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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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梦- 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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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伍思宜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拿起来,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短信,皱了皱眉,把它扔在一边儿。

江之寒看着她,心里揣摩着短信的来源。看她面色不愉,自顾自的又喝了口酒,便把关于吴茵的疑问压在心头,想着明天一早给Andrew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什么情况。

伍思宜伸手去抓酒瓶,江之寒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把酒瓶拿到自己这边儿,摇头说:“思宜,今天喝的差不多了。”

伍思宜撅起嘴,摊着手,像个要糖果的小孩儿,“给我!”

江之寒笑道:“喝醉了的样子会很难看的……”

伍思宜嗔道:“你见过吗?”

江之寒摇头。

伍思宜说:“那今天就见见,看是满地打滚呢,还是唱歌跳舞?”

江之寒转开话题,“嗯……小张的短信?”

伍思宜瞪了他一眼,“是啊!约我出去呢,还有他妈也要去。你相信吗,居然还有他妈!”

江之寒问:“你去吗?”

伍思宜说:“你以为我是你啊!受虐狂……辱我一次还不够,我还要巴巴跑去被羞辱第二次?”她探过身子,一手抓住酒瓶,却被江之寒抓住了,抢不过手。

女孩儿怒道:“你是谁呀!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江之寒苦笑。

伍思宜凶狠的,“你说,你是我谁呀?”

这句话好像击中了男子的某一个部位,他手一松,酒瓶被抢了过去。伍思宜得意的哼哼了两声,给自己倒了杯酒。手有些抖,有几滴红色的液体洒在地上。

她举起杯子,对江之寒说:“这杯呢,敬你,之寒……我呀,要感谢你!”

江之寒凝视着她,“为什么?”

伍思宜说:“这些年来,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如果有一个你不爱的人对你很好,其实是个很大的负担。你那时候也不喜欢我,所以说,回头看,你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江之寒张了张嘴,平时的机变却不知去了哪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伍思宜半睁着朦胧醉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他吗?这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有时候我也想,就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转念想来,那是不行的。如果我违了自己的心意,就为了感激或者是无可无不可,那注定会是一个悲剧。我可不希望他重走我的路子……如果我真的委委屈屈嫁给了他,以后多半是会后悔的,他多半也会后悔。我可不是倪裳那样道德观念极强的人,太委屈了自己说不定婚后那天就出墙了,嘻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之寒看着她,眼里满是怜爱。

伍思宜喝了口酒,问他:“她凭什么打我?”

江之寒愣了愣,柔声说:“别和愚昧老太太一般见识。”

伍思宜摇着头,“我为什么不还手啊?”

江之寒柔声说:“思宜最善良了……”

伍思宜切了一声,“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仰头把酒一口喝干。

江之寒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左手使了点力,把酒杯强行从她手里夺过来放在茶几上,右手抄起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嘴里说:“乖,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伍思宜蜷在他怀里,活脱脱的像只波斯小猫,“我没醉。”

江之寒苦笑,“是的,我知道你没醉。”

伍思宜哼哼道:“我真的没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分拆江吴是吧?……那你在羊城经贸的股份怎么办,也要分拆吗?也要重组从国外控股吗?”

江之寒哄她道:“都给你。”

伍思宜腻声说:“我凭什么要你的呀?”

江之寒说:“好,那就都不给。”

伍思宜问:“怎么都行?”

江之寒答:“怎么都行。”

伍思宜问:“都听我的?”

江之寒用膝盖撞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在柔软的硕大的床上,“嗯,都听你的……”

怀里的女孩儿忽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在隔着他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她睁开眼,里面全是眷念和柔情,“都听我的?……今晚不要走好吗,我好累,不想一个人睡。”

江之寒柔声说:“好,我等你睡着。”

女孩儿轻轻摇头,她嘟起红唇,凑近了,带着股浓浓的酒气,深深的吻上来。咿呀不清的,她说:“就今晚好吗?”

江之寒一手抚着她的头,良久才轻轻把她扳开,“思宜,你真的醉了……明天你醒来,会后悔的……”

女孩儿骄傲的一笑,“我做过的事儿,从不后悔。”

她把头靠进男子的颈窝处,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心里慢慢有些平静安乐。她伏在他怀里,说道:“我说过的,我可以拒绝你,但你不可以拒绝我的,你还记得吗?”

