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木·1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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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木·12月号-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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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的眼光黯淡了许多,不再说话,默默地去找钱,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老婆婆,你儿子在云南么?”六月试探着问。   

  老婆婆点了点头,把钱找给她,催她说:“快去上学吧,可别迟到咯,迟到老师会罚你的。”   

  六月犹豫了一下,拿了钱走开了,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把钱塞到老人手里,然后朝老人微笑了一下,就飞快地跑开了。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大的好事,心里真是开心极了。   

  可是,老人的儿子为什么不回来看她呢,而要她跑这么远去云南看他?   

  到了教室,很意外地发现班主任没有守在教室门口,有知情的告知:班主任昨晚受伤了,伤情不明,为何受伤不明。据柯南的粉丝推测,可能是老婆大人摧残所致。   

  一上午,整个教室里都悄悄地响着剥花生的声音,同学们会心的偷笑淹没了六月的疑惑。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六月和他一起出去玩,为了掩饰,还叫了其他的一些同学。   

  到了石桥那里时,六月又看到了疯子,他依然蜷在那里,眼睛呆呆地看着天空,很长时间都没有眨过。   

  一辆小车停在石桥边,下来一个风骚的女人,提着小挎包,从疯子的旁边走过。         

BOOK。▲红桥▲书吧▲  

第31节:等待(3)         

  疯子依然像雕塑一般呆滞。   

  六月正要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突然看到他像捕食的狼一般蹿了起来,夺下女人的包,飞快地消失在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   

  女人目瞪口呆了几秒钟以后才回过神来。   

  六月觉得隐藏在他身上的危险因子终于爆发了,可她只觉得很快意,那女人的包就是该抢,快意之后是担忧,以她背后的势力,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疯子。   

  六月感觉一天都在提心吊胆中。   

  晚上,六月快到家时,正掏钥匙准备开门,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是疯子。   

  月光下疯子的脸很白,也许他洗过脸也说不定,漂亮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如最美丽的天空一般的光泽,身上的衣服更加破烂了,他的微笑使六月放松了警惕。   

  “这些钱,你给老婆婆吧,是那个女人包里的,全在这了。”疯子小心地把钱掏出来给她。   

  六月感到有些意外,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那老婆婆的儿子20多年前就死了,埋葬在云南麻粟坡烈士陵墓园里,她很想去看她儿子,她儿子也很想老婆婆去看他的吧。老婆婆说,她攒钱攒了20多年了,路费还不够……20多年的等待……她怕自己在死之前都见不到儿子,见不到他的墓。”疯子的眼里闪烁着泪光,他有点哽咽。   

  六月的眼睛湿润了,这时屋里响起她妈妈的声音:“六月,在跟谁说话呢?”   

  疯子急忙转身就走,六月看到他的动作很是笨拙,像是一条腿拖着另一条腿在走,也许是被人打伤了,背上有几道长长的伤口,纵横交错。   

  六月擦了擦眼睛,应道:“没有,你听错了吧。”   

  幸好掩饰的天衣无缝。   

  从那以后,六月再也没有见到过疯子,向人打听,谁也没有再见到过。   

  忽然有一天,疯子曾经蜷着的地方多了一条狗,它呆滞地看着天空和来往的人群,有时它会跟着六月去上学。六月发现,它的一条腿是跛的。   

  六月再遇到那老婆婆的清晨,她把钱给了她,六月的眼里尽是盈盈泪光,然后坚定地对老婆婆说:“老婆婆,我陪你去云南。”   

  我的心里,苏伊寒永远是我的神,我不可企及的高高在上的神。    

  可是爱情里,迟到了就是错过,我们都在不对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在对的时间遇见不合适的人,所以,一直一直上演的,是一场场马不停蹄的错过。难怪刘若英一直唱,我想我会一辈子孤单,就这样孤单一辈子。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第32节:锦年花伤(二)(1)         

  上期精彩回顾:兰锦心是一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孤儿,在和一个叫做棠浅心的男孩成功的逃离了孤儿院后失散。锦心被修女艾莉收养几年后,又被一个叫做苏伊寒的男孩认作妹妹。领养到了上海,而健康长大后的锦心,竟然在一次外出游玩的过程中遭遇了一双要置她于死地的黑手……   

  锦年花伤(二)   

  文/安柠筱洁   

  “锦心,锦心,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们!”   

