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样走我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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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样走我的人生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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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明的话改变了关馨对海蓝的印象。起初,她认为这个喜欢穿一身白色衣服的女孩,是很单纯的,最起码比自己要单纯得多,而且比自己漂亮,然而,今天她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女孩。

  少明和关馨向前走去,突然,少明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林涛。

  “莫少明,我正要找你呢。”话音未落,一拳打去,少明一个趔趄倒在了旁边的水果摊上,霎时间嘴角淌出了血。

  少明擦了一下嘴角,瞪着林涛,眼中迸射出怒火,说道:“林涛,我也正要找你呢,你这孙子害我不浅啊,今儿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来吧。”说罢,向林涛扑了过去。

  这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 拳来脚往,扭打在一起,弄得满脸血,一身土。关馨和海蓝边哭边劝,几次想拉开他们,可又不能上前。正在这时,少明一拳正打在林涛的太阳穴上,林涛顿感头昏,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关馨和海蓝趁此机会,跑过去拉住了早已气喘吁吁的莫少明。她们叫了两辆出租车,关馨搀着少明上了其中一辆车,海蓝搀着林涛上了另一辆车,汽车向医院飞驰而去。

  
  医院的楼道里人并不多,比较安静。关馨和海蓝守候在急诊室门外的长椅上。这两个女人在经过这番事情后,心情都比较平静,或许这是一个可以让她们好好谈谈的机会。于是,一阵沉默过后,关馨首先开口了。

  “你还爱着他,对吗?”关馨的声音很低微。

  “你呢,你爱他吗?”海蓝反问道。

  “爱情是自私的,我们都有权利爱自己所爱的人。”关馨语气坚定。

  海蓝淡然一笑,说道:“你说得没错,任何人在爱情方面都不需要也不可能做出让步。”

  “细细想来,你比我幸福,我在和你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我我还不知道,而你却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你是说林涛?”

  “他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不,我事先并不知道他在水杯里下药,他只告诉我他有办法阻止你们约会。”

  “只是下药吗?”关馨冷冷地问道。

  海蓝转过脸来,疑惑地望着关馨,问道:“难道还有其它的事吗?”

  “看来,他还瞒着你。”

  “林涛一向光明磊落,他之所以出此下策,完全是因为喜欢我,而且他绝不会瞒着我任何事。”

  “光明磊落?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也会在半夜里给人家帐篷里放蛇?”

  “什么?”海蓝睁大了眼睛,望着关馨。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他。”

  “不会的,这不可能…”海蓝摇着头。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不提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珍惜林涛对你的这份感情,别再对少明抱有希望了。”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话。”海蓝不屑地说道。

  “可是,很明显少明根本不喜欢你。”

  “你敢肯定他对你就是真心的?他就不会是图你别的东西?”

  海蓝的这句话打动了关馨,关馨皱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他现在爱的是我,而他对你已经毫无感情了。”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好的,因为…”海蓝的目光中充满期待。

  “因为什么?”关馨似乎有什么预感。

  “因为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海蓝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和,但对于关馨来说,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关馨霍然站起,表情僵硬,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

  海蓝没说话,眼睛盯着地板。

  这时,少明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迎接他的却是关馨那双燃烧着怒火的泪眼。关馨愤然离去,少明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像看仇敌似的盯着海蓝,海蓝并不示弱,也同样盯着他。

  “你跟她说什么了?”少明的声音很高。

  林涛从急诊室里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少明的前襟,怒道:“你说话客气点儿,还他妈想打是吧?”

  一旁的护士说道:“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看完病了,快走吧。”

  三个人悻悻地离开了医院。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周围的环境也日渐萧条,人们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凄凉。少明在多次打电话而无人应答之后,来到了关馨的宿舍楼下,迎着寒风苦苦地等待着。他从清晨等到夜晚,又从夜晚等到清晨,不吃不喝,转眼两天过去了。他的脸上已不像以前那样红光满面,而是眼窝深陷,面黄肌瘦,胡子茬也很长了。然而,他没有等到关馨,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上一次,可他并没有灰心,依然强忍着寒冷和饥饿,蜷缩在墙角里等待着。

