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出没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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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出没请注意-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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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哭了。”
薛凡闻言这才放开无忧的手,接过梁奇递的纸巾擦了擦脸,笑了笑:“是我疏忽了,看着你就想起你外婆,一时情绪失控。无忧,你别介意,多吃点菜。梁奇,你招呼无忧吃菜呀,我去洗把脸。”
“来,来,无忧,多吃点,别客气。这就是你自己的家,自己在自己家,还客气什么呢。”梁奇又给无忧加菜倒酒。
无忧怎么也不能让梁奇给自己倒酒,忙站了起来,给梁奇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站起来:“来,姨父,第一次见面,我敬您,祝您生意兴隆,身体健康。”
“以后有什么难处,对姨父说,不要客气。”梁奇说着,和无忧碰了杯。
无忧不置可否,笑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难处?以前那么大的坎儿她都自己走过来了,以后还会有什么难处?
薛凡再出来时,除了眼睛有点红以外,已经神色如常了。经过刚才那一出,薛凡和梁奇的话都多了起来,两人从金融危急谈到房价上涨,从生活说到工作。
末了,薛凡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你妈妈还有联系吗?”
无忧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摇了摇头:“一直没联系,您问这是……”
薛凡叹了口气,余光却仔细的观察着无忧的神色反应:“听说她最近也回来了,仿佛正在闹离婚。”
薛凡的这个举动让无忧觉得很可笑,放下筷子,看着薛凡也真的笑了:“您大概也知道她说过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的事情了吧?”
“可她毕竟是你妈妈,再说,现在又这样……”
薛凡的话明显没有说完,无忧也无意追问,只是为什么薛凡的语气里听出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个话题无忧无意多说,薛凡也不好再问。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吃完,其实桌上的菜都没有动,大家都没有心思吃饭。吃完饭坐了一会儿,无忧就告辞了,已经快到十点了。离开的时候薛凡送她到小区门口,像是有话要说,却最终还是没有说。
薛凡说起薛凝时的语气很值得玩味,无忧边走边想,也不知道薛凡是怎么知道薛凝回来的消息的,难道她们见过?
无忧越想越觉得可能,今天晚上薛凡说的那些话包括什么内疚的似乎都是为了一件事情在做铺垫,真正要告诉她的其实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薛凝回来了,仿佛这才是这顿饭的目的。可薛凝回来了,薛凡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脑袋一晕,无忧觉得胃里开始翻涌。
一桌子的菜她都没怎么吃,酒却是喝了不少,开始还不觉得,现在被风一吹,酒意就上来了。脚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忧想,自己真是有点醉了。
走了一会也没看到有出租车,倒是看到公交站台那里有凳子,索性走过去坐下,准备就在这里坐着等公交车。
其实还只是秋天,说冷也并没有那么冷,尤其是她刚喝了酒,心头还觉得有些热。因为是晚上,所以街上行人很少,连车都很少,整条街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冷冷清清。
酒不醉人人自醉(四)
这样的夜晚,只有一个人的站台,无忧坐在冷风里,有点遗世独立的感觉,不知怎地,郁结了一整晚的心情在这原本应该凄楚的时刻豁然开朗。微微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因着醉意懒懒的靠着站台,想着薛凡的话里有话,生活里的一团乱事,不觉念起了那首《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念完,无忧似乎还没有尽兴,心中敞亮,兴致更加高了,换了换姿势,张开眼看着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轻唱起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无忧本来平日里都是由着性子做事,说白了就是在能够允许的范围内最大程度的任性。这喝醉了,且不说是不是真的醉了,起码醉意是有了,借着醉意就更加不会拘着自己了,完全就是一小疯子,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小破孩。
张裴阳正巧开车路过,车子一晃而过后觉得站台上那个人有几分眼熟,越想越觉得像无忧,于是果断倒车回到站台。
下了车,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无忧:一副慵懒的模样坐在站台上,双腿自然交叠,手指还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打着节拍。脸上带着轻飘飘若有似无的笑,眼睛微闭,小嘴微张,低低哼唱着,声音轻轻柔柔的飘浮在空中。
夜里空旷的站台上,她就那样欢愉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带着几丝媚,几丝娇憨,几分随意,几分满足,还有一些些痴傻。
张裴阳脸上不自觉漾起笑,也看得痴了,就这样靠在车门上看着她,听她唱着,也不打断她。