  迷糊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哥哥的怀里,伊寒看着我的眼睛里,是密密麻麻地焦急和心痛,一颗又一颗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额头上,顺着我的皮肤流下,那是眼泪啊!我清楚地看见,那是一向坚强的伊寒哥哥,为了我而流下的泪水。   

  第一次,他温柔地把我这个捡回来的妹妹紧紧地搂在怀里。   

  又一次听见,他轻轻而又万分焦急地唤我的名字。   

  第一次看到,他清澈的眼泪不住地落下来。   

  他的怀抱这样温暖。   

  他瘦瘦的抱着我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醒了,醒了!她醒了。”邱秋和筱萱激动的叫声才让我看见旁边同样焦急地两个女孩,她们的眼睛都红红的、肿肿的,一定是刚才也急哭了。   

  “我没事,没事。”我挣扎地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在过山车上晕过去,要不是车已经到了轨道底部,肯定出大事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坐过山车。”梅筱萱连连自责着。   

  “你们看见我身后的女孩了吗?那个头发红色,看起来叛逆的女孩。是她,是她想把我拉下过山车,是她,是她想置我于死地。”我惊恐地抓紧了苏伊寒的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我们并没有注意到,有这样一个女孩啊!”   

  三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除了我,谁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我的脑袋迷糊起来,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场幻觉。那个红头发女孩,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一切,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好在,我没有事。   

  还在,我还活着。   

  好在,我环视四周,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倔犟的红发影子。   

  只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玩过,那种叫做过山车的恐怖游戏。   

  只是,这一次的惊险以后,我终于清楚地知道,哥哥有多么的爱我,苏伊寒,他有多么地在乎我,而我心中的那枚小小的种子,也在这温暖感动希望并存的情绪中,一点点地生长起来,少年带着泪光的眼睛,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记忆里,成了一幅画,一副无论时间之水如何侵袭都永不褪色的画。   

  我想起我们一起看过的那部经典电影,一个叫做紫霞的仙子在至尊宝的心中留下了一滴眼泪,它在那只固执的猴子心中渐渐膨胀,终于呼啸着将至尊宝所有的爱情席卷,而伊寒哥哥的泪水,那如同水晶般耀眼绽放在我心里的泪水啊,是多么固执的符号,轻易的,就让我陷入一场莫名的忧伤里。   

  我们在世界之窗旁边的肯德基里吃了一顿晚饭后,各自回到了家。   

  开门的瞬间,我们就发现云姨的神色有些慌张,她只低下头,说了一句,“爸爸的心情很不好。”云姨总是很害怕爸爸的,尽管,她是爸爸的合法妻子,但这么多年,她一直像佣人一样服侍着爸爸,却得不到,爸爸的一抹微笑。   

  爸爸只会对着他房间里一副女子的画像微笑,喃喃地和她说着话,样子像个幸福又心酸的小孩。画像是一幅精致的油画,画中的女子坐在一片开满紫色花朵的绿地上微笑,她的眉目如水墨丹青般淡然,眼角满满流淌地全是温柔,在一圈小白花里美丽得惊人。我时常听见爸爸梦呓般的声音,“如眉,你看,谁说我们没有孩子,你看,我们的孩子,多么可爱,多么懂事。”   

  记得那一次,伊寒哥哥在这一刻把我拖出房间,他告诉我,这照片上的女子,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是父亲此生最爱的女人。   

  “那云姨呢?”   

  “她是最爱父亲的人,只是,她的爱太凛冽,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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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锦年花伤(二)(2)         

  云姨是多么好的人,连和父亲说话都是温柔而小心,她怎么会伤人呢?她像妈妈一样照顾我们,伊寒为什么这样说呢?伊寒顿住了,再也没有说下去,“锦心,你还是小孩子,不要再打搅父亲了,好不好?”   

  锦心,答应我,不要再过问忧伤的以往,我只要你,做快乐的小孩。   

  从此,我再也没有过问过关于父亲和云姨的故事,但我总觉得,那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一定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往事,这种感觉,日渐强烈起来。   

  爸爸在轮椅里铁青着脸,他的声音冷冷的,“锦心,你到我的面前来。”   

  苏伊寒拉着我的手不由得松开,又拉住,转而又松开。   

  我迟疑地迈出了脚步。   

  在父亲的面前站定,“啪!”一声脆响,我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爸爸打了我!爸爸居然在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甩了我如此沉重的一巴掌!   

  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挨爸爸的打!   

  脾气古怪的爸爸,即使我再淘气,成绩考得如何差,这些年一直视我如亲生,如掌上明珠一般,就是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是什么让父亲如此震怒?    

  我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哥哥拉住我的肩膀。   

  父亲紧握的右手慢慢松开来,一张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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