  莫少明不知道,虽然他没能见到关馨,而关馨却正在阳台上透过玻璃注视着他。这两天,关馨也没心情上课去,也是不吃不喝,只在楼上一个人默默地流泪。

  她深爱着少明,但是此时的她更清楚自己和少明的缘分已经在两天前终止了。因为莫少明可以抛弃海蓝,但他绝不可能抛弃自己的骨肉。她为这段转瞬即逝的爱情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为莫少明的轻浮多情恨之切切,也为自己的愚蠢和冲动自责不已。

  这一切让她暗下决心,她反复对自己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见莫少明!像莫少明这样无耻的人,根本不懂爱情,更不值得我去爱。”然而,她却始终振作不起来。以前只知道爱一个人很难,经历了这件事后,她才明白有时候恨一个人也很难。

  舍友告诉她莫少明正在楼下等她,已经等很久了。她看着书,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然而,当舍友们都去上课以后,她又忍不住向阳台走去。透过阳台的玻璃,她看到了跟以前判若两人的少明:他形容枯槁,在墙角里蜷缩成了一团。关馨在心里骂着少明,可是泪水却顺着脸颊不停地淌下来。

  夜深了,校园里已没有了白天里的熙熙攘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清和低吼的寒风。每到这个时候,孤独的少明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咬着牙挺着。他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一张暖色的毛毯向自己飞来,落在身上,一股暖流霎时间流遍全身,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他微微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关馨,她正在把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少明无神的双眼霎时有了光芒,他激动地一把将关馨揽入怀中,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关馨的名字。关馨一边哭着,一边用自己的脸去温暖少明的脸,可她突然感到少明的脸发烫。

  “少明,你发烧了。”关馨用双手捧着那张英俊却很憔悴的脸,心疼地说道。

  “没…我没事…”少明咳嗽了几声,艰难地说道。

  “我们马上去医务室。”关馨扶着少明站起来,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向医务室走去。

  
  关馨望着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流进少明的身体,心都碎了。此时此刻,她的恨意全无,怜爱又生。她悉心地照顾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她甚至甘愿替他生病。

  次日清晨,少明出了身透汗,烧已经退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身边的关馨。

  “关馨,关馨…”伴随着少明的几声呼唤,关馨也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关馨握着少明的手,柔声问道。

  “好了,没事了,谢谢你陪了我一晚上,让你受累了。”少明深情地望着关馨,说道,“关馨,对不起,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一丝不悦之情掠过关馨的脸庞,她说道:“少明,看来我们是有缘无份,你还是回到海蓝的身边吧。”

  “不,关馨,我爱你,我要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少明紧紧地握住关馨的手,语气中带着祈求的意味。

  关馨抽回手来,说道:“可她毕竟怀上了你的孩子,你能抛弃亲生骨肉吗?”

  少明沉默了,他低着头陷入了深思。忽然,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关馨,你放心,关于海蓝和那孩子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请你相信我。”

  关馨不想再说什么,她知道少明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这些事有可能伤害海蓝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一点她非常清楚,但爱情是自私的,为了她和少明能够相伴终生,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天空飘着细雨。雨落在屋檐上,串为珠帘,落在草丛里,沙沙作响,落在地面上,汇成溪流,落在人心里,化作泪水。雨幕笼罩着大地,笼罩着一对对或喜或悲的恋人。

  海蓝难以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因为她盼望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在校门口那个设计精美的咖啡屋,她再次与少明见面了。是的,她相信少明一定会顾惜他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少明会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照顾她,直到永远。

  少明的脸上露出了他特有的、迷人的微笑,说道:“海蓝,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就是这家咖啡屋。我记得那天你穿着一身白裙子,显得那么端庄,那么纯洁,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深深地爱上了你,直到现在我依然爱着你。关馨的出现,使我一时间方寸大乱,我被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迷住了,无法自拔,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我求你原谅我,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这简单的几句话对于海蓝已经足够了,她激动地热泪盈眶,说不出话了。

  少明继续说道:“不过,海蓝,我们都是学生,怎么能有孩子呢,传出去老师和同学们会怎么看我们,我们的父母会被气死的。”

  “没关系,我想好了,到年底我们所有的课程就结束了,明年一开春,我们就得找单位实习了。那时,我们都到了结婚年龄,索性领了结婚证,我就把孩子生下来。”海蓝认真地讲着她的计划,却没有注意到少明的脸色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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