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天使的十二法则之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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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天使的十二法则之命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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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远古历史里的,但有些,据说一直延续至今。

    就像人们传说华尔贝丽教堂独步天下的占卜术,有人说,是因为掌管占卜的天使守护在教堂里,但凡有人在此求得占卜,皆可洞悉自己的命运。

    我是很不以为然,因为这儿五十块钱占卜一回,是明码标价的,每天占卜者络绎不断,倘若每个人都因此知道自己的命运,那就再也没有什么飞来横祸了,就连什么地震火灾只要事先给天使五十块钱也皆可避免掉。

    转着这些念头,我已经走进教堂穿过礼拜堂到了院子里,然后,就见虐鸟狂从对面的一间屋子出来,并随手关上门。

    本来在这儿遇见他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怪就怪在他脸上的表情,似喜似忧,扁着一张想笑又想哭的嘴,并且还东张西望的,只不过那情形又不像在做贼,若是个偷窃的,就该在屋子里东张西望,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就要装作个大老爷的正经模样才好瞒得住别人。

    虐鸟狂立在屋外的过道上,很快就望见了我,脸色顿时大变,一阵红一阵白的,猛地回头愤然一脚踢在他刚才关的门,嚷道:“你这个骗子!”

    门砰地一声往后开去,屋子里面竟是昏暗得很,却没有什么动静,再看姓吕的已经飞奔而去,那速度跟昨晚抢到饭盒潜逃的速度是一样的,很快就不见了。

    我心里还恨记那夺饭之仇,所以此刻见他被人骗了自然心头舒畅,便凑到屋子前想看看是哪路好汉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第三章
    第三章

    屋子很小,只有七平方米左右,连个窗都没开,所以光线很暗,全凭着那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照明,靠里墙摆着一张黑漆木桌,煤油灯就摆在桌子角落,桌子上还乱七八糟地散着些牌,桌子后面有团——不对——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既然来了就是缘分,这位小姐请进来吧。”老头儿招呼我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我微笑着点点头,估摸着吕某人大约就是被此人所骗,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且进去看看他是如何使的手段。

    老头儿熟练地把牌叠好,头也不抬地道:“请坐桌子边来。”

    我照做了,坐在他对面。

    他把牌递给我:“请您像我刚才一样洗牌。”

    我接过牌,才发现这是一副塔罗牌,在教堂里玩塔罗牌的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华尔贝丽占卜室?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洗那么多次的,”老头儿几乎是从我手中抢过牌来,牙疼似地歪着嘴抚弄了几下被我弄弯曲的牌面:“小姐需要知道什么事情?”

    果然是占卜的,只不过五十块一次,五十啊,想着就有点肉疼,再说我身上连带零碎钱统共有没有五十块钱还不敢保证的,所以我便在那里犹豫不定,却见老头儿望我,目光殷切至极,又看得我不好意思说要走。

    “这位小姐,我见您双目有神,神气间隐约含着星气,大凡人的一生命运就只有一两个转折点,而此刻估计正到了您人生的转折点,正是占卜的好时机。”老头儿说着说着,语音越来越低,竟添了几分神秘。

    我仍惦着那五十块钱,虽然他此刻是没提价钱,若是占卜完了再收钱,你好意思赖账吗?

    有人说谁的账都可以赖,与神啊佛啊沾边的钱要是赖起来,就人品沦丧了,虽然说这话的人终究是打着无赖的心思,但是也表明了这类账连这些无赖都不敢欠的,我哪敢欠?

    所以我打定主意起来,刚欲开口找个理由开溜,老头儿却先出声:“请坐请坐,我已知道了,小姑娘不好意思说是吧,呵呵,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来我这儿多了,个个都是想问感情的事,你也不必开口,等我给你占一占。”他说着就开始摆牌。

    我吓了一跳,这牌一摆,少不了要付钱的,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没什么要占的,真的。”

    “别哄我啦,不占卜你跑到占卜室来干什么?”老头儿嘴上说着,脸色已罩了层寒霜,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我没法子,只好厚起脸皮实说:“我带的钱不够……”

    “带了多少钱?”

    “不知道……”

    “自己数一数。”

    “……”

    为了让老头儿死心,我只好掏空身上四个口袋的票子硬币,摆在桌子上借着昏暗的油灯慢慢点起来,老头儿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死死地望着我数钱的手。

    “三十五块四。”我幸灾乐祸地道。

    “算了算了,破一次例,打个八折给你,四十块钱吧,你再添四块六。”老头一脸慷慨。

    “真的一毛都没有啦。”我扯出四个口袋展示,暗道你这回是没法子了吧。

    “好吧,算我倒霉,”老头子认命地道:“三十五块四也给你占一回吧,反正今天人少闲着也是闲着,若是周末来,五十块钱少一个子儿也是不行的。”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把我手上的钱拿过去收在桌子抽屉里,然后一脸心有不甘地继续摆牌。

    “等一下,我不想占卜感情。”既然钱已付过了,我自然理直气壮。

    “那你要占什么?”老头儿手底下还是没停。

    我飞速在脑袋里转着要问的东西,机会只有一次呢,看这个老头儿很不可靠,吕某人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千万不可跟他问父母亲人的事,若是他说得不好那可是没来由的惹闲气,突然,忆起家中的猪猪,分别十余天实在想念得紧。猪猪是一只二岁大的狗狗,因为肥胖得很像猪一样而得名。

    “我想知道猪猪怎么样了?”

