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 又名:要用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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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 又名:要用身体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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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怕负担,怕到一种神经质的地步。7年前离开是两手空空。现在回来,也不愿带过多的东西。
  带着钱便足够——
  这是我的人生哲学。
  穿戴一新,我到餐厅去赴露西的约。
  刚进餐厅,我有点不适应这里刻意调暗的氛围。神秘不成倒变诡异。
  朝里一望,我一眼便看见那个朝门口张望的小脑袋。
  我朝露西挥挥手示意。
  我走过去,转了一道弯,我的视线不再被木质隔断矮几挡住,顿时开阔。另一个人,跃入眼帘。
  姚露西不是单独一人来的,她旁边还坐着一个。
  那人正看着我,带点笑意。
  姚谦墨。
  “好久不见。”姚谦墨站起来,倾身。
  接下来,无非是一个拥抱,外加一个贴面吻。
  我们都在外国生活多年,这点外国人的礼仪早就熟稔。可是我身体下意识,不受控地闪开,伸手,“好久不见。”
  姚谦墨看着我伸出去的手,愣了几秒,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但很快恢复,伸手,握住我的。
  转而面对姚露西就轻松多了。
  “46分钟,”姚露西看了看表,皱着眉头却又微笑着看我,“你林大小姐可真难等啊!”
  我拿了menu递给露西,招手示意waiter过来。
  我对露西说:“你随便点。当我赔罪。”
  她立刻眉目舒展,接过menu乱点一通。
  我看着这样的露西,暗自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小孩子一样,好哄,好骗。
  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心机的女子,我能与她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姚谦墨,姚露西,兄妹,同父异母。
  他们的父亲是新加坡第二大家族企业姚氏的董事长姚亦琛。
  露西是姚家见不得光的女儿。混血,妈妈是法国人。
  想当年姚氏是新加坡国内唯一能与恒盛并驾齐驱的大财团,姚亦琛这样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浪漫之都巴黎拥有一个艳色俱佳的法兰西情人,其实也并不为过。
  我记得自己年幼时,在父亲的私人酒会上见过姚亦琛,年轻的他长相俊朗,气度不凡,想来应该是个桃花运盛的男子。
  姚谦墨上佳的长相应该是继承自父亲。只是和他父亲相比,姚谦墨俊朗中透着股邪气,笑起来会令人不安。
  而如今,姚氏已经早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姚谦墨虽是姚家唯一的继承人,却对从商不敢兴趣,而是跑去学了法律。
  姚露西的降临很显然是个意外。
  一个不讨好的意外。
  姚夫人无论如何不肯认她。
  这两兄妹彼此知道对方存在,但在大学之前从未谋过面。
  他们同年次考上耶鲁。
  露西和我一样,念商学,姚谦墨念法学。他们在这所美丽的常春藤盟校相逢。
  世界最高等学府,我也是在那里结实姚露西。
  露西很特别。
  那时候的她,中文一字不会,爱结交华人。
  我是她的中文老师。
  那时我刚到美国不久,靠可怜的奖学金度日。
  我不会要胡欣给我的钱。
  而她姚露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我和她做朋友,原本只想着各取所需。不料她这人难以应付,她对我太好,我吃不消,最后只得交付真心。
  我们,彼此都是唯一的朋友。
  *****************
  至于姚谦墨——
  这人我与他不熟。见过几次。
  第一次照面是在开学典礼,我刚做完新生代表讲话,下台便被一个趾高气昂的人拦住。
  那人用中文说,“你好,我叫姚谦墨。”
  我用中文回,“麻烦让让路。”
  “姚谦墨,法学院高材生,同梯次学生中第一个拿到JSD学位的奇才。”
  我从当时和我合租一间公寓的露西那里得知。
  我听露西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不做评价。
  虽然惊讶于含金量极高的JSD学位被一个第一眼看起来有些痞气的男人获得,但是我对这位姚谦墨,依旧是没多少兴趣。
  然后露西说:“他是我哥哥。而且他等会儿会来看我。”
  我听了差点便有些犯晕,弄不懂这人生际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了?没事吧?”露西慌忙地上前扶我。
  然后我就真的晕了。
  那时候我水土不服的严重,加上打工回来淋了雨,感冒发烧脱水一齐来,我硬撑了一晚,想着第二天是周末,可以在家睡一觉,也就没太在意。
  而对自己身体这么大意的后果便是,我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在中餐馆打工赚来的钱全部付了医药费,还不够。
  送我去医院的正是这位姚谦墨。那时候他打横抱着我跑,我抬头看他焦急的样子,这个长相俊美的有些邪气的男人,着急的时候眼神很沉的怖人,我的额头不经意磕在他尖利的下巴颌上,模糊地痛。
  *************
  我和姚谦墨之间的交际仅限于此。姚谦墨这人,天生有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俏脸孔,这是我至今还记得他的主要原因。
  姚露西有看价格不看菜色的习惯。
  这个女人,永远这么活力十足。
  我只点了一杯拿铁。
  露西问我:“你回国准备干些什么?”