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一个明媚温暖的春天,他们还很年轻——年轻的让人羡慕。

第432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下)

睁开眼,能看到女孩儿扭动的腰肢,和上下飘舞的长发,仿佛舞池里肆意挥洒的身姿,又或是旷野中无羁狂奔的野马。她咬着牙,红唇湿润,眼神执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征服的事业,更多于感官的享受。

江之寒双手扶着她丰腴的腰肢,感受她的节奏和身体的律动,忽然想起不记得是谁给他说过的事儿,那人说凡是喜欢主动在上边的女孩儿多半操控力强,事业心重。回想起来,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露出个笑容。

女孩儿跨坐在他身上,有几分凶狠的质问,你在笑什么?江之寒呵呵一笑,轻轻摩挲着她腰间温润的肌肤,却不回答。

她似乎是哀鸣了一声,讨厌,你笑什么呀。忽然间,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她趴下来,倒在他身上,嘴里呜咽了几声,似乎还有几分不甘。

江之寒闭上眼,轻轻环抱着她,还能感受到她身体里的余韵,仿佛退去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有那么一刻,能感觉到这是整个世上离你最近的那个人。那种感觉会镌刻到记忆里,过了多久都不会褪色。

※※※

江之寒坐起身,习惯性的一伸手,怀里轻飘飘的,并没有人。他揉揉眼,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聚焦:一袭象牙白风衣的丽人正坐在床沿。

江之寒大吃一惊,“小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茵抿嘴微笑,好像是一个抓住了做坏事小孩儿的老师。

江之寒有些心虚的四处看看,伍思宜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怎么会离开酒口镇?”

女孩儿只是凝视,并不回答。

江之寒怔怔的看着她,“你不是回去……回去和他在一起创业么?”

女孩儿撅起嘴,神情煞是可爱,但似乎又带着几分责备。

江之寒试探着问:“公司出问题了?……有什么矛盾了么?”

吴茵还是不说话,却伸出手来,手里是一张红色的请帖。

只觉得心砰的使劲跳了一下,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涩声问道:“你……要结婚了?”

女孩儿恨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

江之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喜帖,发了好久的神,才艰难的把它打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他使劲揉了揉眼,把那喜帖拿的近了,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个都看不明白?”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他一抬头,高领毛衣,白色西裤的倪裳眼神清冽,正凝视着他。

江之寒手一抖,手里的喜帖掉在了被子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倪裳眨眨眼,“我来听你的一个解释。”

江之寒张张嘴,像是说谎被抓住的小孩儿,“我……”

倪裳轻轻哼了一声,“之寒,你真了不起啊,原来我现在去的那家新加坡公司,你是最大的股东,是不是啊?”

江之寒张张嘴,终究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倪裳坐到床沿上,“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和你一起来骗我,告诉我,你怎么说服她的?”

江之寒叹了口气,“倪裳,她之所以帮我,只是因为她知道我并没有恶意。”

倪裳略带讽刺的问:“是吗?”

江之寒严肃的说:“倪裳,我并不想干涉你的人生。也许我有那么一点儿想,但像你说过那样,你不再是十七岁时的你了,我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倪裳凝视着他,“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江之寒答道:“我只想保护你。”

倪裳歪了歪头,“就因为是朋友?”

江之寒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因为……我觉得亏欠着你。”

倪裳忽然笑了笑,“别忘了,分手可是我提出来的,你欠我什么呀?”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倪裳追问道:“那便是你心中那个最大的秘密?”

江之寒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忽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一切都讲给她听,然后任凭她的裁决。忽然间,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眯着眼,他仔细的捕捉了半晌,问倪裳:“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有节奏的……”

倪裳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不是火车和铁轨的声音?”

江之寒抬头一看,正对着他的正是一节软卧车厢的窗口,从窗口往外看,是正往后飞快倒退的农田。他正坐在一列高速的列车上。

把头靠在窗口上,忽然间他看见之字型铁轨前面的车头,有个娇俏的女孩儿正站在一个山洞前面的铁轨上。她举着手,使劲挥舞着,嘴里好像还在叫着什么。

江之寒把脸伸出窗外,努力去看的更仔细。隔着起码一公里的距离,他却神奇的看清了她的面容。下一刻,他大声叫道:“小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开!”

林墨挥舞着小手,似乎已经看见了他。她嘴里大声叫着什么,但火车呼啸而过,传来的只有风声,隐隐的好像听到她在叫“我……”,后面的话被风声卷着,消失不见。

江之寒心里焦急,他声嘶力竭的叫道:“你站在铁轨上干什么?笨丫头!”

林墨似乎听不见,她努力的想要传达某个信息。她把两只手做成话筒的形状,卷在嘴前,大声的叫着。

火车一声长鸣,呜呜……

车头风驰电挚般的冲进山洞,那人影瞬间消失不见。江之寒啊的大叫了一声,只觉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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