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对没有认真观察过老班的表情而惭愧,这次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我们的人妖老班,左脸一个二百五的表情,有脸一个三百六的神气。”
难怪学校所有的奖牌都是金色的,那都是“劳苦功低”的人民用金钱砸出来的标志咯。所以,后来很多次上课给开小差的同学发短信,我总会把老班打成老板。
上帝作证,我是一句假话都没敢说。班里其他同学个个听的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下肢瘫痪、吹胡子瞪眼,这是一个多么比二百五还二百五的决定啊。
我对了对表,由最先的窃窃私语转变成的咆哮式议论足足五分钟,班上才开始慢慢安静下来。没有人敢说“No”,亦没有人愿说“不No”。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老板”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他知道,不让大家议论议论不足以平民愤。老班接着说:“那好,这事儿就这样,我就收钱,没有带的下午记得带上;另外,在这里还要宣布一件事。”
老班的话戛然而止,同学们都像看猩猩一样看着他,口误,是看人妖。然后他才满足地带上淫笑,接着说,“我们班这学期要转进一位漂亮的女同学,大家鼓掌欢迎,聂欣然同学。”
《五》新同学(2)
《五》新同学(2)
顶你个肺。我愈发开始怀疑老班骨子里的人妖气息是否因为脑瘫的关系,竟然让新同学站在外面半个多小时,而且还恬不知耻的以为自己的开场是多么的华丽。“都他妈的一群不要脸的东西。”伴随着众同学的鼓掌,我低声对将说。
将没有回答我,他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说,淡定的用酒窝勾勒出一个笑。与此同时将用他的左胳膊碰了碰我,示意让我看讲台。
聂欣然已经笔直地站在了老班的身旁,微笑着环顾全班,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我和将座位的方向。她在“忏湖”边问我三年四班的位置,我能够想到她可能加入我们班级的故事,但面对现实我还是显露出了超乎一般的惊愕的表现方式。然而,更不幸的事,是将很快就从我的面容里发现了我的故事。
“你早上见过她?她说了什么吗?” 将用他的冷静和智慧告诉我,“她,真的长得蛮像的。”
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将的话了,我不知道一个长的像璇儿的女孩走进我的生活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故事,是欢喜还是变本加厉的哭泣?在血液的波动下,我像木头人一样捏着下巴,远远看着她,我好像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狂跳的声音了。
“你不说话,看来,聂欣然,有趣,真有趣。”将微笑着对我认真起来,“还是让我们一起面对这个难题吧。”
没有等到我回答,将已经站了起来,指着我旁边的空位子,“老师,就让这位新来的女生坐在古轩的旁边吧。”
“谁,谁,谁叫你多嘴了,我不懂安排吗?”老班的脑袋都被将给气大了,两根留有三厘米长的长指甲的指头正不偏不倚地指在我的身上,然后很没面子的加上一句,“就你知道,那,聂欣然同学,你就坐古轩旁边吧。”
聂欣然,迈着静女才会有的美丽的步子向我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再一步的过来。聂欣然,坐了下来,在与我不足半米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将自己的挎包放进了课桌里,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并不漂亮的桌子,好像那是上帝送给她的新学期礼物。在这之前她也向我做了一个三秒钟“目不转睛”的动作,尾随其后的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夸张的腼腆式微笑。
向后的一秒,两秒,…,一直到老班站在我们课桌旁边收完钞票,我都没敢跟半米之内散发着薰衣草香味的那谁说声,“你好,又见面了。”
老班的口水沫子润湿了讲台上堆成山的钞票的时候,下课时间到。老班背歌词一般,“下课!祝同学们新学期快乐,学习进步!”
如果有来生,我古轩一定立志做女人!谁能体会到老班刚走,他妈的我就差点被挤飞的镜头?班上的一窝男生,像栅栏里放出来缓解X荒的狼…排山倒海而来。
“你家住哪儿?留个电话号码吧?我昨天做梦好像梦见你了。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吃个午饭吧?晚上我送你回家?……”色狼们色色地说,感觉在我旁边的就是一个菜市场。如果他们的愿望真的可以达成的话,我推荐你们去“色色”拍婚纱。
将,我都快疯掉了。
而我们漂亮的聂欣然同学一直只是腼腆的微笑,以此应对周遭的无聊。而我所表现的一切应该已经被亲爱的将牢牢地记在心里了吧,因为他已经开始向我证实“任何时候都是将最起效”的启示。将说:“滚,都给我滚!哪儿凉快给我哪儿待着去。”
我不得不说,将,就是我的保护神!
而我现在又会是谁的保护神呢?