  “我还没想好。”
  我其实早就想好了,可是有姚谦墨这个外人在场,我不便多说。
  “去环球集团吧!我可以求托尼优先聘用你,薪水优待。”露西建议。
  我笑,不说话。
  作为我唯一的朋友,露西当然知道我的沉默,便是拒绝。
  托尼是露西的未婚夫。四五十岁。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几次,在与露西约吃饭的时候也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老男人有魅力到足以令人猜不出他的年纪,可是露西选择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意外。
  我曾问过露西为什么选择托尼。虽然托尼是个颇有风情,但毕竟露西条件很好,没必要跟着一个比自己年纪大这么多的男人。
  露西却说:“我从小过着没有父亲的生活,有点恋父情节并不奇怪。”
  “林为零从不靠男人。更何况……那还是你的男人。”
  我喝一口拿铁,看着露西答道。
  这样说似乎引得露西不高兴,可是我没办法。我不懂得怎么逗人开心。
  我真的把她当朋友,也就更不会说一些违心的话。
  我试着转移话题,便问露西:“我想尽快找套房子,从酒店搬出去。你有什么好介绍?”
  露西还在计较着我拒绝进入环球的事,她没有搭理我。
  “你要什么样的房子?”姚谦墨接了我的话。
  “简单点。离滨海金融中心近点。交通要方便。”
  “我有一套公寓想要转租。户型不错,要不要抽空去看看?”他说,面带笑意。
  ****************
  接近凌晨我才被放归房间。
  露西是话很多的人。
  她对我短暂的不满转眼间就消失殆尽。
  她的思维跳跃,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
  乐此不疲,且不需要太过认真的听众。
  我只要适时“嗯。”“是吗?”或者摇头点头就足够。
  露西的插科打诨,维持到她哥哥姚谦墨离开。
  姚谦墨那时候接了个电话,刚开始用英文,看我们一眼,突然又转成日文。
  有些蹊跷。
  露西听不听得懂日文我不知道,我倒是听得一句不落。
  “我现在不方便过去。”
  “那好吧。你先回去。你有我家备用钥匙吧?”
  “谢谢亲爱的。”
  不知他这是要去赴哪位佳人之约。
  我看着他挂电话后匆匆离去的身影,有些好奇。
  姚谦墨离开,方便我打开话匣子:“我几天后要去恒盛面试。”
  露西拄着头,胳膊肘支在桌上,挑眉看我,沉默片刻,说:“你考虑清楚了?”
  我点头,然后低头喝咖啡。
  咖啡已经冷了。冷咖啡,即使再甜也很涩人。
  露西耸耸肩,“你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一直反对我进恒盛。之前我就把自己和恒盛的关系挑明了跟她讲,她虽然单纯,可人和人之间的那些个尔虞我诈,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我进入恒盛,并没有考虑有没有胜算的问题。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试一试,不甘心。
  “祝我成功?”
  我举杯,那杯冷掉的拿铁忍着反胃灌进嘴里。
  她也举杯。
  红酒,颜色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红酒的红,是代表“掠夺”的颜色。

  所谓面试

  我特地选了一身阿玛尼的黑色套装。
  想要给面试官一个好印象。
  阿玛尼这个牌子其实不适合女人穿。挑剔的制式,精简的剪裁,很容易把人的锋芒掩去。
  我在酒店的穿衣镜前反复看着一身黑色阿玛尼的自己。
  很满意。
  眼睛里的锋芒,配上一身霸气却又勾勒出女性线条的黑色,卷发自然带出的妩媚,两厢中和。天衣无缝。
  一个女人,一个聪明且厉害的女人。
  ***********
  “林小姐,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在华尔街谋得高位。你为什么会选择回国发展?”
  我笑了,看着面前这位面试官。
  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我以为,能坐上恒盛首席操盘手的,必定是个见过大风大雨的老辣角色。
  面前这张清雅的年轻面孔,眼睛却隐隐藏着睿智。
  “睿智”这个用来形容年迈智者的词,用在他身上,丝毫不给人突兀感。
  越是这种公式化看似毫无创新的问题越难回答。答不到点上,会显得自己很没脑子;答过头了,又会显得跳脱。
  “如果我说,我要爬上恒盛的至高位。您信吗?”
  听我开这么嚣张的玩笑,那双眼睛里一丝诧异一闪而过。这个人的唇角扬起了一点弧度,不明显,但足够我看清。
  他在笑我不自量力。
  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有些不自量力。可是我喜欢这种预测不到结局的商场游戏。我有勇气,不怕粉身碎骨。
  当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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