墩儿。   

  闷墩儿老爸左右为难,起先是狠狠地打闷墩儿;打得闷墩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闷墩儿不还手,只是用两眼死死地盯着他老爸,眼神绿绿的,像一头小狼。   

  他老爸怕出事,就再也不打他了,只是在喝醉酒后扯开嗓子嚎,说他对不起闷墩儿,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害了他一辈子。   

  出于一种补偿心理,他爸就给闷墩儿很多钱。闷墩儿呢,就拿这些钱结交了社会上的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喝酒打架滋事,还学会了泡妞,不时带个头发染得绯红的女孩子回来睡觉。   

  他老爸管他,闷墩儿头一昂,蹦出一句,〃先管好你自己〃,搂着红头发女孩进了屋。临关门扔下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老骚包。气得他老爸吐血。   

  关于闷墩儿家的这些事,都是听镇上和村里那些从广东打工回来的人说的。在农村,东边张老头刚打个屁,西边李寡妇马上就闻到臭,更不用说这种风流韵事了。   

  人们把闷墩儿家事当做一部精彩的言情大片传播,并不时根据自己的理解和经验,加进新的更加刺激的情节和内容。   

  人们在摆谈这些事的时候,从不回避像我这样的半大小子;并且,只要发现像我这种半大小子在听,男人脸上就会现出更加兴奋的神色,就会把某些细节描绘得更加详细精彩,还边说边用手来捏你的虫虫儿,说看长大了没有,硬了没有,以验证他渲染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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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小镇上的男人俱乐部         

  女人呢,就会一本正经地说,好好学着,将来你媳妇才会喜欢你,不然,叫你跪搓衣板。接着就是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一身肥肉乱抖。   

  后来我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按书上的说法,叫意淫;按农村的说法,叫过干瘾。或许还有些望梅止渴的成分在内。因为他们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另一半在外打工,在精神生活极其贫乏的山区农村,这便是极好的娱乐。   

  很有几次,我在电话里都想向闷墩儿证实一下事情的真实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想,我总不能去问别人老爸光屁股的事啊。现在闷墩儿回来了,可以好好聊聊了。   

  对了,他说有好东东给我,是什么呢?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年不见,学会吊人胃口了。   

  小镇上的男人俱乐部 9   

  闷墩儿原先的家就在我们院子的西头,后来他爸在外找了钱,就把老屋拆了,把家搬到了山脚下的小镇上。说是镇,也不过几十户人家,一条泥土公路从镇中通过,两旁盖了些屋,全是做生意的店铺。   

  先做生意找了钱的人,就将土房改成了水泥楼房,有三四层的,也有一层的。这些房子的外面贴上了白色、红色或者黄色的瓷砖,像一个不会打扮的女人在脸上胡乱抹了些劣质化妆品,显得粗鄙不堪,张扬着这乡场上所谓生意人的家底。   

  在这些水泥房子的中间,夹杂着一些土坯房,墙上的泥土斑驳,贴着些治疗脚癣、阳痿等什么的小广告。屋上盖的还是青瓦,一些白色的塑料、纸片东一张西一块伏在瓦上,一阵风吹来,那些白色的塑料和纸片就到处乱飞,有的被吹到公路上,有的就挂在空中的电线上。   

  这些店铺有的卖服装,有的卖副食,有的卖家电,有的卖种子、农药。   

  还有两家开麻将铺的,七八张油腻腻的桌子,几十条板凳,一大盆粗茶,就做起了生意。   

  平时生意清淡,只有一两桌,全是镇上的老人,搓的是小牌,一二三的块。遇到赶场天,生意就格外的红火,不仅有一二三的块,二三五的十都有。只听一阵哗哗啦啦的声音,把小镇整得格外的热闹。   

  原先还有一家发廊,叫〃靓妹发屋〃,小镇上的人管它叫〃男人俱乐部〃。   

  俱乐部的外边挂着一个灯箱,一到夜里就闪着红艳艳的光,是小镇上夜里最豪华的景点。   

  老板招了三个小姐,过路的长途货车司机天黑了就把车停在路边,过了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开路。   

  记得我读初中时,有一次我回家拿钱,一大早赶去上学,正好看到一个司机从那里钻出来,叼着根烟,在发动车子。   

  〃小子,到哪里去,这么早?到桑河怎么走?〃他问的路正好与我上学的路同向,当时我正在桑河镇上的乡办中学上初中。   

  〃不告诉你,除非……〃   

  〃嘿,你小子还很牛,知道讲价啊。〃   

  他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像在城市里问路,要给小费。他极不情愿地掏出五元钱,〃拿去!〃一脸的厌恶。   

  〃大清早就破财,真他妈晦气。〃那司机嘴里骂骂咧咧。   

  谁他妈要你钱啊!我用手一指。   

  〃嘿,好你个小色鬼,东西儿都没有长大就想开荤啊,真他妈什么世道?!想当年老子高三毕业了才公鸡开叫,都算早的了。别以为你人高马大,看你脸顶多不过十四五岁,想那玩意,早了点吧?〃一脸不屑的嘲笑。   

  我晕,都说些什么啊!原来他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是他的车,他以为我指的是他身后的发廊,以为我要那个。   

  〃我要坐车。〃   

  〃哈哈,你小子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想泡妞,妈妈的,有趣。〃   

  〃呜……〃那司机发动了车,汽车的灯光照着前面的路,白得刺眼,四周漆黑一片。   

  后来这个男人俱乐部解散了。原因是小镇上的男人禁不住诱惑,违背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潜规则,趁老婆回娘家的时候,偷偷溜进俱乐部。被邻居的女人看到,长舌一嚼,就〃满城尽松裤腰带〃,挑起事端无数。   

  于是镇上的女人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在看紧自己男人钱包和裤腰带的同时,异乎寻常地团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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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小镇热闹年(1)         

  在一个太阳懒洋洋地照着的下午,那些女人一人端个小板凳,来到俱乐部门前的大黄葛树下,一边扎鞋垫,一边指桑骂槐。小姐们听不下去了,开始回骂。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小镇上的女人扯开了嗓子,唾沫飞溅,向小姐们的祖宗八辈发起了猛烈进攻。   

  小镇上的生活本来就像一潭死水,人们早就想找一点什么东西来刺激一下麻痹的神经,这下终于逮到看好戏的机会了。   

  〃呼啦〃一下,从各个角落钻出几百号人,一下子全集中到俱乐部的外面,一个个都鸭似的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有的吐口水,有的扔瓜子壳,有的大叫;小孩在大人缝里乱钻,男人们呵呵地笑,哈喇子直流,眼睛像长了爪子,在小姐饱满的胸部扫来扫去。   

  见这么多人看热闹,女人们像有了人助威,骂得更欢,什么难听骂什么。小姐们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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