我没有告诉将,也没有欢迎新同桌,一个人安静地跑出了教室,跟一个追男孩的女生一样跑出了教室,跑进了还在飘着树叶的“忏湖”边,树林里。
我需要再次回到这里。
现在,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
《六》放学回家(1)
《六》放学回家(1)
我应该不带任何意识,任何思想,一直到,某个时刻有人叫醒我心律不齐的心脏。你知道不知道,你需要不需要,你理解不理解,当我的身体没有意识地砸在蓬松的落叶上,是多么的轻松与舒畅。
我想过了,下午就不去上课了,在这午后松软的落叶上,用深呼吸告别这天方夜谭的、不切实际的一天。我需要忘记,左脑该休息了。
剩下的有什么?就让将再为我摆平一次吧。
我的保护神!
要说,开学的第一天,我的首要任务是迎接我的新学期,当遭遇了种种之后,集合的广播轰鸣的时候,我还是选择躺着不动了。一切都没有因我的缺席而改变,学校隆重的开学大典还是没有放鞭,我猜主席台上一定有领导提前去大便。变的是我的泪珠,它经过早上的突变,一遍又一遍的让我泪流满面。当晚,太阳下山,将才跑来叫我。我在他的拍打下睁开眼,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看着这位“骚客”。将有些批评地说:“你今天不该这样的,学着慢慢释怀吧。”
“我,…”我做出一副很努力思考的样子,“嗯嗯,就是有点累。”
如我所料,将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接下来的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他站起身来对我说:“记住了,华圣街华和小区D栋三零二室,聂欣然家。”
“啊?”我吃惊了,真的吃惊了,“你说,什么?”。其实将说的每一个字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只是如果我不那么屁话一句似乎太有些那个了。而将每次给我的回答都好像事先带上了透视镜,他说:“就说一遍,她可能是璇儿,抽空去拜访一下吧。”
“啊?”我更加欲语哽咽。
我不知道将的话是会让我微笑还是病倒,我不知道将的话是安慰还是纯碎的玩笑,但我相信将的判断,但我如果相信,那么,我相信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可能还会让我迷失方向。如果真的还能看见明天,路再远我也愿意坚强。
将给我说完那些话,拉着我的手往寝室跑。你们知道吗,两个男生手拉手的在校园里跑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以至于我们坐在食堂餐厅里共进晚餐的时候,还有不少异样的目光停驻在我们的身上。相比之下,旁边的那些情侣神马的都是浮云,那些旁观者可能以为我们神经,Gay呢。事实是他们神经,大脑多根乌七八糟的筋。
回到五楼寝室,502寝室的灯竟然亮着。我持怀疑的态度,低声对前面的将说:“不会又有架要打吧?”
将没有回答我,我们向门口靠近,经过窗户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背影,那是母亲的背影。她的到来还是让我感到意外,我一掌推开门,确切点是拍开的。
“妈妈。”我冲着坐在我床上被我刚才开门的动作吓的一愣的母亲叫唤,“你怎么会来,有事吗?”
“没事我就不可以来吗?”母亲微微一笑,“我来看看,另外我来告诉你,我和你爸爸要去广州出差一些日子,我们想让你搬回家里住,也好有个照料。”
“干妈。”将从我身后出来,叫我的妈妈。
“嗯。”母亲答应着,笑笑说,“将儿,要不你们就一起回家住吧,彼此也好多些关照。”
“对了,将儿,你的父母去上海工作了,你一个人还习惯吗?”母亲问。
“还好,我会经常打电话的,他们也常跟我联系的。”将坐下来缓和地和我母亲说话。
母亲拍拍将的手说:“嗯,是啊,他们去了上海我们也只能在电话里说说话了,好长时间没见了还真有些想念他们的。”
凝视将同母亲交流的样子,比我和母亲说话都要亲切,所以我有说过认的就是比亲的亲,没错吧?就像我和将,但请大家放心,我完全不嫉妒,反而更多的是满足。
……
我们送走母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母亲告诉我们已经给学校说好了,明天早上就可以搬回去住,然后我和将站在宿舍楼下齐声说“妈妈慢走,妈妈再见”。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简简单单地几句晚安祝福,然后都各自保持着各自的沉默。虽然之前在将与母亲的谈话中我几次看见他欲语哽咽的表情,但结果还是:将想着我不知道的事,我想着将一定知道的事。
那晚,我,失眠了;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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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放学回家(2)
《六》放学回家(2)
下一天早上我们起来的都很晚,当然早读是没有来得及也根本没心思上了。将关了我的手机闹钟便爬了起来,开始收拾着东西。我随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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