无忧终于唱完了,尽兴了,身子也不那么软了,满意的睁开眼。睁眼的瞬间,发现面前竟然有个人在看着自己,不由得面色一红,眼里流露出几丝诧异的表情来。想想这个人在这里站了多久自己竟然不知道,无忧就有些后怕。可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裴阳,就又恢复那样懒懒的样子。
张裴阳见无忧终于从太虚中神游归来,笑问道:“在这里等车?”见无忧点点头,又说道:“那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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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五)
虽然是喝了酒,可无忧并没有完全醉,刚才她也就是趁着酒意释放自己,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见张裴阳说要送自己,无忧有些犹豫,可这个地方确实不好打车,这么晚公交车也收车了。
见无忧一脸为难的样子,张裴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笑着叹了口气:“来吧,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送你回家还能吃了你不成。”
无忧突然想起自己还欠他一顿茶呢,债多了不愁,到时候一并偿还就是。这样想,无忧心里就舒坦了,心安理得的站起来往车上走。
张裴阳看无忧走路有些不稳,还以为她坐得太久脚麻,所以上前两步扶住她,走近了这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心里这才了然,怪不得她有如此雅兴,大晚上的在街头坐着哼歌,原来是在发“酒疯”。
可是这样的她,没有一点惺惺作态,完全就是最真实的她,更加让人心动。张裴阳握着方向盘,余光看着安静坐着的无忧,心里眼里,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车到无忧家楼下,无忧拉开车门,正要下车,就听见张裴阳叫她:“无忧。”
无忧放开车门,转过头看着张裴阳:“还有事吗?”
张裴阳面带微笑的看着无忧:“你上次说过要请我喝茶的吧?”
无忧不知所以的点点头,虽然她之前是才想过欠他一顿茶,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是啊。”
之前在海鲜馆那次,因为觉得有些歉意,所以随口提了一句有时间请他喝茶。也就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没想到这么久了,他倒还记着。
张裴阳一脸真诚:“要是这周六你有时间的话,请我喝茶吧。”
闻言,无忧愣了愣,随即笑了,原来是这个,原本她就有心把这茶债给了了,随即点点头:“那我周六给你电话。”
说完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张裴阳的电话,张裴阳像是也知道,拿出手机问无忧:“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无忧说了一串数字,话音刚落就听见自己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周六等你电话,可别忘了。”张裴阳笑,放下自己的手机。(溜*溜电子书。整*理*提*供)
虽然是她忘记了,可是人格被张裴阳这样一再怀疑还是有点小小不开心,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人啊,真是不能乱客气,现在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么?要有下次,她再也不会随便说请人喝茶的话。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过身对他说道:“周六联系,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张裴阳略微点头,开车离去。
又是星期三,每周去华亿开会的日子。无忧背着包提着两袋豆浆下楼,看了看表,这个时间周邵轩应该要到了。
下了楼等了半个小时却也不见人来,无忧掏出电话给周邵轩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却没人接,挂了再打,还是没人接。
情况好像不大对!
周邵轩有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特别准时,约好是几点就是几点。除非不可抗拒的因素,都不会让别人等,即使真的不能赶到也会打电话说一声。可现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不仅没看到人影,连电话都没一个,打过去还没人接。
难道出事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无忧不及多想,快速向周邵轩家走去,走着走着,几乎是跑了起来。
狐狸生病 小猫发威(一)
周邵轩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算得上很熟悉的,也就只有她了。想了想她昨天下班没有坐他的车,他也没有勉强,这本身就不正常。因为自从两人正式拼车以来,为了双方都不吃亏,周邵轩建议天天都一起上下班。可昨天她心里有事,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他就那样走了,确实不大对劲儿。
电梯一到十二楼,无忧冲出电梯,跑到周邵轩家门前,使劲儿按门铃,一边按还一边注意的听着里面的响动,这隔音效果也做的太好了,听了半天愣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出来。只听到门铃响,却没人开门。
无忧一边按门铃一边拍门:“周邵轩,周邵轩……”
直到手都拍红了,里面也没反应。
难道不在家?无忧放弃拍门,转身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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