    “猪?——现在年轻人的昵称真奇怪……”老头子摇摇头,嘀咕道。

    “猪猪不是人……”我正要分辩清楚,却见老头儿突然扔下牌捂住腹部蜷在椅子上,竟是一副痛苦样在那里叫。

    “老大爷,你怎么啦?”我吓得忙想绕过桌子去察看。

    “没事……等我一下。”他捂着腹部,快速冲向门口,又在门边回首叮嘱:“马上来,等我。”然后又急速消失掉。

    “……”我看呆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若说他病重,怎么又跑起来健步如飞,若说没病,那一脸的痛苦却不是装出来的,不行,还是去看看吧,不要真晕倒在路上。

    想毕,我忙跑到屋外一看,老头儿正飞快地向走道尽头跑去,我又追过去,待快赶上老头儿时,他也发觉了后面有人,扭头一看是我,竟面带窘色边走边道:“我不出两分钟就来,你只管在占卜室里等就好了。”

    “可是,你好像不舒服?”我关心地问。

    “没有的事,我……你……”他正说着,我们就路过一间厕所,老头子马上住口,迅速扭身进了男厕所。

    我这才省悟,暗暗觉得好笑,只得赶紧又跑回来。

    一跨进屋子里,就望见桌子后面,老头子的位置上正坐着一名年轻男子,全身黑色教士袍,拥有浓密的头发,整张脸蒙着黑纱,双眸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烁着星星般的光泽。

    “过来坐吧,客人。”男子的声音很优雅,并且温柔的开始排着桌上余下的牌。我如着了魔似的,乖乖过去坐在位置上。

    “怎么把牌弄成这个样子,”他自言自语的道:“虽然让老人家拉肚子很不人道,他也不该虐待牌呀,再不好好待它们,以后占卜越发不准了……咦?好不容易今天能占卜两回,怎么还是命运之轮……”

    “什么?”我听得莫明其妙,那老头儿已经够不像占卜者了,却更没见过像这么唠叨的占卜者。

    “客人,倒转的命运之轮,你很快将要失恋,呃……我就知道你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人们总不愿意相信坏运气。好吧,请把这些劣势当作成长的磨练吧,虽然你的好运气还不明朗,哦,请原谅我的直接。如果我对您撒谎,塔罗牌们是不会饶恕我的……天哪,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不关我的事,好吧好吧,我突然有急事,再见。”这个唠叨的家伙说着拉开门就跑。

    “我要占卜的是我家猪猪!你什么都不懂……”我终于逮到发言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听我说话,因为我追出去才发现那位蒙着黑纱的男子已消失,就如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过道那头,只望见白胡子老头满脸舒畅地往这边走来。

    这真是奇怪。人怎么在一秒钟内会消失呢?

    “我们继续吧。”老头子跨进屋子,招呼我进来,但是他看到桌面上时,呆住了:“哦,你已经占卜过了是吗?”

    “是的,一个年轻男子,他是教堂的人吗?”

    “不,啊,是的是的,可是你才花了三十五块四,真是便宜你了。”老头满脸肉疼状,很是不甘心。

    “你尽可以退钱,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老大爷。”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乘,算了算了,我今天有些手脚发软,打烊了。”老头说完自顾自地扬长而去,连门都不锁。

    我看得呆了片刻,只得赶回学校上课。

    今天上午后两节是历史课,大抵历史课都是些老夫子来执教,我们班亦是如此,听他们谈古论今却是我的一大乐趣,所以历年来我的成绩虽然总不理想,历史课的成绩却总是名列前茅。

    只可惜除了我和历史老夫子外,再无一个人能提起兴趣,随着老师越讲越起劲,身边的同学已倒下小片,余下坚持住没闭上眼睛的亦开始摇摆不定,这下老夫子急起来,便用起往昔的手段,不断地提问。

    只不过他又不忍心为难这些瞌睡虫,明知道他们答不出来的就不好意思点名来回答,所以虽然一个问题是直接对照着书本问了出来,全场也是冷静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老夫子就唠叨着把问题反复地说。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站起来照着课文念出来,老夫子大喜,一通大赞特赞,接下来又问,我只好又答,可怜整堂课成了我和他的问答表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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